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夜谈
作品:《我的长公主又被穿了》 春芯拿出登记的姓名,祖籍,年龄等资料,舒年简单的翻阅后,拿出木雕,“我们家小姐忽然来了兴致,想学雕刻点东西,拿出你们的真本事来,照着这个雕。”
木雕放置在托盘上,春芯端着在一众人面前路过,只给她们浅看几眼。
一妇人下意识的伸手上前,被春芯打掉,“小姐的东西,岂是你们能乱碰的?”
“来人,将她送走。”长公主不需要这样的人。
瞬间,这位妇人蒙上眼被带走,嘴里还喊着饶命,她错了之类的,可惜无人听。
还留着的几位妇人愈发小心谨慎,生怕做错什么,错失此次机会。
木头备好,几名妇人拿出自己平日里顺手的工具开始活计。
木雕置于在桌中间,几人围坐在桌子周围,时不时抬头看上一眼,又低头对着木头雕刻。
春芯看着无趣也在舒年身侧坐下,一起品茶。
“小姐怎么忽然想学这玩意儿了,到时候伤到玉体,主母又要来责罚我们。”春芯有点无语,她们的长公主什么都好,只是时不时兴致一来,老是做一些让她们为难的决定。
上一次,是突然想学钓鱼,不小心被鱼线划破一点指尖,太后娘娘知道后,赏赐给长公主许多药材,她们却被罚俸禄半月,还跪了一夜。
“小姐的心思那是我能懂得,做好分内之事,混着等嫁人吧。”以前的长公主做事只是单纯的随心所欲惯了,现在长公主那可是毫无逻辑。
“明年,你就可以……”春芯一个挑眉,眼神戏谑,“相看人家了吗?”
“我跟你不一样,我上面有人压着,你们多的是机会。”
说这个就是在戳舒年的心窝子,出宫太难了,长公主、太后、母亲,这三座大山压在她身上。
说简单也简单,只要长公主愿意,另外两个也好谈,可长公主这一步才是最难得,以前的长公主不说,定是不会让她出宫,现在的长公主,皆是半吊子。
“之前那个经常来找你的侍卫呢?”春芯忽然想起唐善毅已经许久没来,那小子之前对舒年很是亲近,时不时还送点小玩意儿来。
“孩子能跑了吧。”舒年只是浅浅的抿上一口茶,仿佛在说着跟自己不相干的事儿。
“啊?”春芯被茶水呛到,咳了几声,疑惑的看向舒年,她可清晰地记得唐善毅对舒年说过,等她出宫,定要娶她。
舒年只是笑笑,不再多说。
唐善毅是个良人吗?对曾经的舒年来说是的。
可谁没有心思呢,舒年看上唐善毅是因为他家中无兄弟,只有两个姐姐且已出嫁,父母也是明事理的。若自己嫁给他,没有兄嫂矛盾,父母和睦,相比以后日子也不会难过。
只可惜,人都有向上爬的志向,一个长公主的一等宫女,再怎么样也是个奴婢,比不上官家小姐,虽说是个庶女,总归也比她好些。
“差不多了,都停手吧。”舒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春芯自然也不好意思再多问。
妇人们一一将木雕上交,一眼过去,各个都有自己的特色,唯独最后一个,跟那个木雕简直出自同一人之手。
这人便是那位蓝色补丁的妇人,定下她,再随意的选上一个,剩下的人蒙眼带走。
两个木雕放在长公主眼前,她第一眼就相中蓝色补丁妇人做的。
妇人身着浅蓝色衣衫,梳起发髻,惶恐的跟随着春芯,春芯给她介绍住所,酬劳,府里的规矩,以及此处是长公主府。
妇人一听闻此处是长公主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地磕着头。“小人惶恐,怕是做不好此事,还请姑娘放过小人。”
“长公主既然看上你,那便是你的福气,这福气别人想要还求之不得,李秀花别做些让人为难的事。”春芯点到为止,“今儿,你就在这儿住下,明日会有人来带你去见长公主,这府里的规矩可得学好,得罪了贵人,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小人知道了。”李秀花身子发抖,内心只剩下煎熬和恐惧。
京都内,除了在上的天子,她们这些平民听闻最多的就是受尽宠爱的长公主和权势滔天的摄政王,哪一个他们都不敢得罪。
她只是听闻有小姐想学木雕,她跟随父亲学过几年,这差事银钱多,加上儿子即将娶妻,若是能得贵人的眼,赏赐定是不少。
可哪想过是长公主府要人,若是知道,定是不敢来的。
入夜,舒年服侍好长公主,剪去灯芯,正欲离开到门口守夜,长公主忽然出声叫住她。
“舒年,陪本宫说说夜话。”长公主在黑夜中寻找舒年的身影。
温热的触感抚摸上她的手,惊得她一颤,想到是舒年,加速的心跳缓缓回落。
“只要长公主想,奴婢愿意彻夜陪着长公主。”声音轻柔,带着蛊惑,她蹲坐在床下,目光与长公主平视。
舒年夜视的能力很好,她特地训练过,夜黑风高,适合干正事。
长公主还没适应黑夜,眼神不停地乱看,另一只手握住舒年的手,“本宫落水几日了。”
“五日了,长公主的身子恢复的很好,明日可要进宫?太后娘娘甚是忧心。”
“才五日吗?”长公主似有寂寞,又带着点无奈,对于去见太后的事,她不想多言。
只因,她不是真正的长公主,这长公主府她一言堂,无人敢不敬她,可进了皇宫那就不一样,她怕露馅。
可又想到平日里陪她最多的舒年都没发现她的不同,或许其他人也不一定会发现,开始有些犹豫。
“长公主身体欠安,连时日都记不清了。”舒年亲昵的打趣。
长公主一想起当日的谈话,她有点后悔没让舒年一起,“摄政王一直没消息吗?”
“说起这个奴婢就替长公主不值,您怎么把查落水这么重要的事儿交给摄政王,您可知您交代的当夜他就离京了!”舒年甚是愤恨,语气里竟是满满的责怪,若是此时有人能看清她的脸,定不会被她骗到。
她面色冷静,声音激动高调,声音与面色完全割裂,她又怕长公主已经适应黑夜,默默地低下头。
“可知他去哪儿了?”一想到摄政王出京,不知道是否在调查她所说之事,她在赌,也在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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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可要派人偷偷跟着?”
长公主沉默许久,摆了摆手,“不用,他回京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
长公主不说话,舒年自然不敢说。
“如果你知道有一个人,会是你未来路上的阻碍,你会怎么做。”安静的夜里,突然传来少女低沉的声音。
舒年打瞌睡的脑袋一晃,立刻清醒,这才是今夜的重头戏。
“奴婢愚见,敢问是怎么样的阻碍?此人又会做何事?”
“她……”长公主沉吟片刻,又继续说道:“都不需要做什么,只是你以后必走的路上,她一定会出现。”
“那可真是怪了,奴婢的未来里有她,可她又不需要做什么。莫非……”舒年故作玄虚,拉长这声音,说道:“此人克我!”
长公主一想,还真是,此人不正是克她嘛!
“那你会怎么做。”
“如果是奴婢的话,我会离她远远的,绕开她。”
“离她远远地,绕开她?”长公主碎碎念着,可又觉得这样做有点憋屈。
“那是奴婢,奴婢无能只能做这些。若是长公主您的话,那选择可多多了。”舒年开始吹捧她,“长公主乃天下最尊贵的人之一,想不看见一个人有的是方法。奴婢胡言,怎么会有人克长公主呢。”
舒年自觉说错话,开始道歉。
“我是长公主,对哦,我怕什么呢。”她被舒年吹捧的很是得意,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她怕什么女主,带着自信安心入睡。
舒年可是一夜没睡。
她猜测长公主说的人应该是苏韶滢,苏韶滢竟然不需要做什么就能给长公主造成阻碍,竟这般厉害。
可她一个女医能有此本事?
长公主的阻碍是什么?应该是嫁给摄政王,这几日摄政王离京,定是在查事情。只听闻往西南方向去,西南会与长公主有何关系。
等等,摄政王出生于西南边境,长公主可曾去过西南?这得好好想想,还有木雕的事。
青襄可曾去过西南?她是没听青襄说过。
舒年头昏昏沉沉的低下,又下意识的抬起,迷糊间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
揉了揉眼睛,阳光透过窗照亮屋内,她揉捏酸涩的腰和酥麻的腿,艰难的挪动步伐,轻轻地打开门,瞪着屋外叽叽喳喳的人。
她的出现,吓得所有人噤声。
她目光在每一个人身上扫视,压低声音斥责道:“成何体统,规矩学成这样,不如送回内务府。”
几人齐刷刷的跪下,无声地求饶。
舒年才注意到,边上还有个高嬷嬷,高嬷嬷眼神幽怨,嫉妒的看着她,好似在说着她的不满。
高嬷嬷嫉妒啊,她的长公主都不让她陪夜,怎么让舒年这个丫头陪她!这丫头懂什么,长公主可是她看着长大的。
“高嬷嬷,您怎么这么大早起来,这些粗活由她们干就行,您可是长公主的奶娘。”舒年赶紧给高嬷嬷戴高帽,这人眼里只有长公主,若说这长公主府谁最忠心,高嬷嬷排第二,无人能排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