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延年猛然刹车：“炼丹？！是传说中那种炼丹术么？！”


    白田不悦道：“别随便急刹车啊！”


    “你要是把分扣没了，谁给我当免费司机啊。”


    蔡延年忙不迭地道歉，然后追问道：“白大师，到底是不是我想的那种炼丹术呀？始皇帝追求那种？”


    白田随口回道：“差不多吧~”


    蔡延年激动的心，颤抖的手：“那……那这种丹药，您卖么？”


    白田为难道：“这不行吧。”


    “这样啊……”蔡延年难掩失望，嘴角都耷拉下来。


    却听白田继续道：“你们这儿卖药不得有那叫什么……那个合格证么，我这是三无产品啊。”


    柳暗花明又一村，蔡延年没想到这事儿还有回旋余地，连忙劝说道：“大师，你没必要在意这个啊。”


    “你想想看，你不是一直在非法行医吗？再卖点药怎么了？”


    白田不悦道：“我哪里行医了，我分明是在宣扬封/建迷/信。”


    “这怎么能一样呢？”


    蔡延年：“……”区别很大么？


    白·学识渊博·田告诉他，区别真的很大：“《花夏国刑法》 第三百条规定，组织和利用会道门、邪教组织或者利用迷信破坏国家法律、行政法规实施的，处3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组织和利用会道门、邪教组织或者利用迷信蒙骗他人，致人死亡的，依照前款的规定处罚。”


    “首先，我没利用迷信破坏国家法律、行政法规实施；其次，我也没利用邪教组织和迷信蒙骗他人，致人死亡。”


    “所以四舍五入，我基本上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但非法行医就不一样了。《花夏国刑法》 第三百三十六条规定，未取得医生执业资格的人非法行医，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造成就诊人死亡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只要未取得或者以非法手段取得医师资格从事医疗活动，都是属于非法行医，都要立案调查的。”


    “我这种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捏？”


    蔡延年被震撼了，他没想到连大学都没上过的白田，居然对法律这么了解。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这丹药，您打算卖么？”


    “卖就算了，”白田回道，“我觉得，还是赠送更好一点。”


    “请我干活的顾客，结完尾款之后，都可以赠送一颗。”


    蔡延年眼睛一亮：“那我可以么？”


    秉承着要维护好老顾客的心态，白田点头道：“可以啊，你现在就要么？我现在手里只有一种丹药。”


    蔡延年：“什么作用啊？”


    白田拿出一颗报纸包着的药丸子，介绍起来：“补阳丹，可以有效治疗阳/痿、早/泄、前列/腺/炎等男科病症。”


    “如果没有以上病症的男性服用，那么有百分之六十几率促进其二次发育，适合先天不足者弥补人生缺憾。”


    谁不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啊？韩漫的攻都从18厘米进化到52厘米了，男人对这方面的追求永无止尽，恨不得缠腰上。


    “就它吧，”蔡延年虔诚地双手接过丹药，喃喃道，“只要让我再发育1厘米，我以后也是18厘米的人了。”


    白田见蔡延年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摇头晃脑道：“你啊，真是缺少大爱！”


    “你知道不知道世界平均13厘米，华夏国平均12厘米。也就是说国内每有一个18厘米，就有一个6厘米在替你负重前行。”


    于是，蔡延年询问白田：“那您多少厘米，方便透露么？”


    白田微笑道：“25厘米。”


    蔡延年：“……”真该死啊！


    “所以说，替您负重前行那位还倒欠1厘米。”


    白田摆摆手，害羞道：“哎呀，不是这样的啦~”


    “我说的是静息状态。”


    蔡延年：“……”M/D，更该死了！


    “看来您的丹药效果不错。”


    白田眨巴着眼睛，看起来纯洁极了：“我没吃过这个丹药，我是天生的，天赋异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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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丹药是我用剩下的药材边角料搓的，毕竟都还有药效，扔了怪浪费的。药力对我来说不值一提，但是给没有修炼的凡人吃刚刚好。”


    蔡延年：“……”我真是个小丑啊！


    蔡·小丑·延年把白田送到了晨曦大厦。


    白田掐着腰，俯视秘书：“尘兮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是不是坏掉了？”


    从昨天上午开始，白田给楚尘兮打电话就变成了“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一开始，白田还以为是楚尘兮在跟合作伙伴电话谈工作。但当凌晨2点仍是这个提示音的时候，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秘书干巴巴道：“白先生，楚总的事儿，我也不是很清楚。”


    白田注视着秘书半晌：“我怀疑你在骗我。”


    秘书：“……”这次算你怀疑对了。


    秘书还真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是楚尘兮的手机坏了，而是他把白田拉黑了。


    楚尘兮也没和秘书解释为什么拉黑白田，只说如果白田找到公司的话，编瞎话敷衍他就好了。


    沉思片刻，秘书回道：“白先生，可能是楚总工作比较忙。”


    白田冷哼一声：“那也不能凌晨2点、2点30……半夜11点都在打电话吧？”


    秘书合上自己被惊掉的下巴，磕磕巴巴地问道：“白、白先生，您每天给楚总打几个电话？”


    白田委屈巴巴道：“尘兮不愿意和我煲电话粥，每次才聊10分钟就挂我电话。”


    “没办法，我只能半小时给他打一个电话，才能勉强让他知道我思念的样子~”


    秘书：“……”怪不得拉黑你，你是真挺粘牙啊。


    秘书露出礼貌的微笑：“白先生，考虑一下微/信留言呢？”


    “楚总看到了、有时间、想回的话，自然就会回您了呢~”


    白田正要说微/信留言没情调，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第一反应是——蔡延年又给我找到活儿了。


    然而一看来电显示，白田惊喜地瞪圆了眼睛：“呀！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