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商会

作品:《前夫哥今天火葬场了吗

    谢昭宁有些无奈地看着已经喝醉了的云黎,想将云黎扶到屋内。


    但云黎似乎对这个问题不缠不休。


    “咱们去青楼好不好?”


    谢昭宁笑道,“好,听你的。”


    云黎听到这话这才安心地睡了过去。


    秋天的风已经很凉了。


    墨书拿着披风过来了。


    “主子,外面凉了,您进去吧。”


    沈不言接过墨书手中的披风,道,“无事,你先回去吧。”


    墨书有些无奈地叹口气。


    自从谢夫人离开后,主子就养成了一个习惯,总是一个人在夜里站着发呆。


    也不知是在看什么。


    墨书接着禀报道。


    “主子,大夫人那边寄过来的家书,说老宁国公病了,想要把宁国公的爵位传位给您,老夫人也说让您回去。”


    沈不言没动。


    “不是说他们的家书不要再送过来了吗?我已经说过,国公府的任何事情都与我无关。”


    墨书将头低了下来。


    “这次是沈灵姑娘送过来的,姑娘说自己也是被大夫人磨得没办法了,才给主子送过来。姑娘说下月十八就要嫁出去了,问主子到时候来不来参加。”


    沈不言这才看向墨书。


    “不参加了。你让人回去从库房里挑一些好的头面还有首饰给他送过去。”


    “是。”


    “以后她的信也不要送过来了。”


    “是。”


    “对了,我修书一封,你给太医院和三皇子送去。”


    夜色起了凉意,墨书不敢多言。


    十月,正是秋蚕开始吐司的时候,一群老家伙正在内厅里争论不休。


    “今年的布料应当定低价来收,如今不少地方的改稻为桑的蚕丝都已经成熟,我们自然能够压高嫁。”


    坐在谢昭宁对面的是一个小眼睛的中年男人,一说话两条眉毛一抖一抖的,像是山羊胡须一样,小眼睛滴溜滴溜地转。


    “是啊是啊,今年蚕丝这么多,就该低价,我们平日买的价太高了,给他们多少好处。”


    “哼,也该我们赚点钱了。”


    滴溜转的眼睛转到谢昭宁这里停住了。


    “谢姑娘如何认为?”


    云黎有些坐不住了。


    “你们给的价格也太低了些!分明是趁火打劫,如今百姓没有了地来种稻谷,就种些桑树,等着就是蚕吐丝的时候卖点钱供着一年的吃喝,你们把价格压得这样底分明就是不给他们活路。”


    小眼睛男人又转到云黎这边。


    “云姑娘,我们是商人,商人有商人的规矩,云姑娘经商这么多年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吧。”


    “是啊是啊,云姑娘莫不是家里缺男人了,说话才如此不顾场面。”


    在场的谁不知道云黎一个人夺回了自己的财产,父亲死后,这么多年都没有个男人。


    以男为尊,这便是他们最大的底气。


    云黎是个火爆脾气的,从不惯着这些人。


    伸手就将前面的茶水朝着刚才那人泼去。


    小眼睛男人避之不及,被泼了一脸水,十分愤怒,伸出袖子就想要打人。


    云黎也撸起袖子,“谁怕谁!”


    小眼睛男人正要走过去,被谢昭宁拦下。


    “怎么,薛大人是想要殴打商会会员吗?薛大人不怕今日的事情传出去,您的老主顾会不喜欢吗?”


    薛行所经营的布庄大多数是卖给一些贵夫人,如若今日真的动手打女人,被传出去,恐怕那些贵夫人会不喜欢。


    薛行有些愤愤,狠狠瞪了云黎和谢昭宁一眼。


    “你们两人就是缺男人滋养地紧,也不知道你们是使了什么手段,才上了如今的位置。恐怕不少时候都在干一些不干不净的事情吧。”


    薛行非常不喜欢这两人。


    在他看来,女人是只能塞在宅院里的物件,是不能抛头露面的,如今的谢昭宁与云黎所经营的布庄不仅比薛行经营的布庄大,在商会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他听说,如今谢昭宁有现在这样的地位,都是暗中与陆之亭有所勾结。


    难怪一个死了老公的女子能做到如此地位。


    “薛老板!”


    谢昭宁有些恼了,不知道薛行发了什么疯,竟然开始狂吠起来了。


    “怎么?你奈我何?”


    虽然谢昭宁在商会的地位比薛行高,但商会中有这么多人支持自己,谢昭宁也做不了什么。


    “沈巡抚到——,陆知州到——”


    小厮嘹亮的一嗓子将众人拉回现实。


    沈不言坐在上首,陆之亭和锦州同知分别坐在沈不言的左右两侧。


    谢昭宁坐在陆之亭旁边。


    自从沈不言来了,众人都闭起了自己的嘴巴,刚刚的小胡子男人则殷勤地将自己带的茶叶递了过去。


    “沈大人,陆大人,这是我一个远房亲戚所种的茶,味道十分浑厚,今日特此带了过来给沈大人和陆大人尝尝。”


    沈不言的眼神没有朝着他伸出的手看一眼。


    薛行的手僵在原地。


    但他很快自我缓解。


    “没事没事,我今日带了好多,沈大人要多少有多少。”


    沈不言依旧没有看向小胡子男人。


    而是看向坐在下首的几个人。


    “我竟然不知,锦州的风气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公然在议事大厅开始送礼?”


    沈不言此话一出,底下立刻噤了声。


    有人打圆场道,“沈大人,不是您想的那样,这是我们锦州的习俗,总是要给新来的大人一些见面礼的。”


    沈不言挑眉,“哦?这是见面礼还是下马威?你们不知道我是刑部的人吗?”


    众人陡然一惊,纷纷跪地,“求大人原谅,小人不识抬举,冲撞了大人。”


    “求大人原谅!”


    沈不言直直走向薛行。


    “你该求原谅的不是我?恐怕是谢姑娘吧。”


    谢昭宁猛然抬起头。


    “小人冤枉啊,小人只是嘴贱了些,这只是一件小事,小人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沈不言轻笑。


    “原来薛老板认为人命也是一件小事?”


    薛行一惊,猛地抬头看向沈不言。


    薛行的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


    沈不言道,“来人,将他压进大狱。”


    冷汗涔涔的薛行刚要被人抬走。


    立刻就有商户站了起来,“沈大人,这是何故啊,薛老板没有干错什么呀,不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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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了几句话而已,何至于此呀。”


    不少商户立马附和。


    还有人说道,“沈大人未免有些严苛了,只是因为小小的言论就是下狱,传出去恐怕对沈大人不好啊。”


    连谢昭宁都有些奇怪。


    沈不言怎会如此?


    云黎也朝着谢昭宁这边望向了奇怪的眼神。


    可随即沈不言就朝着谢昭宁望了过来。


    眼神中似有安抚的意味。


    薛行一听这么多人为自己辩解,顿时有些心安。


    “沈大人,小人下狱倒是没有什么,只是沈大人这样做未免有些不好?”


    沈不言看向刚刚替薛行辩驳的人。


    其中三人声音最大。


    “把人证带上来。”


    一个鲜血淋漓的汉子被带了上来。


    谢昭宁一眼就认出了这汉子就是那日在郊外想要行刺自己的汉子。


    这个汉子一被拖上来,薛行登时就闭嘴了,再也不敢说一句话。


    “薛老板对这个人熟悉吗?我竟然没想到,薛老板还会干些杀人越货的勾当。”


    谢昭宁暗暗心惊。


    薛行双目无神,但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想要从衣襟里掏出匕首,瞬间被墨书踹翻在地。


    “是我干的!就是我干的!沈不言你个贼子,你奈我何!”


    议事厅里回荡着薛行的惨叫。


    但随即一声“啊——”便不再叫唤。


    沈不言坐下,缓缓道,“忘记跟各位老板说,我不光是河南巡抚,也是刑部尚书。如若各位有其他打算,尽可以歇一歇。”


    锦州同知瞳孔骤缩。


    底下的商户也都似乎被这种场景吓到了。


    多少年来,锦州的生意场都是十分和平的,无论是送礼抑或是收礼。


    这些老板都是与衙门里的人沾亲带故的,没有点亲戚关系是断然在锦州城做不好生意的。


    有人偷偷看了锦州同知一眼。


    薛行是锦州同知一个小妾的哥哥,所以才能如此放荡,敢直接羞辱谢昭宁与云黎。


    因为他有后台。


    可如今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狱卒押走了。


    颜面尽失。


    谢昭宁此时也在心中暗暗打量着沈不言。


    在京城中,谢昭宁一直是在房间内见到的沈不言,很少见到沈不言办案的时候。


    唯一一次是逮捕京兆尹那次,那次的沈不言坐在马上,直接让人扒了京兆尹的官服,好不威风,那应当是他初任刑部尚书的时候吧。


    见到最多的时候还是在床榻之间。


    如今的沈不言身着紫色官袍,腰间坠着一枚白玉玉佩,还挂着一枚香囊。


    谈吐间十分有威慑力,让人不得不望而生畏。


    这与自己之前见到的沈不言并不相同。


    抑或是,谢昭宁从未见过以前这种状态下的沈不言。


    沈不言似乎是看到了谢昭宁朝着自己这边望来。


    他也看了过去。


    谢昭宁知道,这是沈不言安抚的眼神。


    他是在安抚自己?


    谢昭宁低下头去,并未与沈不言继续对视。


    清亮的声音响起,“好了,今日招集你们开这个商会是为了商讨蚕丝的收购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