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颜六色的灯光不停闪烁，动感十足的DJ音乐，响彻整个酒吧，大多数人随音乐的躁动，欢快蹦迪。


    月言卖坐在角落一隅，独自买醉。


    系统能让书外作者的口中所说话语，变成演员与作者的心里对话。


    “喂，你不要喝多了，还有五分钟，你那位清冷美丽俊俏的男Omega就要到达现场了。”简白坐在电脑前，一边看着屏幕里灯红酒绿的画面中的月言卖，一边用平板向她披露剧情和告知台词。


    “我现在到底是alpha还是omega？”


    “嘿，这好说。遇到alpha的信息素就变A，遇O则O。你和他是OO恋。但你受女A临时标记的影响，现在成了A，还可以标记男O。他来找你为的是和你分手，但你要死缠烂打，把他弄晕带回家，终身标记他。”


    闻言，月言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蹙眉道：“你怎么想出这些狗血剧情的？昨天，差点献身给那个女A，还好你让我打赢了，我才溜走了。”


    月言卖在书中的强大之处，就在于S级AO转换，且无论多么强大的A对她的控制绝对有限。


    “放心，文章已过审。你作为真实演员，网站怎么可能会让你和书中人物发生真的关系。”简白看着平板上的内容，“哦，还有明天一大早的修罗场，男O和女A第一次会面。而你，就是他们矛盾的源头。你先爱的是男O，但二人冷战之际，遇到了风趣的女A，也对A动心了。但是你割舍不了O，A也不会放弃你，三人纠缠下去。”


    月言买顿时感到头疼。


    小说原文：她坐在沙发上，微暗的灯光勾勒她清冷俊逸的面容，眉眼间自然流露几分勾人的忧伤，手指打着悠扬的节奏，不断审视自己的情感……


    表面上，月言买是按原文内容呈现角色状态，实则，一直在和简白对接剧情，竭力去发挥自己的演技。


    “直播间有多少人在观看？”月言买用心声问。


    “从我们开播到现在，三天时间，观看次数累计破亿，一直在看都在一百万人数以上。你这自带泼天流量，多让其他演员羡慕嫉妒恨啊！”简白直言。


    “这些流量要是换成我的读者浏览量，我简直可以霸榜一年半载。”她想。


    “怎么达不到我之前的一半水平？”月言买十分不解。


    “有我在，有人来看就不错了！”来自万人嫌的中肯发言。


    月言卖无奈反讽：“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啊？”


    “哦，不用谢。”


    抱着验证的心态，简白点开了直播弹幕。


    果不其然，两级分化十分严重。


    她依然被黑子和月言买的粉丝喷的狗血淋漓。


    “我帅气逼人的月月老婆，喝酒都这么有魅惑力。”


    “老婆大人！打卡！爱你！”


    “巅乐这个二逼作者，这剧情太狗血了，让我老婆出演渣女？狗der。”


    “癫婆作者！昨天的剧情里，浓烈的火药味信息素，点火后，产生了爆炸！！月言卖成了行走的炸药包？”


    ……


    简白倒吸一口气，以迅风不及掩耳之势关闭弹幕：“我去！我们这对比也太明显了。”


    顿时，男O拿着一捧白菊找到月言卖，双手递给她，沉默许久才开口：“月月，我知道你和那个女A的事了。我们还是断了吧。”


    话罢，他垂下头，豆粒大的滚烫泪珠簌簌落下，起身离开。


    月言卖接过白菊，表演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但实际上她看到这束白菊满是无奈。


    “接下来，快去追他！然后弄晕他！标记他！”简白兴奋道。


    “你是真喜欢白菊，还是故意的？”


    “少管！快去追那位因你落泪的痴情的男O啊！”


    “我要怎么把他弄晕。一拳干上去，还是抓回来，灌酒？”月言卖心想。


    奈何穿书系统是让演员用心声与作者交流，简白听到此问话，直言：“你是演员，我怎么知道！”


    紧接着，她爆发出一阵丧心病狂的大笑。


    正在快步走出酒吧的月言卖：“……”


    小说原文未详细描述的细节，演员需要自主发挥来弥补空白。


    最终，月言卖愣是把男O一棒子敲晕，摇摇晃晃背回家。


    最后，就退出穿书直播表演系统，暂停直播休息。


    *


    凌晨三点，月盘悬于夜空。


    为了加快速度完成直播演出，月言卖没有回家休息。她执意不肯睡沙发，便与简白睡一张床。


    被窝里，月言卖不小心触碰到简白冰冷的手掌。


    顿时，合上双眸，呼吸均匀的简白忽而开口：“月言卖，我有问题要问你。”


    月言卖直接吓得一哆嗦：“啧！看你样子，我以为你睡着了呢。”


    “为什么你名下所有个人穿书出演的作品都是免费。据我所知，大多数演员都是收费的。资本家不应该是以赚更多的钱为目标吗？”


    “因为……我有钱啊！”


    “切！”简白使劲裹被子。


    月言卖便挪到简白身旁：“逗你的。是因为我爸妈，他们不会给收费巨高的影视剧平台充值，而像他们一样的人还有许多。”


    “哦。”


    简白翻过身，拉拉被子盖在月言卖身上。


    “那《野草》那本书……”简白顿了顿，“你认识它的作者吗？”


    “林霍？”


    “嗯！”简白听到熟悉的名字却是陌生的人，内心一颤。


    “认识。《野草》的主演是我。你想要认识他，我可介绍……”


    直接打断她的话语，简白生硬道：“不想！快休息，我们明天继续直播演出。”


    久久后。


    简白停止胡乱思索，一翻身，就和月言卖面对面，鼻尖距离十分接近。


    她抬起手，将耷拉在月言卖睫毛上刘海捋一捋，露出白皙的额头，不禁苦笑：“你一点都不像我，为何他要让你演我？”


    微微鼾声渐起，月言卖已然沉入睡梦中。


    *


    翌日。


    直播间。


    【叮！超人气作家——己意欲，进入直播间】


    弹幕纷纷刷屏“热烈欢迎”四个字。


    简白闻声扫了眼公告，便继续埋头整理月言卖的台词。


    直播间屏幕黑屏后，出现一段小说原文描述——星光黯淡，仲夏夜的浮躁波动二人的心弦，交错的鼻息，嘴里含混这彼此的口水，体肤相贴……火药味和玫瑰花香味的信息素交融……水汽氤氲的浴室里，月言卖接触到O的信息素，由A变O。此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二人的欢愉。


    每当出现小说文字描写，说明该片段只是文字代替画面，演员无参演。


    咚咚咚——


    “月言卖！！开门！”


    开门时，月言卖还是湿发，身着浴衣，混杂着香水与信息素的味道。


    她语气十分冰冷：“你怎么来了？”


    “女A下一步会很生气地质问你，然后闯进门与男O对峙。”简白指挥道。


    看到月言卖脖子一圈的牙印，女A忽而明白了所有，十分暴怒：“月言卖，当初你怎么承诺我的！”


    她颤抖着手指，指着月言卖身后面无表情却脸颊发烫的男O，一顿污言秽语输出：“你给我戴绿帽子！你真是……”


    别看月言卖此刻还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面孔，实则内心：“有种着二人拿错剧本的感觉。简白，你要不直接让他们打一架得了。”


    “他们后面的确会干一架。男O揣着你的崽时。”简白饶有趣味道。


    闻言，月言卖心如死灰。


    此刻，直播间弹幕骂声一片。


    都是在骂巅乐和角色。


    而那位备受关注的作者，发了一条——


    月月果然是百炼成钢，什么角色都能表演好，稳稳拿捏。


    此条弹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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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赞破百万。


    虽然简白看到了这条弹幕，但始终无所作为，对于大驾光临的重量级来客，不闻不问，引起直播间部分粉丝的不满——


    “巅乐都不出来向己意欲大作者问个好吗？摆什么臭架子！”


    “丑人多作怪！”


    ……


    长叹一声，简白十分木讷的关了弹幕。


    屏幕内。


    “我们之间，只是你一厢情愿。”月言卖依靠在门框上，双手抱在胸前，“从一开始，我就对你没动过心。我说爱你，是因为我和他吵架闹脾气，想让他后悔，而你却当真了。”


    “后面女A会对你们俩进行压制。你要晕倒。”简白道。


    话语刚落，女A就释放压制信息素。


    月言卖受男O的信息素影响，又由A转O，身体还很虚弱，暂时抵抗不了极其强悍的压制，就晕厥过去。


    女A见势，打横抱抱起月言卖。


    她气势汹汹地走进房门，围着坐在地上顽强抵抗压制的男O极具威压地走了一圈道：“我给你钱，你离开她！”


    “不！我不走！！”


    “她只能是我的人。”


    “比起你，她更爱我！”


    这无疑是致命一击，女A释放更浓烈的压制信息素：“那你就去天堂吧！等着我爱完她，你们再重逢。如何？”


    装晕的月言卖听到这些话，吐槽：“给钱让人离开主角的桥段，通常都是父母。怎么到你这里成了情人女A出演。”


    简白：“你不懂！她爱你！她就算是被你绿了，她也还要你。”


    “恋爱脑啊！”月言卖感慨，“辛好是小说，这要是现实，多少女孩子得替她不值啊！”


    男O和女A还在对峙中。


    “你杀了我啊！月月知道后肯定会恨死你！”


    此言一出，女A停止释放压制信息素，沉思片刻。


    “很好！那你的妹妹呢？”女A拿出手机，摆在男O面前，“一开始，我可不会用小女孩来威胁你哦。只怪你，不识相。”


    月言卖再次吐槽：“又癫又狗血！”


    简白：“呵呵。”


    “不过——我好喜欢。”


    简白讶然：“啊？”


    *


    女A将月言卖带回私人豪宅，关在一个小黑屋里。


    “宝贝，你在这好好呆着。”她捏着月言卖的下巴，神情阴鸷，“我想你了，自会来看你。你想我的话，就只能等着我回家。”


    话罢，她便向月言卖嘴唇上一贴。


    眼见此景，简白内心仿佛被谁一揪，说不清楚这是何种感受。


    “滚远些！”月言卖的手一把抓住床单，咬着牙齿，明晰的下颌线勾勒出她的愤怒和隐忍。


    女A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甚是享受她生气的模样：“亲爱的，我走了哟！”


    简白喝了口水，赞叹不已：“这快穿系统还是牛掰呢，人物表演太出彩了，细节拉满。我也好想要这样一位姐姐。”


    “你简直是疯了！”月言卖躺在舒适的大床上，“我要是没猜错，这剧情是监0禁，强制，小黑屋那套。”


    简白瞬间阴阳怪气：“是的呢，可把你聪明坏了呢，怎么就猜的毫不沾边呢。这可是大名鼎鼎的月言卖小姐呀！怎会……”


    “够了！”月言卖感觉有只泼猴在耳边吊着嗓子叨唠不停，“说剧情。”


    回归正轨，简白一本正经讲述：“这座私人豪宅已经被改造成了密室。女A离开这几天，会利用监控看你玩密室逃脱。”


    “你这什么癖好？！”


    “我这叫做出其不意，就像今早在你刚睁眼，我就把你送进了系统。”


    死去的记忆又复活了，月言卖脑海里再次浮现出一个惊悚画面——某小女生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撅着嘴巴，表情十分嫌弃的吻了她一口。


    此画面，久久挥之不去。做梦梦到都得归结成噩梦，给月言卖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