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明白
作品:《为了避难嫁给病秧子后》 黎半夏看着眼前的两位女子,一老一少,长得极为相似,似乎是母女。
其中年轻的那位黎半夏曾经见过一次,正是那日在大嘴包子铺外面,和陈大嘴打闹的朱姑娘。
“听闻黎家大夫人过世,特来致哀。”朱姑娘福了福身道:“不请自来,只望夫人莫要怪罪才好。”
黎半夏:“朱姑娘客气了。你们此刻能来,这雪中送炭的情谊,我们该跪迎才是。”
朱玉翠眨巴着眼睛,有些惊讶道:“夫人知道我?”
黎半夏:“曾在大嘴包子铺外面,见过朱姑娘一回。”
朱玉翠点了点头:“夫人好记性,见过一面夫人便记住我了。”
她顿了顿又道:“夫人既知道我,可还知道我娘?”
说话间,她朝身边的人指了指。
黎半夏暗道这俩人果然是母女,顺着朱姑娘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位夫人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瞧,眼底复杂的情绪都快要溢出来了。
黎半夏记得,周景之提起过,这位朱姑娘的母亲是清河公主的陪嫁丫鬟。
所以这位夫人见了她这般激动,一定是因为她与这位夫人的旧主——清河公主长得很像吧。
“这位夫人我不曾见过。”黎半夏道:“不过朱姑娘与这位夫人生得极像,虽是头一次见面,却也觉得倍感亲切。”
不知道这番话是哪一句戳中了这位夫人,她的情绪愈发激动。只见她眼眶里有水光闪现,虽及时掩住嘴,却还是没忍住哽咽出声。
“我……夫人……”
最后竟是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
还是朱玉翠赶紧找补了一句圆了场,“夫人这里的丧事布置极为眼熟,让我娘想起了一位故人。”
黎半夏:“原来如此。”
朱玉翠:“娘,咱们先去灵前祭拜吧。”
那位夫人点了点头,到了灵前,眼泪竟是控制不住,“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过了好一会,这位夫人才稍微缓过来,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朝黎半夏走了过来。
“方才失态,让您见笑了。”
黎半夏:“怎么会。夫人客气了。”
“什么夫人不夫人的,您若是不介意,便叫我朱姨吧。”
“朱姨,随我去前厅歇一会?”
黎半夏有些意外,这对母女竟都姓朱?
临走前,朱玉翠倒是提了一嘴:“我父亲是多弥人,我随母姓。”
黎半夏点了点头,也对,多弥人的姓氏与大渊鲜少有重叠的,之前还疑惑为何朱姑娘是多弥人,却是大渊朝的姓氏。
原来是随母姓。
看着朱氏母女俩的背影,黎半夏却想起另一桩事情来。
祖父说周景之也是多弥人,可周姓却是大渊的姓氏,且是国姓。之前黎半夏觉得是周景之骗了自己,用了化名。如今想来,兴许他也是随母姓。只是,像祖父所说,他是多弥王爷,王爷能随母姓吗?
正想着呢,正主便窜到了她面前。
“夫人在想什么?”周景之看向她,问道。
“想你。”
黎半夏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话音落地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秋梨与定生都是一愣,然后都有些束手无策,慌不择路便退下了,还贴心地掩上了门。留给了黎半夏与周景之独处空间。
黎半夏:“……”
不是,她其实是想说,她在想周景之的姓氏真是假,结果不耐烦多说,一省略便变成这样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黎半夏原本想解释,却见周景之耳根泛红,那抹粉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脖子与两颊上蔓延。
他眼睛亮得惊人,盯着黎半夏道:“哦。”
哦什么哦啊!
黎半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要不是这人这么烦人,怎么会弄成这个局面。
“周景之,我是想问你一些情况,不是想……”
想你二字终究说不出口,黎半夏顿了顿含糊地一带而过,道:“明白吧?”
周景之:“明白明白!”
他答得很快,脸却更红了,黎半夏一时不确定,他究竟明白了没有。
“不知夫人想问我什么。”他轻咳一声,略偏过头,似有些不习惯。下一瞬,却又还是抬眼直视着黎半夏,以示真诚。
他的眼睛愈发亮了,道:“我虽忙着招待宾客,闲时也会……想夫人。”
“……”
黎半夏只觉得脸颊微烫,脸也不争气地红了。
“我不是想问这个!”黎半夏没好气道:“我是想问你,你娘姓什么!”
这句问话着实有些突兀,周景之自然不会信。
他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带着几分明显安抚意味地点了点头:“哦。家母姓姜。”
“你娘姓姜?姜国公府的姜?姜念芙的姜?”这个姓氏太让黎半夏意外了。
“嗯。”
周景之依旧是一副安抚的口吻,仿佛在抚慰一只炸毛的小奶猫。
“倒是稀奇。”
这也怪不得黎半夏大惊小怪,周姓虽是国姓,平头百姓也有不少姓周的,母亲姓姜也不奇怪,只是这周与姜组合到一起,就有点不那么常见了。
毕竟大渊朝自开国以来,后位皆归属姜家。周姓搭姜姓,这可是帝后的姓氏组合。
黎半夏瞥了他一眼,嘟囔道:“可别是随便瞎扯一个姓骗人的吧!”
“夫人说的是哪里的话。”周景之道:“你我既已身心皆互相托付,我哪有骗你的道理?”
“闭嘴吧你!哪有这种事!”黎半夏只觉得脸热得厉害,朝周围看了一眼后,瞪向周景之:“青天白日的,你说这些干什么!”
周景之摸了摸鼻子:“夫人教训的是。”
——
柳太傅府。
满朝文武请求废弃黎氏太子妃的消息在府里传得沸沸扬扬,柳夫人听了这消息,原本铁青的脸色瞬间便乐开了花。
“真是天助我也!”
柳夫人一脸得意地站起身来,喝了一口参汤,只觉得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这参汤不错,以后就买这家的参。”
嬷嬷点头应下,心里却明白,这与参汤有什么关系,纯粹是因为来了好消息而已。
柳夫人挑了挑眉:“我都不知道,她怎么敢的。”
柳夫人之所以敢这么作贱黎半夏,就是料定了她们黎府败落,无依无靠,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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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自己怎么样,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没成想,这个黎半夏吃了雄心豹子胆一般,不仅敢反抗,还直接打上门来!
“让她狂,这次让她知道我的厉害!”柳夫人越说越欢喜:“别的不好说,我与她之间,太后娘娘肯定会站我的!此番说不定就是太后娘娘在替我出头。”
嬷嬷适时地笑着说道:“听说此次挑起文武百官废弃太子妃的有太后、皇上和太子殿下三方人马。”
柳夫人笑得合不拢嘴了:“依太后娘娘的手段,怎么着也得等到黎大夫人入土之后再发作太子妃,此番提前,莫不是在替我出头?”
嬷嬷也跟着乐:“是太后、皇上和太子一起替您出头呢。皇上向来器重大人,自然也高看您一眼,至于太子,大人是他的太傅,黎家已经落败,他看在恩师的面替您这个师娘出头可就太正常了!”
主仆俩人越说越激动,就等着看黎半夏的笑话!
门房那边的嬷嬷匆匆来报:“宫里来人了,说太后有旨意给夫人。”
柳夫人一听,立马喜上眉梢:“定是太后娘娘来给我撑腰了!”
嬷嬷也是一脸喜气洋洋:“夫人,我伺候您换衣裳。”
这位嬷嬷从柳夫人还在闺中时便伺候她了,从不怀疑自家主子的能力。当初清河公主那般态势,谁不以为自家主子要失了与柳家的姻缘。谁知自家主子连夜进宫,便将局势彻底扭转。
这一次,撞上的是无依无靠的黎氏,论道行,论地位,黎氏简直不够看,这位嬷嬷和自家主子一样疑惑,黎氏她究竟是怎么敢的?
嬷嬷伺候柳夫人换上了诰命衣裳,换到一半便有女使来催。
柳夫人面色一凝,嬷嬷虎着脸将那女使训斥了一顿。
“催什么?夫人在换衣裳,你眼瞎瞧不见?”
女使都快哭了。
“不是……是外头传旨的公公在催了。”
“慌什么?”嬷嬷再次训斥,心里却闪过一丝异样,随即又压了下去,许是新来的女使没怎么接待过宫里的恩典,这才失了分寸。
“一点事都经不住,起开!”
那女使哭着退了出去。
柳夫人穿着盛装在嬷嬷的搀扶下来到了大门口。
“怎么不在前厅奉茶,反倒让公公们在外头候着?”柳夫人皱着眉训斥下人,然后又噙着一抹笑,朝宫里来的太监道:“实在是抱歉,下人们不晓事,让公公们久等了。”
那为首的公公不阴不阳地“啧”了一声,“确实是久等了。”
柳夫人一愣,朝贴身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立马掏出几个金豆子塞了过去。
公公却没接,只道:“不过,在咱们在外头候着,是太后娘娘的意思。”
柳夫人心头闪过一丝疑惑,随即一想,站在外头来,才好让更多人的听到嘛。
此刻外头的人群熙熙攘攘,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瞧,甚至还有不少人潮往这边挤过来。
毕竟今天黎半夏上门殴打诰命夫人的事件已经成为京中最热点的话题,谁又不想看看后续发展呢。
也好。
柳夫人面上含笑:“如此,便多谢太后娘娘恩典了。”
那公公挑了挑眉:“柳夫人怎么知道太后的旨意一定是恩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