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第一案

作品:《听说我是神算子

    点卯时分。


    城东大兴县县衙便已经有人击鼓报案,衙役走出,看到有人后,便问道:“怎这个点就来了。


    秋雨台见衙役走出,放下鼓棒,从兜里拿出一两银子交给衙役,连忙道:“我这是有急事要请老爷替我做主。


    衙役见有银子,立马收起,对秋雨台的态度也好上了几分,小声提醒他:“你这也来得太早了,大人还在里头忙活,稍等一会儿再进去,你来得也巧,要再过一两个时辰,今天保不准见不到。


    秋雨台连忙说了两句好话,随后站在外头等候了一会才走进去。


    进入公堂,县老爷已经坐在上首,一拍惊堂木,喊道:“升堂——


    其他衙门并列两边,同声喊道:“威武——


    秋雨台连忙跪在地上,向县令道:“大人,我这次是要来告修正巷连文和购买我货款的苏家苏北,他们两人联手侵吞我的货款,想以此让我三倍赔偿,还请大人替小人做主啊。


    “可有证据?县令问。


    “……证据是没有的,并且这件事都是靠高人算出来的,是不是真的,秋雨台也只能期望高人没有哄骗他,他也没有遇到骗子。


    否则,他这次报官告状,便成了诬告,免不了要受一顿苦。


    见秋雨台沉默,县令脸上一沉,语气也有些不善道:“没有证据,随意污蔑他人,你可知你要受廷杖三十?


    “大人,我,我这事还是找到一道人算的,不敢污蔑,秋雨台见自己要被廷杖三十,不敢有任何隐瞒,立马将事情如实说出。


    “哦?竟是道人算出?


    “……秋雨台不知,他也不知道高人是哪个道观的道士,他能找上门还是秋御史告知的,想来是有名的道士,只是他不知罢了。


    见他不说话,县令眉头下压,脸上又有几分不喜道:“你这人怎么回事,你想本官帮你,本官问你话你却半天说不了一句,你不说你让本官如何帮你?


    “大人我也不知啊,秋雨台急道。


    “你不知?县令皱起眉头,无奈道:“既不是玄阳宫和华都观的道士,你莫不是被人诓骗了?找到了野道士身上,罢了,这件事本官就当你是受歹人蒙骗,便不治你污蔑之罪,免你廷仗之刑。


    秋雨台一听,这哪能行,县令不管事,不帮他,他哪有办法东山再起,哪有办法让那陷害他的两人付出代价,急急膝


    行上前道:“大人大人那位道士我是真不知是哪座道观的但人是秋御史告知小人的想来……想来不是什么野道士——还请大人接下此案。”说完秋雨台磕头叩首。


    县令见此又听闻是秋御史推的道士便又坐了回去在朝为官的谁不知秋御史不喜欢道士这样的人居然会给堂下的人推荐道士怎么想都觉得是件稀罕事


    秋御史那样的人能有如此好心?


    莫不是看不惯堂下的人才随意打发乱找了一道士?


    不对秋御史那样的人还会结交道士这事本身就很奇怪。


    县令想了很多也没有想清楚更没有想出到底是谁是哪个道士得到秋御史的青睐。


    对这件事好奇县令清清嗓子问道:“你可知那道士住在何处?”


    “知道”秋雨台惊喜抬头立马道:“在宣平巷。”


    “宣平巷”三字一出县令心下一惊能住在宣平巷的人可不是一般人像他这样的官想住在京城都是一件难事何况宣平巷那处还有钱府。


    那道士说不准还同钱府交好刚冒出这个念头县令立马打消钱大人都出任扬州刺史多年钱府也早已没了主人那道士住在宣平巷也不一定会同钱府交好只是那地不仅住了钱刺史还住有大理寺少卿。


    作为上面的官县令还是顾忌一二派衙役去请道士前来时还使了个眼色。


    也不用县令叮嘱在京城当官的特别是当衙役的那都是人精知晓宣平巷是什么地方不敢在那放肆去请人时也十分客气。


    只是当衙役来到宣平巷找到那道士居住的地方见其门户紧闭其中一人上前敲门。


    “笃笃笃”


    三声过后他们等待了一会儿才见门打开里面探出头是一年轻的小道士。


    小道士问:“你们找谁?”


    衙役立马拱手道:“我们是奉县令之命前来请住在这里的道士去衙门一趟劳烦小道士告知一声道长。”


    *


    高明礼见来人是来找师父的因昨日他去了钱府不知有人找上门求他师父算卦故而今日被衙役找上门他还一头雾水不知是因何事。


    但听衙役说要请他师父前去衙门一趟高明礼很为难问道:“要去多久?”


    “……”这事衙役哪里能说得准面面相觑便道:“估摸着要一两个时辰。”


    高明礼一听便道:“那可不行我师父还要去上值。”


    但这事也不是他能做主的,师父尚未起来,这事还需问问师父,便对他们道:“你们先进来吧。”


    一听要上值,衙役们更是疑惑,他们这是找到了哪位道士,难道是同僚?别是他们头上的人。


    因有这一猜测,衙役们更是轻手轻脚,不敢发出多大的动静,免得惊扰了里头的人。


    住在宣平巷的,可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等他们走近里头,见小院清幽,却在一堵墙旁边放上了有些突兀的梯子,而那墙对面的府邸,他们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应当是钱府的宅院。


    这家人居然敢在那堵墙那放梯子,难道是想趁钱府的人不在,搭梯子去钱府行窃?好生大的胆子。


    直到他们看到墙头冒出另一个少年时,更是惊讶得起身,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要不要将这胆大包天的小道士抓捕?


    他们该当没看到还是当看到了?


    那可是钱府,居然敢搭个梯子进钱府?真是不要命了!


    衙役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时,高明礼走出,看到正顺着梯子下来的钱溪道:“对面是荷花池你也敢走那边,也不怕掉进池子里喂鱼,下次,你还是从你家大门出来,再进来便是,何必走这不安生的路。”


    “麻烦,”钱溪放下食盒道:“给你和师父带了早膳。”


    他这时才眼神看向院子里的衙役,皱眉问道:“怎么回事?”怎又有衙役上门,问高明礼道:“你出门惹祸了?”


    高明礼刚拿起一包子,听他这么说不乐意道:“我哪有,我昨天都在你府上,我哪有时间出门去惹事,这些衙役是来找师父的。”


    “哦,我知道了,你是想指桑骂槐,说师父是惹事精。”


    钱溪:“……”


    一把夺过高明礼手里的包子道:“给你吃,真是浪费。”


    高明礼气了。


    这时,李乐只也梳洗好,垂着眼睑从房间里走出,见到院子里的衙役,还有钱溪放到桌上的食盒。


    走过去拿了一个包子道:“你们是因为有人报官,来找我去作证的?”


    趁钱溪的目光看向师父,高明礼从他手里夺回包子,三两口吃完,才留意师父所言的事。


    居然又有人请师父去作证?别是作证是假,请师父出手算事才是真。


    不是他吹,找他师父去作证,那真是找对人了,没有谁能逃过他师父的神算。


    这才刚来京城没两天,衙门都上门请师父去襄助了,不愧是师父,走哪都不会被人忽视。


    这还是


    他师父来京算得第一卦,等着吧,这些人一定会被他师父的本事惊到。


    只是可惜,最近师父只用最简单的龟甲去算,要是当着这群人的面不用龟甲,徒手去掐算,那更是惊掉一堆人的下巴。


    高明礼咬了一口包子。


    听着衙役的话,暗自点头,直到他听到那人说是秋御史引来的,才皱起眉头。


    秋御史,他没记错,那不是看不起他师父的小老头?


    不会吧!


    认识他师父的,应该不会有第二个秋御史了!


    高明礼这才察觉,什么请他师父去作证,可别是秋御史针对他师父使出的毒计。


    好坏的小老头。


    这才没两天,就敢对付师父。


    高明礼心里怒气冲冲,他想要劝师父不要去,没想到师父居然应下了!


    面色也无任何的变化,像是没有察觉这是秋御史在针对他,高明礼朝钱溪挤眉弄眼,想让他想个办法,这事该怎么办。


    钱溪看到了,又给高明礼拿了一个包子道:“吃吧,不抢你的。


    “……高明礼接过包子,怒视,试图让钱溪明白他意思,直到师父走远了一点,高明礼见钱溪还不明白,立马压低声音道:“这定是秋御史针对师父使的毒计,你方才没有看出来吗?


    “……钱溪诧异,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高明礼一番道:“没有,你想多了。


    见高明礼真的以为是秋御史设计陷害,钱溪拍拍他的肩膀道:“依师父的本事,此事不过是替师父扬名,不必担忧。


    再者,秋御史那人若不相信师父的本事,师父已经在崇玄署报备过,来这种案子想要针对师父,不过是徒增笑料,对师父毫无伤害。


    反倒显得秋御史过于蠢笨了。


    还不如设计陷害师父偷盗,比这桩案子来得更快。


    高明礼见钱溪是这样认为的,他再一细想,也是啊,依师父的本事,这不过是雕虫小技,那小老头果真不够聪明,也幸好他不够聪明。


    高明礼高兴了,便朝李乐只离去的方向奔去,钱溪见此,也摇摇头跟上。


    *


    李乐只比谁都清楚会有衙役来找他,秋雨台报官一事还是他提议的,他只是没想到,秋雨台速度会如此快,大清早便已经报了官。


    衙役找上门的时候,他还在睡觉……现在还有几分困顿,但不妨碍他算卦。


    幸好,他不需要点卯,否则,今日这件事他还没有时间。


    等李乐只来到县衙的时候,看到跪在那的秋


    雨台,还有另外两人,另外两人脸色很是平静,未露急色,这应该是秋雨台的好友和生意伙伴。


    一人富态,一人温润,脸色都很和善,谁也不能从他们面向看出他们竟会联手坑骗他人,至他人破产的人。


    李乐只走到公堂上,县令便问:“你便是替秋雨台算卦的道士?”


    “是,”李乐只神色淡然。


    请他前来的衙役,在县令耳边耳语了几句,县令一听,这请来的道士还要去上值,有可能是同僚,心惊之下,又有几分迷茫。


    已经过了点卯,要去上值的道士怎会在宣平巷请来,莫不是衙役搞错了。


    但这种事,没道理会有人敢乱说。因心有疑虑,县令把握不准李乐只到底是什么情况,以免自己会得罪他,态度又和善了几分。


    “你算到他们将货物藏起来,联手坑骗秋雨台,可有此事?”


    李乐只:“嗯,货物藏在安怀县一仓库里。”


    他这话一出,另外两人眼眸深藏着诧异看过去,若非他们未曾见过这道人,不然,他们都要以为这道人曾亲眼见过并一路追踪,否则怎会知晓他们将货物藏在了安怀县。


    不对,哪有道士会算得这么准,看其年岁,也不像是修为高深的道长,过于年轻了点,反倒像是伪装成道士的。


    连文和苏北想到此,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底的怀疑,但这件事,可不能由他们点破。事关于道士,非同小可,要查也只能县令去验证真假。


    但他们可以怀疑,故而,连文道:“大人,安怀县我连家是有一仓库,可那仓库里存放的是我连家的货物,非秋家的,这位道长,你可莫要将我连家的货物指认为秋家的,我是不是能因此怀疑,秋雨台伙同道长想要坑骗我连家的货物,好偿还苏家的欠款。”


    “你……”秋雨台愤怒又不敢置信地看向连文,他昨日知晓这事是他好友算计他后,虽因高人的话相信此事,但心底还有疑虑,未曾想到,今日公堂再见时,他好友竟明里暗里指责他惦记连家的货物,惦记连家的钱。


    最让秋雨台不敢置信的便是,连家真的在安怀县有仓库,正应了高人所算的事。


    他的事,九成九如同高人所言那般,是他们二人设计陷害于他!


    秋雨台心中愤怒。


    他质问道:“连文,往日你我交好,我待你也不薄,你为何要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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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起算计我!”


    “为什么!”


    连文皱眉,像是不解,缓缓道:“雨台,明明是你欠了苏家的货款,明明是你的船落了水,


    才导致货物沉了江这一切都是意外你不能因无力偿还欠款便栽赃污蔑我啊还污蔑我和苏老板联手陷害于你你若真当我是兄弟又岂会因此事来公堂告我。”


    “我知道你近日过得不好


    连文转头对苏北道:“苏老板我这兄弟是一时想不开你的货款能否拖欠几日我们定会想办法将你的货款补齐的。”


    苏北为难道:“连老板不是我不愿意你也知我原先找上秋老板便也是因这货要得急秋老板能够供货我那边的人还在等着要这批货呢现下我损失惨重白白花了三十万银什么也没有捞着……”顿了顿又接着道:“罢了既然有连老板担保宽限几日也未尝不可秋老板若非有连老板做中间人我可是不应这件事的你还不快快谢谢连老板。”


    秋雨台迷茫了……


    难道真的是他误会了冤枉了两人?他货物沉船只是因一意外?


    秋雨台落寞地跪在地上想不通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明明高人算到他的货物在安怀县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不!


    秋雨台猛然抬起头他已经走投无路了宽限几日又能怎样以三倍偿还他终归是要倾家荡产还不如继续相信高人相信高人算得没有错!


    秋雨台孤注一掷认定道:“大人连文此举乃是在怀疑道长所算的是错误的更是怀疑我同道长作假他怀疑我小人无话可说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居然敢怀疑道长算的是假的还请大人严查。”


    既然连文认定认定他伙同道长以假卦骗人不如让县令查清楚也好还他还道长一个清白。


    高人既是秋御史推荐一定是做不了假的。


    他也是头次见到高人高人也不会为了二十两银子诓骗他。


    这件事只有查清高人的身份让县令相信高人不会算错这桩案子才会继续调查下去。


    县令闻言便问道:“这位道长可有在崇玄署报备过是哪个道观的道士?”


    天下道观早已有备案一查便知。


    李乐只道:“报备过了妙道观李乐只。”


    李乐只说完他怀疑按照古代的效率他的报备文书不一定从扬州传到京城虽然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有余但还是有点担心。


    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没有查到。


    那岂不是无法证明还会怀疑他


    是野道士,按照古代需要驿站来回传递,还真有可能,不会这种倒霉的事情都能被他碰上吧。


    李乐只悄悄给自己算上一卦,算崇玄署报备一事,可有传到京城。然后他算到,已经传到京城了,得到这样的结果,让李乐只松了一口气。


    县令听报备过了,便派人去查看,是否真报备过,以此来验明,又询问李乐只情况,问道:“妙道观在何处?是哪座道观替你担保的?”


    身为县令,也不是天下所有道观都知晓,毕竟,各地都会有一些小道观不为人所知,只在当地有些名气。


    李乐只道:“扬州大安县,青云观担保。”


    “原来是扬州的道士,听你的口音也不像是扬州人,”县令说了一句,也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结,而是继续道:“能得青云观担保,想来道长也有几分本事在身上,听闻道长还要去上值,不知是在何处为官?”


    “是一挂职,称不上当官,”李乐只神色淡淡。


    县令一听是挂职,便思索了一番,旋即,县令想到在京城上值,还是挂职的道士,那也只有在刑部了,只有在刑部挂职的道士,那也是要按时点卯的,未曾听过有哪位道士如同眼前人这般嚣张,连点卯都敢错过。


    难道这道士背后手眼通天,是哪位大人看照的?


    难道是秋御史?


    毕竟能让秋御史都能摒弃自己脾性的道士,这天底下可不多了,可若真是秋御史关照,也不对啊,秋御史那看谁都不顺眼的样子,暗地里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这些人怎么可能会看在秋御史的面上去关照道士,没有出手“关照”一二都是看到其乃是道士,不方便罢了。


    县令想不到,便也不再想下去,只是余光一扫,看到外面正站有两年轻的道士,模样年轻,其中一人的模样还有几分熟悉,似是在哪里见过。


    县令想了想,没有想起那人是谁?


    这时,又有一衙役走到县令旁边,犹犹豫豫将他今日在李乐只院子里见到的事情说出来。


    听闻这道士敢在院子墙边放梯子,其徒弟还敢借梯子爬进钱府里,县令睁大了眼睛。


    好大的胆子!


    他一拍惊堂木,正要在众人疑惑下,怒而道:“去请外面两位小道士?”


    见此,李乐只疑惑,问道:“大人,可是我徒儿不能旁听?”这才惹得县令生气,想要请两人出去?


    可没有这样的规定啊。


    若真是这样,胡县令以前早早驱散众人了,也许是京城的规矩和地方规矩有所不同。


    李乐只担忧地看向自己的两徒弟,可别因此事,被罚廷仗。


    等人请进来后,离得近了,县令更是看清楚其中小道士的模样,那面容,若非有衙役提醒钱府一事,他还真想不起来这小道士和谁相似。


    ——和钱刺史钱焯。


    县令面色怪异,收回放在惊堂木上的手,只觉屁股下的椅子长满了刺,让他浑身不舒服,谁能想到,这事竟是一场乌龙。


    原以为是小道士不经主人同意,肆意妄为,还敢行窃,谁能想到,人家这是不走寻常路回家。


    县令咳嗽两声,正尴尬呢,派出去的衙役也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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