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作品:《投喂过的帝国陛下找来了》 何星煦和酆渊沿着回村相反的方向走。
既然出来不如多买些东西。
虽然镇上的东西不如市里但这几年发展不错在镇上也能买到不少稀奇的好东西。
前几次匆匆回来没来得及带酆大哥逛干脆趁着这个机会何星煦带酆渊去了小吃一条街。
他小学中学都在这附近上的对这边门清。
酆渊头一次到这么多人的地方前方两排看不到尽头的小推车很像何星煦在荒星摆的小摊。
上面每一个小吃摊上的字都不一样吃食五花八门到让酆渊看得眼花缭乱。
等吃到章鱼小丸子、狼牙土豆、煎饼果子、烤冷面……再来一杯炒酸奶、一杯奶茶彻底打开酆渊新世界的大门。
显然在星际喝了这么多年营养剂的帝国陛下有种过去这些年白活的错觉。
不过虽然这些小吃摊的食物很美味但他还是觉得何星煦做的最好吃。
他们这边一路吃过去徐家在村里大摆宴席请来好几位大厨和十几个帮厨在徐家门外
不仅村子里全都出动邻村也有不少前来凑热闹。
徐老头前半辈子过得穷困潦倒虽然只有徐父一个儿子等人一成年还是把人分出去怕以后要帮忙养孙辈。
未曾想他后半辈子还有这种际遇过上人上人的日子。
尤其是这几年在国外生活滋润穿着一身得体的唐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拇指上戴着祖母绿戒指。
坐在青砖院子单独招待贵客的一张大桌子和前来的镇长、村长、村支书以及他们的家人侃侃而谈。
徐父三人就是这时候把车开进村的直接开到门口不远处。
前来参加宴席的村人本来还在交头接耳看到这一幕纷纷停下来。
很好奇徐父这个即将结婚的对象是什么人。
听说一直昏迷不醒是个植物人就算了身体也不好偏偏徐父痴情竟然等人醒来等了这么久?
“这老徐家的也是傻这么老多钱要什么女人没有啊?何苦娶个病秧子?这连个崽怕是都不能生了。”
“你管人家怎么想的请你免费吃席还吃出错了?”
“我这不是可惜嘛你们没看到老徐家这个以前多磕碜一人谁想到发达收拾一下瞧着像是年轻后生似的啧啧……”
“他那儿子更是没想到像是哪个富家少爷似的!”
“你说他这儿子会不会从乡下
找媳妇儿,我娘家侄女和他年纪相仿……
嘀嘀咕咕交谈着,但视线全都落在那边。
很快所有人都停下声音,难以置信看过去,第一眼觉得震惊匪夷所思:好家伙?瘸子?为什么坐轮椅?这不会是个残废吧?
第二眼却是傻了眼,睁圆了移不开视线:这这这个漂亮到比大明星还夺目好看的年轻女人是金娃子口中的阿姨?
这瞧着也就二十多岁吧?
何外公就是在这时候过来的,他不想参与徐家的事,掐着不早不晚过来。
他从山上下来,远远看到徐金开着的这辆车,刚要继续往前,看到徐父从后车座推下一个坐轮椅的女人。
因为背对着何外公,他一开始没看到对方的模样,等听到动静徐父下意识转身,坐在轮椅上的闻思柔也随即看过来。
闻思柔目光落在不远处缓步而来的老人家,对方眉眼舒展,虽然上了年纪,但气质很好,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闻思柔下意识朝何外公露出一个温柔客气的笑容。
何外公也朝闻思柔笑笑,视线落在闻思柔的耳垂上,停了半瞬,又转开视线。
徐父笑着出声打招呼:“何老先生,怎么你一人来了?小煦呢?没一起过来吗?
还以为能看到那个在何家的年轻人,没想到这一趟只有何外公一个。
徐金因为闻思柔在车上,一直没提在镇上看到何星煦的事。
这会儿也没多嘴。
何外公抬步走过来,笑容很疏离客气:“他年轻人,这不快要去省城上学,去买些东西。也是我忘了今天这日子,等想起来他们已经出门了。
徐父也不在意,只要何外公肯来就行。
连忙热情介绍闻思柔。
何外公低头,近距离瞧着闻思柔,又看了眼她耳垂上的红宝石,继而垂下眼落在她手腕上带着的玉镯。
徐父看到这一幕神经紧绷,还以为何外公是看出什么。
好在何外公没多说什么,进了院子。
徐父这才松口气,安抚紧张的闻思柔几句,笑容满面推着闻思柔朝前走,经过每一桌都会客气打招呼。
有大娘婶子打趣询问婚期,徐父也只是笑笑,没否认。
闻思柔从刚刚就有些心不在焉,下意识抬起一只手掌遮住另一只手腕上的玉镯。
听到这些人打趣她和徐父,她想解释,但张嘴怕自己声音还没恢复,一顿一顿的更不妥。
她是感激徐父的,对方无怨无悔照顾她这么多年
,明明应该同意的,可她记不得徐父说的那些,一直没做出决定。
可也不想对于帮她良多的徐父做出当场驳面子的事。
但……想到刚刚那位老爷子落在手腕和耳垂的目光,她脸有些热,被臊的。
那位老先生……是不是看出这两样东西是假的了?
玉镯和耳钻是刚刚在车上徐父送给她的,说她平时穿的太素雅,今天是个好日子,怕有人看轻了她,专门买了这两样东西送给她。
闻思柔不想要,但徐父用担心村里人觉得自己苛待她为由,她还是暂时接了过来,打算回头还给徐父。
可打开精美的盒子,看到里面这两样东西,她显然愣住。
明明以前没见过,可看到第一眼就觉得……这两样东西是假的。
虽然仿得很真,可她觉得是假的。
她不确定徐父知不知道这东西是假的,可对上徐父期待的目光,她只当不知道戴上。
如果徐父知道,她冒然说出口只会让两人都尴尬,左右这东西她也不会收,回头还给徐父,他……很快也能发现有问题的吧?
毕竟她看一眼就能看出是假的。
但徐父不知道是没看出来,经过的大娘婶子询问时,徐父说这些东西花了几百万,她更是垂着眼,遮住眼底奇怪的情绪,想逃离。
终于到了院子,又是新一轮的打趣,她抿着唇,垂着头不再去看四周的人,想着什么时候这场宴席才能结束?
大概看出闻思柔的不喜欢,徐父很快结束这个话题。
这顿饭吃得宾主尽兴,直到快结束时,镇长太太笑着上前夸赞徐父捐钱修路的善举,随即着重夸闻思柔,不仅把她的容貌到身上穿戴都是一通夸,最后着重提了徐父对她的好。
等差不多了,镇长太太问道:“还不知道徐先生回头什么时候离开,到时候能不能喝到你和闻女士的喜酒?到时候可要请我们啊。
徐父不知道是不是被夸上头,连声道:“就在这几天,到时候肯定会请诸位再来!
闻思柔本来不善交际,先前被夸得没敢抬头,这会儿乍然听到,有些恍惚。怔愣一瞬,意外抬眼去看徐父,想解释,但已经错过这个话头,他们已经开始商讨在哪里定酒店。
闻思柔张张嘴,想说她怎么不知道,怎么突然说到喜酒的事?
徐父压根没和她说过……
但她这时候否认,是不是会让徐父下不来台?
闻思柔心头天人交战,做不出对恩人拆台打脸的举动,可、可她还
是觉得很不喜欢别人不顾她的意愿做决定。
旁边,何外公皱着眉,听着徐父和镇长太太一来二去都说到请镇长当证婚人,他视线落在闻思柔面上的纠结,再瞧着闻思柔耳垂上戴着的假红钻,觉得徐父能给所谓爱人假货,人品……一般。
何外公刚想开口,闻思柔纠结一番,最终还是自己开了口:“等、等等……”
她嗓子没恢复,说话一顿一顿,这一顿饭只点头摇头,没开过口。
这时候一出声,所有人都看过来。
徐父本来计划得逞正志得意满,他就知道这种场合,思柔不会出声否认。
谁知都差不多了,对方却开了口。
徐父立刻紧张看去:“思柔……怎么了?”
闻思柔长久没接触外人,此刻深吸一口气,还是声音轻柔却坚定道:“我、很、感、激你帮我良多,只是结婚……这事我们并没有敲定。我不想这么早做决定,你不要这么做。”
她一开始说话还有些卡顿,但不知道是不是这一路上做了太多心理建设。真开口时发现越说越顺畅,低着头不敢去看徐父,却也是一股脑说出来。
徐父和旁边徐金的脸色瞬间变了,徐父最先反应过来,蹲下身温柔握着轮椅的一处扶手:“思柔,我知道你不想连累我,可在酒店你不是已经……怎么又……”
他语意不详,但说出的话却在告诉众人,本来他和思柔已经说好,只是对方不想连累他,这才又临时反悔。
闻思柔刚刚已经消耗完积攒的力气,被徐父这么难过瞧着,她到了嘴边再次否认的话,已然说不出来。
但徐父知道如果他继续敲定,只会让对方更生出逆反心理。
他怎么也没想到,计划的好好的,她竟然真的忍心看他这么难堪。
徐父心头窝着一股气,却在闻思柔开口前,无奈又宠溺笑了笑,“罢了,既然你还是没考虑清楚,这事就算了。”
说完起身,愧疚看向在场表情各异的人:“让大家看笑话了,瞧瞧我这事办的……希望没有影响到你们的心情。”
大家能说什么,连忙摆手:“哪里的事,婚姻大事本就要多加考虑。等以后有好消息,徐老板可要通知我们啊……”
有人三言两语附和,很快将这一茬揭过去。
徐父陪着笑,又让徐金拿来不少备好的高档烟酒,一人一份用礼盒装着递过去,等差不多,看向徐金:“金宝,你阿姨身体弱,你先带她去休息吧。”
徐金应下,朝众人笑笑,这才温柔俯身宽
慰此刻又有些愧疚的闻思柔:“柔姨,我推你去休息一下吧,你坐了这么久的车,肯定累了。”
等两人离开,四周古怪的氛围好了不少,何外公脸色却一直没好多少,几乎没怎么开口。
等话题被引到何外公身上,他也只应付几句。
众人对这位德高望重的何老先生很敬重,虽然对方待在这偏僻的小地方,但何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是军医,救了不少人。
如今这些人天南海北,身居高位的更不少。
其中过来的几个大老板,与其说看在不在这边发展的徐父面子上,更是想来见见何老爷子。
原本以为徐父和何老爷子关系好,那么徐父说的几个投资项目,他们也不是不能合作,可现在嘛……
几人对视一眼,很快随着何外公以身体不适为由离开后,也纷纷告辞。
一直等宴席结束天色已经差不多黑了,外面只有收拾东西的帮厨。
徐老头脸色难看,坐在客厅不悦指着客房:“这就是你选的媳妇儿?她一个来历不祥的人我还没嫌弃,她倒是先嫌弃你了?你就非她不行吗?”
气得老头子在堂屋拄着拐杖走来走去,要不是顾忌着钱都是儿子赚的,他刚刚就发火了。
他的老脸啊,被踩得结结实实的。
徐父压低声音:“爸,你少说点,别让思柔听到,她也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那就是故意的!你这些年光是在医院给她交的钱,没有几百万也有上千万了,结果她呢?醒来给你好脸了?你还给她买这么贵重的玉镯和红宝石?”老头子气疯了,那个女人凭什么?
“爸!”徐父脸色不好看,怕老爷子声音太大被听到。
就在他刚要说些什么压下老头的怒火时,一道声音响起:“徐哥,抱歉,我知道不该给你难堪……只是,我真的没想好。这两样东西,还给你吧。”
闻思柔是自己推着轮椅过来的,她本来就没想收这些东西,如果不是不想徐父当时更难堪,她已经把玉镯和耳钻还给他了。
这会儿过来本来是想还东西的,没想到会听到徐老爷子这些话……
她脸涨得通红,客厅有门槛轮椅过不去,她干脆把锦盒放在门边,匆匆操控轮椅离开。
徐父脸色变了,不悦看着老爷子:“你少说两句吧。”
本来今天要办的两件事都没办成,他也窝着火,被老爷子这么一通捣乱,更是怒火没处发。
徐父追着闻思柔离开,老爷子气得拄着拐杖捣着地面:“逆子逆子
!
何外公这边回去后脸色不太好,他一开始就猜到这次所谓的宴请动机不纯。
没想到还真的被他猜对。
可猜到是一回事,真的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尤其那位闻女士虽然病弱,但无论是气质还是品性,让人很舒服,他刚刚看到那些假耳钻,对方脸立刻红了。
显然也是看出仿得那么真的高档货是假的。
这种不像是普通出身,怎么会和徐父在一起?更何况,听说几年前就在国外昏迷着,还没有结婚,甚至没有确定关系,徐父为什么愿意帮对方?
闻女士的家人呢?
何星煦和酆渊提着两个食盒回来时,看到何外公坐在前院的葡萄藤下不吭声。
四周昏暗,他们上前:“外公,怎么了?不是去吃席了,怎么这么不开心?
两人为了避开徐家的宴席,在外待到现在才回来。
小吃摊的东西虽然好吃,但味道重,不适合老爷子吃,所以他们又去一家味道不错口味清淡的私房菜馆买了几道菜回来。
何星煦想着外公可能不会在徐家宴席上吃好,但没想到这么好脾气的何外公能被气得这么狠。
何外公想到先前徐家的事,还是觉得不舒服。
但这事……还真的没法说。
他和那位闻女士第一次见,总不能说觉得徐父这人有问题,想逼婚吧?
闻女士长得比实际年纪年轻很多,又是这般容貌,徐父可能是早点想确定关系才这样也能说得过去。
至于假货……这更没办法确定,也许徐父也被骗了?
何外公摆摆手,他的确在宴席上没吃好。
看到外孙带回来食物,摆上桌,三人干脆吃晚饭。
吃到一半的时候,徐金提着高档礼盒过来道歉。
何外公没拿先前徐父给人送的一人一份的礼物,空手回来的。
徐父知道今天的事怕是何外公看出来了,催徐金过来替他道歉,想缓和关系。
婚事没确定下来,那几个大老板得笼络住,他生意出了问题,虽然暂时还没爆雷,但也撑不了几个月。
何星煦看到是徐金,眉心跳了跳:“是你啊,怎么了?又是吗?
外公虽然没说怎么回事,显然徐家不值得深交。
既然如此,他都懒得应付。
徐金没想到这一次竟然门都进不去:“是星煦啊,这不是今天席面上闹了点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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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怕何老先生没吃
尽兴,专程来道歉的。”
说着,提了提手上沉重的礼盒,有种卖惨的嫌疑。
何星煦本来就不怎么喜欢这人,刚要找借口把人赶走,何外公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客厅门口:“小煦,让他进来吧。”
刚好他也有点事想问徐金。
他这人好奇心不重,徐金先前过来虽然觉得徐金说得有问题,但也只是拒绝不再管。
但想到白日里看到的闻女士,也许是对方即使面对徐父温水煮青蛙一般的算计,最后还是按照自己的意愿说出不愿意的话。
这种虽然柔弱但骨子里能坚定自己的想法的人,他是很喜欢的。
闻女士自己能立起来,他不介意帮上一把。
徐金没想到何外公还能让他进门,一喜,耷拉着眼,可怜兮兮看过去:“星煦?”
何星煦虽然奇怪,但外公都这么说了,他让开身,却没让徐金把礼物提进去,让他放在门后。
等下送人出门的时候,刚好让他提回去。
徐金也不恼,又恢复先前那副彬彬有礼的模样。
何外公把人请到偏厅。
何星煦怕徐家人又气到外公,干脆陪着过去了。
酆渊没进偏厅,但在门口不远的位置站着,既能听到偏厅的动静,又不至于直接和徐金打照面。
徐金看到何外公,很是愧疚,眼圈几乎是立刻红了:“何外公,您看今天这事……本来是想着替阿姨做决定,她一直觉得自己身体不好怕拖累我爸,我爸这才想着干脆逼一把,帮她做决定。这事闹的……”
何外公没被他的情绪影响,也没被他带着走,突然问道:“说起来,你上次只说你阿姨身体不好,前段时间才在国外疗养院醒来。说起来,你这阿姨怎么和你家认识的?我瞧着不像外国人,难道从去国外前就认识了?她家人呢?不管她了?”
“啊?”徐金又一通话要说,主打一个卖惨装可怜,务必把徐父交代的事办好。
结果何外公压根不按套路出牌。
徐金没想到何外公会突然追根溯源:“这个……”
他一时卡壳,竟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何外公似笑非笑:“你可别说你不知道她家人在哪里,都有名字,想回国肯定也要有户籍吧?户籍上都有家庭地址的。”
徐金已经想糊弄过去,被何外公直接点出来,表情差点没维持住,但知道不说清楚,这位曾经的军医怕不会善罢甘休,还会对他们生出更多的怀疑。
徐金想了想,干脆半真半假道:
“其实我阿姨是……我父亲救回来的。”
“哦?”何外公表情愈发严肃。
旁边的何星煦更是匪夷所思,一脸问号看过去,这年头救回来一个人?就没了?不直接报警帮人找家人的吗?直接把人就这么留下来?
徐金叹息一声:“我阿姨是山上的穷苦人家的女儿,十八岁的时候要被重男轻女的父母卖给鳏夫。鳏夫家暴打她,她逃出来后就打算跳河自杀,被我父亲路过给救了。
带她去镇上包扎好伤口,我父亲本来是想送她回去的,但她死活不肯回去,说怕再被打,她因为家里穷,当时压根没给她上户口……我父亲可怜她,当时刚好在外面做生意赚了点钱,就把她留下来照顾我。
阿姨把我照顾的很好,我父亲感激她,帮她改了名字弄了个户籍。只是没想到,有一天她出门买东西,却被撞了,至此昏迷不醒。
但几年相处下来,我父亲对阿姨很喜欢,阿姨没被撞之前其实对父亲也有好感,只是没戳破这层窗户纸……没想到这一昏迷就好多年。
后来出国也没想过放弃阿姨,一起带了过去。父亲这些年也没娶别人,本想着守得云开见月明,谁知道……阿姨因为昏迷太久,加上当时被撞伤到脑子,就不太记得以前的事。”
徐金说着的时候,何外公和何星煦皱着眉听着,尤其是何外公,他压根不信。
如果没见过闻女士他也许会被这感人的故事感动。
可闻女士那气度与容貌……哪里像是一个穷苦人家出来的?
如果连户口都没有,除了徐家也没接触过外人,她怎么能在昏迷这么久之后,一眼能认出来玉镯和红宝石是假的?
何外公是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见识过不少好东西,才能分辨出。
但徐金的说法……完全说不通。
何星煦没见过徐金口中这位阿姨,听完徐金的话,嘴角抽了抽,表情古怪。如果是星际,随便捡一个人,因为对方不能被人知道,捡回去救助也就算了。
结果二十一世纪,跟他说……因为这位女士被人家暴,不去报警替人解决,反而直接帮人弄了个新身份?
这怎么看更像是徐父见色起意,想把人据为己有吧?
何星煦看着徐金:“你这位阿姨,应该长得很好看吧。”
徐金下意识点头,回神才回味过来何星煦在阴阳怪气,意有所指。
但徐金不能回怼、不能明说,只能把胸口的气闷咽回去。
“阿姨的确长得很好,主要是她很温柔,像母亲一样
。”他一出生就没有母亲他有意识以来被父亲带着去医院见到最多的女性就是柔姨。
这么多年下来在他心中柔姨已经是母亲的角色。
所以他和父亲一样无法想象柔姨离开他们父子的场景。
何外公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打算找时间和这位闻女士谈一谈如果需要他想替这位闻女士报警。
徐家这对父子嘴里没一句真话。
何外公看徐金还要继续解释直接打断:“徐金你和小煦年纪相仿我也不想倚老卖老拿长辈的身份教训你。但你成年了还是学点好的。这些话以后也别说了你觉得我这老头这么好骗吗?”
徐金没想到何外公当场就打脸脸色一时间有些僵硬:“何外公……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何外公:“说起来你父亲今天拿给闻女士戴的玉镯和红宝石耳钻都是假的你父亲……不会是被、骗了吧?”
咬得极重的两个字嘲讽意味十足。
嘴上说对待闻女士多好但开口几百万面子名声都有了结果是假的?
徐金脸色更加僵硬显然没想到只一个照面何外公竟然能看出来?
那可是花了好几万买的高级货一眼绝对看不出区别。
父亲也不知道是愧疚还是别的非要按照当年的那两样卖掉的东西打造。
可谁也没想到何外公这个常年待在乡下的竟然一眼看得出来?
何外公像是故意般:“哦对了不仅是我我瞧着闻女士也看出来了。这眼力劲儿可不像穷苦人家出来的啊。”
徐金彻底说不出话甚至开始慌了。
为什么能看出来?柔姨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何外公已经懒得看他表演摆摆手:“小煦送客。”
何星煦早就等着
徐金脸色变了好几遍到底演技精湛几个呼吸间竟是缓和过来甚至还朝何外公鞠了一躬:“既然何外公今晚不方便那我和父亲改日再来拜访。”
说着不等何外公再说什么转身就要走。
何外公本来已经懒得搭理他此刻听到这假模假样的话嘴角压下来不悦掀掀眼皮:“是吗?还是算了我怕庙小招待不起。说起来你父亲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早点把你当成大人看待也许徐家换了掌家人还能蒸蒸日上不是?”
徐金彻底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何老爷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嘲讽他还没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