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改道

作品:《前夫哥今天火葬场了吗

    墨书将行程都告诉了谢昭宁。


    “我们会骑马到码头,在码头通过大运河到杭州,在码头会有人接应我们,再从杭州回京城。”


    谢昭宁对这个行程没有异议。


    锦州已经十分危险了,不光是在道馆的那些人,亦或是商会的那些人。


    每个人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也需要去京城一趟。


    杏儿在信中所说的到底为何事?


    翌日清晨,秋日的露水很重。


    谢昭宁感觉身侧的马车上多了一个人。


    带着很重的血腥味。


    掺杂着栀子花香。


    “沈不言——”


    沈不言轻抚谢昭宁的发丝,“嗯,我回来了,你先睡吧。”


    谢昭宁实在累极,可又不敢熟睡,只是稍微眯了一会儿就醒了。


    而沈不言正倚靠在旁边。


    白色的冠带散落下来,垂到了沈不言的脸颊旁边,谢昭宁看了过去,短短几日,沈不言似乎消瘦不少。


    血腥味淡了不少,似乎已经被人处理过。


    谢昭宁没有动,她不想去打扰沈不言。


    她在思考着昨日那个山贼说的顾大人是谁。


    她倒是听陆之亭讲过前任锦州知州顾佐。


    顾佐在锦州为官三年,做了不少的事情,深得百姓喜欢,但不知是什么原因,顾佐意外死在了锦州。


    听闻顾佐的老师专程从苏州赶来为顾佐吊唁,但绝不承认顾佐是被人谋害的。


    可顾佐依旧被草草定案,死于意外落水。


    马车笃笃向前,谢昭宁沉思良久,这才反应过来沈不言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


    谢昭宁望过去,一双黑色如宝石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谢昭宁。


    “宁宁。”


    他轻声唤。


    谢昭宁没有应答,他便改了口。


    “昭宁。”


    “嗯。”


    两人久久沉默着,还是沈不言先开了口。


    沈不言将马车上的舆图展开,将几个点位指给谢昭宁看,“想要杀我们的人不止一波人。如果我们要尽早到杭州,官道上已经很危险,所以我们不能直接回京城,那就需要避开这条路线,水上路线你可以接受吗?”


    谢昭宁盯着舆图久久未动。


    见谢昭宁有些犹豫,沈不言改口道,“不走水路也可以,可以从另一条路走,不过不是从官道上面走,路途也不是很快,可能会比水路慢一个月。”


    一个月,到时京中的形势已经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谢昭宁看向沈不言。


    “那我们就走水路吧。”


    沈不言拿过笔墨,在舆图上圈圈点点,谢昭宁便一直坐在沈不言的旁边,时不时回答沈不言的一些问题。


    “你和陆之亭很熟吗?”


    沈不言冷不丁问出这个问题,跟刚刚问的问题一点也不相关,“我听说陆大人已经二十有六了,但是还未婚嫁。”


    谢昭宁怔愣片刻,一时不明白为什么沈不言会问到陆之亭,但还是回答道,“我跟陆大人其实交往不多,但是依我对陆大人的了解来看,陆大人可能心思并不在与婚嫁上,所以才会尚未婚嫁。”


    沈不言听到这个话,却是许久没有回复,而是轻轻嗯了一声,“你这么了解他吗?”


    “还在京城的时候见过几面,那时候你应当也知道,那时候我还在国公府,来锦州之后听云黎说陆之亭在锦州做知州,因为需要做布庄的生意,便渐渐与陆之亭熟络起来。”


    沈不言没有看向谢昭宁,而是继续拿着纸笔写,“你来是因为他吗?”


    谢昭宁没有注意到沈不言握着笔的手轻轻捏紧。


    谢昭宁摇摇头,一时有些生气,今天沈不言问的问题有些过于深入了,让谢昭宁感觉到半年前离开的时候那种不适的感觉。


    “你还有别的问题吗?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我离开京城的原因已经告诉过你了,你为什么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问。”


    沈不言回答,谢昭宁被沈不言这些问题问的有些生气,起身准备出去透透气,“先生还有别的问题吗,没有我就走了。”


    沈不言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你在这里开心吗?”


    开心吗?谢昭宁还是停下了的脚步,其实这两年她自己也没有想清楚这个问题。


    在锦州的这两年里面,她一直沉迷于布庄的产业,有时候忙碌地都忘记了吃饭,在锦州的这段时间里面,她忘记了好多事情。


    忘记了京城里的一切,同时也忘记了自己在京城的爱恨纠葛。


    但是有时候她也会想,自己只是身体上开心了,心里上有的时候并没有想这个问题。


    可能没有那么开心吧。


    谢昭宁没有回答沈不言的话,而是直接离开了,“先生,我今日有些倦了,我想去后面的马车休息一会儿。”


    等到谢昭宁彻底离开,沈不言绷直地身体这才躺下,濡湿的液体让他感觉到极为不舒服。


    几天的舟车劳顿再加上来身上的伤,让这两年本来就不好的身体雪上加霜。


    墨书端着药进来,发现马车内的血腥味。


    “主子,您背后的伤口又裂开了。”


    马车一路上都十分平静,似乎后面追杀的人没有赶过来,谢昭宁的心绪也渐渐平静下来。


    除了每日在马车上睡一会儿觉,就是看看外面的风景。


    沈不言一时有些恍惚。


    他本想好好跟谢昭宁聊会天,但是自己却情不自禁问出谢昭宁关于陆之亭的事情。


    这几个月在锦州衙门,他总是见着陆之亭,看着他们两人的并不陌生甚至熟络的态度,沈不言就觉得心里有一种怒火中烧的感觉。


    直到刚刚,他才发现自己背后已然已然汗津津的,光是在地图上面批注这些东西就已经耗费了他机会所有的力气。


    他不该这样的,他想。


    谢昭宁这一觉却睡的很踏实,仿佛昨晚的事情什么没有发生过。


    第二日一早,谢昭宁就把东西收拾好了,跟着沈不言一起踏上了前往嘉杭州的船只。


    船刚开始有些慢,随着渐渐的行驶,速度逐渐加快,谢昭宁在这种摇摇晃晃的环境中觉得有些不舒服,一时想要到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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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吹吹风。


    没想到在甲板遇到了墨书。


    直到那日与沈不言说完话之后,谢昭宁便不曾见过沈不言了。


    她也没有问。


    谢昭宁看见墨书在给沈不言煎药,想了想,还是问了句,“你们先生的伤怎么样了?”


    墨书见是沈不言,有些愁眉苦脸,“夫人您是知道的,去岁自从先生受伤被人抬回来,身子便是一直不大好。本来在京城的时候,太医就说让主子推迟来锦州,因为主子这个时候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外出,但是主子要坚持过来。。”


    墨书说到这里,把自己手里的药拿给谢昭宁看,“夫人,您看,这是吴太医临走时开的药,是为了应付以往的旧伤,如今主子从淳安过来一路上尽是追杀,几日奔波劳碌,所以一直没有喝药,就我把药带到这里来,希望主子能喝的下去。”


    谢昭宁默了默,自己只知道沈不言快马加鞭赶到锦州,却没有想到沈不言在路途中间受了这么大的罪。


    于是跟墨书说到,“你把这药给我吧,我来给你们主子端过去。”


    墨书并没有多少迟疑,而是直接把药给了谢昭宁,“那就麻烦姑娘了,请姑娘一定要让主子把药喝下去,先生不喜欢喝药。”


    谢昭宁把药端给沈不言的时候,沈不言正在与自己对弈。


    “沈大人,您的药。”


    谢昭宁把药放在了沈不言的桌子上面,随后在旁边看着。


    沈不言只是应了一声,“好,我把这局下完我就喝。”


    谢昭宁把药往沈不言面前推了推,“沈大人,这药凉了会特别苦,你还是喝了再下吧。”


    沈不言抬起头来,看着谢昭宁,“我可以喝,昭宁你能陪我对弈一局吗?中秋那日你说过的。”


    谢昭宁想起来,中秋那日自己曾经欠过沈不言一局。


    “好。”


    谢昭宁制止了沈不言直接一口闷的举动,又从兜里掏出来一颗糖递给沈不言。


    “先生,这是锦州这边的话梅糖,对于喝很苦的药有很好的效果,我以前就是这么试过的。”


    沈不言接过了糖,看着谢昭宁期待的眼神,这才点点头,“确实很甜。”


    沈不言拿起桌子上面的药碗一饮而尽。


    “昭宁现在可以与我下棋了吗?”


    这次下的是围棋。


    沈不言并没有像昨日那样问东问西,而是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不时思考着。


    不一会儿,墨书进来了。


    “主子,夫人,京城那边传来消息,安陆王联合淮扬长公主反了。”


    沈不言听说了这个话之后,径直看向谢昭宁,“安陆王造反了,恐怕我们得改道了。”


    谢昭宁瞳孔一缩,根本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这么发生。


    但是谢昭宁还没有来得及思考什么,沈不言就命令船只的人赶紧调转方向。


    安陆王反了。


    他记得,安陆王是皇上的第八子,与淮扬长公主的关系一直很好。


    她想问问是怎么回事。


    可她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一时闭口不谈等着沈不言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