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帮帮我

作品:《太子请自重

    计云舒胞弟的下落有了些蛛丝马迹,姚文卿立时便去了雅轩斋,准备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半月前便走了么?”


    听见这个消息的姚文卿惊诧不已,云荷竟一声不吭地走了?


    小夏点了点头,道:“正是,公子若要寻云姐姐,便去石竹巷罢。”


    他作了一揖以示谢意,随即便循着路人的指引来到了石竹巷,却惊见计云舒的家门前都是大内侍卫。


    姚文卿的脸色凝重了些,心下揣测计云舒到底出了何事。


    担忧计云舒的处境,他毅然走上前想问个清楚,可还未靠近院门便被一妇人拽进了屋里。


    “是来找云姑娘的不是?”赵娘子急忙开口,生怕他头脑一热就冲进去了。


    姚文卿惊怔了下,这妇人应当是认识云荷的,又是住在对门,想来应是她的邻居。


    “正是。”他点了点头。


    “哎哟,劝你可莫再多管闲事了!前几日我便听见巷子里轰隆隆的马蹄声,开门一瞧,一群黑压压的侍卫就冲进了云姑娘的院儿里,后来就再也没见云姑娘出来过了。街坊们都说,是云姑娘犯了事儿,叫朝廷给抓起来了。”


    赵娘子将声音压得极低,生怕自己的话被外头黑脸的士兵给听见,再把她也给抓进去了。


    “犯事儿?”


    姚文卿皱了皱眉,这怎么可能呢?


    赵娘子点了点头,诚恳劝道:“是真的,不然哪来这么多侍卫呢?公子快些回去罢,莫要搅这趟浑水了。”


    虽然她一开始也不相信,这一个柔弱姑娘家能犯什么事儿?可这事实摆在眼前,她也不得不信了,只盼着云姑娘是被冤枉的,早日沉冤得雪罢。


    见赵娘子振振有词,姚文卿又联想起云荷那日的反常,难道她真是卷入什么大案,怕连累自己才没说?


    可他在朝为官,消息灵通,却从未听说这几日有什么案子。


    罢了,先回去探探祖父的口风,确认一下罢。


    打定了主意,姚文卿谢过赵娘子,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与此同时,仅与他一墙之隔的小院里,计云舒看着院里院外的侍卫,一颗心跌倒了谷底。


    宋奕这是要软禁她不成?


    她不信邪,打开正房门信步走了出去,果然还未靠近院门,两名侍卫就拦住了她,凌煜也走上前来。


    “太子殿下有令,姑娘不得擅自外出。”


    “呵......”计云舒绷着脸,冷笑一声。


    “我一非奴籍,二非罪犯,便是陛下也不会随意禁足良民,看来你们殿下比圣上还威风啊......”她剔了剔指甲,悠悠地讥讽道。


    “住口!胡说八道!”左边的侍卫瞠目瞪了眼计云舒,猛地拔高了声音。


    “既知我胡说,那就别拦我!”


    计云舒不管不顾就要往外冲,却蓦地感觉脖子上一凉,冰冷的剑刃指上了她的咽喉。


    “殿下有令,若姑娘执迷不悟,我等便可就地斩杀。”凌煜面无表情地说着,声音冷静而冷漠。


    这便是他的报复么?计云舒简直无话可说。


    她转身回了屋,狠狠地带上了门,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愤怒。


    ***


    自那日放下狠话离开后,时隔五日,宋奕伴着浅淡的夜色又踏进了这座小院。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计云舒掀眸,回头瞧了一眼,又继续擦拭着湿发。


    “过来。”


    宋奕撩袍坐在了桌前,不疾不徐地开口,与前些日的暴戾判若两人


    见那纤瘦的背影无动于衷,宋奕略沉了脸色,从袖中掏出一瓶药,重重地放在桌上。


    “你不是想出去么?”


    话音刚落,就见那顽固的身影微动了动。


    宋奕冷笑道:“把它吃了,明日你便可以出门。”


    计云舒怔了怔,随即急忙起身,唯恐是自己听错了。


    她径直掠过宋奕,打开那瓶子闻了闻,一股浓重的药味,她不禁蹙了蹙眉。


    “这是什么?毒药么?”


    闻言宋奕冷嗤一声:“孤若是想要你命,你还能活到现在么?”


    话虽是这么说,可她终究是心存疑虑,她可没忘了他那天放的狠话,估摸着是什么把她毒聋毒哑的药罢。


    “我若吃了它,你自此便放我离开,永不纠缠,如何?”计云舒定定地看着他,试图用这次机会与他谈判。


    不知为何,听到永不纠缠四字时,宋奕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暴戾又卷土重来。


    他绷紧了下颚,指关节捏的啪啪作响,恨声道:“你休想!”


    “呵......”计云舒瞥了他一眼,幽幽道:“那我不吃。”


    她又不傻,永久失聪换出门一日,亏他想得出来。


    宋奕早就猜到她会是这个反应,遂加大了筹码。


    “放你走不可能,但,孤可以把他们撤了。”说着,他瞟了一眼外头站着的那些侍卫。


    撤了?就是说以后她可以自由出入了?


    不得不承认,她有些心动,可一想可能要失聪,她不免又犹豫了起来。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药?”


    “对你没有任何伤害。”宋奕停顿了下,幽深的目光在计云舒身上肆意游走。


    “只不过,若你身子不好,怕是要昏睡一两日。”


    宋奕的话打消了计云舒的顾虑,原是拿她试药的。


    思及自己的身体向来不错,计云舒果断拿过药瓶一口饮尽。


    见状,宋奕的唇边缓缓勾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骨春的厉害他深有体会,她不是厌恶与他缠绵么?今日他便要彻底撕碎她的清高,让她求着自己欢好。


    冰凉的液体甫一下肚,几乎是一瞬间,计云舒便觉得有些异样,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她重新坐回了妆奁台前,可只堪堪过了不到半刻钟,她手里的梳篦便拿不稳了。


    体内的那熟悉的异样让她想起了第一次中情药的感觉,只不过这次来得更迅速,更猛烈。


    几乎是片刻她便意识过来自己吃的是何药,她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去,眼前人的龌龊程度,再一次地重塑了她的认知。


    宋奕的唇角挂着恬不知耻的笑,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颤抖的唇瓣,攥紧的双手,还有那一双充斥着厌恶与恨意的双眸,无一不在昭示她对自己恨之入骨。


    宋奕唇角的笑滞了一瞬,旋即笑意更甚。


    罢了,反正无论如何,在她心里,自己始终都是个强占她的无耻小人,那他索性百无禁忌了。


    宋奕那不以为意的笑,深深地刺痛了计云舒的双目。


    他凭什么?凭什么心安理得地对她做这些?!就凭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么?


    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更何况她一个活生生的人!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抓起妆奁里的发钗朝他脖子扑了上去。


    计云舒突然的动作倒是让宋奕讶异了一瞬,他着实没想到她还有力气,也有胆量敢杀他。


    然而到底自幼习武,他只微微用了十分之一的力气,便轻而易举地擒住了她的手。


    他眼神炽烈地看着计云舒,耐人寻味道:“身子不错啊,那待会儿便让孤见识见识,你的能耐......”


    话音未落,计云舒就支撑不住,瘫软在桌前,手中的发钗也掉落在地。


    难受,太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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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体内异常的燥热让她脑中一片空白,也听不清身旁的人说了什么,只知道那只冰凉的手掌摸上她脸颊时,一切好似都得到了缓解。


    她好似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握住那只手,放在脸颊边不断地磨蹭,却未感受到那人突然僵硬的手臂。


    宋奕眼神复杂地望着这一幕,内心涌起一股难言的情愫。


    他略显僵硬地抽回了手,只见眼前失去唯一慰藉的女子,慌张无措了起来。


    中衣已被她胡乱扯开,白色的裹肚和大片光洁的肌肤袒露在他眼前,她循着唯一的慰藉,摸上了他的衣袖。


    “我,我好难受......帮帮我好不好?”计云舒的理智已经奔溃,湿润的眼尾微微发红,声音带了一丝难捱的哽咽。


    干净的人始终是干净的,即使在这种时候,她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澈透亮,纯粹得没有一丝杂质。


    几乎是一瞬间,宋奕觉得自己可能有些过分了。


    迟迟等不到回应,失去理智的计云舒攀住他的脖颈,吻上了他的唇。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如他所愿了,可他却高兴不起来。


    药物的折磨让她有些疯狂,钝痛和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宋奕似毫无知觉,炽热地回应着她,舍不得推开。


    真是可笑,中药的明明是她,可为什么自己比她还难受?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他还有一件最紧要的事得确定。


    宋奕强迫自己离开她的唇,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问道:“告诉孤,你眼前的人是谁?”


    “我,我不知道......”


    计云舒不明白他为什么推开自己,一双潋滟着春水的杏眸迷茫地望着他。


    嘶......宋奕紧闭了闭眼,狠狠吸了口气。


    他无法容忍,在她的脑海中,与她欢好的是旁人,光是想想,宋奕就觉得自己要发疯。


    “再问你一遍!你眼前的人是谁?!”宋奕发狠地质问,凌厉的视线紧紧擢住计云舒。


    眼前的男子目光阴鸷,面色可怖,计云舒立时便想起了那个数次出现在她噩梦里的人。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自觉喃喃:“宋,宋奕......”


    好,甚好!


    得到满意的回答,宋奕再无顾忌,拦腰抱起她,向床榻走去。


    大手一挥,落下的床幔遮住了帐内荡漾的春色。


    雷声响过,一场大雨来得及时,浇灭了燥热已久的大地。


    小院里,凶猛坠落的雨点不断地拍打着葡萄藤上的枝叶,水声四溅,淅淅沥沥的雨声掩盖了屋内传来的低喘与娇吟。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大雨慢慢停止,晃荡了一夜的床幔也渐渐停下。


    一只结实修长的手臂自软帐中伸出,拾起了散落一地的衣物。


    不经意瞥见胸口的抓痕,宋奕穿衣的动作顿了顿,忆起昨夜里她的热情,他笑容颇有些宠溺意味。


    “瞧不出来,竟是个妖精。”


    弯腰替计云舒掖了掖被角,他轻轻地带上了正房门,对着凌煜吩咐:“日后不必守在这了,差人去鸿楼买些吃食送进去。”


    好似想起些什么,他又补充道:“加些辛辣的菜。”


    凌煜瞧着他家殿下眉眼唇角,那掩都掩不住的春意和喜色,第一次想用恨铁不成钢来形容他,却是没敢真说出口。


    宋奕也发觉自己在她这儿有些没出息,明明说好要让她痛不欲生,现下却是高高举起,轻轻放过了。


    想到这,他似自嘲般地扯了扯唇角。


    罢了,只要她记住教训,日后不再做这些触碰他逆鳞的事,他便当这一切从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