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 54 章

作品:《我靠打工系统攻略清冷太子

    梁恒到宫里时,已经是晌午。


    刚刚步入殿中,迎面便看见昭帝阴沉的脸色,他倒吸一口寒气。


    身旁的御前总管朝着他摇了摇头,忍不住笑道:“陛下,不是很高兴,殿下您等下说话可斟酌点……”


    “因何事?”


    看着梁恒一头雾水,王总管缄默不言,这一次他也不好替昭帝说话,这郁闷理由理由,实在是太让人哭笑不得。


    只因督陶官回来禀告时,说那些盲盒全都被李蓉给砸碎了,昭帝的心都崩塌了,他昨日想了一夜,就想要一套。


    ——都怪太子妃小气!


    ——都是那该死的李府千金。


    ——哇!独一无二的限售盲盒。


    昭帝别看年纪已经摆在那里,有时却很孩童脾性,他眼睛看向梁恒时,总有一股他是幼者的错觉,“那盲盒,你府上还有吗?太子妃可有给你留一套?”


    “什么盲盒?”


    梁恒显然是不明情况。


    昭帝赶忙闭上了嘴,暗自骂道:“这两人睡在一张床上,居然瞒得这般深?”


    看来赵嘉月做盲盒这件事,梁恒是蒙在鼓里的,昭帝想到赵嘉月昨日的叮咛嘱咐,他难为情的捂住嘴。


    毕竟王总管是昨夜的见证人,眼下他身为皇帝,居然先食言了,赶忙转移话题道:“此次筹备善款做的如何了?”


    “户部告知国库紧张,眼下冬衣和粮草……只筹到了一半的银两。”


    梁恒已经想尽各种办法,甚至准备将太子府的银两取出来,不过他早就将库房的钥匙交给了赵嘉月。


    眼下——


    他倒是蛮难为情的。


    不过国中最不能苦的就是百姓和军人,他相信与赵嘉月明说,她会理解的,在梁恒眼中赵嘉月是个良善的女子。


    “有人进宫替你告了林尚书一状。”


    “让孤好好给他找点事做。”


    “对这事,你怎么看?”


    梁恒满脸震惊,就算是昭帝不说这人是谁?梁恒也已经猜到了大半,“是太子妃进宫了?父皇莫要怪罪她。”


    “你这太子妃属实是有些大胆,不过能为你说话,孤甚感欣慰,恒儿,你要好好待她,莫要负了太子妃的一片心。”


    昭帝见着梁恒也拿不出一整套的盲盒,他也没有心情继续看着这个不孝子,赶忙将人给打发走了。


    等着梁恒离开,昭帝单手托腮,目光怅惘的看向窗子,“怎么就没有了呢?”


    “伴伴,你去查一查……到底有何人买到了盲盒?”


    “是。”


    王总管笑着点了点头,他看得出昭帝眼里一闪而过的神色里,带着满满的坏意。他身为皇帝,随时有这耍性子的资本,而且他掌握着朝中官员的把柄……随便拿出一个,就能让人人头落地。


    眼下——


    昭帝看来是想要拿出其中一两个把柄,让人主动献出这次的盲盒进贡了。


    ·


    揽月阁,二楼。


    刚刚散去了柜台前买东西的顾客们,赵嘉月正一脸惬意的坐在楼上,抓着一把瓜子正磕着,余光里满是金娘子的崇敬目光,“你居然有人能到宫里求得圣旨?”


    不用想——


    面前的这厮来头不小。


    赵嘉月满不在乎的看向金娘子,“放心,今日之事,我是有了九成的把握才去做的,不会给揽月阁招惹任何麻烦。”


    “这哪里的话?”金娘子带着满脸春风笑意,“我自然是信得过你的。”


    陆骁刚刚上楼便被人带去后台穿衣裳,眼下罩了一身蜀锦云纹的长衫步至赵嘉月的面前,他的头顶束着一根羊脂玉簪,腰间别了一条青色锦带,整个人比方才更显几分贵意。


    赵嘉月打量着陆骁,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这身形,这气度,这容貌!不怕今夜卖不出去这店中的货……”


    “你这看得我……瘆得慌!”


    陆骁有些不自在起来,那日在茶馆时赵嘉月提起让他当“男模”,当时他一脸抗拒,不过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想不通的……自主送上门了。


    “好看的。”


    赵嘉月浅浅一笑,眼睛完成好看的月牙状。这一幕,让陆骁的耳根子瞬间烧红了,他也没有料到自己居然有这般反应。


    陆骁故意握拳抵在唇间,假装咳嗽了一声,目光落向后台的那些青年郎君,“我原以为那些人不过……”


    “不过什么?”


    “没有什么。”


    陆骁笑了笑,他原因为赵嘉月是让他来当男伶人,本以为这是让他贬低身价,可是就算知道这般,他还是来了。


    一股很莫名的期待,他就是想来揽月阁凑个热闹,也想在这里看见赵嘉月。


    赵嘉月一眼看出他的不好意思,笑着道:“那些人可是京城里甚是有名望的郎君,要不是柳先生出面,怕是请不来。”


    “他们为何?”


    陆骁是冲着赵嘉月,才来当男伶人,可是这些有身份的郎君,为何呢?


    也是图色吗?


    “昭国京都向来是国风开放,尤其是崇尚男色,这里的雅士无不风流,谁又会放过这般的机会呢?”


    赵嘉月明白昭国对女子的名节看重,但是没有对任何风流的男子有过苛责。


    这里的男子里平日里最爱抛头露面,若是将“男模”一事说的高雅,他们自当是主动想做的,而且说服一人难,可是一群……那么这桩事就显然不会成为羞耻。


    而且赵嘉月相中的都是些容貌与品行都俱佳的男子,她也准备让今夜的事,成为昭国的一桩佳话。


    ·


    “贾掌柜——”


    “到了给素人改妆的时候了。”


    “请您到楼下抽签。”


    赵嘉月微笑着站起身,从陆骁身边经过时,她嗅到他的身上有着清新的佛手柑香,与起先闻到的乌木沉香很是不同。


    这般精致的男子,属实让她眼前一亮,“若是陆公子有兴趣,可以一同前去。就当今日的酬劳了……”


    酬劳?


    陆骁见赵嘉月字里行间的打趣,他跟着忍不住的摇了摇头,“你这人也太会做生意了,居然这般就想打发我?”


    “陆公子走南闯北,茶马互市那么多年,难道会想着有人做赔本买卖吗?”


    “我今日不是吗?”


    “不过……你交到了我这个朋友。这也是一桩很划算的买卖。”


    赵嘉月虽然是带着玩笑,可是说的全是真心话,陆骁要是想将品带到京城,赵嘉月绝对能为他带来客源。


    许多京城的百姓,眼下都围拢在揽月阁的堂间,正等着贾二姑娘出现。


    “贾二姑娘到底是长得什么样?”


    “听人说……她比柳先生还要好看,是揽月阁里女伶人里最为出色的。”


    “之前的牡丹杯,没有见到贾二姑娘出现,可真是一桩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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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牡丹杯是甄选太子妃的,没想到还是让中途退赛的人捡了便宜,听闻是琴曲表演时,咱们的太子妃露了怯……”


    “毕竟别的东西都能买,这才学当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装得出来。”


    几人在堂间打趣起来,忍不住奚落起传闻中的那位太子妃,他们都知晓上一届的牡丹杯,赵嘉月本是众人最不看好的选手,没想到她最不争气……


    临近乐演时,她选择退出牡丹杯。


    当时所有人都猜是她不会琴曲,虽然大家早就心知肚明,可是得知国公府的千金如此草包,他们还是难免唏嘘了一声。


    也是因此——


    国中的人都说赵嘉月是个草包。


    没有人指望昭国的女子都能像叶棠开那般在沙场建功立业,可至少名满京城的贵女要像赵芊月那般娴静端庄。


    不应是赵嘉月这样的声名狼藉。


    “噔——”


    有人拨弄着弦音。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有一白衣翩翩的女子乘着秋千从二楼落下,她带着无脸男的面具,举手投足间尽显端庄。


    漫天花瓣飘落,台上还有水雾弥漫。


    恍然间,只觉得眼前犹如仙境。


    目睹这一幕的人,大都是看得痴迷了,迟迟没有开口说话。


    陆骁站在人群中,眸色里尽是怔然的情绪,他没有想到赵嘉月刚刚一句“我去换个衣裳”,转头来给他这般的惊艳……


    她明明说话时很是平静。


    谁能想到,眼下她将所有人的目光轻易夺去?她平日里分明是个性情耿直、并不端庄的女子。


    这让陆骁太意外了。


    他看着,忽而笑了起来,眼底的笑意带着一份自嘲,好像被人给玩弄了。


    与此同时,有一道清冷的身影出现在揽月阁门口,有人看见是梁恒,赶忙低下了头,只见梁恒朝前步去,目光直直的落向台上。


    阿冒在旁赶忙插话,“应是贾二姑娘,我听人说,上次她抚琴时,就是戴着这顶面具。”


    梁恒没有理会阿冒,他总觉得台上的这位女子,莫名的让人觉得熟悉。


    “霍公子,你也来了?”


    阿冒看着在门口出现的霍光,笑着打招呼,只见霍光笑了笑:“今日揽月阁有大活动,我自然是要来的……”


    “太子妃呢?”


    “她说迟一点就到,许是又在府里闹肚子了。这几日她总是神出鬼没的。”


    ——赵嘉月在府里吗?


    ——那面前的这人不是她。


    梁恒摇了摇头,只觉得自己疑神疑鬼的,赵嘉月怎么会在揽月阁里呢?


    而且她为何要化作一个楚倌的模样?


    梁恒觉得自己太奇怪了。


    他们都说了面前这位女子,是京城里有名的贾二姑娘,这段日子刚来京城。


    不过她刚刚弹的曲子?


    实在是太动听了。


    幼年时,梁恒曾路过宫里的乐坊,听见里头传来曼妙的琴曲,那里头的人就是弹得刚刚的琴曲,名唤《云裳诉》。


    可是——


    他后来成了太子,又去了好几次,见到的只有赵芊月在里头练琴。


    那一曲只听过一次的《云裳诉》,他再也没有听到人弹过,宫里的乐师说只有赵芊月常年入宫练习琴曲。


    梁恒正要离开,此时台上的那位女子忽而开口说话,他猛然间转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