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什么东西长出来了?

作品:《夫郎帮我!(女尊)

    崔暗梅的出生不被任何人期待,他的名字自然也不是什么好寓意。


    崔家男子皆以“明”排字辈,偏偏他却以“暗”字作为中间字,这本就暗示他的来历不正,而“梅”通“霉”更是象征他的不详。


    他回想起前世,自己借着手中权势将崔府直接抄家,倒是应了这个名字的寓意。


    崔暗梅身量虽高,但总是保持恭顺的低头姿态,谢炳焕不知道面前人的走神,还以为仍在认真听。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谢炳焕问道,“崔公子,你的名字来自这首诗吗?”


    她第一次见到崔暗梅时,就想起了王安石的这首《梅花》。他当时一身白衣,被崔明鸣羞辱也隐忍不发,从内到到外都契合了这首诗中倔强的凌雪寒梅。


    崔暗梅蓦的回神,漆黑的瞳孔一圈一圈扩大,里面倒映着和周围枯枝败景截然不同的红影,是鲜亮的虾红。


    “怎么了吗?”谢炳焕歪了歪头,见崔暗梅突然抬首,以为他有什么话想说。


    崔暗梅轻呼一口气,阖了阖眼。再掀开时,眼瞳已经和往常别无二致。


    “谢小姐,”他轻轻起唇,眼睛专注看着谢炳焕的脸,“请问这首诗出自哪本书,暗梅虽遍阅诗文却没有看过这首。”


    坏了,谢炳焕心里一个咯噔。


    原著的背景参考了部分华夏古代历史,有的历史名人和他们的作品存在,只不过换了性别和姓名,有的却不存在。


    “在....在,”谢炳焕支支吾吾,眼神乱飘,“在我们家的藏书里看到的,”以防后世出现改名换性的王安石,特意补充道,“名字性别不详。”


    世家大族向来酷爱收藏古籍残本,谢家如今虽子嗣单薄却已经存在了四百年,比大周国祚还长,的确很有可能收集了外面失传的书籍。


    “原来如此,”崔暗梅好像根本不在答案,他朝前走了一步突然问道:“谢小姐想听我谈琴吗?”


    “啊?”谢炳焕自认为思维跳跃,但不明白话题怎么就跳转到了这里。


    见谢炳焕的反应,崔暗梅又垂下头,无端的有些落寞。


    他解释道:“之前看谢小姐对金玉环朋友的话有些兴趣,还以为谢小姐想听,原来是暗梅自作多情了。”


    “没有没有,”谢炳焕头摇的像拨浪鼓,赶紧表明态度,“不是自作多情,我想听的。”


    她当时听到崔暗梅过去的事就十分意外,明明看上去那么内敛的一个人,和她说话都不敢抬头,居然还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人斗琴。


    谢炳焕有一双浅色的眼瞳,情绪在这双眼睛格外明显。这也就导致她的想法,对崔暗梅这样自认为心机深沉的人来说特别好猜。


    崔暗梅看出谢炳焕的好奇主动为她解惑,“那时候还小,年少轻狂,总为自己的才能骄傲自满,”


    讲到这他笑了笑,笑容莫名给谢炳焕一种遥远的感觉,“所以听说曲雅挑遍金陵城所有善琴者,扬言金陵只有富贵却不懂雅乐,便不服气,不自量力的前去挑战。”


    ?可崔公子,你现在年纪也没多大啊。谢炳焕不明白崔暗梅突然口气这么沧桑。


    “哪里不自量力了,”她不认同他的自我评价,“有才华为什么不能展示出来,而且崔公子你还赢了,为我们所有金陵人挣了脸!”


    换做谢炳焕给一整个城市争光,绝对会炫耀一辈子。


    崔暗梅笑了一声,也不反驳:“谢小姐说的是。”


    她别过头,经常和杠精系统交流,一时遇到这样的顺从的,还有些不习惯。


    谢炳焕不知道崔暗梅告诉她的其实是他的前世。


    上辈子他去挑战曲雅失败了,但曲雅怜惜他的天赋只用粗制滥造的琴十分可惜,便将‘绕梁’送给他,并定下十年之约,约定十年之后再来赛琴。


    但崔暗梅失约了,他没有活到十年之后。


    不知不觉,谢炳焕已经和崔暗梅聊了一个下午,她找了和崔暗梅写书信的感觉。话唠发作,刚要使出她的谢氏搭讪法则第三式,突然有人打断。


    “公子!公子!”寒酥小跑过来,虽然满头大汗眼睛却亮晶晶,“公子您的...大事不好!”


    寒酥在看到崔暗梅身边的谢炳焕瞬间,到嘴的话猛地一转变了个词。


    崔暗梅淡淡的收回视线,转头对一脸懵逼谢炳焕邀请:“谢小姐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吗?”


    谢炳焕一不用上学,二不用工作,还没什么急事,当然不无不可。


    到前庭时,崔府的客房外已经围了一圈还没有走的客人。


    崔暗梅自然不会让谢炳焕挤进人群,而是把她带到对面的阁楼,一个看热闹的绝佳之地。


    人群之中,被众人围在中间的是崔明鸣和金玉环。


    他们各自被各自的仆人扶着,满面潮红,衣衫不整。初秋末期已经凉快,可他们却几乎被汗水湿透衣衫。


    谢炳焕眯眼打量着下面这幅场景。


    “真是惭愧,让谢小姐...”见到这样的龌龊事。崔暗梅话还没说完,就听谢炳焕道:


    “他们不会在拉屎吧!”


    崔暗梅:......


    谢炳焕觉得自己猜的没错,看两人样子,这不就是便秘后的状态吗,扭头却见崔暗梅看她眼神有些奇怪。


    不好,不会恶心到对方了吧。


    谢炳焕结结巴巴重新说了一遍,“他们不会在出恭吧。”


    岂料,崔暗梅非但没有嫌弃还弯了弯眼,用宫廷团扇掩唇,“暗梅不是那种迂腐的文人。”


    话虽没说全,但谢炳焕明白这是不介意她说话粗俗。


    楼下,原本正送客崔母和处理内务的韩氏急忙赶到现场。


    见到这一幕,上了年纪的崔母差点气晕过去,要不是崔惊人在她身旁接住她,说不定就硬邦邦倒地了。


    崔母捂住胸口,对着被泼冷水刚刚有些清醒的金玉环控诉道:“我崔府以礼待人,但金小姐你居然对我儿子做出这等事情,如果不给个交代,今日就别想出我崔府的门!”


    金玉环刚醒神,就听崔母威胁自己也来了脾气,“什么叫做对你儿子做了什么?明明是他自己缠上来的,抱着我的腰拉都拉不开!”


    众人听闻此话具是议论纷纷,吁声不断。韩氏泪如雨下,崔母则是被这污言秽语气到失言,不断被崔惊人顺气才缓过来。


    谢炳焕此时也终于反应过来,他们是做了那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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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姐怎么看,”一旁的崔暗梅忽然问“觉得我哥哥可怜吗?”


    她不明白崔暗梅问这话的意思,老实道:“可怜啊。”金玉环荒淫无道,脾气还不好,和她在一起的男子当然可怜。


    “如果他是坏人呢,也可怜吗?”崔暗梅追问。


    “如果他是坏人应该交给律法处置,这和他现在的可怜不冲突。”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谢炳焕理所当然道。


    话说出口,身边半天没有传来回应,谢炳焕侧过身只见崔暗梅漆黑如墨的眸子一眨不眨盯着自己。


    她莫名心跳了一下,咽了咽口水,下意识问道:“那么你呢,你伤心吗?”


    崔暗梅模样仍旧温和谢炳焕却觉得他和以前有些不一样。


    他勾了勾唇:“我当然不伤心啊,哥哥和金小姐两情相悦,很是般配。”


    谢炳焕闻眼松了口气,原来如此,她就说崔暗梅怎么怪怪的,果然是错觉。


    这时沉寂了一个下午的系统终于忍不住了:“你他爹的,滤镜比十级美颜还厚啊。”


    一被系统杠,谢炳焕就忍不住了,她环着手臂挑眉,“那你说说哪里有问题?”


    系统沉默。


    硬要说,大概是系统的直觉。它觉得哪里都有问题,可偏偏就是一个都说不出来!


    “哼哼,”见系统说不出话,谢炳焕有点得意,“不要随便怀疑自己的队友知道吗?团结才是力量。”组团打怪之前,团队之间就相互质疑,怎么能打得过boss?


    楼上一片安宁,楼下的闹剧还在继续,连金家的祖父也被惊动,派了金玉环的姑姑过来处理此事。


    此世的设定,男子吸入连理香动情之后会比女子更加沉溺。陷在情潮里的崔明鸣在被灌了两碗醒酒汤后终于回过神,清醒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嚎啕大哭。


    一时间,一群人闹做一团。


    谢炳焕并没有在楼上看很久,崔母不会容忍家丑持续被别人看见,很快就有仆人上来送客。


    她也没拒绝,乖乖的跟着仆人离开。


    刚走几步,谢炳焕突然想到什么倏地回头,而崔暗梅正礼貌地目送她离开。


    “白梅公子,你的家人不会责怪你吧?”上次不就是崔明鸣犯错,崔家人非得让崔暗梅连坐,崔家人的偏心眼和不辨是非委实让她不放心。


    临走还不忘关心盟友,她可真是个好搭档。


    崔暗梅看清谢炳焕眼睛内单纯的关系,露出一个真实的笑容:“不用担心我,出了事情不还有谢小姐吗?”


    他当然不会有事,就算崔明鸣像上次一样没有证据也要纠缠是崔暗梅害他,崔母不会怪他。崔家男儿的名声已经被这次的事情坏了大半,崔母不会牺牲另一个即将嫁入侯府的儿子。


    谢炳焕点点头,放下心。没错,有她在绝对不会让崔暗梅受欺负。就算她解决不了的事情还能搬出宋簪玉,宋簪玉解决不了的还能搬出谢华。


    早上去崔府,直到日落西垂,谢炳焕才回家。


    折腾了一天,发生不少事。她却没有立刻去休息,而是第一时间去看自己的草莓田,没想到居然有惊喜。


    被谢炳焕犁过一遍,光秃秃许久的土地上,终于出现点点绿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