10. 挨打

作品:《春山寿

    地上的衣物被宋淮安送去西厢的筐子里了。


    顾念晚看着床上同样要洗的床单和被罩,想着自己把它卷起来再让丫鬟们拿去洗,比一会丫鬟们当着她的面收拾要好。


    正要弯腰去揭,宋淮安从后面过来了,“这些我来,你喊人进来伺候你洗面梳发就行了。”


    他还在这呢,没必要让顾念晚动手。


    透过窗户,能看见院里的海棠花,许是因为风吹的缘故,有些花瓣飘落了下来。


    这倒是提醒了顾念晚。


    “等等。”香囊还在床上呢,别被一起卷走了。


    顾念晚弯腰,伸手将香囊拿了出来,顺势递给了正站在自己身边的宋淮安,“给你。”


    没好意思看他,只将手向前伸了伸。


    看着连正眼都不好意思看自己的顾念晚,宋淮安不想让她这么如意,作对般的开口,“你帮我戴上。”


    说罢松开了手里正在收拾的东西,站直了腰身。


    坏蛋。


    无奈,顾念晚只好面对着他,低头帮他戴上。


    宋淮安肩宽体高,若是这样从后面看过来的话,竟看不出他面前还有一个人,顾念晚被遮挡的严严实实。


    正当顾念晚帮他戴好,准备喊人进来的时候,宋淮安突然一把搂着了她的腰身,低头吻了上去。


    顾念晚双臂抵在他的胸前,想要挣脱开来。


    青天白日里的,窗户还大开着,若是要叫路过的下人看见了,怕是会被笑话的。


    好在很快宋淮安就放开了自己,顾念晚这次终于敢对上他的眼睛了,愤愤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身喊春桃进来。


    只是这一眼对宋淮安来说并没有什么威慑力,倒让人觉得她这举动有些可爱。


    收拾屋子的丫鬟们进来了,宋淮安指了指床上已经被包好的东西,“这些都拿下去洗了吧。”


    这边春桃在帮顾念晚梳妆的时候,发现她脖子下面有红印,以为是被什么虫给咬的,于是指了指那个地方,“夫人这里怎么红了,是被什么东西咬了吗?”


    被春桃这么一说,顾念晚在铜镜里仔细看了看,那块红印只有一点点,大多数都被衣领遮住了。


    顾念晚尴尬的又将衣领往上拉了拉,故作镇定的说:“嗯可能是吧,也没感觉,你不说我还没发现呢。”


    宋淮安将主仆俩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是吗,那怎么没咬我啊?”


    顾念晚发现宋淮安今天早上像是故意跟她作对似的,这些还不是他干的好事,现在还好意思在旁边说风凉话,于是气不过的回嘴,“那是因为你皮糙肉厚!”


    春桃被小姐的回嘴惊住了,在一旁瞪大了眼睛,小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大胆的。


    早饭的时候宋淮安看顾念晚没吃几口就要放筷了,便给她又夹了点,“多吃点,小猫吃的都比你多。”


    “不想吃了,我早上本来吃的就不多。”


    “吃完这点就不吃了。”宋淮安哄骗道,能让她多吃一点是一点。


    顾念晚很吃宋淮安这一招,遂又将筷子拿了起来。


    吃了早饭,宋淮安带着海松出城了,往东边的校场去,他要去看看这批新兵的训练情况。


    刚一到校场外,还没从马上下来,崔奎就出来了,嗓门嘹亮,“就等着大人来呢。”


    宋淮安不是每日都出城来校场视察情况,其实大多数时间都是交给崔奎在这里坐镇。


    宋淮安因为早上在床上和顾念晚拖延了一会,今日来的比以往晚了一会。


    刚从马上下来,崔奎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竟然注意到了宋淮安身上和往常不一样的地方,“果然是娶妻了,竟能在大人身上看见香囊这物件。”


    崔奎看今日大人心情不错,才敢油嘴滑舌一两句。


    宋淮安捞起腰间的香囊看了一眼,也没在意崔奎的打趣,“内子绣的,今早才戴上。”


    宋淮安极少与他们扯这些,今日能在这上面跟他聊两句,看来是挺在意他这个夫人的。


    于是崔奎夸赞道:“宋夫人心灵手巧,这香囊看着比外面卖的还好看。”


    宋淮安很受用的笑了笑。


    此时校场里的兵正练着,听着喊叫的气势就能看出来他们状态不错。


    崔奎边陪着宋淮安走说:“这次咱们大规模招兵,各方都紧盯着呢,西边的徐闯这几日也开始招兵了,而且训练也开始抓起来了。”


    徐闯本是山匪出身,早几年抓住了机会,趁着朝廷对地方管理不上心,将西边那一块给收入囊中了。


    这几年管理的不错,将许多荒地又都开垦了出来,在西边很有威信。


    照着这个势头,宋淮安和他迟早有一战。


    宋淮安挺欣赏他的能力的,能从山匪走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很多人都望尘莫及的了。


    “盯紧了,要是有什么其他的动作及时汇报。”


    崔奎拍着胸脯,“放心吧大人,都派人盯着呢。”


    这边苏府可难安宁了。


    自从那日赏花宴苏景川见了宋淮安和顾念晚之后,心里一直不舒服,总是抱着幻想,若是中间没有宋淮安突如其来的横插一脚,最后自己是不是就能够如愿以偿的娶到念晚妹妹了。


    放眼这个扬州城,他不觉得自己差。


    终于压制了两天想法,还是没能忍住,跑去跟苏远说了这些不该有的想法。


    “爹,你实话告诉我,念晚妹妹和宋淮安在短短几日便成了亲,是不是宋淮安逼的?”


    要不然没道理啊。


    苏远以为顾家那女儿成了亲之后,儿子也就不惦记了,谁知道今日又跑来提这事,“人家都已经成亲了,你再问这些有什么用呢?他们两个成不成亲也是他们顾宋两家的事情,跟咱们苏家又有什么关系呢?别再纠结这件事了,天下好女郎还多的是,你想要什么样的没有?”


    苏景川心里苦啊,打小就喜欢的女孩,本以为自己有机会的,可是最后就只能这样看着她在短短几日里就成了亲,他怎么会甘心。


    “一定是宋淮安那阴狠毒辣之人在中间做了手脚,逼迫顾家不得不嫁女儿,不行,我要去亲口问问念晚妹妹。”


    说着便要出门,踉踉跄跄的跟个行尸走肉一般。


    苏远见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于是怒不可遏的吼道:“苏景川,今日你要敢踏出这个门,我就打断你的腿。”


    边往外走的苏景川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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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听得进去,像是被人下了降头一般,嘴里喃喃道:“念晚妹妹一定是被逼的。”


    “来人,拦住少爷,不许他踏出家门一步!”


    苏远被气的甩袖。


    几个家仆听见老爷的吩咐,连忙上前拉住少爷。


    感受到别人的阻挠,苏景川努力的想要挣脱,可是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力气哪里能跟整日里干活的仆人比。


    苏景川红着眼眶,在院子里歇斯底里的大喊,“放开我!”


    王柔带着丫鬟来给老爷送些茶点,谁知道就看见了爷俩在外面对峙的这一幕,连忙焦急上前,“好好的这是做什么啊?”


    “做什么?你看看你儿子成什么样了,为了一个女人变成这副样子,还说要去宋府找人家,真是连脑子都没有了。”


    王柔因为明里暗里找顾家提了好几次孩子的婚事,但人家就是不接她的话茬。


    都是过来人,王柔哪里不知道人家顾家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没看上他们吗。


    在她这里,自己儿子就是最好的,也见不得别人看不上自己儿子,顾家不乐意给自己姑娘嫁过来就算了,他们又何必上赶着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呢?


    “川儿,已经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了,听你爹的话别闹了。”王柔心疼的摸了摸儿子因为挣扎而变得通红的脸。


    “你们都骗我,你们是不是都害怕宋淮安!”苏景川的衣袍已经在拉扯中变的凌乱了,如果外面的人看见一向温润的苏家公子变成这副模样子,只怕是会不敢相信。


    今天谁说话苏景川都听不进去,苏远看着在院子里跟疯了一样的儿子,终于下了狠心,“来人,上家法!”


    王柔不肯,“老爷,有话好好说,万万上不得家法啊。”


    苏远就这一个儿子,从小到大也没对他动过手,更别说对他上家法了,只是这次苏景川实在是不听话。


    看妻子还袒护着儿子,恼火连带到王柔身上,“他都这副模样了,你还为他求情,慈母多败儿,今日我就要打到他歇了这个心思为止!”


    自己教育儿子,总比他跑去宋府惹了宋淮安好,到那时候他闯的祸就大了。


    不知被摁在院子里挨了多少棍棒,直到苏景川被打的疼晕了过去,才被下人抬回了自己的院子。


    等到苏若知道的时候,还是从前院路过回来的丫鬟跟她说的。


    当她去看哥哥的时候,哥哥正趴在床上麻木的留着眼泪。


    苏若几步扑到哥哥的床前,“这是怎么回事,爹爹怎么会下这么重的手?”


    本来毫不作声的苏景川,看到来的妹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好办法。


    现在他被禁足了出不去,就算偷偷跑出去了,到了宋府也没有理由进去找念晚妹妹,但妹妹不一样啊。


    既没有被禁足,还和念晚妹妹是好朋友,通过她见一面念晚妹妹是很简单的事情。


    苏景川也不顾身上的疼痛了,一把抓住妹妹的手,“妹妹,你带哥哥去宋府吧,然后把念晚妹妹约出来,我跟她说两句话,说完咱们就回来,好不好?”


    这动作有些大,后背刚刚上过药的地方被牵扯的渗出了血,吓得苏若连忙将哥哥扶回原位趴好,“哥哥你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