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孔孟道(二)

作品:《地府探案,坏妖骗钱

    榴花正艳,鸟鸣不绝,人间夏浅胜春朝。


    季节转换之间,送春迎夏。


    两人牵着手,正要出地府,迎面撞见两个男子等在门边。


    美的是:全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坏的是:左边顾一歧,右边月浮玉。


    孟厌谨记五品以下仙官需向上司问好的规矩,一个箭步冲到两人面前。点头哈腰,极尽谄媚之态,“月大人好,顾大人好。”


    月浮玉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不停往她身后看。


    孟厌一时奇怪,顺嘴问道:“月大人,你在等谁吗?”


    顾一歧看她拿着一袋卷宗,猜她又接了新案子,柔声问她,“你今日要去查案吗?”


    孟厌点头,翻开卷宗,与顾一歧抱怨起来,“陈留王朝太子陈留葴昨日自尽,这案子分到我手上了。”


    谁知,一旁的月浮玉一听这话,当即大惊失色,“你要查谁的案子?”


    孟厌眨眨眼,复又说了一遍,“陈留王朝太子陈留葴。”


    闻言,月浮玉无语望天。


    倒是顾一歧面露关切,“你怎么接了陈留葴的自尽案?”


    孟厌不敢说是因她贪财,上了判官的当。只好现扯了一句谎话敷衍二人,“这案子来得急,其他判官一早去了人间查案。唉,我想着为地府分忧,便自告奋勇接了。”


    温僖的眼白转动如风,在后面默默拆台,“她贪图阎王的六百两,被骗了。”


    月浮玉与顾一歧对视一眼,双双止不住的叹气。


    见状,孟厌小心问道:“这案子,很难吗?”


    “没事。”


    顾一歧回的是没事,担忧却挂在脸上。


    温僖最烦顾一歧,见他问够了,拉着孟厌便要走。


    然而他们一动,顾一歧和月浮玉也跟着动。温僖回头,眉眼中遍布不耐烦之色,“你们跟着我们干什么?”


    “陈留王朝太子无故自尽,此案上达天庭。为避免人间大乱,酆都大帝特派本官与顾大人协助你们查案。”莫名被分了一个自尽案便算了,还要被迫和孟厌这个傻子查案,月浮玉有苦难言。


    四人的查案队伍,到了人间变成了五人。


    消失好几日的崔子玉出现在书斋,被眼尖的月浮玉抓住在人间画春画。


    事发之前,孟厌远远看见崔子玉拿着一本书,与书斋老板讨价还价。


    为防她被月浮玉抓住,孟厌特意带着三人绕路。


    不曾想,转个弯又遇到崔子玉,正当街收下书斋老板递来的银子。


    月浮玉急忙追过去,拿了她一个人赃并获。不仅当场被扣三十分,还收了她刚画好的一本春画。


    崔子玉忍气吞声,跑去跟孟厌诉苦,“我起早贪黑,画了半月,才画好这一本……”


    孟厌:“你胆子也忒大了。”


    “我哪知道他今日会来人间?”


    “实在不行,你回去低声下气求求他,好歹把画要回来。”


    “行,我试试。”


    五人走到太子府时,府中的嚎哭声此起彼伏,陈留葴的棺椁前跪满了女子。


    崔子玉借口来吊唁太子,借机与太子府的一个小厮打听,“这些女子是谁呀?”


    小厮们见怪不怪,“她们都是太子殿下纳的妾室。”


    孟厌粗粗扫了一眼,发现陈留葴的妾室竟有二十人之多。个个妙龄佳人,貌美如花。


    “他也太花心了。”


    崔子玉与孟厌调侃陈留葴的花心,“我猜测,此案是因情所致。”


    孟厌:“崔大人高见。”


    两人悄悄躲在角落讨论案情。


    一女子飘然而至,一袭白衣出尘如仙,发髻间仅插着一支素净的簪花。


    路过他们身边,她并未惊讶。只看见顾一歧时,她脚下一滞,惊讶地问道:“公子,你可是姓顾?”


    顾一歧拱手行礼,“在下姓月。”


    语落,那女子神情落寞,“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其余四人不知这二人的恩怨,崔子玉偷偷问一旁的小厮,“这女子又是谁?”


    小厮上下打量她一眼,“你们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太子妃都不认识吗?”


    崔子玉支支吾吾,“我们兄妹五人不常来京州,一时眼拙,才没认出太子妃。”


    见太子妃到来,前面跪着的妾室起身退后,把棺椁前面的蒲团留给她。


    可太子妃却不动,只微微看了几眼灵堂便转身回房,有妾室叫住她,“太子殿下对你情深意切,你就这般狠心,今日连为他哭几声都觉勉强吗?”


    太子妃回头讥讽,“他有什么值得我哭的?”


    “你!”


    妾室起身想去拉她,反被另一个妾室劝住,“她祖父是丰卿侯,我们惹不起的。”


    祖父?丰卿侯?


    孟厌一点就通,怪不得太子妃说顾一歧长得像她的故人,原来这两人差点成了夫妻。


    出门一趟,无意得知上司的八卦。


    孟厌深觉这趟不亏,看着顾一歧捂嘴偷笑,直到那些妾室愤恨地盯着她。


    崔子玉在旁不停拉她,眼看有妾室招手让侍卫过来。月浮玉急忙站出来,“在下这位妹妹,自小脑子不大好,请诸位见谅。”


    几个妾室来回打量孟厌几眼,觉她看起来确实有点痴傻,挥手又让侍卫退下。


    “原是一个苦命人啊。”


    东升西落,周而复始。


    五人在太子府待至傍晚,也没见到有官员来拜祭陈留葴,为他悲哭之人,全是他的一众妾室。


    原想找人问问,但来往的小厮行色匆匆,压根不理他们。


    这一趟,注定无功而返。


    回地府的路上,孟厌问顾一歧,“你生前既然是状元,和陈留葴交情怎么样?”


    “还算熟吧,若他不是太子,他会是好人。但他生来就是太子,所以他是坏人。”


    顾一歧说话高深,除了月浮玉,其他三人都道没听懂。


    “无能无才之人当皇帝,是国之不幸,蜀有阿斗,晋有司马衷。如此,听懂了吗?”


    月浮玉反问三人。


    孟厌带头点头,其实她没听懂。


    但看月浮玉一脸不耐烦的神色,只能听不懂也得装听懂,她自觉很有做底层小喽啰的觉悟。


    崔子玉执拗,“陈留葴并未做伤天害理之事,单单因他是太子,就断言他是坏人,岂不是有失偏颇?”


    月浮玉语气严厉,“他得了无上的权势,却没有与之相配的才能。继位之后,只会举步维艰。直至无法守业,天下大乱,百姓何其无辜?”


    见月浮玉好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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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气,孟厌拉着崔子玉赶紧走了,“他就是一个活阎王,你没事惹他作甚?”


    此案天庭与地府皆催得甚急,顾一歧招呼四人去查案司商讨案情。


    孟厌第一个开口,“人嘛,要么为财死,要么为情死。陈留葴应很喜欢他的太子妃,没准是因为他爱她,她又爱他。他无意间得知真相,受不了便自尽了!”


    说完,她状似无意,瞄了一眼坐在中间的顾一歧。


    此话意有所指,另外三人随着她的目光,齐刷刷看向顾一歧。


    顾一歧无奈摊手,“她并不爱我……”


    在四人期待的眼神中,他只得将当年之事一一告知。


    太子妃叫丰芫,当年,他拒绝丰卿侯的结亲。丰芫曾女扮男装,跟在陈留葴身后来找他,“你为何拒绝我祖父?”


    顾一歧那时并无成亲的打算,便如实告知。


    两人之间的误会说清后,丰芫常与陈留葴一起来找他,说的都是一些朝堂之事。


    丰芫虽是女子,但谋略过人,颇有治国之才。


    三人交谈,唯有陈留葴插不上话,默默坐在一旁。


    顾一歧回想往事,“连我都看的出来,太子很喜欢她,她其实也很喜欢太子。”


    陈留葴才能见识,皆平平无奇。丰芫嘴上嫌他不上进,昨日看的书今日就忘,但若旁人私下议论陈留葴,丰芫便会上前与他们理论,言语中对他多有维护。


    “可陈留葴要是真喜欢她,怎会娶了她,又纳了二十个妾室?”


    孟厌想起今日灵堂上的那些女子,这陈留葴,横看竖看,也不像什么专情之人。


    “他们二人大婚后,我外放去了南郡。直到死,再未回过京州,实在不清楚他们二人之间出了何事。”


    当年京州琴瑟和鸣的太子与太子妃,如今为何会变成一对怨侣,顾一歧也不知道。


    崔子玉:“我觉得孟厌说的在理,我们明日不如先问问陈留葴的妾室与太子妃?”


    月浮玉:“行,明日早些出发,你们先回去吧。”


    定好明日要做的事,五人各自回房。


    孟厌与温僖回房后,点上蜡烛继续填那本成亲文书。


    两人昨夜奋笔疾书,今日已填到第十一题:“你觉得对方有什么缺点?”


    这题简单,两人三两下写完。


    孟厌写的是“太爱吃醋”,温僖填的是“太蠢”。


    “我看看你写的。”一写完,孟厌迫不及待地拉过温僖的答案细看。不料,一看便生气,“你敢骂我?我聪慧过人,连神荼大人都夸我聪明来着,怎么就蠢了?”


    “你不会觉得这些案子,全部是你破的吧?”温僖从头到脚扫了她一眼,眼神漠然,冷若冰霜,和平日那个醋坛子温僖完全不一样。


    孟厌察觉不对,“你怎么怪怪的?”


    温僖自觉失言,连声附和夸孟厌聪明,“我的意思是你运气挺好,每次误打误撞,也能破案。”


    为防孟厌生气,他把“太蠢”划掉,改写为“好色”。


    孟厌仍不满意,“生前事不提了,我死后只喜欢过你和顾一歧,怎么就好色了?你重写,快点。”


    温僖写无可写,最后在孟厌的逼迫下,写下一句:“在我心中,孟厌没有任何缺点!”


    孟厌满意了,“孺子可教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