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07 希腊雅典的月亮

作品:《西西弗斯的两封情书

    全鼎这次安排给竞买者的住处就是晚宴楼上的商务套房。


    谌玉靠在二楼的阳台上,夜晚的风将大理石质地的靠杆吹得有些凉,她纤细匀称的五指握着如女人细腰般的红酒杯,轻轻摇晃起来,指尖因为用力的缘故泛起令人遐想的粉红。


    这处酒店选址很僻静,在她正对面是一片人工树林,在夜晚微弱亮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暗绿色的幽深光芒,梧桐树的叶子随着风声摩擦发出沙沙响动,像是情人的低喃。


    谌玉在脱离那个老男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洗了个澡。换上真丝睡衣后整个蝴蝶骨都暴露在夜晚的水汽下,细腻的脊背骨微微凸起,像是冰川上流动的溪流般蜿蜒而下,最后淹没在柔滑如绸的深海中。


    蓦地,一声汽车的轰鸣声打断了她放空的思绪。


    银白色的劳斯莱斯轿车宛如一颗从天而降的流星,在一片深色的阴翳中飞驰而来。它平稳地停在酒店的门口,首先从副驾驶走出来的是谌玉刚刚还见到的熟面孔,Agathon。


    Agathon从车里出来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他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雪茄抽起来,靠在车边惬意地抽起来,深邃的目光望向主驾驶座。


    谌玉手中的酒已经喝到一半,她懒洋洋的眼神随着Agathon的目光也望向驾驶座,纯粹当作是疲惫过后无聊的消遣。


    直到她看到一袭白色衬衫的男人从容不迫地从主驾驶座下来,修长挺拔的腿由白色西装裤包裹得更加线条分明,隐隐可以看到结实的小腿肌肉。


    宽肩窄腰的身材在月色下优越得仿佛是鬼斧神工的艺术品,那头标志性的亚麻色头发随风狂舞着,谌玉的心也随之颤动了一下。


    几乎是同一时刻,祁年刚刚转过身的瞬间,谌玉手里剩下半杯的葡萄酒随着她手的动作泛起涟漪,一滴猩红的液体从透明的玻璃杯中跃下自戕,好巧不巧滴落到少年洁白的袖口上,晕染开来,好像一滴血渍。


    祁年猛地抬眸,对上谌玉的眼神时,以往淡薄如雪后雨凇的眸子竟在一刹热烈得像三昧真火,灼得谌玉心口一烫。


    女人裸.露的雪白皮肤在灯光的照耀下像是渡上了一层凝霜,睡衣勾勒出她匀称绰约的身材。那双狐狸眼是一如既往的勾人而不自知,像是在人的心中放了一场无声的燎原之火。


    祁年迎上谌玉震惊怀疑的眼神,心底无声笑了,面上却不露声色。


    “你故意的。”他说得极轻,Agathon却知道是对他说的。


    对此,Agathon并不打算否认,他掐灭只燃了三分之一的雪茄,笑意盈盈:“祁先生,要玩什么继承人假扮穷小子的play,我得给你加点难度不是?”


    他故意把谌玉安排在靠近大门位置的二楼房间,就是为了看祁年掉马的好戏。但实际上,这人的情绪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内敛,从外表看根本看不出任何手足无措,好似一切发展都在他意料之中。


    思及于此,Agathon心头猛得一跳,有一种被祁年当枪使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并不好受,他烦躁地啧了一声,刚想说什么,就看见祁年快步略过他走进了酒店大门。


    祁年:“借过。”


    谌玉稳住手中差点拿不稳的酒杯,紧皱着的黛眉怎么也松不开来。


    祁年怎么会和Agathon在一起,他不是江家的服务生?


    一想到自己被欺骗,谌玉就觉得肝脏里的酒液沸腾了起来,她从不是刻意隐忍的人,打开门就想要找祁年要说法。


    只是一开门想要出去,就撞入了一个充斥着墨香的温热胸膛。


    谌玉被少年结实的胸膛撞得额头发疼,抬眸一看是他,立马气不打一处来:“祁年,你是不是骗了......”


    “我今天兼职Agathon先生的司机,”谌玉话还没有说完,祁年罕见地打断了她,清冷的声音里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无风无浪的海面,“谌小姐是来参加今天拍卖会的?”


    Agathon的司机?


    谌玉想要质问他的话被噎了回去,她望向少年洁白的衬衫,仔细一看,竟然是全鼎酒店集团的员工服,穿在他身上乍一看还以为是为他量身定制的高定。


    袖口处的那道绯红色的酒渍与周边的素白相比格格不入,却将他出尘的气质染上了几分入世的艳俗,加剧了人想要把他弄脏的欲.望。


    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等到谌玉的答案,祁年放弃似的轻笑一声:“怎么,谌小姐对我的衣服感兴趣?”


    被人当场捉包,谌玉也不尴尬,自然地移开了看向他袖口的目光,不经意间划过他手中握着的房卡。


    一楼员工房103。这个总不可能造假。


    于是刚刚以为被欺骗而炸毛的Cynthia立马恢复了平常娇媚明艳的美人模样,她勾起惑人心魄的绝美弧度,上前一步,两人距离瞬间拉近:“你真这么缺钱?”


    祁年:“是。”


    依然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仿佛那日片刻的情动只是她的臆想。


    若是平日,谌玉在面对这朵拿不下的高岭之花还有玩弄的心思,只是今天经历了不少事情,现在的她已经有些疲乏。


    “真稀奇,”似是懒得哄了,女人浅笑着后退一步,“宁愿同时打几份工,也不愿意做我的情人吗。”


    迎上祁年看她的目光,谌玉伸出雪白的玉足从他的小腿处逐渐往上,肌肉磅礴的力量在女人细嫩肌肤的触感下一张一勃,冰凉的触感从脚踝处蜿蜒着绕上腿根,在男人呼吸加重的时候,又陡然抽出,不带一丝留恋。


    “还是,你不甘心只做我的情人?”


    女人含笑的话语仿佛是美杜莎迷惑人心的诅咒,即使关上门后依然在祁年耳边回荡不停。


    望着闭上的门好一会儿,祁年突然低下头笑了,他笑得肩膀都开始抖动起来,亚麻色的发尾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


    好像被她猜到了,却好像根本没有猜到。


    她的兴致从来是细密流长的莱茵河,涨潮退潮全凭兴致,却能搅得河边的泥沙不得安宁。


    而莱茵河自己呢?一转头就忘得干净罢了。


    -


    夜色已深,谌玉想起自己拍下的天文望远镜,按照规定,明天就会见到拍卖此物的收藏家。


    她本以为这架天文望远镜自从那天之后就会彻底消失,谁知再见到它竟然是在七年后的今天,这让谌玉想一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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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打开门,是一个服务生,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紫色香薰蜡烛,做成了爱心的形状。


    “谌小姐,这是本酒店特地为今天的贵宾提供的香薰服务。”服务生道,“有安眠的效果。”


    谌玉道了声谢,拿过香薰关上门,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做得倒是精致。


    今天钱志的事让谌玉多留了分心眼,谨慎起见并没有点燃香薰。


    关灯入眠,睡梦中,谌玉突然被一股热气热醒,她眯着狐狸眼用手背摸了摸脸颊。


    滚烫得可怕。


    不对劲。


    这个认知让意识迷朦的谌玉稍稍清醒过来,她大口喘着气站起身,身上的热意却丝毫没有减弱,甚至有一股比一股更为汹涌的灼烧朝她身上袭来,烧得她浑身无力。


    那个香薰!


    谌玉眉心一跳,猛地起身走到散发香气的香薰面前,手指触及到爱心的顶端,便感知到了一股黏湿的液体。


    果然有问题。


    那人知道她谨慎,竟然直接将迷香涂到了香薰表面,即使不点燃也会随着时间挥发到空气中。


    谌玉意识到自己被人摆了一道,可已经来不及,腿软到站不起来,就连手上小小的香薰都变得沉重无比。


    她支撑着自己的身躯勉强靠在门边,神智重新变得模糊,身体深处似乎有一团又一团的火焰在燃烧着她。


    “砰”的一声,手中的香薰被脱力的手摔在地上。


    这一声脆响让谌玉如梦初醒了一瞬,也听到了不远处电梯的叮咚声。


    糟糕,那个人要来了。


    心下一横,她打开门毫不犹豫地朝逃生楼梯走去,踉跄着跑下一楼后,稳住晃荡的心神搜寻着心中的数字。


    101,102,103......就是这里。


    敲门的动作用尽了谌玉的最后一丝力气,声音也是小得可怜。


    连续敲了好几下,门背后都不为所动。


    谌玉敛下眼自嘲地笑了一声,刚上二楼的人似乎已经发现了她不在,停在二楼的电梯又开始朝着一楼下行。


    几乎是电梯开门声响起的同一秒,谌玉眼前的门被打开一条缝隙,里面那只白皙青筋分明的手只是顿了一瞬,就毫不犹豫地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房间。


    关门的声音“砰”一声响起,谌玉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祁年身上,柔软温热的触感压上他结实的胸膛,祁年身体猛得一僵。


    女人本就清凉的真丝睡衣此刻香肩半露,露出大片光洁嫩滑的皮肤与凸起的锁骨。


    她好似是热得不行,额前的发丝因汗黏着在一起,有几滴顺着光滑细长的玉颈滑过小池塘般的锁骨,最终流下丰腴的秘境。


    祁年只觉得喉口似有热气堵住,刚想开口,谌玉却好似早就料到了,笑着用食指轻压下他的嘴唇。


    “嘘。”火热的气息自她红唇传至耳骨,直到心跳频率都被她一颦一笑牵动,“那个人现在就在外面呢。”


    她仰起玉颈,食指用了些力,将祁年的嘴唇压得更深。


    本就颠倒众生的面容,在这副表情下更像一只引人沉沦堕落的妖精,艳丽得绽放出迷人心智的花瓣。


    “祁年,你帮帮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