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012章

作品:《钓系病美人拿了炮灰剧本后

    薛山鸣对和翊会参加诗会这件事颇有怨言,薛家满门忠烈,看不起和翊的舅舅做乱臣贼子,他性格率直,讨厌和翊装腔作势,加上他性格霸道从来只有他欺负人的份,可每次遇到和翊总会被欺负回来,于是两个人的梁子越结越深,彻底成了仇。


    放了学,薛山鸣跑到云玡身边。


    “长生,我有事跟你商量。”


    “虎威,你说。”


    “那个,咱们能不能不让和翊去诗会啊?”薛山鸣开门见山,说完忐忑地看着云玡。


    云玡放下手中的笔,好奇地问:“既然邀请了五殿下,又怎好食言不让他去?大家都是同窗,平日应当和睦相处。”他顿了顿,体贴一笑:“你不想让和翊去,可是和他有什么误会?”


    也没什么误会,就是讨厌罢了,和翊肚子里那点墨水,能懂什么诗?去了也是自取其辱,徒增笑柄。


    薛山鸣把责任的推到和翊身上:“从前我们每次有活动邀请他,他都是那副看不起人的死样子,慢慢的我们也就不请他了,这次让他过去,只怕会让大家扫兴。”


    云玡沉吟道:“这倒是我的错。”


    薛山鸣慌了:“当然不是,是……是和翊那个家伙太讨人嫌了!”


    云玡愕然,吃惊于他的对和翊的恶意,薛山鸣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臊得通红,云玡这样端正清透的人,该不会以为他欺负和翊吧?


    “长生,我……”


    这时,和翊收拾东西离开,正好路过,对堵在过道上薛山鸣说:“好狗不挡路。”


    薛山鸣一愣,当即头皮发麻,他从来正面发难,何曾背地里说人坏话?现在被正主撞破他排挤人,莫名羞耻起来,他又耻又怒,用力搡了和翊一下:“怎么,想打架?小爷挡了就挡了,这路是你家开的不成?”


    和翊顶回去:“这路还真是我家开的。你学业不精,想必没听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薛山鸣可不管这些:“就你一个来路不正的东西也配说自己是王族!”


    他说话不过脑子,死死戳中和翊的痛点。


    满室寂静,课室里的人只觉得薛山鸣也太憨批了些,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


    云玡蹙眉道:“虎威,你糊涂,还不向殿下道歉?”


    永宁王世子康侦仲咬牙:“薛山鸣,你给我闭嘴!”


    “怕什么,我又没说错!”


    坊间流传,傅贵妃给卫元帝戴了绿帽子才被赐死,人人都猜测和翊是个野种,所以卫元帝才把他丢出宫散养。


    薛山鸣还在不依不饶,却被和翊一拳打倒在地,他被彻底砸蒙了,鼻子上稀里哗啦地淌血。


    薛山鸣看到和翊暴戾的目光,忽然意识到自己做错了,还没来的及改错,又被和翊提起衣领猛地扔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和翊薄唇紧抿,冰冷的目光扫过四周,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然后他看准了墙上挂着的君子剑。


    康侦仲厉声道,飞身拦他:“五皇子,住手!”


    可已经来不及了,和翊抽出长剑,抬手一掷,利刃凌空而去,朝薛山鸣刺去。


    薛山鸣高声大叫,双脚蹬地向后退去。


    锋利的长剑刺入他两腿之间,将裤.裆钉在了地上。


    只差一点,差一点薛山鸣就被去了势。


    “老虎!”康侦仲连忙冲到他身边,冷声道,“和翊,你太过分了!”


    课室内一片哗然,谁都没料到这场冲突,也没料到和翊的身手这么厉害,居然把将门出身的薛山鸣拿捏得死死的。


    无论那一剑是不是巧合,着实是恐怖。


    和翊满脸阴郁地看着薛山鸣:“下次再胡说,这剑扎的就不是你的裤子。”


    薛山鸣被吓哭了,嚎啕大哭的水平,十五岁的少年,他可以接受被一剑捅死,但不能接受当众没了小鸡鸡。他嚎得太凄惨,以至于大家都忘了他刚才的逾矩,跑上前去扶起他。


    康侦仲带薛山鸣离开了,众人也纷纷撤了,远处的先生们听见动静,不敢过来。还是何先生拿了瓶药油来:“给他擦擦手。”


    和翊闷不吭声地坐在树下的石凳上,云玡过去给他把手背上的伤口处理了,用一块帕子包起来。


    两人相对无言,直到日薄西山,乘云阁的管事来关门才离开。


    云玡没坐马车,随着和翊一路走,走了许久,云玡忽然听见身边的人说:“我母亲不是那样的人。”


    云玡愣了愣,他看和翊,却看不大清楚,


    和翊俊美的轮廓隐匿在暮色中,云玡却觉得这个少年在向他打开着什么。


    他忽然后悔了:“和翊?”


    和翊轻声说:“走吧。”


    再往前走就是云府了,云玡看着和翊走在前面,瘦削挺拔的身躯第一次显出颓丧,他跑上前拉住了他。


    和翊垂着头,安安静静的,全无平日的乖戾。


    云玡叹了口气,踮脚抱住了他。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不要难过,还是我知道,亦或是别的什么。


    语言的力量太渺小了,渺小得不足以形容他此时心境的分毫。他只能抱住和翊,用被风吹得冰凉的脸颊去蹭他温热的脖颈,用肌肤相贴摩擦时的柔软去抚慰他的痛苦。只是抱着他,让他知道还有一具身体可以让他短暂地倚傍。


    春风裹着桃花香气飘荡在暮色中,和翊的手落在云玡的背心,轻轻拍了拍回应他的安慰。


    当天夜里,神威将军府出了件大事。神威将军薛空鸣大发神威,把他幼弟吊起来一顿胖揍,据说那宛如杀猪般的嚎叫回荡了整个夜晚,周围邻居家的灯明明灭灭,不知有多少人难以安寝,就愣是没有一户人家敢上门去劝。


    次日清晨,薛空鸣带着他半死不活的弟弟进宫告罪,说幼弟无知,僭越犯上,冲撞了五皇子,请陛下责罚。


    神威将军忠君爱国,卫元帝更是仁慈宽和,见薛家的小儿子被哥哥教训得惨兮兮,倒也没有生气,反倒劝说了几句,薛将军治军严明,治家还是要多几分温情。


    别把孩子给揍坏了。


    听见这话,薛山鸣又害怕又委屈又感动,对着卫元帝哭出了鼻涕泡,搞得卫元帝父爱泛滥,他总算想起来他还有一个儿子。


    晌午时分,云玡坐在和翊的小院子里看他练剑。他原本就猜测和翊会武功,昨日见他教训薛山鸣拿一手,便更加笃定。


    只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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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么漂亮的身手是谁教的。


    春日阳光正好,云玡趴在石桌上看和翊,身下垫着绵软的枕头,手边放着蜜瓜香果之类的。因上次吃葡萄胃痛的事,和翊特地烧了开水给他泡过,泡过的水果是热的,又没有煮过的那么软烂,吃起来香甜爽口。


    和翊身姿高挑,舞起剑英爽飒沓宛若游龙,云玡看得稀奇,不时拍掌喝彩,待和翊练完剑,脸已经黑了。


    云玡拍手的动作慢下来:“怎么,你不喜欢?”


    和翊:“……”被人当猴看,怎么喜欢得起来?


    云玡把碟子推到他那边:“练累了吧?吃点东西。”


    “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和翊面无表情地擦着剑,白布沿着锋锐的剑刃掠过,云玡居然从他看剑的目光中看出了情意绵绵。从未听说过和翊身边有什么红颜知己,敢情这人是个大傻子。


    “听说,你们剑客都是拿剑当老婆的,”云玡忍不住问,“是真的吗?”


    “听说你们云家祖上是猴子变的,是真的吗?”和翊反问。


    “不是就不是嘛,为什么要骂人?”云玡讪讪地摸摸鼻子,“那你的轻功怎么样?能带人飞吗?”


    “不怎么样,不会带人。”


    “你们剑客是不是内力都很厉害啊。”


    “我内力浅薄,几乎没有。”


    “那……谁的比较深厚?”


    和翊瞥了他一眼:“你问得太多了。”


    云玡继续追问:“你们剑客平时有什么约定的暗号?是不是以武会友,有那种江湖联盟?”


    不远处传来笑声,傅文靖出来,给云玡换了杯热茶:“看不出云小公子有很多奇思妙想啊。”


    云玡有个游侠情怀,自打知道和翊会武功之后,也不叫他殿下了,开口闭口你们剑客,让和翊很苦恼。


    和翊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不是什么剑客,也不认识什么江湖人士。”


    云玡也叹了口气,看了看院子里有颗参天大树,问他:“你会轻功,那树上有一窝鸟蛋,你能拿下来吗?”


    和翊看了一眼,起身来到树下,足尖一点,踩着树干腾飞两下,将鸟窝取下来给云玡,云玡扒着鸟窝数了数,又让他放回去。


    和翊:“耍我很好玩?”


    云玡:“我只是想见识见识嘛……”


    和翊轻轻一跃,将鸟窝放回树上,把窝仔细卡在树杈间确保不会掉下来。然后不知为何,他没有径直跳下来,而是扒在树上不动了。


    “和翊,你下来呀。”云玡仰着头喊他。


    和翊没动。


    “你怎么不下来?”云玡又问。


    然后他听到了一个极其离谱的回答。


    “太高了,我害怕。”


    云玡:????


    这时,云定正带着一队人,同一个穿紫袍的太监穿过月洞门走了进来。


    看到的树上的和翊,神色颇为怪异。


    紫袍太监亦是尴尬,道:“哟,五皇子怎么爬树上去了?”


    云玡回头道:“他去放鸟窝,现在下不来了。”


    云定:“……”


    紫袍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