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白绝

作品:《宗门里,我德高望重

    两人吃好早饭也不着急,慢慢地沿着街道往内城走。


    季远将手负在身后,慢悠悠地走着:“你说……这苏家丢了俩姑娘,不得哭死吗?”


    白长贺拿出折扇,轻轻摇动:“嫡女能上大厉的第一宗门,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还要哭呢?至于庶女,一般家里哪会把庶女当正经孩子,又不是皇家的孩子,没了就没了。”


    季远不以为然,他道:“我瞧着那苏母对庶女也是有点感情的,听说从小养到大呢。”


    白长贺忽然笑嘻嘻地转过头看向他:“宫里也有很多这样的例子,不是亲生的,当亲生的,后来亲生的回来,还不待见了。”


    季远的八卦心起:“真有这样的事啊!”


    白长贺目光悠远,想起远在大厉都城皇宫中的几个兄长,嘴角一抹凉薄的笑容:“有啊,我五皇兄刚出生的时候,有个那位娘娘身边的宫人,无法无天,将自己娘家刚出生的孩子,换走了五皇兄,致使四皇兄流落在民间三十多年。”


    “这么惨。”


    白长贺点头:“不但失去了三十多年的富贵日子,还无缘储位,就算回到宫里,也与陛下与娘娘有了隔阂,被抚养了三十多年的假皇子依然没被赶出宫闱,就是妻族吃了个闷亏,还为他生了几个孩子。”


    好惨,因为一直流落在外,从小受的教育也与皇家的不同,自然无缘储位了,这回宫了,还要与假冒自己身份的人日日相对,太惨了。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着,不知不觉就走了聚宝斋的门口,季远拉住白长贺的袖子:“长贺长贺,我之前听沈家是你外家?”


    就是那个花钱比赚钱还难的沈家。


    白长贺点点头:“其实跟外祖家的关系不太好,所以坑了他们一下。”


    季远扑哧一笑,并没有说什么,继续向前走,路上还买了四五十壶长春坊的酒。他们家的酒挺不错的,季远虽然酒量浅,但是又菜又爱喝,被他一股脑装到了芥子袋里。下回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来景阳城,拿回山上慢慢喝。


    两人逛逛吃吃,走到内城魏府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清明宗住的那个院子已经空空荡荡,季远还以为这群人没等自己,心里很是怅然。


    没想到宋清玥和五长老还在。


    季远也是第一次看到魏家的家主魏来,与他两个才貌出众的儿子一样,魏家人的皮相确实不错,特别对一个中年人来说,魏来看起来颇有大家风范。


    只见他不停地作揖拜谢宋清玥与五长老。


    季远凑过去听。


    原来魏圣继送来的时候双眼血流不止,人也陷入了昏迷。送他回来的人是水府的几名侍女,也就是水鬼。


    锦姑姑并没有回来,魏来也没有问,看到儿子这个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五长老属于除了修行不行,别的方面都会一点的类型,自己在魏家住了这些天,也抹不开面子,所以为魏圣继治疗。


    只是眼珠子没了,大罗神仙来了也没有办法,魏圣继算是彻底瞎了,但命是保住了。


    本身魏家就是想要与水神搞好关系,既然水神留了魏家的长子一命,就从水神这个角度来说,他还是愿意与魏家交好的。


    只是如果魏家想从白长贺身上捞一个从龙之功,那算盘是打空了。


    魏来这边起先正在与清明宗的两个人说话,看到季远和魏长贺回来了,与清明宗的两位告罪一声,让次子魏开平招呼,自己则快步来到他们面前。


    这还没有走到他们面前,这个气质儒雅的中年人,就给两人跪下了。


    季远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面退了一步,白长贺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到了自己的后腰,稳稳地扶住了他。


    魏来对着白长贺未出一言,只是磕头不止。


    白长贺也未言语,魏来更是用力磕头,额前几见白骨。


    季远想避开魏来的磕头,但是白长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揽住了自己的腰,无法让开。


    心里不由得想着,折寿啊!


    这是抬眼看见魏开平朝他们这边看来,脸色惨白,却只是站在那里,没有上前一步。


    这个傻乎乎的魏家次子总算是有点开窍了,此时确实不该上前。水府里的人都付出了性命的代价,造反的事,你魏家只是瞎了一双眼睛,天下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无论哪朝哪代,造反都是要灭族的。


    白长贺最后道:“昨天水府之中,无人生还,发生了什么事,自是无人知晓。”


    魏来抬起头来,面色惨白,随即不顾自己头上的伤口,猛地站起身来,转身进入魏圣继的房中。


    一直守在门边的魏开平立刻跟了上去:“父亲,父亲!”


    只不过半柱香的时间,魏来面色平静地走出来,房中只有魏开平嚎啕大哭。


    季远转过头去,不忍再看。


    当年魏来为家族求娶齐家的女儿,如今为了家族杀了自己的儿子,季远在心中叹息,这个人的一生,也是不易。


    面色平静的魏来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


    可确实,就像白长贺所说,本事小,坏事就要做的少。


    魏来野心大,也豁的出去。


    可是事情错了,就是错了,总要付出代价的。


    白长贺看向魏来,忽然开口:“这种事情,你不是第一次做,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你自己知道的。”


    魏来跪下来,长叩不起,并不说话。


    季远看向不远处心如死灰般的魏开平,他当然知道逼皇子造反这样的大事,不可能是魏圣继一个人能做到的,要说魏来不是在幕后操纵,他打死不信。


    可那又怎么样呢,魏圣继作为棋子,还是被魏来舍弃了。


    只是白长贺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之前魏来也做过这种过河拆桥的事情吗?或者,被拆的下一座桥,被抛弃的下一颗棋子又会是谁呢?


    季远不敢想,他忽然只希望魏来接下来没有任何图谋,这样就不会有人牺牲。


    宋清玥在一边冷冷地看着,视线停留在季远的腰侧。


    他走过来站在季远面前:“我们该走了。”


    季远知道宋清玥没有在众人面前喊他师尊,倒不是不尊敬他,只是担心被有心人利用了。


    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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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点点头,转头看向白长贺。


    他本来想说,既然是大厉的皇子,那么所遇万事皆要以皇朝百姓为重,面对事情切不可软弱。


    但是一想,在夜宴上的时候,面对众人的威逼,他并没有软弱,反倒是自己冲上前去,他才开始怯弱起来的。


    这是个什么原理呢?


    最后季远还是没有搞明白,要走的时候拍了拍白长贺的肩膀,不放心地嘱咐一句:“你……还是找几个身手好的护卫。”


    白长贺很舍不得,看起来就像一只要被抛弃的大狗狗,狗狗一样的眼睛望了过来,最后还是点点头:“我知道了。”


    季远迟疑了一下,还是像安慰狗狗一样,凑近白长贺,摸了摸他的头:“嗯,我在……清明宗等你。”


    白长贺轻轻点头:“那个……我之前一直没有说,长贺是我的字。”


    “我的名字是……”


    季远微笑点头。他只有一个季远的名字,没有字,要不将“有德”作为字,好像也不错。


    宋清玥抽出佩剑,悬停空中,站上长剑之后,对季远伸出手:“该走了。”


    季远只好站到了宋清玥的身后。


    白长贺好看的长眉皱起来:“阿远,我的名字是白绝……”


    宋清玥不再等白长贺把话说完,御剑升空,直冲云海,扬长而去。


    后面的五长老也急急与众人告辞,御剑摇摇且晃晃地跟了上去。


    云海翻涌,无论什么时候看,都是蔚为壮观,让人心旷神怡的。


    但是季远站在宋清玥的身后,整一个僵硬住了,就好像被什么法术施法成了一个塑像。


    他花了一点时间,回了回神,焦急地拉前面宋清玥的头发。


    “师尊?”宋清玥的头发被拉,想装作没事也不行。


    季远期期艾艾地问:“那个,刚才白长贺说他的名字是……是什么来着?”


    宋清玥不屑,这都分开了,师尊怎么还纠结着人家的名字。


    况且他也没有听清楚,光想着赶紧带师尊走了,谁还管他叫什么。


    宋清玥如实回答:“不知道。”


    害怕师尊再纠缠,宋清玥又加上了一句:“没听清。”


    还以为师尊会责怪他,刚才两人还在说话,怎么就自顾自地御剑离开了。


    没想到等了半晌,师尊都没有说话。


    宋清玥不由得转头看了一下师尊。


    只见季远原本年轻俊秀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无,面容惨白。


    如果季远刚才没有听错,白长贺说他的名字是叫“白绝”。


    姓白,单字“绝”。


    在那本小说里,也是男主之一。


    五百年前的大剑仙何绝的转世,是书中战力最强的剑仙,没有之一。


    好好好,太好了,他季远,直接撞到枪口上了。


    在小说里,因为季远仗着宗门庇佑,处处欺压女主苏雨眠。


    白绝这位大剑仙为爱拔剑。


    一剑斩杀清明宗宗主引仙,再灭清明宗十位长老,把清明宗的祖师堂,连同上下传承,杀了一个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