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7


    看到荣璨笑得那么开心，向一南真的很想揍啊！这个家伙！


    虽然一副要他主动自愿开口才好的态度，可事实上……总是把他逼到死胡同里，再来问他能不能来帮自己，多少有点过分吧。


    可向一南却也是明知如此，心里还放不下过去，反倒像是主动走进荣璨安排好的计划里。


    向一南捏紧拳头，“我真想揍你。”


    听得这话，荣璨却也主动将脸凑过来，闭上眼睛，说：“一南决定帮我，我也愿意满足一南。”


    “最近没有工作吗？这么舍得你的脸？”向一南真把拳头拎了起来。


    荣璨则说：“最近为了专辑嘛，柴哥没安排更多的工作，要我把专辑做好就行了。”


    向一南点点头，“还是经纪人识大体。”


    一边说着，荣璨一边把脑袋靠得更近，他看着向一南，微笑说：“我知道一南也为了我的专辑，肯定不会对我动手。”


    向一南其实挺珍惜荣璨这张脸，毕竟长得英俊，毁了可不好。但心里有气也得撒，抬起腿，膝盖直接顶在荣璨的大腿正面。


    虽说荣璨也健身，腿上的肌肉很发达，但猝不及防被这么一撞，也疼得龇牙咧嘴说不出话。


    向一南看了，心里也没太多愧疚。只是不想再问他，这一切是不是他安排好的。


    从来找自己编曲也是，到后来把写的歌交给他，再到现在给他伴唱。


    明明这一切都不在向一南的计划中，甚至他也故意无视忽略这件事，明明和自己没关系！最终却还是让荣璨如愿。


    看到荣璨抱着腿坐在沙发上，眼角红红，简直要开始掉小珍珠，向一南好像也没那么气了。


    他走过去，坐在荣璨的身边，揉了揉他的腿，问道：“这么疼嘛？我好像没用很大的力气。”


    没想到荣璨一下子靠在他身上，委委屈屈地说：“好疼的！要一南揉揉才会好！”


    “起来！”向一南动了下肩膀，把荣璨赶到另一边，硬着语气说：“反正你唱歌也用不到腿，疼就疼吧。”


    荣璨见没能在向一南这边讨到好处，也就委屈了这么一会儿，马上就当没事人一样，坐直了身体。


    他看了两眼向一南，脸上自然笑得开心，“一南真好。”


    “哈？”向一南不懂他说什么，喝了口手里的咖啡。


    “一南还是会回来帮我的，真好。”荣璨说着，转过头来看着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向一南总觉得他在靠近自己，他想干嘛……


    向一南的脸红了下，心说不是完全帮他吧！


    “不是帮你！”向一南语气强硬道，“为了我自己吧！你这张专辑要是效果不好，那我也难辞其咎，还有那么多企划都在帮你！那么多歌迷粉丝都在等你的专辑——”


    “是的，是的。”荣璨笑道，“我都知道。”


    向一南很嫌弃地推开他，“你知道什么。”


    荣璨就不说话了，可他的眼神里，仿佛在说自己什么都知道。


    真是受不了他的目光！


    向一南迅速喝掉奶咖，跑回到茶水间，有点想躲开荣璨，尤其他那双眼神，好似可以一眼看穿自己。


    连向一南都不明白自己，却也不愿意接受，其实荣璨比他更了解自己的事实。


    总归还是要去见荣璨，都答应了给他配唱。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在门口就听到荣璨在打电话，他本来想回避，听交谈的内容却和他有关，而荣璨也瞧见他了，做着手势让他进来。


    荣璨联系好了他们俩的经纪人，言明和向一南的深度合作。


    至少范慷很高兴，能和天王合作，这都算他职业的光辉时刻。


    倒是柴郜那边，似乎需要交代的颇多，荣璨和他打了很长时间的电话。


    但是荣璨看起来还是很高兴，他挂掉电话的同时，就说合同已经谈好，总之绝不会亏待向一南。


    向一南从未怀疑过他，本质上来说，自己也没有太在乎金钱上的回报。


    只要这张专辑成功就好。


    这是他负责过的专辑，整张专辑，不是一首歌，一张单曲。


    他在走近录音棚前，对荣璨说：“我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多赚你的钱，我只是为了这张专辑，你最好搞清楚这点。”


    “当然啊。”荣璨背着双手，略略低下头，也很认真地说：“不然一南来到这里，还能为了什么？或者说，为了谁？”


    “没为了谁！”向一南头也不回地走进录音室。


    向一南了解荣璨这张专辑里的所有歌曲，知道哪里安排好和声，也知道该用怎样的演唱风格。


    可是他很久没有开嗓唱歌了，就算斯曼公司的团建活动，他都很少开麦，偶尔和几个音乐制作人一起搞大合唱，他也不会是声音最响的那个。


    他和荣璨商量着今天将要录制的歌，心里倒是逐渐变得紧张，也怕荣璨明明这么期待他，他却拿不出应有的表现。


    “一南，还记得我们以前竞速唱歌的时候，那首Twinkle Twinkle Little Star嘛。”


    “干嘛突然唱这个？谁不会唱。”


    “Twinkle, twinkle, little star——”荣璨唱得很快，满脸期待地看着向一南。


    向一南不想理他，自己过了三年再进录音棚，他需要严肃自己的态度。


    好吧，不算第一次，只是以前伴唱一首尔尔，也不重要。


    但这次很重要，事关荣璨的专辑，真没什么心思跟他唱儿歌。


    可看到荣璨期待的眼神，向一南下意识顺着他的速度，唱起来：“How I wonder what you are——”


    “Up above the world so high——”


    “Like a diamond in the sky——”


    一人一句，速度越来越快。


    “Twinkle, twinkle, little star！”向一南抢到最后一句，“好啦！你到底要干嘛！”


    荣璨倒是很高兴向一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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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配合他，“现在感觉怎么样？还紧张嘛？”


    “我没有很紧张，谢谢。”向一南嘴上不承认，但心里却在点头，是的，他很紧张。


    荣璨：“嗓子还觉得那么紧嘛？”


    向一南摇头：“也没有很紧啊！真的。”但心里却感慨，原来荣璨发现了啊。


    荣璨向他竖起大拇指，“那就太好了。”


    向一南没再说什么，只觉得好像什么都被荣璨发现，有点比不过他……


    他站在收音话筒前面，隔着玻璃对录音师比划OK的手势。


    耳机里，逐渐响起音乐。


    编辑室里的荣璨，也跟着一起戴上耳机，只是配唱，不用担心什么。


    可向一南的表现，还是出乎他的预料。


    当然不是表现不好。


    而是太好了。


    一首伴唱一遍就过，没有任何修改的必要。


    录音师顾老师摘下耳机，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荣璨，大拇指指向走出来的向一南，问：“他真的只是音乐制作人？”


    荣璨笑中带着点得意，“以前他差点跟我一起出道了。”


    这话说得有点歧义，但荣璨觉得意思上没有差别太大，要是当年虔堃娱乐肯听他的话，跟他一起签了向一南，或许公司就有两位天王了。


    又或许，他……不会分手。


    向一南走出录音室，问他们俩效果怎么样。


    录音师直接竖起两根大拇指，“就很好奇，你怎么一个人唱出好几个人的效果？”


    不等向一南回答，荣璨先得意洋洋地说：“那就是向一南的天赋，有的人嗓音天生听起来带电音，而一南听起来像唱诗班，所以让他个唱的效果，可能比不过其他歌手，但是——”


    “你想说我天生适合给你配唱呗。”向一南冲他翻了个白眼。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荣璨急急忙忙说道，“一南的嗓音很有特色，如果唱灵歌蓝调，唱女声高音，我敢说没人能唱得过你！”


    但事实上内娱乐坛，最受欢迎的还是流行音乐，是情歌，他这种嗓音，没人要的，向一南很清楚这点，否则也不会去斯曼这样的小公司。


    当然，这不是抱怨，事到如今，他也凭着自己的本事，成功拿出自己的作品。


    向一南摇摇头，“别的不用说什么，你先听听录音有什么问题吧！”


    荣璨说没什么问题，但还是让他另外录了两条。


    完成当天的工作，向一南收拾东西要走，被荣璨拦住，往他怀里塞了瓶保温杯。


    “什么东西？”向一南晃了晃瓶身，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碰撞。


    “护嗓子的茶。”荣璨说，“你今天唱了好几个小时，现在没感觉，回去嗓子肯定要不舒服，明天要不要休息一天？后天再继续？”


    “明天看状态吧。”向一南道了声“谢谢”，便直接走了。


    荣璨站在他身后，一直看着他消失在走廊尽头，他收回视线，转身走进编辑室，重新听了一遍向一南的伴唱。


    灯光下，他双眸明亮，有什么亮晶晶的东西在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