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好你个李乐只

作品:《听说我是神算子

    李乐只无奈,就知道他说会出事这些官是不会信的。


    他人微言轻说算到会遇袭对方也不一定当真。


    三司下扬州时带了不少兵士有这些人,即使遇袭,也不会出什么事,大理寺评事自然不愿相信他的话。


    李乐只还想再说些什么好让周侍郎重视起来就听到周侍郎温和道:“李道长放心我会安排好人把守的不会让贼人惊扰到道长时辰不早了,先上船,等我们会该动身了。”


    大理寺评事还想说几句在周侍郎一个眼神下,立马闭上嘴。


    得知周侍郎会重视,不管是否是真的李乐只也心安几分,便点点头带着他徒弟上了船。


    等他上了船后,看不到其身影,大理寺评事才不满道:“侍郎大人何必听这道人的话他明显是在胡言乱语不安好心。”


    周侍郎笑道:“石评事不过是严加防守罢了对我等也没有坏处,何不顺着他的意思去办,毕竟,我们和这位道长也没有冲突。”


    “我就是看不惯他不过是个山野小道也没什么本事


    大理寺评事撇嘴双手负在身后浑身充斥着不满李乐只的气息。


    周侍郎见此笑得越发温和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吩咐时让人多加留意路上的情况又改了航道。


    李道长的本事他可是十分清楚的。


    既然说会遇事那一定会遇到还是小心为上。


    *


    在周侍郎的安排下平安度过几日无事发生李乐只也知晓周侍郎信了他所言将航道都更改后放下心来。


    大理寺评事知晓这件事后尤为不满他同秋御史同桌吃饭时还说起这事。


    “也不知那道士给周侍郎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如此相信那道士所言那道士说路上不安生会遇袭简直是危言耸听我们一路南下也没遇到什么贼人。”


    秋御史闷闷不乐他给自己斟满一杯酒听着大理寺评事发牢骚随后一口喝尽盅里的酒水才道:“不过是山野小道仗着钱刺史的面子才敢在扬州招摇还敢打着夏巡察使的名头等去了京城可要好好招待他。”


    听秋御史说起夏巡察使大理寺评事夹菜的手慢了下来犹豫道:“你不说我都要忘记了万一这道士真的和夏巡察使认识那我等岂不是要得罪夏家。”


    “你真当他一个山野小道能认识夏家夏家是何许人也也就大安县地处偏僻夏家人不知情才敢扯着虎


    皮办事。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大理寺评事连连点头,想起自己被山野小道所蒙骗,便气愤不已,但在这船上,那小道还有周侍郎护着,他也不好同周侍郎起冲突,还是得去京城,在京城那块地,有的是办法找那小道的麻烦。


    秋御史也是如此,一想到他被那小道扯着夏家的虎皮,吓得失了胆色,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便恨不得将其剥皮抽骨,好泄心头怒火。


    想他何曾吃过这样的亏。


    不过是仗着自己会算几分,还不知是真是假的本事,就敢威胁他,等着吧,等他拆穿他,定要将其狠狠踩在脚下。


    *


    李乐只还不知有两人已经惦记上他,想要找他麻烦。他闲来无事,刚好周侍郎给他安排了单独的房间,也让他不必顾忌着徒弟,在房间里研究龟甲占卜。


    他想着,已经换了一个世界,来到这个异世界,测算一事应当会有所变化。


    比如龟甲占卜的本事会比以前要准一点,这样,他以后也不用当着别人的面一直徒手掐算,像个半吊子,尚未出师的学徒,也不会有人时不时怀疑他。


    这样给他的压力也蛮大的。


    先来测测近日的天气。


    李乐只用龟甲算了算,最后得知,近日多雨,会有东南风,气温会骤降。


    简单来说,天气要凉快了。


    李乐只又算会这雨持续几个日子,用龟甲什么也没有算出来,就连哪天下雨,也算不出。


    只得到一个近日多雨,比较模糊的答案。知道只算出这个后,李乐只也没有丧气,他本来就知道自己天赋不行,龟甲占卜在他这本就是不易学会的。


    这种想要进步,也只能多算一算了。


    大不了,以后他出门先掐算,然后当着别人的面用龟甲,这样也不会有人怀疑他了,总想找他的麻烦。


    这念头刚冒出来,李乐只恍然大悟,对啊,他先前怎么没有想到这招,用龟甲当掩护去测算。


    有种莫名亏大发了。


    但幸好,现在知晓也不晚。


    虽然知晓能用龟甲当掩护,但李乐只也没有放弃,只单独用龟甲去测算,算不出来是一回事,多练练是另一回事。


    而就在练习时,李乐只又想到他算出路上不安生这件事,现在改了航道,应该不会出事了。


    李乐只心念一动,想到,他可以用龟甲先算算,看看能不能算出点东西,算不出来,再用掐算算一算,然后不出他所料,什么也算不出来,一点苗头都不给他的。


    无奈下,他默默用起掐.算,倏然,李乐只脸色微变,他居然算出事情依旧会发生,即使更改了航道,也会遇到袭击。


    李乐只:……


    不是,都已经更改了航道,还会遇到袭击,所以这件事即使在没遇到之前知晓,还是避免不了,注定要发生的。


    那他岂不是危险了。


    李乐只坐不住了,他害怕周侍郎因更改路线后,守卫的人也因此松散几分,不将遇袭的事放在心上,到最后吃大亏,那时,想要挽救已经晚了。


    *


    李乐只立马找到周侍郎。周侍郎正在甲板上,看着远处的风景,他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唇角依旧是勾起浅笑的模样,等他回头见是李乐只是,笑容加深几分,问道:“李道长也出来透透气?船上是闷了些,等到了京城便不如船上枯燥了。”


    “大人,我刚刚又算了一卦,卦象显示,危机未过,还是会发生。”


    “哦?”周侍郎压低声音道:“李道长的意思是,即使本官换了一条路走,还是会遇袭?”


    茫茫江面,他已经从一条河道换到另一条河道,这种消息是不会走漏出去的,难道是他更改路线反倒正应了先前的卦象,会遇到危机?


    有些事注定会发生,即使提前知晓,做出改变,也没法避免?


    周侍郎平日里虽读过一些关于算卦的书,但对于这些事并未深入研究,并不清楚里头的头头道道。


    但既然李道长都如此说了,那暂且相信事情依旧会发生,避无可避,周侍郎又问道:“道长可算到何时会发生?骤然遇袭,仓促之间应战,即使他们身手利落,也免不了会受伤,还是有所防备为妙。”


    遇袭的日子李乐只自然也算了。


    恰好正是今日,李乐只将日子也同周侍郎说了一番,周侍郎严肃起来,朝李乐只点头道:“本官这就去安排,夜晚风大,李道长还是要待在房中莫要随意走动受了寒。”


    “好,”李乐只当然不会在这种关头瞎走动,那和在阎王爷面前蹦跶没什么区别。


    见周侍郎真信了他的话,守卫也严肃以待,李乐只便回了屋。


    而他回屋后,秋御史和大理寺评事一同走出来透透气,看到周侍郎正安排手底下人,一副出了事的模样,立马走过去询问道:“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调动人手了,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周侍郎笑道:“没什么要紧事,我只是想到李道长所言,如今更改了路线,但保不住也会遇上别的事,让他们也警醒点,别真出了事,反倒伤了我等。


    大理寺评事一听是关于那位李道长的,便没有好脸色,但周侍郎说得很有道理,他也没有反驳,而是藏起自己的不喜,嘀咕道:“这也未免大动干戈了。


    “我这也是小心为上,不出事更好,出了事也能安然入睡,也不过警惕三五日,余下也能安生点,不用提心吊胆,我这人呐,胆子比较小,自从李道长说了那些话后,已经好几日没有睡好了。


    秋御史冷哼一声后道:“周筠你就是太谨慎了,山野小道的话你也相信,罢了,他们警醒点也不是件坏事,你先忙,我们便不打扰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离去时看了一眼大理寺评事。见此,大理寺评事抱拳,也没有和周侍郎继续聊下去的心,跟在秋御史后面,同他聊起那位李乐只。


    而周侍郎见到这一幕后,眉眼下垂,双手拢在袖中,耳边是江水缓缓流过的声音,心底高兴不已。


    他可要好好护全两人,等去了京中,能有不少好戏看了。


    *


    夜里,万籁俱寂,唯有江水流动的声音。


    而在船上灯熄灭,随波逐流时,暗处已经有一伙人盯上了这艘船。


    他们坐在小船上,借着淡淡的月光,看清楚眼前的船只后。一人道:“这船真大,也不知道是哪个老爷走货,干完这一笔,又能歇上不少时日了。


    “是比上次打劫的船要好,不过这船看着不像是普通的船,等会小心点,别惊动船上的人,这次和以往遇到的不同,莫要坏了老爷的好事。


    “这江州地界,哪有人敢和我们作对,怪只怪这些商船,走两条路不好,非要过江州,白白送上门的肥羊,不宰了吃都对不起兄弟们。


    “嗯,再过一会,等月上中头,等人睡着了,我们再摸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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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忘了拿家伙,要是敢有人反抗,直接杀了,说话的人抹了一下脖子。


    “放心,大当家,兄弟们不会忘记的,要是这船小点便好了,我等也不用摸上去,在船底开个洞,静静候着,他们船就能淹了,船上的东西都是我们的。


    “甭说以前,那都是小船,孝敬了上头都没有油水,只有这等大家伙,兄弟们才能吃得饱。


    “……


    江面飘荡着六艘小船,每艘船上都有着四人,他们如同静候的豺狼,死死盯着前面的大船,等到月上中头,浅浅的月光被遮住,他们才小心翼翼划动着船桨,一点点地靠近。


    等到了临近时,他们先甩上钩绳,死死抓住船舷,随后,一头猛子扎进水里,如一抹游动的鱼朝船靠


    近,他们水性极好,没一会儿便游到了船只附近,抓住绳索,一点点的攀爬上去,而他们的腰间,都挂着一把长刀。


    他们一个二个上了船只后,站在甲板上,还不待他们朝前走两步,搜刮船上值钱的宝物。


    就见无光的船只刹那间光芒一点接一点亮起,随后带刀的兵卫抽出佩剑,直指他们。


    他们抬头看向第二层,那里正是掌舵的地方,此时,正站有不少人,瞧其前面打头的一人,虽是一袭青衫,面带浅笑,却让他们宛如见到了凶禽猛兽。


    这等气质,绝非一般的商贾,他们这是踢到了铁板了。


    被称为大当家的人,看着围在他们周围的兵士,估摸着约有百人,身披盔甲,配置精良,绝非他们这些草莽能够抗衡,便丢弃手里的刀,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小的,小的是这附近的水贼,无意惊扰大人,还请,还请大人饶小的一命。”


    此时,大理寺评事和秋御史来得匆匆,他们边走边穿戴衣物,等来到甲板上,看到被包围住的几十人后。


    大理寺评事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居然真的有人敢袭击官船。


    这不正应了那位道人算得卦象。


    难道那道士真有几分本事,不是招摇撞骗?


    那他岂不是,不,这绝对不可能,眼前这一切一定是假的,那道士定是凑巧,不用龟甲怎么可能算到这步,一定是巧合,一定是。


    大理寺评事虽是这般想,但他额间冒出的细汗暴露他此时真正的心情,他抬起手腕擦拭着未滴落下的汗。无助的眼神看向秋御史,似是再说,怎么办?


    秋御史哪里能说出个一二,现在的情形他都未弄明白,怎么好端端的,有一会贼人居然敢截取官船,还是这附近的水贼。


    这可是江州地界,怎么好端端会有水贼。


    这事,他该不该当作没有看见。


    江州刺史知不知晓这件事。


    秋御史头都大了,哪里还能将这件事想到李乐只身上去,若他真知晓,更要气愤几分。


    而此时,他满脑子想着远在江州刺史府的刺史,江州刺史可是他的好友之一,他更是在想,这件事是不是周侍郎故意设计陷害。


    因周侍郎怀恨在心,想要报复他,才使出如此歹毒的计谋。


    这时,大理寺评事凑近道:“秋御史,真应了那道士所算,居然真的有人来偷袭,这……那道士是不是真的有些本事?”


    “你说什么?”秋御史回瞪,见大理寺评事被吓到,立马收起自己宛如要


    吃人的眼神,咬牙切齿问道:“你说这事是那道人算出来的?”


    好哇,这道士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仅敢仗着几分本事便在外面招摇撞骗,还敢算计他。


    哼,别是算到了江州刺史和他是好友,才敢拉姜汝铭下水,同周侍郎布下此局,真是好啊。


    秋御史咽下涌上喉咙的血,心里更恨李乐只几分,不过是质疑那道士的本事,便敢拿姜汝铭来威胁他,好,真是好极了。


    秋御史气急,他急忙忙走到李乐只的门前,不顾自己的身份,拍门想要质问李乐只。


    当面前的门开了,他看到睡眼惺忪的李乐只,心头火起,怒道:“好你个李乐只,居然敢算计本官。”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有点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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