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入宫

作品:《我的长公主又被穿了

    “对啊!”春芯越说越气,想到就应为一个葡萄皮,现在府里众人皆知她被长公主责罚。


    舒年几度欲张口,却不知说什么好。


    她想过会是什么离谱的理由,但是没想到这么离谱,这些长公主一个比一个癫。


    她得出手阻拦一下这位长公主,不然怕会跟之前那位一样,作天作地,恨不得将天下纳入囊中一样。


    长公主不要命,她们这些府里的人还想活。


    “长公主落水后,性子大变,怕是受了刺激。我们做奴婢的,做好分内之事,到时候我跟长公主说说,安排你去院外吧。”


    春芯慌忙拦住:“别,院外能有多少油水,我还盼着这点钱给自己存嫁妆呢。”


    舒年无奈的摇头,“以后这日子怕是长得很。”


    春芯咬着嘴唇,手不停地揉捏被褥,呜咽着说道:“我总得为自己着想,家贫,父母根本不会替我筹备,家中兄弟各个都等着钱娶妻,还恨不得能从我这边捞些去。我……”


    舒年揉揉她的脑袋:“日子总得过,未来是你自己的。”


    她拿出一双护膝:“以后多带着,少受点苦。”


    春芯接过护膝,抬眼看向她,眼中全是疑惑。她可知道,昨日舒年一直在长公主身侧,这玩意儿不是一两刻钟能做好的。


    “看什么看,再看,还我。”舒年欲从她手里拿回,春芯机灵的塞到被窝里。


    “既然给了我,哪还有拿回去的道理。”春芯眼睛不自然的看向舒年的膝盖处。


    “再看,挖出你的眼睛。”舒年瞪回去,起身刚走到门边,转身说道:“明日,记得上值,今儿暂且放过你。”


    ‘嘎吱’,门被关上。


    原来,舒年也没有她想象的过得那么好。


    -


    舒年刚回小院,便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院墙边的海棠树花早谢完,树根处落着一小节树枝。


    她慌忙的往屋里去,一眼扫过,看似所有物品都在原位,可她的第六感告诉她,绝对有人来过。


    第一时间,先想到的是梳妆台匣中的药膏,她小心打开,里面的位置没变,又将每一盒药膏打开,查看使用程度、颜色、气味,一一检查,没有问题。


    她稍稍松口气,不是冲着她来的,她屋里本就没有多少秘密。


    猛然想起,不是冲她来的,那就是冲长公主!


    木雕!


    慌张的打开衣柜,藏在里处的匣子还在,刚想喘气,拿起匣子,重量明显不对。


    木雕本就不大,可匣子却比往日轻上几分。


    打开后,先映入眼帘的是歪七扭八的几个字:喜欢,买了。


    她愤怒的将纸捉起,在手里团成一块,底下,竟是十张百两银票。


    她要这银票有何用!


    狗东西!真的是,一个原版,一个她的复刻版,一个都没给她留下。


    揣着银票瘫软在椅上,怕是长公主不作死,她先死了。


    木雕怎么可以在她手中消失。


    她沉默的低着头,双手环抱,指甲隔着衣裳带来疼痛,各种法子从脑中划过。


    人是一定要查的。


    木雕是她昨日送走李秀花的前,亲手放置的。


    小院的门她离开都会上锁,房门倒是没在在意过。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还有窃贼来长公主府里偷东西!


    脑中过一遍人,夏瓷排除,春芯排除,剩下平日里的宫女等人,这些人大概率不敢这般行动。


    那就剩下摄政王林哲瑜,但此人还没听说回京,难道是他派其他人做的?


    还有苏韶滢,她是摸过也看过的,保不齐会对这事儿有想法。


    还有就是那不着调的五王爷闻臻慎,不过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还有谁呢?


    不行,现在没有时间多想,这些人查起来起码好几天,若是长公主问起或者摄政王突然回京,她小命不保。


    她得先补救,掏出房间里还剩的几块木头,拿起刻刀真要动手,看着木块上的年轮,心如死灰。


    就算她仿的再像,可这纹路是仿不出来的。


    摆在面前的她有三个选择:


    第一,立刻马上找到偷盗之人,拿回木雕。


    第二,不管其他,先雕一个赝品,李代桃僵,再找人。


    第三,直接把脖子送到长公主、摄政王面前。


    她想活,低头对着木头开始划拉。


    几个时辰后。


    木雕出具雏形,外头天色已暗,她点灯燃起,揉捏紧绷的肩膀,舒展全身。


    ‘咚咚——咚咚——’


    舒年一惊,手脚并用,收拾台面,将木雕藏起:“谁?”


    “是我,苏韶滢。”


    舒年检查过一遍,拿起被褥抖动几下,在床铺上拉扯,对着镜子稍稍拉出几缕发丝。


    她慢吞吞的打开房门:“苏女医是不是太清闲了。”


    苏韶滢径直走入:“你屋里没丢什么东西吧?”


    舒年佯装疑惑:“什么意思?”


    “真没丢东西?”苏韶滢打量屋内一眼,喃喃道:“难道真是我看错了?”


    声音很轻,舒年却听得仔细。


    舒年自顾自倒上茶水:“苏女医不如说说看到什么?也给我点准备。”


    苏韶滢难得见舒年主动给她倒水,吞吐说道:“昨夜,我本欲找你,还未到院门,就听到里处传来树枝被折断的声音,又模模糊糊见到一个影子从院墙上翻下。这才来问你有没有丢什么。”


    舒年手上一顿,想起海棠树下的枝条,苏韶滢大概没看错。


    她手指无规律的敲击着桌面,沉思:“东西到是没丢,会是谁呢?”


    听到没丢东西,苏韶滢竟安慰上几分,讪讪道:“那此人定是胆大,长公主府都敢来。”


    舒年眼神忽然看向苏韶滢,目光在她身上游移:“不会是你进不来,想爬墙,怕被人看到,给我编个故事吧?”


    苏韶滢白眼一翻,吹胡子瞪眼:“你这个人,我好心来提醒你,你这样说我,你有没有心啊!”


    她不满的叉着腰,怒喝几口茶水,愤愤起身:“既然没丢东西,你就当我没说。”


    望着苏韶滢离去的背影,舒年觉得她大概是没说谎,那么剩下的人中,就只有摄政王和五王爷,或者还有其他自己没想到的人。


    可惜摄政王和五王爷不好查。


    舒年关上房门,正要拿出匣子继续,门又被敲响。


    她无奈的收起,开门,竟是长公主!


    心如擂鼓,开始思索长公主来的原因,是要来拿木雕吗?是她偷懒被抓了?还是她捞油水的事儿被发现了?


    长公主进来随意的逛上一圈,找个椅子坐下:“你这儿真小。”


    舒年偷偷地收起苏韶滢喝过的茶杯,拿出一个新的,斟上:“奴婢是下人,当然比不得长公主的。”


    长公主抿一口,吐了吐舌头:“你这儿的茶也不行。”


    舒年低头不语,这祖宗来这儿到底是干啥来了。


    长公主看哪儿那不爽,总觉得屋子又破又小,还压抑,啧了一声,说道:“我搬到我院子里来吧,我让人把隔壁房间收拾出来,你以后就住我隔壁。”


    舒年惊讶不已,这又是哪出。


    见舒年没回应,长公主催促道:“你回个话,成不成?”


    舒年哪敢反对,她的命都在她手上,换个住所而已,只是以后偷鸡摸狗的事儿得少干。


    舒年欣喜的给她斟茶:“奴婢是太高兴了。”


    长公主接过茶,勉强喝上一口:“今晚、算了太晚,明天搬过来。”


    说完,大步流星的拂袖离去。


    送走一尊大佛,心下一松。


    好事:没提起木雕


    坏事:离她更近


    舒年赶紧锁上房门,潜心雕刻,她得赶在明日之前赶紧完工。


    她本就还是个新手,又是干坏事儿,又急又慌,她的手上被划破,简单擦拭后,继续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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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落日升,天破晓。


    舒年闭眼做着深呼吸,再缓缓睁眼,木雕在手中转动,她回想细节,做着最后的调整。


    半个时辰后,她掸去木雕上的灰尘,她自认为有八九分相似,不过也只能瞒瞒,只求长公主不要细看,摄政王再晚些时候回来,给她足够多的时间找回正品。


    简单的收拾桌面,将木雕收好。


    她舒展身躯,全身骨头作响,放松下来,酥软无力,直直的摊在床上。


    看着床顶,眼冒金星,双眼酸涩。


    这次怎么这么惨,东西没学到一点,坑有一堆,她大概跟这位长公主的八字不合。


    闭上双眼,头歪到一侧,今天允许她在偷个懒吧。


    砰砰砰——


    砰砰砰——


    院门被敲的震天响,舒年强撑着身子,气若游丝,如一缕幽魂飘到院门,开门。


    “你这是……”春芯眼神上下来回多次:“做贼去了?”


    舒年倚在门上,几缕仙气从她口里飘出:“有话快说,无事勿扰。”


    “今天初一。”


    “初一怎么了。”话刚说,舒年惊恐万分,“初一!”


    她立马端正身形,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长公主呢?”


    春芯给随着舒年回屋:“长公主还在睡,这几日长公主起的越来越晚,没人敢叫长公起床,大家都等着你救命呢。”


    舒年忙洗漱、梳头、整理面容,春芯给她找衣服,两人双管齐下,一会儿拾掇好,齐齐的往长公主寝殿去。


    门外高嬷嬷只敢在原地干着急,几度在推门与不推之间徘徊。


    听到有人说“舒年来了”,她才放下心来。


    “都准备好了?”舒年眼神扫射一圈,见没有大问题,直接推门而入。


    面对睡姿乱飞的长公主,舒年上手推她:“长公主快醒醒,再晚就来不及了。”


    手被打开,长公主换个姿势继续睡:“我再睡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长公主,您在不起,误了时辰,太后那边奴婢无法交差。”


    “没事,不就是太后吗?我来……”长公主忽然惊醒,猛地做起差点撞上舒年,“你说谁!太后?”


    舒年退后一步,恭敬的说道:“今儿是初一,您要求宫中给太后娘娘请安,您睡糊涂了。”


    长公主瞌睡全无,慌乱的下床:“我靠。”


    见长公主起身,舒年对外头的人喊道:“还不快进来。”


    宫女鱼贯而入,在每个人默契的加速下,长公主被收拾的七七八八。


    舒年给长公主梳妆,春芯盘发,夏瓷检查衣物、饰品。


    长公主每月初一入宫,最爱着深葡萄红色,耳上定要珍珠耳坠,倾髻上至少三根金钗,饰品一定要多,一定要艳丽,还要配上一朵花。


    长公主的品味无人敢多说,她尊贵无比。


    她像个娃娃,被几人一通打扮收拾,不说话时,还真有点长公主的韵味。


    舒年绕着她细细查看,不敢有一丝遗漏。


    稍稍松口气,就听到高嬷嬷催促的声音:“快些,再晚就真来不及了。”


    几人匆匆忙忙出府,利落的上马车,一路驶向皇宫。


    舒年目光一直没在长公主身上离开,生怕有点疏漏,又得挨罚。


    长公主被看到发毛,摸脸问道:“我脸上什么东西吗?”


    “是奴婢想事出神了。”舒年低下头,不在多看,抚摸膝盖。


    此次是这位长公主第一次入宫,她应该是逃不过的。


    长公主尝试开口:“你觉得太后怎么样?”


    她知道这样问不对,可她是第一次入宫,万一闹出笑话可怎么办。


    舒年惶恐,不敢言。


    太后岂是她一个宫女敢议论的。


    长公主一想,悠悠叹出一口:“你别慌,本宫就是单纯问问,你觉得太后对我怎么样?”


    这个舒年敢答:“太后娘娘对您极好,皇上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