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 逃走

作品:《师妹过来

    庚桑箬发现近几日她找不到陆子云了,每次去他住的地方找他他都不在,枉费她跑那么多路。


    师父忙,三个师兄也忙,怎么连陆子云也忙起来了。


    庚桑箬闲的受不了,壮着胆子决定去腐海林找南宫少尘,二师兄说过他最近都在那里。


    她还是第一次去这个可怕的地方,没有走山间的铁链桥,走了后山一条路,快到腐海林的时候她把手腕上的一串金铃捏在手里,心底给自己打气,没关系的,这些都只是瘴气而已,她身上带着结界玉和许多防护法器,妖兽都被锁着,这里是玄阳宗,她非常安全,绝不会再像上次一样被瘴气灼伤。


    她走到林边,直接穿过防护法阵走了进去。


    黑塔楼内谢鸣之站在四方台上,白凌在黑水池边席地而坐,面前是一个被法器控制住无法动弹的宗门弟子,他正在往他身体上刻法阵,这弟子疼得浑身抽搐,涕泪横流,皮肤下红痕涌现,又被刻上的法阵压住,丝丝缕缕的金色符纹顺着他的皮肤像线条一样穿进去,在身体中流动,然后汇聚在眉心。


    牢房内铁链响动,南宫少尘押着另一个宗门女弟子出来,拍了拍她的背:“别紧张,你会没事的。”


    女弟子被身上法阵控制,动不了,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留下两行泪来,恐惧得看着地上浑身红痕的宗门弟子。


    几天前被抓来,这个人就和她一间牢房。


    她又努力转着眼睛看向南宫少尘,眼里流出哀求的神色。


    南宫少尘面上带着笑,眼底却没有一丝感情,将人往前推到四方台上,她走上去,自觉的把自己的手套入铁链中,谢鸣之手指微动,铁链被向上拉紧,将她吊了起来。


    “白凌,开始。”谢鸣之吩咐。


    白凌站起身来,指尖的灵力凝聚,几息之间就在被吊起来的女子额头前刻上了一个流传的三重法阵。


    谢鸣之走上前去,手掌虚按在法阵上,慢慢把它往前推。


    法阵第一重第一层嵌进女弟子的眉心,她想要惨叫,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张着嘴剧烈喘息,第二层推入进去,她翻起白眼就要晕过去,南宫少尘走上前来往她嘴里灌了一碗药,捏着脖子让她喝下去。


    直到三重法阵镶嵌进


    眉心,只留下一个红痕,谢鸣之舒了口气,食指点在她眉间的红痕上,一点灵力钻了进去,女弟子的身体痉挛起来,但却无法死去,只能清晰的感受着自己脑袋像被无数利刃切割。


    她支撑不住,噗地喷出一口血雾,睁着眼睛断了气。


    “……失败了。”南宫少尘道。


    “这个也撑不住。”谢鸣之眉头紧锁,看向白凌,“再试。”


    白凌神色冷淡,对南宫少尘道:“动作快些,被剥灵脉这个也快撑不住了,灵脉离体很快就会散的。”


    躺在黑水边宗门弟子身上法阵一亮一暗,被剥离的灵脉歇在眉心,有要消散的趋势。


    南宫少尘很快从牢房内重新拖出一名宗门女弟子,这女弟子没有哭,恶狠狠的瞪着他,在他手伸过去的时候张嘴就咬了过来,南宫少尘一把捏住她的脸,脸上露出欣赏的神色:“不错啊,居然冲开了一点禁制,那待会儿也希望你撑久一点啊。”


    “不过你冲开禁制可不是明智的选择,待会受疼叫起来可是会咬烂舌头的。”南宫少尘笑了笑,随手扯下女弟子的腰带塞住了她的嘴。


    女弟子身上的宗门玉牌掉落在地上,被守在牢房旁的黑影捡了起来。


    “扔了吧。”南宫少尘随口道,押着人出去了。


    那黑影低声道:“是。”


    等南宫少尘走后,他却将那块玉牌翻过来看了一眼,玉牌上的宗门印是林清宗的,玉牌底部刻着两个小字,玉箐。


    黑影看完,不动声色将玉牌收进了储物囊中。


    玉箐被南宫少尘推上四方台,上面吊着的女子刚被放下来,面目狰狞地躺在一边,她死死咬着牙不让眼泪落下来,被控制着走过去把手伸进锁链里,两手往上被吊了起来。


    嘴里的布塞得很紧,紧得她几乎要窒息。


    但真正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眉间的剧痛让玉箐浑身抽搐,吊着身体的铁链因为她的挣扎不断发出响动,她现在确实有些感谢堵在嘴里的腰带,让她不至于在疼痛难忍之下咬断舌头。


    她不想死,她要活着。


    师兄……师姐……


    脑海中响起尖锐的鸣叫,她感觉自己眼前一片血色,整个脑袋快要炸掉一样牵引着全身都在疼痛。


    撑不住了


    。


    她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觉得已经过去了漫长的时间,起码几个时辰,不,几天,她撑了很久了,她真的撑不下去了。


    她想死,赶快死掉比较好,太疼了……


    玉箐的身体慢慢停止了颤抖,眉间法阵刚被镶嵌进去,她嘴里的腰带染了血掉了出来,让她得以喘息。


    但她的眼睛什么都看不清,耳里全都是尖锐嗡鸣的声响。


    “她撑住了。


    “快,换灵脉……


    “不行,让她缓一会儿,好不容易有个撑住了的,少尘,给她喝药。


    玉箐有些绝望,原来还没有结束啊。


    她以为漫长的折磨,其实只过去了一会儿而已。


    等待着她的会是什么……


    嘴巴被捏住,她知道这只手的主人是南宫少尘,首宗玄阳宗宗主的二弟子,师门的师姐师妹们还给他取了个好听的称号,云端月。


    她闻到了腥苦至极的味道,有气无力的挣扎了一下,药汤就被粗暴的灌了进来,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下巴,很轻易就让她把药喝了下去。


    也对,这些人肯定是做这样的事很熟练了。


    他们抓了多少人,到底想做什么?


    玉箐有些佩服自己,这时候脑子依旧在转。


    她操心这些也没用了,反正被抓起来一起关在牢里的人,被带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她应该也不例外。


    她呛了一口药,眼前南宫少尘模糊的身影俯身下来,将她被吊着的手臂放低,一只手臂撑着她,另一只手按着她的背体贴的帮她顺气,他的手掌经过的地方,玉箐只觉得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现在感觉怎么样?南宫少尘低声问,语气和他平日给人的感觉一样,温润和善。


    “如果你撑得住,我们就要开始了。南宫少尘继续道。


    玉箐说不出话来,眼前的血色散开了一些,她看到那个躺在黑水边的宗门弟子,一身白衣的白凌站在他身侧,弯腰从他眉间抽出一道银色的光晕,光晕被金色法阵符纹线条层层叠叠裹在中间,谢鸣之手指一招,那团光晕和法阵就缓慢地飘了过来,悬在玉箐面前。


    层层叠叠的法阵露出一个细小的缺口,其中银光化作银丝,游鱼一样一缕缕游


    出来,钻进了她的眉心。


    第一缕银丝钻进去,玉箐就双眼发怔,失去了知觉,口鼻中溢出鲜血来。


    漫长的折磨又开始了。


    当所有的银光钻进她眉间,在她身体里四处游走,玉箐总算回过了神来,但哪怕嘴巴没有被堵住,她也已经喊不出来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身体里灵脉被一点一点挤占侵吞,被取而代之的感受。


    她喃喃出声。


    谢鸣之走上前几步,才听清了她嘴里的哀求:“不要……好疼啊,师父救我,师兄…………让我死吧……


    谢鸣之身后,南宫少尘眼眸晃动,别开了目光。


    白凌则有些发愣地看着玉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玉箐的身体垂了下去。


    白凌几乎是飞掠过去,到了面前才像是清醒过来一般,猛地止住脚步,抬手探了探玉箐的鼻息。


    “如何?南宫少尘问。


    “有气,但很微弱。白凌说。


    南宫少尘看着他:“那我去端药,师弟看着她吧。


    白凌冷冷看着南宫少尘:“我去。


    南宫少尘笑了笑:“行,那就劳烦师弟了。


    两人目光交接,同时不着痕迹地避开了谢鸣之的视线。


    白凌正要离开,四方台上三个人同时目光微动。


    又有人进腐海林了。


    身上有玉牌,是从后山进来的,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谢鸣之看了白凌一眼,白凌点了点头,冷漠地走到黑水池边,那宗门弟子被生剥了灵脉,已经进气少出气多,被白凌拎起来扔给南宫少尘,自己顺着通道出去了。


    南宫少尘把玉箐和那宗门弟子都带回深处牢房里,出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守在门边的黑影:“阿箬来了,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人影一动不动。


    南宫少尘笑道:“难得阿箬喜欢你,你要是没了她估计要伤心,你若真心感谢她的知遇之恩,就不要让她发现这些事,管好你的嘴。


    半个身子隐在黑暗中的人慢慢点了点头。


    南宫少尘随即又无所谓的道:“清楚就好,我之前讲的够明白了吧,就算你想说,只要你说出口的那一瞬间,你会死,听你说了这些话的那个人也会死,你可


    以不珍惜自己的命,还是该珍惜一下你觉得可以信任的人的命,对吗?


    应着他的话,人影脖颈上一圈法阵符纹微弱的亮了亮,消失在皮肤之下。


    没一会儿,白凌当先从幽深的走道外走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东张西望的庚桑箬,紧走几步拉住白凌的袖子:“小师兄,这里怎么阴森森,师父和二师兄真的在这里吗?要么我不进去了,你陪我回去吧,我想跟你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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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凌顿了顿,停住脚步回头看过去。


    庚桑箬一身明艳的红衣,拉着他的袖子撒娇:“好不好嘛?


    白凌伸手过去想摸她的脸,却又止住了动作。


    忽然道:“你笑一下。


    庚桑箬莫名其妙:“小师兄,你说什么呢,这黑漆漆的破地方我怎么笑得出来!你陪我出去我就笑,否则我下次见你就凶给你看。


    庚桑箬自己说着,噗地笑了:“你也冷着脸我也冷着脸,岂不是很好笑?


    白凌看着近在咫尺的笑脸,脸上的表情全都消散,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就算一样的脸,笑起来的这个人也不是他的小师妹。


    庚桑箬快步跟着他走进去,有点跟不上,提着裙摆小跑,怒道:“小师兄你走这么快做什么!我……


    她骂到一半,看到了前方豁然开朗的宽阔房间,谢鸣之站在空空的四方台上,南宫少尘站在黑水池边,转头朝她笑道:“阿箬,你怎么来了,不是很讨厌这里吗?上次我们被罚,你吓得脸都白了。


    “二师兄!这都是之前的事了!庚桑箬绕过白凌跑过去,回头对白凌做了个鬼脸,到了南宫少尘身边站定,才规规矩矩给四方台上的谢鸣之行礼:“师父。


    谢鸣之背着手对她点了点头。


    庚桑箬看了眼脚边的黑水池:“这是什么?怎么有这么黑的水?


    “这是弱水。南宫少尘道,“很危险,掉下去了尸骨无存。


    庚桑箬一听,连忙拉着他往中间走了几步:“那么危险你还站这么近做什么,小师兄你也不许过去!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师父难道在罚你们?


    最后一句说的很小声。


    台上谢鸣之无奈的摇了摇头,眼底浮起一点笑意,很快被他藏了起来,道:“阿箬


    你来这里做什么。”


    “师父。”庚桑箬一和谢鸣之说话就老老实实立刻回答“最近你们都好忙


    庚桑箬柳眉倒竖看向南宫少尘。


    “我们在研究控制妖兽的药比较危险你别掺和进来。”南宫少尘抬手顺了一下她的眉心“哪有人受伤?”


    “真的?”庚桑箬怀疑。


    南宫少尘张开双手给她看:“我穿着白衣呢真受伤了你应该看得出来吧师父和白凌也没受伤不信的话你也去检查一下。”


    庚桑箬一听就知道确实没人受伤但是玩心上来过去把白凌检查了一番却不敢对谢鸣之造次。


    “行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办我让人送你回去。”谢鸣之道。


    庚桑箬嘟着嘴点了点头:“好吧。”


    南宫少尘朝牢房深处道:“陆师弟劳烦送阿箬回去今夜就不用你在这值守了。”


    庚桑箬看过去阴影深处走出一个人影不是陆子云是谁。


    他走过来对庚桑箬行了个礼:“师姐我送你回去。”


    “原来你是跟着二师兄和师父做事。”庚桑箬笑起来“可不是每个内门弟子都能有这样的好运气的你要努力呀。”


    “是多谢师姐教诲。”陆子云笑了笑笑容和往常别无二致。


    送庚桑箬回灵秀峰陪着她说了会儿话陆子云从屋子里出来脖颈上的禁制微微亮了一下似乎是在提醒他不要轻举妄动。


    他抬手摸了摸脖子自嘲的笑了笑。


    他还以为瞒过去了没想到南宫少尘早就看出来了却也沉得住气根本没来找他他放松了警惕不敢忘记那晚听到的那些话想再去腐海林探探找到点什么证据好送出去还没进腐海林就被逮了个正着。


    他被南宫少尘招招往胸口的伤处招呼想跑都没跑掉。


    之后南宫少尘就把他关在黑塔楼他才发现那里关了不少人隔天他就被白凌亲手在脖子上刻下了禁制法阵。


    那之后他们倒是什么都没瞒他他在


    黑塔楼中待了一段时间,发现了自己以前从不知道的玄阳宗的真相,以及他心底崇敬的谢宗主和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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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到底是什么样的。


    他得赶紧把这些消息带出去。


    但别说口说无凭,他现在根本就开不了口,也没有任何证据。


    南宫少尘就是看破了这一点,才让他活着。


    一个是因为庚桑箬,一个是因为根本不可能有人信陆子云,而且他也不敢去试脖子上禁制的效果。


    陆子云停在空旷的山道上,从怀里摸出了一块温润的玉牌。


    是那个林清宗的女弟子玉箐的,如果他能把人带出去,或许就不需要他自己开口说这一切,玉箐身上又有被做试验的痕迹,他可以直接带着人去会审堂。


    其实他更想去闲云宗。


    他最崇敬的宗门之人背后是这样的龃龉龌龊,他现在唯一能信任的只有云箬,但他不敢去跟云箬讲,这么危险的事,不能把她和她的宗门牵扯进来。


    说干就干,反正他现在已经被发现了,南宫少尘就算逮到他又怎么样?大不了杀了他。


    要他一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看着无数人遇害,他做不到。


    陆子云的说干就干很有效率,但是真正开始行动才发现很难。


    他虽然可以自由进出腐海林和黑塔楼,但腐海林有守卫,黑塔楼中法阵禁制重重,他自己进出容易,想要把人带走却很难,玉箐的灵脉被换的很成功,至少陆子云每次去看她她都没有死,但对她的折磨也没有停止,谢鸣之想要搞清楚她怎么撑过来的,并且想要配制出镶嵌进换灵脉的那个法阵时不会致人痛苦的方法。


    玉箐就是那个珍贵的试验品。


    她被上好的灵药吊着命,虽然活着,却生不如死。


    又一次被灌了药拖出去四方台上试验法阵,玉箐奄奄一息地被扔回牢里,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牢房外有人轻声喊她的名字:“玉箐,林清宗的玉箐。”


    她躺在地上,艰难地偏头看过去。


    叫她的是那个每次都守在牢房外的人,他从不动手,但他是帮凶。


    玄阳宗的走狗,道貌岸然的垃圾。


    如果还有力气,玉箐一定从墙上薅一块石头出去打爆他的头。


    陆子云把手伸进牢房,玉箐就被扔


    在近门处一转头就狠狠咬住了陆子云的手。


    很好这次咬到了。


    她等着听人渣惨叫外面那人却倒抽一口冷气:“别咬!我手里有药是顺灵息的你不是被喂药吊着命压着灵力吗这个可以帮你。”


    他的手卡着玉箐的齿缝玉箐发现自己牙齿和他的手之间有什么甜甜的东西她愣了愣陆子云趁机把药糖一口气塞进了她喉咙里。


    玉箐:“!!!”


    这狗东西就是来要她命的!


    死了也好死了就不用受折磨了这种非人的极致痛苦什么人能挨过去?反正她不能。


    玉箐艰难的把卡在喉咙里的东西吞了下去咳了半天静静的躺在地上等死。


    等来等去她发现自己没死体内的疼痛却舒缓了不少脑袋里嗡鸣的撕裂般的感觉也缓解了不少。


    她往牢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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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陆子云又来了从牢房外给她喂完药就走了。


    第三天第四天也是。


    第五天陆子云对她说:“我们逃出去吧。”


    玉箐撑起身子靠在墙上:“怎么出去我们知道了这么多他们怎么可能让我们活着出去。”


    “总要试试。”陆子云说他仰起脖子脖颈上一圈禁制亮了亮“我什么都说不了你得和我一起出去我们必须揭露他们的事否则那么多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玄阳宗却占着自己首宗的地位为所欲为。”


    玉箐静静看了他一眼:“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了真相他们却没有杀你可见有不能杀你的理由既然如此你不说不管不看就行了你依旧是首宗前途无量的内门弟子将来大有可为说不定他们现在在进行的试验以后还有可能也给你换个满阶的灵脉你救我出去怎么看都是赔本的买卖。”


    “那就赔本吧。”陆子云道“我这人本来就不会做生意亏了就算了。”


    玉箐:“……”好嚣张的口气。


    两人成功达成了统一战线。


    而且还有一件能给他们的计划成功加码的事玉箐的灵脉虽然只换成功了一支但却是最有用的体脉。


    满阶体脉。


    但她一直在尽心尽力的扮柔弱。


    陆子云算好了守


    卫换值的时间,却一直等不到谢鸣之或者南宫少尘不在的日子,这两个人总有一个在,而他和玉箐绑在一起也打不过。


    陆子云本来也想过要不要去找庚桑箬,南宫少尘很疼这个师妹,要是庚桑箬去找他,一定能把他从黑塔楼支走,但他每次肚子和庚桑箬又说不出欺骗的话。


    庚桑师姐并不知道她这几位师兄和师父在做的事。


    这天陆子云给玉箐送完药出来,内心焦灼。


    刚走出腐海林,闷头踏上铁链桥,对面也走过来一个身影,一身黑袍遮脸,声音却很熟悉:“计划了这么久,怎么还不见你逃走,我都替你着急。”


    陆子云瞬间后撤,手中灵剑成形,剑尖指住他。


    他记得这个声音,在黑塔楼里,和谢鸣之他们是一伙的。


    “不要这么凶嘛。”黑袍人道,拿下了遮面的兜帽,“我露脸和你说话,别紧张。”


    陆子云看着他不说话。


    乔落笑道:“不若我帮你个忙,把谢宗主和他徒儿都支走,让你和那姑娘能成功逃出去可好。”


    “你有什么目的?”陆子云问。


    乔落背着手,姿态闲适地站在狭窄的铁链桥上,淡声道:“只要我们的目的不冲突不就好了,我现在希望玄阳宗的真面目被仙门百家知道,你也是这么希望的不是吗?我帮你出去,你把消息带到,皆大欢喜。”


    陆子云皱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然是我和谢宗主有约在先,我帮他做了很多,他却一直不肯把我想要的东西给我,我呢,就想给他添点小麻烦,何况他一直维持着首宗的形象,也该从高处跌下来歇一歇了。”


    “我不信你。”陆子云干错利落的道。


    “随你。”乔落也跟干脆的道,“明日动乱起,趁他们走了,你记得抓住机会。”


    他说完就走,轻巧地越过陆子云,顺便摸了一下他的脖颈:“禁制不错,能保证你什么都不能说出去,小心点啊,听你说话那个人也很危险,带那姑娘和你一起出去是个明智的选择。”


    陆子云被他摸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回首挥剑,铁链桥上却空空如也,那人早就不在了。


    他居然认得这禁制。


    这人说的话可信吗?


    第二天快到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