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第 112 章

作品:《守寡后我重生了

    陈敬宗离开兵部后就去了卫所,与两位指挥同知一起整顿军队、武器、装备,为明早在城门外集结做准备。


    忙到夜幕降临,陈敬宗才以最快的速度往京城跑,赶在城门关闭的前一刻及时入内。


    因为宵禁,百姓们几乎都已经睡下,淡淡的月色笼罩着每一条空荡荡的街道。


    直到此时此刻,陈敬宗才有时间想她,想她会不会因为豫王造反而害怕京城要乱,会不会为他外出征战而担心。


    可他又无法将这两种情绪安在她那张明艳又矜贵的脸上。


    她终究不是寻常女子,连先帝驾崩她也只是在他面前落过一次泪,出宫之后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从容,不需要任何人特意去安慰。


    前面就是长公主府了,府内一片灯火通明,门外有侍卫巡夜。


    “驸马。”四个守门的侍卫恭敬地向他行礼。


    陈敬宗点点头,将坐骑交给专门负责牵马的小厮,他快步走了进去。


    炎炎夏日,他今日的奔波比往日更多,身上的官袍都不知道被汗水打湿几次又腾干了几回,习惯使然,陈敬宗仍然先去流云殿清洗。


    富贵已经等候主子多时了,这会儿终于见到人,富贵几乎是飞奔到主子身边的,兴奋道:“驸马,您听说没,公主要随大军一起出征!”


    陈敬宗脚步一顿。


    富贵继续道:“下午太后娘娘亲自下的懿旨,说是豫王乃皇上的亲兄长,太后不忍豫王与皇上手足相残,所以安排公主去前线劝说豫王,希望豫王放下兵戈,回头是岸。不过我觉得,这应该是公主自己要求的,她担心您,才知道您要出征平乱,急匆匆就进宫去了!”


    公主对主子如此情深一片,富贵都替主子高兴!


    陈敬宗完全没有富贵的好心情,他转身,走出几步了,又回头,冷声吩咐富贵:“备水去,我要沐浴。”


    富贵笑道:“已经预备好了,两桶凉的一桶还烫着。”


    陈敬宗丢下他去了内室。


    擦拭的时候,陈敬宗看着木桶里晃荡的水,眉头皱得更深了,简直胡闹。


    两刻钟后,陈敬宗来了栖凤殿。


    华阳已经躺在床上了,明早大军会早早在城门外集合,她这个长


    公主也不能迟到。在府里怎么养尊处优都行,既然要随军,就得拿出正经随军的样子,不能叫将士们看轻她,说长公主纯粹是来拖后腿的。


    只是计划的很好,这都在床上躺半个时辰了,却是越躺越精神,毫无睡意。


    害怕吗?


    不应该,这次朝廷的调兵遣将与上辈子几乎一样,统帅依然是凌汝成大将军,出战的十卫所也还是那十卫,陈敬宗的死劫她也有信心帮他避开,毕竟父皇的驾崩是因为龙体早已亏了根本,陈敬宗这边,她就不信她都警示他了,他还能冒冒失失地陷入敌军的包围。


    或许是因为她从未去过前线吧,再有胜算,那都是将士们抛头颅洒热血的战场。


    华阳又翻了一个身,然后就听陈敬宗过来了。


    没多久,陈敬宗推门而入。


    屋里一片漆黑,就在陈敬宗以为她是不是睡着了时,华阳开口道:“点两盏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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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声音平平静静的,隐隐透露出一丝兴奋。


    陈敬宗找到火折子,点亮离床最近的两盏灯,再去看床上,她穿着一套素白的中衣,乌发披散,衬着一张白里透粉的脸,以及那双明亮如星的眸子。


    陈敬宗就知道,他不能把她当寻常女子揣摩,看看她这跟富贵差不多的兴奋样,哪里有半点忐忑不安?


    “是娘娘要你去与豫王和谈,还是你主动提议要去的?陈敬宗放下火折子,走到床边,看着她问。


    华阳不喜仰着头与他说话,拍拍床边让他先坐下来。


    陈敬宗神色不虞地坐好。


    华阳这才道:“我自己要去的,正如懿旨上所说,我去和谈,彰显的是母后、弟弟对豫王的仁慈。


    陈敬宗:“你该不会以为,豫王会给你面子,听完你的话就乖乖投降朝廷?


    华阳:“他都反了,哪里会那么傻,可我走这一趟本来就是面子活儿,我跟母后都没指望靠几句话止兵戈。


    陈敬宗气笑了:“既然知道是面子活,你为何非要去?你以为随军会像咱们去陵州那么简单,每天慢悠悠的只走四十里路,每天都可以到驿站下榻休息,还有源源不断的热水供你使用?我跟你说,这次大军日夜兼程,一天最多休息三个时辰,就算附近有河流,


    都没有时间给你烧水沐浴更不消说户外蚊虫滋扰、马粪遍地。”


    华阳:……


    “这些还都是小事战场上敌军随时可能冲过来真遇到悍兵猛将就是凌帅也不敢保证一定能护你周全你这细皮嫩肉的


    陈敬宗越说越凶看华阳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善。


    华阳只是耐心地看着他等陈敬宗说够了华阳忽地笑了。


    陈敬宗:……


    哪里好笑了?


    华阳解释道:“自从父皇驾崩这还是你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从她嫁给陈敬宗的第一天开始陈敬宗就没把她当高高在上的公主看夜里他敢荤话连篇白天他能各种嘲讽或阴阳怪气即便是这辈子两人感情好了不少言语争锋也从来没有断过或是陈敬宗刺她或是她刺陈敬宗。一直到父皇驾崩陈敬宗才突然变了个人似的说不来安慰关心的话但也不敢说些不正经的每天都很沉默。


    说实话华阳不太习惯沉默本分的陈敬宗她更想两人像以前一样该吵吵该闹闹。


    结果华阳一点出来陈敬宗又抿紧了唇。


    幸好华阳刚刚笑了她若换个表情陈敬宗都要担心他是不是说得太重了要把才丧父不久的公主训哭。


    华阳看着他那副别别扭扭的样子开始反驳起来:“我确实娇气像我刚嫁进你们家的时候突然要我奔波几千里去给一个素未谋面的老太太守孝我当然不高兴我心里不舒服路上就会嫌弃这个嫌弃那个。可这次随军是关系朝局稳定关系百姓将士们性命的大事你若觉得我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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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时候还要摆长公主的谱那你也太小瞧我了。”


    娇生惯养不代表不识大体刁蛮任性能讲究的时候讲究无法兼顾了华阳肯定会把大局放在前面。


    陈敬宗依然板着脸:“就算你不怕吃苦你也不怕被叛军掳走?”


    华阳笑道:“我相信父亲母后的运筹帷幄相信凌帅的排兵布阵更相信无论发生什么周吉都会率领三百亲兵护我周全。”


    陈敬宗的脸更黑了


    。


    华阳知道他酸过周吉她就是故意的。


    等陈敬宗快要按耐不住的时候华阳挪过来坐到他怀里勾住他的脖子道:“当然我更相信就算我遇到危险有个人也会及时救我脱离险境。”


    陈敬宗全身僵硬既是防着她说出另一个气人的名字又是在竭力压制身体不要因为她久违的靠近而出现变化。


    因为先帝才去世一个多月他敢惦记那个她一定会不高兴。


    华阳却不说了脑袋靠上他宽阔的肩膀困倦道:“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陈敬宗:……


    他语气冷硬:“既然要睡觉为何不躺到床上去?”


    华阳:“你这里比床上舒服。”


    陈敬宗呼吸一重:“你舒服我可不舒服。”


    他的话才说到一半华阳就知道他哪里不舒服了。


    她只当没有察觉继续枕着他的肩抱着他的腰。


    陈敬宗忍了又忍忽然一手托起她一边站起来先把那两盏灯熄了。


    房间陷入黑暗陈敬宗双手抱着瘦了几斤的公主最后来到南边的纱窗下将她放在桌子上。


    半轮明月洒下皎洁的光辉照得公主乌黑的长发泛着丝缎般的柔和光泽。


    陈敬宗亲着她的头顶握着她一只手问:“我出征你随军就不怕将士与百姓们误会说你是为了我才去的与豫王和谈只是你打起来的幌子?”


    华阳想了想不甚在意地道:“也不算误会吧我本来就是为了你。”


    陈敬宗听出了她话里的调侃。


    这让那句他明明该喜欢听的话也变成了水中的月亮似真似幻。


    就像他从来没有正正经经地说过喜欢她她也不肯明明白白地表露什么尽管她连命都可以托付给他。


    有时候不在意有时候就像现在陈敬宗会有点烦躁。


    这烦躁是因她而起她故意不让他好受他又何必再客气?


    右手离开她的发丝握住她的下巴抬起的瞬间陈敬宗低了下去。


    看似强势其实仍旧带着一丝试探或许华阳只是往后躲一下他就会立即松开。


    可华阳没有躲。


    她怀念父皇但怀念与继续享受生活并不矛盾。


    虽然她不会像陈敬宗那般离经叛道孝中照常吃肉喝酒甚至沉溺于床笫之欢可这样的亲吻还是偶尔可为的。


    毕竟明天他们就要一起出征了


    华阳环住了他的脖子。


    陈敬宗全身一震。


    当两人一起倒在床上而华阳也没有躲开的时候陈敬宗忍了又忍还是在她耳边试探道:“要不我去悄悄泡一个?”


    华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