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玉瓶

作品:《养歪偏执皇子死遁后

    苏遐州感觉楚凤歌的手又紧了紧,似乎在无声地警告他别乱动,那只手的热度透过布料,熨得腰间一片热意。


    只好强忍着不动弹。


    然而下一刻,那宫女的举动却令他又如芒在背起来!


    她见四下无人,终于安下心来,将那灯笼放在他们藏身的桌子上,自己则直奔妆台屉子,一格一格搜寻起来。


    苏遐州忽然就明白这宫女是来干嘛的了!


    和他们一样,是来搜索那瓶可以作为关键证据的毒药的!毒药居然还没被拿走!


    不同的是,她应当是受了凶手的指派,或是都带走,或是毁灭,总之是为湮灭证据而来。


    若是叫她搜走,那就糟了!


    可若是让她背后之人知道他们已经知道了毒药,甚至是男宠的存在,还不知对方狗急跳墙,会做出什么应对来。


    苏遐州一时大感棘手。


    “皇后殿下,奴婢不是故意要惊扰您,求您宽恕一二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那宫女进门时念念有词的恐惧模样忽然浮现在眼前……


    苏遐州顿时就有主意了。他借着灯笼的遮挡,从小宫女看不见的地方伸长了手,拨弄了半天。


    那盏摆在桌子上的灯笼终于被他弄倒,骨碌碌滚到了地上,里面的蜡烛点燃了糊纸,“轰”地一声,在地板上烧成了一个大火球!


    那小宫女不查背后发出如此大的动静和火光,吓得“啊”一声转过身,抖着声音四下环顾道:“谁!”


    当然不会有人回答她。


    死寂的殿内随着灯笼燃尽,重新陷入了比方才更为骇人的黑暗。


    那小宫女不由自主双膝一软就对着桌子跪倒,叩头如捣蒜道:“殿,殿下,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也是被逼无奈,殿下,殿下你——啊!!!”


    “啪嚓——”


    桌上的茶杯无风自动,滚下桌,摔成了两半!


    苏遐州看着楚凤歌十分淡定地收回手。


    小宫女看起来简直要被吓晕过去,跪在地上抖如筛糠,两眼翻白。


    恰在此时,一阵阴风平地起,吹得殿内帷幔鬼影幢幢,随风狂舞,几类厉鬼甩乱发。


    后殿的门没关紧,被风一吹,朝两边大大弹开,好似谁在咧嘴大笑!


    这凄异景象终于压断了小宫女心理最后一道防线,她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磕了几个头,向后爬了两步,喉中“咯咯”作响,扶着妆台站起身,险些踩到自己的裙子,跌跌撞撞没头没脑地直奔殿外逃命去了。


    才出得门去,就见她身形一矮,“咚”的一声,再无动静。


    大约是终于踩到了自己的裙子,在台阶上磕晕了。


    等了片刻,两人终于从桌子下爬了出来,苏遐州终于觉得自己可以呼吸了。


    谁知楚凤歌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很恋恋不舍地感慨道:“苏高班,你的腰好细啊。”


    苏遐州想给他一拳。


    这话怎么也不是用来夸奖男子的吧!会不会说话!


    他只好“呵呵”一声,起身去殿门前查看,果然见小宫女歪在台阶上,人事不省,伸手一探,气息平稳。


    苏遐州松了口气,悄无声息掩上殿门,心想:等着小丫头醒了,见殿门自己关上,可别又吓晕一回才好。


    小插曲过去,两人终于可以开始搜索那份可以证明楚凤歌清白的毒药了。


    楚凤歌对毒药漠不关心,已经自顾自坐在罗汉榻上,一格一格拉开来,找郑氏私蓄面首的香艳证据。


    苏遐州便循着小宫女的方向,走到妆台边,将屉子依次拉出来查看。


    却只有些名贵簪环首饰、胭脂水粉,静静躺在衬底的绒布上,等着主人的使用。


    他将钗环翻遍了,甚至底下绒布都揭起来仔细检查,却一件可疑的东西都没有,不觉有些失望。


    将屉子合回去,苏遐州却忽然发现有些不对。


    屉子太薄了,而妆台的桌肚分明比屉子厚上一倍,那另一半空间哪去了?


    在台上台下一通摸索,不知按到了哪里,一个凸起的小木块骤然缩了进去,屉子底下骤然弹出一个更大更深的暗格来!


    苏遐州猝不及防,险些被打到脑袋,伸头看去,就见这暗格中间摆放着许多丝帕杂物,两旁还有小抽屉可以打开。


    他伸手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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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将丝帕捻起来展开,见上面模模糊糊写着许多字,可因为太黑看不真切,只好从腰带解了火石出来,点了一支蜡烛。


    这才对着烛光小声念到:“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他默默换了一方,继续念道:“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不用念了,都是情诗!一抽屉情诗!


    他看了看,见里面还混着几个香囊,便拿起解开来,将里面陶瓷的小圆片掏出来,发现还有卡扣,便轻轻一掰摊开。


    只瞥了一眼,就像是被蛇咬一样,甩手丢回了暗格!


    身后传来一声口哨。


    楚凤歌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身后,显然是看到了方才那不堪入目的东西,他非但不躲,还从苏遐州身后伸长了手,捞起了那被摔在一旁的小圆片,展开来。


    两团百花花的肉/体花样百出纠缠在一起,又一次冲进了苏遐州的眼睛!


    楚凤歌把它举到烛光下,又吹了声口哨,戏谑道:“没想到我那平日肃然端庄的母后,居然会私藏春/宫图?”


    楚凤歌翻来覆去地欣赏一番,点评道:“所绘男女,栩栩如生,就算是宫中画师,想来也只有这等水平了,果然是不可多得的精品。”


    说着,随手便将小圆片装回香囊、收入怀中,显然是准备带走了。


    他眉眼带笑,神色玩味,却无端凌厉,正像那抓了耗子的猫,踩住它的尾巴,猎物越是丑态百出、翻滚嘶嚎,他便越是嗜血兴奋。


    见楚凤歌还将那些情诗也一并收拢,苏遐州劝道:“殿下,这等证物带走一两件便是,余下的还是要在中宫搜出来,才更引人信服啊。”


    正说着,楚凤歌又不知碰到了什么机关,左手边一个更小的暗格弹出来,里面倒着一只小小的玉瓶,像是慌乱中仓促藏起来的。


    然这玉瓶通体乳白,只有作为塞子的红玉珠顶头一点红,所用色料名贵,想来里面装的也不是寻常物。


    楚凤歌将玉瓶取出,拔开塞子,苏遐州随手抽了一张写着情诗的锦帕,捧着,让楚凤歌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上面。


    是一层妖异的红色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