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第 67 章

作品:《君既无情我便休

    下一刻,一支箭矢过来,直接射中蛇头,蛇挣扎片刻,就不动了。


    温惜惜一脸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一切,直到蛇彻底不动,她才反应过来,恍惚的回头,就看到初淮站在那儿。


    他面色依旧苍白,唇边还有干涸的血迹,擦不干净。


    “无事吧?”


    温惜惜缓了缓,才点点头:“多谢你,你……又救了我一次。”


    两次,山上落下来这一次,被蛇攻击又是一次。


    初淮手中有一根不知哪里寻来的粗树枝,当做拐杖拄着往前走,走到蛇面前看了看才说:“此蛇无毒。”


    无毒,但是实在是有些大,这么攻击温惜惜,温惜惜也要去掉半条命。


    而其实,因为小时候在山间行走得多,温惜惜是知道如何避免被蛇攻击的,不过是因猝不及防,她才会呆愣在当地。


    “是我糊涂了。”


    初淮摇摇头:“人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当初被毒蛇咬过,会害怕是正常的。”


    他说着,直接动手将蛇扯下来扔在地上,掏出匕首就在原地将蛇剖开,去掉内脏与蛇皮蛇头,蛇肉则切成数段。


    温惜惜看着觉得恶心,但心中知道,他们被困于此,是需要保证体力。光靠那些野果充饥,她或许能撑一撑,可初淮是个病重之人,肯定不够。


    这样的蛇肉,定然很补。


    所以她也不矫情,很快摘下几片大树叶,将蛇肉放在里面。


    剥了皮的蛇肉粘腻得很,温惜惜手脚却非常麻利,还将那完整的苦胆包起来。


    “蛇胆是好物,只是我不会炮制,若能带回去,那位瑾大夫应当能弄好给你食用。”


    初淮并不言语,与她一起将那些蛇肉块弄到溪边。


    温惜惜清洗蛇肉,初淮则坐在地上生火。


    “你瞧着,像是富贵人家的公子。”温惜惜说,“不过没想到,你竟会做这些事情。”


    不止是因为他的穿戴不俗,更重要的是举手投足的气质,绝非一般人能比的。


    温惜惜这辈子见过最矜贵的男人,是她的大堂兄温明实,世家勋贵,自幼文韬武略,喜怒不形于色,整个温家儿郎里面,数他最为出挑,便是如今年近而立,也不减风姿。


    但是面前的初淮,若非因病导致形销骨立,定然是个俊美无双之人,温明实也不能与他相较。


    这种俊美,不单单是指容颜上的俊逸,更多的是他周身散发的气质。


    不过温惜惜已经猜测到,初淮即便不是张家子,也与张家很有关系。张家乃国公府,还是皇亲国戚,能养出这样的儿郎,也不奇怪。


    奇怪的是,张家的儿郎该是锦衣玉食长大,怎会病得这样重,而且在这不见人烟的地方,他徒手庖蛇生火,动作一点都不生疏。


    初淮说:“我曾跟过山中修士生活三年,一应的事情,都是自己来做。因在山间,虫蛇野兽都是常见之物,若不能及时回去,很多事情,都要自己来解决。”


    温惜惜将蛇洗干净,送到初淮身边。


    他要烤蛇肉,可她不会。


    初淮指了指旁边的树:“去弄些树枝过来,要这么长这么粗的,而后洗干净。”


    温惜惜依言去了,没有枯枝,新鲜的树枝并不怎么好折断,她很费了一番工夫,一双手都红肿起来,才算是弄了两根树枝。


    “够了。”


    温惜惜诧异回头去看初淮,明明他是背对着她的,而且距离不算很近,他竟然看到她折树枝的辛苦了吗?


    手受伤了,清洗树枝的时候,便格外疼痛。


    温惜惜心中苦笑,小时候过得凄惨,可也没有要她做这些。后来到了何家,更是锦衣玉食,半点粗活都没做过,一双手养得细嫩,现在落难,的确很吃了点苦头。


    看着初淮将蛇肉串在树枝上烤,温惜惜帮不上忙,就坐在一旁与他说话。


    “当年那条蛇很小,我回去之后有些后悔,应当捡回去入药。”


    初淮看她一眼:“你会药理?”


    温惜惜摇摇头:“不太会,小时候多病,久病成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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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深奥一点的,就不太懂得了。”


    “寻常药理,够用了。”初淮瞥了眼她身边的蛇胆,“你若喜欢,将蛇胆带回去。”


    温惜惜有些无语,谁会喜欢苦蛇胆?


    她自然也不会说,抿唇问:“那个……你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


    初淮眼神凝了凝:“胎里带出来的毒,无解。”


    无解,但是她的血可以控制他的毒?这真是个奇怪的事情。


    初淮问:“你也中过这种毒?”


    “啊?”温惜惜惊讶地看过去,摇摇头,“可是,我不曾生病,也不曾得与你这般……”


    “最大的可能,是你也中过毒,而后被解毒了,所以你的血能解这种毒。”初淮说,“我已经让人去查此事,只是暂且尚未能查出来。”


    温惜惜问:“你来通州城,是为了这个吗?你是在通州城中毒的,还是说这里有害你之人?”


    除此之外,她想不通为何初淮要跑到通州城来,明明他的毒已经中得那么深了,而她的血,是目前唯一能控制他毒发的药,他不留在陵安城,跑到千里之外的通州做什么?


    初淮并未多说。


    温惜惜又问:“但是,我从未来过通州,便是京都,我也……”


    “我知道。”初淮声音淡淡的,“你虽是温家女,可不到一岁就离开了京都,而后九岁归京,不到十一岁又回去陵安城。”


    “你调查我?”


    温惜惜问完,就觉得自己问了个傻话。她的血是初淮的药,初淮定然早就调查过她的一切,便是之前洛白就说过,初淮得知她已经定亲,便不肯打扰她了。


    初淮说:“我不知你什么时候中毒,是否与我一样,是胎里带出来的,更不知何时解毒。但是这种毒非比寻常,整个大周我都查过了,无人懂此毒。”


    “你的意思,是别国的?你是说……我娘她!”


    温惜惜大惊失色,她中过这种毒,并非大周能有的,可是她身边的人都在大周之内,除了一人,便是她的生母明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