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京城可有大事发生...

作品:《听说我是神算子

    应该是他。


    “这道士看着就不太好惹,以后遇到了还是离他远点,免得被他算出来点什么。


    “你们还真信他能算到那个地步?今天那一案,哪哪都透露着蹊跷,苏评事也不是头一天当官,他被刑部抓住便什么都交代了,这话你们信?


    “那你的意思是?


    说话的人左瞧右瞧,见旁人都留意那上去的道士,没有人关注他们这一桌,他才俯下身子,压低声音道:“这有可能是刑部那边早早便知苏评事犯了事,这才伙同道士设局,引苏评事入局,等最后再借此道士的口,伪装成是那道士算出来的,你们想想,你们要是碰到这样的道士是不是不敢再挣扎下去?


    “那还有啥可挣扎的,人既然能算出来一件事,定能算出来第二件事,说到这里,那人小心翼翼道:“你是指这事是假的,是在诈苏评事,苏评事心里有鬼才不敢不承认。


    “是这个理,而且这道士真有这么厉害,那上头的人还能坐得住。


    他可不相信,那些大官手里头没点事,若那道士真的会算,那群人可就要倒霉了,定会忍不住找那道士的麻烦。


    “……


    *


    李乐只走近雅间,周侍郎已到,正坐在主位上,他看到李乐只后,立马起身相迎。


    两人寒暄一二后便落座,此时小二也慢慢将饭菜一一端上来。


    周侍郎道:“这次多亏了道长,我刑部又办了一桩大案。


    “机缘巧合。


    周侍郎见李乐只视线落在饭菜上,便知他不愿过多交谈,对此他也未继续找话说下去,而是等酒足饭饱后,才道:“再过几日,便是圣上的千秋日,也不知该送何物才好,若是……


    周侍郎原是想借此机会试探一二,试探李乐只是否是算出水患的道士,可话到嘴边,他还是未说出口。


    左思右想一番,既然李道长未言其是算出水患的道士,定是有李道长的用意,他又何必借着今日将这件事情点破,便转了个话头道:“罢了,今日不谈这事,还是说说苏评事的事。


    “李道长今日算出苏评事贪污受贿,在某些人眼里,就成了我和李道长共同设局,只怕那群人对付不了我,反倒会朝李道长出手。


    李乐只手一顿,随后又淡定喝了口茶。他要是一直在刑部待着,还将那些贪官的事算出来,总有人会看不惯他,毕竟,他就像是一把悬在他们之上,来审判他们的剑,谁又能不怕那柄剑会落在自己身上。


    可这些人,越找他


    的麻烦越往他面前来总会死得更快还不如老老实实夹紧尾巴做人。


    要说害怕大概也只能怕那些人狗急跳墙为了解除后患使尽各种手段要他的性命但他也不会是坐以待毙的人。


    李乐只没有接话周侍郎也不在意周侍郎夹起桌上的菜随意说了一句:“今日抓了他们大理寺的人想来大理寺少卿要气不过了。”


    说完这句话周侍郎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蹙起眉头又说起别的“也不知道近日天气如何希望不会是阴雨天这刑部里啊


    李乐只抬眸看向他。


    周侍郎笑道:“李道长不像是能在刑部久待的人。”或许过不了多久李道长是藏不住的陛下也会知晓有李道长这样厉害的道士。


    “这天下的贪官污吏不少他们什么都不怕就怕会被人查出来而李道长你正是这样的人为此那群人是不会让李道长在刑部久留的。”


    周侍郎故意如此说实际嘛李道长的本事太大他刑部一座小庙可容不下再过一段日子恐怕在见到李道长时李道长已经去了太卜专门替皇帝算命去了。


    李乐只呆住了。


    周侍郎这话的意思是没多久他的铁饭碗就保不住了?没编制了?


    而且还是因为一些贪官惧怕他将他们算出来联手将他赶出刑部。


    李乐只有点小生气弄丢他的铁饭碗和断掉他的钱财有什么区别而且丢了这份工作他还要再去找一份这天底下哪还有替国家办事稳妥的好去处。


    瞬间饭也不香了。


    李乐只开始忧愁前路了要不他趁着他还在刑部上班的日子去天桥边摆个摊替别人算命这样等到他没工作的时候还可以有收入养两徒弟?


    再不行他先下手为强将那些官全都算一遍看看说有没有贪污?


    彻彻底底把他们掘了?


    但想想李乐只又觉得此事十分困难这些贪官盘根错节即使是周侍郎未必能一网打尽甚至还有完全不敢动的人。


    李乐只叹气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来一个算一个一个接一个慢慢解决。


    *


    这顿饭两人吃得表面都很满面实际如何也只有各自知晓。


    李乐只忧愁地回到家刚到


    家门口就看到一个鬼鬼祟祟在他家门口徘徊的人看那人身上穿的料子也是有几分低调奢华的一看就不是什么便宜货色。


    这场景和他上次回来时一模一样若非那人身高比秋雨台要高一点李乐只还以为是秋雨台在等着他。


    他和徒弟下了马车那人见到他眼前一亮朝他的方向走了两三步又似乎顾忌着他徒弟又停在那没有过来。


    李乐只看着他戴着的斗笠想来对方是不愿意被人瞧见他面容知晓他是谁的。


    便对两徒弟道:“明礼你同钱溪先去钱府。”


    高明礼和钱溪对视一眼后高明礼便随着钱溪一同离开。


    那人见李乐只的徒弟走后才放心上前几步道:“这位道长我是在秋御史那听闻你算命的本事极佳乃是有名的神算我想算一卦报酬好商量。”


    “秋御史?”李乐只诧异了秋御史那小老头闹的是哪一出先前有秋雨台也就罢了现在又给他推荐一个客户逢人还说他是神算子。


    李乐只想不通也懒得去想那么多。


    他即将丢掉铁饭碗秋御史给他推荐客户反倒能让他多赚一点钱。


    “是道长可是姓李?”那人又问。


    李乐只点点头。


    那人见此欣喜道:“太好了。”


    李乐只竖起一根手指头道:“算一卦一百两。”


    “……”先前不是一卦十两?来之前他已找过秋御史问了个仔细那秋雨台明明说是十两罢了这样的高人一卦百两也是在情理之中。


    那人点点头后


    那人看了李乐只的举动和秋御史先前所言似乎不太一样秋御史可是说此人只需掐算便能算尽一切。


    如今拿出龟甲……难道是他找错了?


    因有所顾虑那人并未说自己要算什么。李乐只见他如此也未催促毕竟一百两算一卦可不便宜对方犹豫也实属正常。


    要不是日后要没有了保障他也不会开如此高价。


    李乐只收起龟甲他想着眼前人大概是不会算了而在对方的眼中却是因为他一时的猜疑惹得高人不喜高人不愿替他去算了。


    那人咬咬牙还是将一切都说出了口道:“我怀疑我的儿子不是我的儿子想算算他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这是他的生辰八字。”


    连秋御史都相信这道人的本事他还有什么怕的。至


    于他为什么不去找玄阳宫和华都观的道观,不外乎二字,要脸。


    这扬州来的道士,刚来京城,他隐瞒面容来到这道士面前,等日后相见,这道士也未必能认出是他。


    说到底,怀疑自家孩子不是自己的孩子,终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


    李乐只诧异了一会,也理解先前这人为何犹豫了,他没有任何耽搁,拿起龟甲立马算起来,等龟甲弄好后,再偷偷藏在桌底下掐算。


    最后得到结果——不是。


    李乐只:……


    他都开始害怕是不是自己算错了,要是算错了,这事可就大条了,而且古代还没有一个检测血缘的机构,这人连滴血验亲都不弄,直接过来找道士算,也是没想将事情闹大。


    李乐只怕自己算错了,又算了几次,得到的结果还是不是,因此,他便算这人的孩子在哪里,也出现了结果。


    李乐只松了一口气,他没有搞错就好,便对那人道:“不是,你的孩子在宜州林家。”


    “你说什么?”那人万万没想到,这道人不仅说他的孩子不是他的孩子,还说出了宜州林家。若是别的地方也就罢了,可宜州林家那是他发妻的母家,也是那孩子的外祖家。


    “你知道我是谁?”没忍住,还是问出了口,问出来后,只觉不妙,这和在这道士面前暴露他的身份有何区别,心底刚升起懊悔,就见那道士面露迷茫,见惯人精的他哪里会看不出来,这道士是真的不认识他。


    不认识他,还说出这番话……


    那人,也就是黄给事面露难色,眉头蹙起,宜州林家的年轻二郎他也知晓,没有一个像是他儿子的,难道是这道人算错了?算得并不准确?


    黄给事没有说话,默默拿出一百两银子放在桌上后便匆匆离开。


    他要回去好好查查。


    这道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对方匆匆离开,李乐只目送对方离开,没有去算来人的身份,他收起桌上的一百两银子,放到他装钱的箱内放好。


    *


    而另一边,黄给事回到家中后,被唤来管家询问老大去哪里了。


    管家道:“少爷和其同窗尚在外面游玩。”


    黄给事闻言,脸色铁青,冷哼一声未去叫人去将人带回来,自老大越长越大,越来越和他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若是以前,他还能骗骗自己,老大长得像他娘,但对着那平平无奇的脸,他也说不出如此诋毁他发妻的事。


    想当初,他也是玉树临风的探花郎,他发妻也是宜州城


    第一美人,居然生出这么个平平无奇的,若是长得不好看,也能安慰自己,孩子活着就行。


    但这老大,平日仗着他的势,在外胡作非为,小时便同徐凌一起,欺负过公孙淼然,现在大了,越发鬼混,上次发现其流连烟花巷柳,硬生生打断一根棍子,也无济于事。


    桩桩件件,能气得他立马辞官不干了。


    让这小子尝尝被别人欺辱的滋味。


    如今,一朝算到那孩子真不是他黄家的人,黄给事心里还有几分放松。


    发妻死时,他答应过她,要护好孩子一辈子,但对这等孽障,护他,老祖宗都能气得掀棺材指着他鼻子臭骂。


    黄给事不愿再想下去,他写了一封信给宜州林家,又派人去宜州林家查查,看看有哪个孩子和他长得想象,又或是同他发妻相似。


    只是吩咐人去查时,黄给事才想起他漏了什么,发妻生的孩子不一定是男孩,还有可能是女孩。


    黄给事气恼地拍了拍脑袋,他忘记问哪位道长,孩子的性别了。


    *


    第二日


    李乐只醒来后,便起身洗漱前去上值,不管最后会不会丢掉铁饭碗,现在他的工作尚在,他还是要去的,何况,贪官污吏未必有那么多,他们联手也未必能将他赶出刑部。


    除非贪污的人是刑部尚书,又或是右相,这两人才能一令下将他赶出去。


    李乐只来到刑部的时候,就看见来来往往路过的人都忍不住看向他,一副看动物园里的猴一样。


    李乐只沉默了。


    这种视线对他一个社恐而言,有点承受不住。


    李乐只只好脚步加快,朝比部司走去,等去了他的小办公室,就能安生了。


    她路过另一间屋子的时候,就看到里面的人正在聊着前两天发生的事,说那个他算出面堂发黑,会出现意外的人,在捉贼的时候摔伤了手,受伤不轻。又听他们说起昨天的事,还没说多久里面的人看到了他,便闭口不谈了。


    有种被一屋子的人孤立?


    李乐只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这种孤立挺好的,下班了也不用和同僚打交道。


    李乐只刚坐下没多久。


    比部郎中就找上门了,他道:“李道长,你的本事真不小,刑部司听了你的事迹后,都想你过去帮他们算一算。”


    李乐只想了想自己的职责,是他工作范围内的活,便问道:“那我现在就要过去吗?”


    “这倒也不急,等他们刑部司着急派人来请你的时候,再去也不迟,”


    比部郎中道。


    李乐只点点头。


    却见比部郎中说完话还未离开,便眼神疑惑地看向他。


    比部郎中犹犹豫豫,见李乐只看向他,他犹豫一二,还是很好奇,问道:“李道长,你同我透透底,苏评事那事真的是你算出来的?


    对这事,没人不好奇。


    谁叫他们刑部真的在苏评事家里搜查到了五万两白银,若非那苏评事吓破了胆,他们想要查到五万两白银藏在什么地方,远远没有昨日那般轻松。


    谁能想到打开暗室的钥匙竟是苏评事戴在头上的簪子。


    这要是没有李道长,他们想要找到证据,还想撬开苏评事的嘴,可是要费上一番功夫。


    何况,大理寺那边丢了这么大的脸,比部郎中想想就十分高兴。


    李乐只想到大家都因这事好奇他,便招招手在比部郎中耳边说道:“不是我算出来的,是我猜出来的。


    比部郎中:……


    你看我信不信李道长你说的话。


    这事要是能猜出来,还能猜测银两是五万两,这种本事,他也想拥有。


    但这也另类说明,这事还真是李道长算出来的,若不是算出来,谁又能知晓。


    比部郎中莫名想到几个月前的那场案子,也是突然之间曝出来的,不过下令的人是陛下,陛下不知不觉就拿到了证据,而这次嘛,是李道长算出来的。


    想想李道长以后,比部郎中更是起了结交的心思,只是他看着李道长淡泊名利的模样,不像是他们这些俗人能沾染的,比部郎中还是没有越过那条线。只是按照周侍郎吩咐的,又对李乐只好上几分。


    *


    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李乐只才发现,他算出那案子后的威力有多大,比之以往,他现在走到哪都像是个名人,就连吃饭的时候,旁人也坐在离他远远的,形成了真空地带。


    这也就罢了,那群人吃饭的时候,还时不时往他的方向看过来。


    等他看过去的时候,又立马收回视线,对于这些人的顾忌,李乐只心底叹了口气。


    “他们是对你的本事又敬又好奇。


    李乐只抬头,就看到上次说自己是仵作的姑娘,那姑娘道:“你前日看相,算出的事灵验后,他们昨日本就因你的本事好奇,谁想道长你昨日又直接一算,将大理寺的人算进刑部牢房里,他们敬重你的本事,又好奇道长是不是真的能算到一切事。


    “……只是会简单的掐算,没什么本事,李乐只道:“你桃花劫尚在,再过三五


    日,应该是有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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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上门提亲的,对方条件不错,但你最好别应下。”


    “嗯?”那姑娘虽好奇,但点点头道:“我记下了,多谢道长。”


    李乐只见她听进去了,便放下心。


    谁叫他刚刚算的时候,会发现这里头的猫腻,就是不知这件事衙门管不管了。


    应该是不管的,现代都不算是违.法,毕竟又没有为了配冥.婚盗窃.尸.体。


    只是那媒婆太不地道了。


    但这种事他也管不着。


    *


    李乐只又在刑部待了一会儿,在刑部司请他去帮忙时,他也前去替他们算了一下。


    等到下班的点,他便离开了刑部,却被人喊住,那人道:“你可是李乐只李道长?”


    “是,”李乐只回头,问道:“有事吗?”


    “在下乃端王府长吏,我们王爷想要见道长一面。”


    李乐只诧异,不相信他名气大到连王爷都想见他一面的地步,暗中掐算后,确认眼前人是端王府长吏,一位王府长吏,不说背后的端王,单凭其品阶,也不是他能够拒绝的。


    李乐只抿抿唇,只好踏上马车,前往端王府,路上他给自己算上一卦,得出并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对他也不会有不利的事发生,便微微放下心来。


    心底有所担忧,李乐只又算起端王找他有什么事,得到同长吏说的那般,端王只是想见一见他。


    李乐只:……


    行吧,王爷你高兴就好。


    李乐只彻底放下心,完全不带怕的,等马车到了地方后,他跟在长吏的身后进入王府里头。


    此时是下午四五点,李乐只被引到厅堂后,便坐在下方椅子上一直等待着端王的出现。


    可直到他面前的茶都换了三盏,外面天色渐渐暗沉下来,李乐只也没有看见端王。


    但没有端王的同意,他也不能轻易离开,李乐只垂眸看着自己衣服上的花纹,开始思考端王是什么意思。


    请他过来相见,却并未见一面?难道端王正在暗中观察他?


    等到王府都挂上灯笼的时候,端王都未出现,另有一丫鬟走上前道:“道长,王爷公务繁忙,尚未回府。”


    “好,那我先回去了,”被人鸽了好几个小时,端王又不在,李乐只便起身告辞。


    临走时,他也紧紧跟随在丫鬟身后。


    而他走后,尚未回府的端王从书房走出,看着李乐只离去的方向,问长吏道:“你觉得他如何?”


    长吏自知王爷说的是何人,


    他道:“年纪尚轻,却沉稳内敛,若王爷能得此人襄助,必如虎添翼。


    “是嘛,端王笑道:“我倒是好奇他算命的本事,若真有几分本事却不能为我所用,可惜了。


    长吏未接话。


    端王看着挂在天上的弯月,想到他那病弱的皇兄,缓缓道:“派几个人去试探他,若真有本事……


    “还是莫要去管他了。


    对于一个能掐会算的道士,死了还真有几分可惜,更可惜的,还是死在他们大梁的内斗中,端王想想,还是不够妥当,若他能登上那位子,比起那些庸庸碌碌的道士,这位,他是少不了要重用的。


    就不知他其他的兄弟,会如何对待这道士了。


    “是,


    *


    李乐只尚不知端王的想法,也不知他方才的生死就在上位者的一念之间,他看着外面黑下来的天色,摸摸有点饿了的肚子,心底对端王的怨念颇大。


    还好他在家里还备了点面,回去可以下点面吃。


    李乐只回到家,他原本以为他徒弟早已睡下,没想到两人还在家中的院子里等着他,看着坐在石桌那打瞌睡的两道身影。


    李乐只五味杂陈,最终,走到两人跟前,轻轻拍了两人的肩膀。


    高明礼猛然惊醒,看到李乐只后,惊喜道:“师父你回来了。小嘴叭叭道:“师父你吃了吗,厨房里面温了点吃的,我现在去给你拿。


    高明礼走了,钱溪看向李乐只道:“师父。


    “嗯。


    “周侍郎差人说师父被端王府请过去了,钱溪面色有几分严肃。


    “是。


    钱溪问:“端王可有说什么?


    李乐只摇头道:“我并未见到端王。


    “……钱溪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长话短说道:“师父,这两年,太子和端王一直在暗中争斗。


    李乐只:“……


    所以他差一点要卷进皇储之争里?要是被太子那边以为他站队端王,李乐只都能想象,即使他是道士,在这两位争斗下,还是和炮灰一样。


    他不仅要扬名,还要学会端水?又或是投奔皇帝?


    不过有一点,他可没办法让皇帝注意到,除非,他能算到一件让皇帝注意到他的事,但这种事,哪里是想算到便能算到的。


    这也就罢了。


    他现在是不是还要顾忌哪些官是太子的班底,哪些是端王的班底,可别哪天一锅端了一方了,被对方记恨上。


    算了


    走一步看一步。


    李乐只心态极好吃完徒弟给他温好的饭李乐只躺在床上开始想着自己的出路。


    他明天去问问周侍郎除了挂职刑部道士还可以去哪里吃国家俸禄要是需要考核他考进去就可以了。


    皇帝总会需要算吉事的他考到那个部门里去离皇储争斗远一点。


    *


    曲江。


    虽是深夜但前往京城的船只并不会因为夜晚而停止此时曲江渡口处正有一艘大船缓缓靠岸船上的人手中都拎着灯笼领头的人正是位年轻公子若李乐只在此定会认出来这是打过交道的公孙淼然。


    公孙淼然自从知道李道长未死还来到京城后立马日夜兼程终于在今日深夜抵达京城。


    一想到能见到李道长公孙淼然心下激动连睡意都能被驱散。唯一令人可惜的是今日已经夜深他无法前去同李道长相见只能等到明日。


    对此公孙淼然也只能压下心底的激动。


    等船靠岸停下他立马带着人下船因此时夜深他们一行人也只能徒步走回相府。


    等走在街上还被右扶风的人盘查还好公孙淼然那张脸


    右扶风里头正好有认识他的看到他回京还有几分诧异也不知其回京后还会不会去青州。


    那人想到徐凌又想到黄箬只觉日后京城又要热闹起来了。


    公孙淼然回到相府相府的主人早已睡下骤然听到他会来还有几分不相信平日在朝堂挥斥方遒的右相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衣就朝外面走去。


    等真看到公孙淼然时才微微红了眼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回来了就好老福去叫小厨房的人做顿膳。”


    “是”被喊为老福的人也乐呵呵看着这一幕连忙下去安排人。


    公孙淼然道:“阿翁你怎么也不多穿点夜里凉你可莫要着凉了不然陛下知晓了要怪罪我了。”


    “你啊你还说我你回来得这么急也不知道稍一封信回来。”


    “我这次是有要事”公孙淼然看了一眼周围随后道:“阿翁你先多加几件衣裳我再去你的书房说。”


    见公孙淼然提起书房公孙沽微挑挑眉没有多说什么回到屋里换了一件大氅披上后便走向自己的书房他倒要看看他的好孙儿能和他说什么大事。


    *


    “阿翁就是这么一回事”公孙淼然说完后公孙沽微微震惊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