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要命

作品:《强取豪夺后他失忆了

    沈窗眼睫飞速颤动,房门大开,院中还有侍卫在,她整个人好似凝固了。


    今日楚明春教了她一遍,怕她仍旧拘谨,还让她把她当做家主,演练了一番。


    当时她费了千辛万苦,才自己动手解了衣裳,楚明春走到她身边,碰了碰她的脸,她便缩了回去。


    演练就此作罢,楚明春笑说希望明日不用再来。


    她穿好衣裳,羞得满面通红。


    她知道做妾不必有什么仪式,端看傅璋的心情。


    她知道今晚或许避不开了,心里已经做好准备。


    可现在天还没黑呢。


    “现在还是白天……”沈窗看着傅璋,声音有些发颤。


    “你管他白天黑夜。我偏要你白日动手呢。”


    傅璋的压迫感又来了。


    沈窗嗫嚅道:“我去关门。”


    傅璋没有反对,沈窗才走去把门关了。


    夕阳斜照被挡在屋外,室内不那么亮了,沈窗心安了不少。


    她走到傅璋面前,傅璋垂眸看着她。


    她的手无措地动了动,伸到傅璋手边,碰到他的小指,转而攥住了他的衣袖。


    “……去内室吧。”沈窗说着不等傅璋回应便拉着他的袖子要走。


    傅璋由得她动作。


    进了内室,因是白日,斜阳透过窗棂射来,光线仍旧不暗。


    沈窗松开傅璋的衣袖,抬首撞进他灼亮的目光,他好似紧紧盯着她,要看清她的一举一动。


    被他这样清清楚楚看着,沈窗煎熬至极,先从熟悉的给他更衣做起。


    她解了他的腰带,脱掉襕衫,里衣,他的上身便裸露出来。


    沈窗站在他背后,收起所有的神思,闭上眼,忽地从他背后抱住他的腰。


    手下的皮肤紧了紧,却无动于衷。


    沈窗将要松开,傅璋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身前。


    “那人便是这样教你的?”


    他脸色暗沉,有些不悦。


    沈窗的脸色白了一瞬,楚明春说过,她只需要迈出第一步,看来是真的错了。


    沈窗显然被吓到了,傅璋松开她的手,平复片刻,收起冷意,道:“再来。”


    这个人分明什么都抵抗得了。


    沈窗忽然想起楚明春的话,男人大多用下半身想事情,伺候好了,便什么事也没了。


    沈窗忍下不该有的委屈,按照楚明春教的步骤,缓缓抬手,解开束腰的带子,闭上眼,脱下外衫,松了里衣,留一些若有似无的锁骨和线条。


    抬起头叫了一声二爷。


    她极力维持平静,但眼眶的酸意怎么也挥不去。


    她手指曲起,碰上他的肩头,学着楚明春教的,仰头对他说话:“求二爷垂怜。”


    她说完,眼泪怎么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划出一道泪痕,在下颌滴落。


    她浑身颤抖不止,落了泪,抬手擦去,牵住傅璋的手,紧扣住手指,拉到床榻边。


    心一横把剩下的衣裳脱了,只留一件小衣。


    再次抱住傅璋,抬起头,不管傅璋的神情,闭上眼踮脚朝他嘴唇靠近。


    她闭着眼,只亲到他的唇角。


    傅璋无动于衷,她睁眼瞥了他一眼,嘴唇移动,正正亲上他的唇。


    她刻意封闭五感,只含着他下唇伸出舌头沾了一下。


    傅璋身体紧了一下,随即呼吸乱了。


    沈窗不管他反应如何,一心只想完成任务,按着流程,亲了就要把傅璋推到床榻上。


    相触的刹那,陌生的感觉让她浑身一震,楚明春教得再好,这样的感觉也没能清晰描绘,她只说可能会疼。


    沈窗僵了片刻,将嘴唇退开,按部就班进行下一步动作。


    刚往前动了动,下面贴得更近,傅璋忽然抬手把她肩头扣住,力道大得她肩背立刻红了一片。


    “可以了。”傅璋道。


    傅璋的嗓音暗沉得可怕,因呼吸急促还有些颤抖。


    沈窗不知是不是惹怒了他。


    “我头一次做这些,做得不好,二爷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改的。”


    沈窗仰头望着他,眼里水光盈盈,有些害怕,有些忐忑。


    她肩头微颤,身体还保持着极近的距离,热度几乎要把傅璋点着。


    但她不知道。


    傅璋想推开她,但他开口便是暗沉沙哑,毫无威慑力,他冷静片刻,才让沈窗下去。


    “怎么了?”沈窗没动。


    傅璋明确道:“你学得不错,但现在不是时候。”


    沈窗这才松了一口气,从他身上退下来,立刻捡起衣裳穿好。


    傅璋沉默看着,忽然也觉日光太强,她的肤色雪白,泛出柔和淡光。


    脸上因方才的动作出了汗,额际水色闪着金光,嘴唇也因用力亲了他而染上丹色。


    偏她眼里毫无欲念和欢愉,只是淡然平和。


    这样的她,要一个男人的命不成问题。


    傅璋想。


    沈窗穿好衣裳,很快回到侍女的角色。


    问他:“二爷可要用饭。”


    傅璋看着她的衣领恢复严实,只一丝头发微湿贴在腮边。


    她可做侍女,时刻关心他的衣食住行,也有如此摄人的身躯,穿好了衣裳还让他有夺过来放在腿上的欲望。


    傅璋脑海里闪过一丝方才若是他不叫停的快意。


    眼看傅璋的神情暗沉,也不答话,沈窗又叫了他一声二爷。


    声音婉转清透,如空谷流水,带着潺潺湿意。


    傅璋意图将那不合时宜的杂念清除,竟没有多少效果。


    “先沐浴。”傅璋刻意清了清嗓子,还是带着几分微哑。


    沈窗有些意外,还是应了是,傅璋又叮嘱:“要凉水。”


    沈窗应下便出了门,凉水很快打来了。


    傅璋浇了几瓢,仍觉不够,径直泡进了冷水中。


    良久,他冷下来,碰了碰嘴唇,他的嘴唇是凉的,与沈窗的温软对比明显。


    傅璋想此事必须速战速决了。


    -


    凉水送进去,屋里起了水声时,沈窗的泪水便滚了出来。


    她无声地哭了一会儿,便把眼泪擦了,没让任何人看见。


    傅璋洗完了,她照例传膳,傅璋也没再要与她亲近,早早打发了她下去休息。


    沈窗回了屋里,拿出装着父母和兄长发丝的锦囊,捧在心口出神。


    她想起在溪合县时,父母和兄长都在时,州府里刺史府前来说媒的场景。


    沈家的门庭算不得高,只因出过祖父这样一位宰相,他们在淮州算是有名的家族,她及笄后,上门提亲的无一不是清贵人家,配的是家族中最有才干的子弟。


    父亲和母亲千挑万选,考虑到自家门第,夫家不能太高,否则她日后在婆家会受委屈,又考虑到她美得太过,若是夫家太低,又恐护不住她。


    等到她十六,才从许多人中选了一个,让她前前后后亲自看了三次,还上州府里打听了人品,这才定下来。


    出嫁前,母亲教她要温和柔善,宽待下人,父亲教她要识大体,明礼义,哥哥说,若以后他敢欺负她,他给她撑腰。


    其后淮州渐乱,对方仍旧断续备足了三书五礼,就差最后亲迎,她就要嫁为人妻,但陈蔡攻破淮州,未婚夫一家音信全无,他们沈家也离了故土。


    后来……爹爹病死,母亲把仅剩的食物省下来给她和哥哥,她活活饿死。


    哥哥为了她免遭凌辱,被贼人刺伤,拖了许久不告诉她,最终不治而亡。


    哥哥死前把这锦囊交给她,就当他们还陪着她,哥哥也勉励她,让她定要活着,不可以轻生,他们的遗体就地葬了,但只要将这三缕发丝带回家乡,他们就能魂归故里。


    带着这样的希望,沈窗咬着牙,穿上哥哥的男装,扮作男子,再也不说一句话,才活着到了上京。


    而后,便是甘愿付了残躯,也只求活下去。


    眼下与去年冬日相比,已经好太多了不是吗,至少不会随时要冻饿而死。


    想来她也是安稳久了,才会生出不切实际的妄念。


    从一开始,她被送给傅璋,不就是来以色侍人的吗。


    傅璋留下她的命,允她做女婢,已经是恩赐了,现在不过是回到原点罢了。


    傅璋虽然不近人情,但也因此他身边就她一个女人,他给了她世上最坚固的安身之所,在他身边,她只需要讨好他一个,借着他的威名,别的男人看也不敢多看她一眼。


    她曾经接受了对陈襄以色侍人,眼下对傅璋投怀送抱又有何区别呢,至少他虽然专制,但不会无故粗暴待她,而且他高兴了,还会给她赏赐。


    至于他未过门的妻子,便是娘家再如何势大,也大不过傅璋,只要她能讨得傅璋欢心,便是他未来妻子容不下她,要赶她走,傅璋也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就会被旁人左右的人。


    往这些好处想,做傅璋的通房丫头,比做别人的好。


    沈窗想通了,便也扫去委顿,等着傅璋回来再试一试。


    不想傅璋今日没有回来。


    -


    明日便是三公主下葬之日,傅璋很晚才回观澜院。


    听得侍卫行礼的声音,沈窗便走了出来。


    傅璋一脸肃然,摊手放了一只玉簪在她面前。


    簪尾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雕刻细腻精致惟妙惟肖。


    沈窗要接过去,傅璋没给,亲手给她戴上了。


    沈窗抬头望了他一眼,眼眸中水光盈盈,有淡淡含羞的笑意。


    傅璋似有话要说,但最终没有说出来,只让她倒了两次茶。


    傅璋摆手让沈窗退下,说明日带她出门,要把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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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戴上。


    沈窗没有多问,也没有多想,她已经习惯了傅璋说什么便做什么。


    第二日,沈窗起得比平日更早,因傅璋要带她出门,她点了淡妆,虽然衣裳都一样,她还是细细对比,选了成色最新的一套。


    侍奉傅璋洗脸用饭过后,便跟着他出了门。


    跟着傅璋出门不需要幕篱,沈窗没戴,没想到傅璋在马车里准备了一顶。


    一路上傅璋几乎一言不发,他中途下了马车,沈窗一人单独被带去了一个地方。


    等了一会儿,有人让她下去,她走下马车,一个年轻男子站在一旁。


    男子看见她,眼里闪过惊艳,但很快归于平静。


    男子自我介绍:“鄙人方留。”


    车旁跟着个熟悉的侍卫,让她跟着方留走。


    沈窗心里警惕,还是迈步跟上了。


    方留带着她走了不久,穿出巷子,到了青龙大街。


    外头很热闹,没一会儿有禁军前来清道,方留便与她并排站在了街檐下。


    不多时,有浩大的队伍从北边走来,当头便是飘扬的白绫。


    后头跟了数人骑马的队伍,再往后是一副灵柩。


    沈窗认出来,是送三公主下葬的队伍。


    她奇怪傅璋怎会专门带她来此看这样的仪式,而她看遍人群,他却不在里头。


    “姑娘把幕篱牵开看看吧。”身旁方留忽然道。


    沈窗不想动。


    “是二爷的意思。”方留又道。


    沈窗顿了片刻,抬手牵开幕篱,男子替她往后拉开,她的面容便全然显露出来。


    她有些无措地在人群和送葬队伍里寻找傅璋的身影,他高大俊朗,气度也不同常人,出现便无法让人忽视,但她找了许久也没看见。


    忽然队伍里却起了片刻骚动,好像是从内部传出来的,有人下了马,穿过重重白绫要冲进人群。


    沈窗觉得不安。


    骚乱一起,方留便将她的幕篱放下,让她跟他走。


    方留转身走得飞快,沈窗快步追过去,人群后头忽然挤出一人来到他们面前。


    “小窗!”来人半挡住他们的去路,叫出了她的闺名。


    沈窗停在原处,见了来人很是惊诧。


    杜棹神情激动,眼眶含泪,“真的是你,你还活着。”


    久别重逢,从乱世摸爬滚打而来,两人都以为对方已经死了,此时再见,杜棹当场掉泪。


    沈窗却是惊喜里五味杂陈。


    一年余未见,杜棹已经落魄得没了半分曾经的样子,他曾是淮州刺史府三公子,锦衣玉食养大,虽不是文韬武略齐备,却也是满腹经纶。


    他们定了亲,也算是门当户对,就差最后亲迎二人便要成婚,只是在淮州起乱时,杜家便没了音信。


    杜棹此时身着布衣,形色憔悴,身边没有一个随从,想来这一年,杜家也已经家破人亡。


    方留见她没有跟上来,朝人群中的暗卫示意,走到沈窗身边。


    “杜三哥。”沈窗看着他,唤出这样的称呼。


    杜棹神情一僵,看向方留,他相貌端正,身着锦衣玉带,一身高高在上的气度,对他很是防备。


    方留只瞥他一眼,将手背在身后,朝沈窗道:“沈姑娘,该走了。”


    “杜三哥,我现在跟着……”


    “沈姑娘。”方留不能让她说出身份,沉声打断她,又道:“该走了。”


    沈窗还与杜棹依依不舍的样子。


    外头的禁军已经往这边开道而来,再耽搁不了片刻,方留要下令暗卫动手,沈窗忽然道:“我们有缘再见吧。”


    方留等她说完了,不顾礼节,拉住沈窗的手腕,将她急急拉出青龙大街。


    进了小巷,方留松开她,让她跟紧。


    方留健步如飞,沈窗小跑着,跟着他转了不知多少个弯。


    终于在她走不动时到了马车旁,马车边立着王府侍卫,但不是方才下车的地方。


    沈窗气喘吁吁,还未平复好,方留却已经离去了。


    “上来。”里头传来傅璋的声音。


    沈窗便快速上了马车,见傅璋坐在里头,神情深沉,看着她许久,下令出发。


    这莫名其妙的一趟,沈窗很是疑惑,但更因遇见了杜棹而心情复杂。


    回到王府观澜院,沈窗习惯性给傅璋倒了杯茶,傅璋却不喝,让她站到面前去。


    “沈窗。”傅璋叫她的名字,沈窗挥去杂念,全神贯注听着。


    “有一件要紧的事要你去做。”


    傅璋语气严肃可谓郑重。


    “请二爷吩咐。”


    “我要你去政王府上,把一颗药放在他的茶水中,让他喝下。”


    傅璋说得很简单的样子,沈窗最先是疑惑,继而很快反应过来,傅璋要让她去政王身边,给他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