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第 70 章

作品:《全员有疾

    第二日,连翘果不其然的晚起了,四肢仿佛重装似的疼得她心情郁郁。


    百里谨坐在床边,好整以暇的问道:“要不要给你按按?”


    “把清叫来。”


    “你只有我一个选择。”


    “……只能按肩膀,腿我自己按。”


    “那你趴好。”


    连翘神色莫名,“坐椅子上按就好了。”


    “好吧,”百里谨遗憾的把她抱到椅子上,相拥那一刻连翘身子一僵,又放松,“只一晚,连拥抱你都受不了了吗?”


    连翘耳朵悄悄红了,低声道,“你到底按不按!”


    百里谨碰了碰她的耳朵,见那抹绯色更加殷红,才在连翘瞪视的目光中,规规矩矩的将手放在她肩膀上,“你以前都不会瞪我的。”


    “你以前是君子!”


    “非常时期行非常手段,你我成婚后,我也可以是君子。”


    连翘冷笑,信了你的邪。


    她有些后悔,燕王不会把他刺激疯了吧?


    她之前担心,知道燕王的所作所为后,百里谨会愧疚,会厌恶,却没想到他好像有点点……


    她还是喜欢他君子的模样,这个样子的百里谨,她有些吃不消。


    “……你的手在干嘛?”


    “给你按按背,不疼吗?”


    全程挺着个背,怎么可能不疼,她想在床上躺个三天,“手不许再往下了,要么给我找个女婢,要么让我好好休息几天。”


    “不行,这几天你好好休息,我陪你,嗯?”连翘越是习惯跟女人相处,就越是无法接受男人的亲近,他知道连翘难受,可他想与她做一世夫妻,而不只是知己。


    百里谨的强势令连翘忍不住躲开视线,脑海里闪过燕王那副猥琐又神经质的姿态,又闪过百里谨牵着她走过大街小巷的情景,他们是不一样的。


    碰触燕王的感觉,像是捏着一条恶心的蛆,而百里谨的亲吻,像是暖洋洋的日光,充满了安逸和幸福,被他碰触的感觉,更多是不自在,一种害怕失去自我掌控,和对未知的恐惧。


    她害怕情欲,也厌恶情欲,男女交合让她恶心的想吐,但……


    这个人是百里谨。


    把他和燕王相提并论,互相比较,是一种亵渎。


    就像他说的,她在因为另一个男人而拒绝他的碰触。


    虽然她不愿承认,却不得不承认。


    这个男人,总是敏锐的可怕,踩着她的底线和敏感处,步步为营,寸寸紧逼。


    ……


    连翘一连休息了好几日,除了地点换成了京城,她的“囚禁”日常和在姑县没有区别,白日里陪着百里谨在书房办公,或是百里谨陪着她在王府散步,嗯,应该说百里谨抱着她散步。


    唯一的区别大概是围观的人不一样了吧,清这几日就跟失踪了似的,偶尔几次远远看见,都是被唐无忧追着跑。


    “这两人什么情况?”


    “大概就是清在婚礼上落跑的那种关系。”百里谨一边给连翘按摩小腿一边说道。


    连翘也不想的,但是她更不想因为腿疼,天天被百里谨抱着给人围观,只是小腿,她告诉自己,没给自己脱鞋袜,没有乱碰其他地方,忍忍就过去了。


    而且百里谨手法很专业,被他按过的确舒服了很多。


    连翘早就知道清是逃婚后去参军的,却没想到新郎是唐无忧,有些吃惊,一个八百心眼子的人居然被一个实心眼的人逃婚了,还到现在没追回来,“为什么?清另有所属?”


    故事其实不复杂,还很狗血,清是赵国人,身材相貌,所学规矩皆与昭国格格不入,两人是唐无忧外出赵国游学时认识的,归家后唐无忧禀明父母,打算三书六聘,明媒正娶,却不想唐家父母表面同意,背后却纵容其表妹对卓清多番羞辱。


    卓清多次对唐无忧表明,唐无忧却沉迷于家庭和睦,马上要迎娶娇妻的表象中未曾重视。


    最终卓清一声不吭的跑了,为了防止被唐无忧“骚扰”,她直接跑到他的顶头上司百里谨的门下做门客,最终成立娘子军,成为了一军之长,便是唐家父母见了她都得行跪礼。


    而唐无忧“清醒”过来后,二话不说和家里断绝关系,背了一身骂名,从百里谨管辖部门的普通手下,变成了左臂右膀,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干,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但百里谨的确是最终赢家。


    “这个表妹不会刚好是魏国公府的小姐吧?”对于唐无忧和李二狗并称疯狗的事迹,她也略有耳闻。


    “正是。”


    想想魏雅的德行,就知魏国公府的门风,连翘摇摇头,难怪清当时说有私怨,“上次应该把机会让给清的。”


    “没事,以后机会多的是。”


    连翘一想也是,昭禾之战既能是泼天富贵,也是能悬在魏国公府头顶的利剑,李怜儿提供的证据只能算是佐证,但只要有方向,确切的证据只是早晚的事,何况证据这种东西,只要事情是真的,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这个李怜儿,倒是不简单。”当初众人会关注到魏国公府,就是因为她的存在。


    “她也是个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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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翘叹息。


    她与李怜儿并不认识,是李二狗牵线,算是来往了几封书信的笔友。


    五六年前,燕王为了在魏国公府安插一枚棋子,刻意牵线下,李怜儿被其父在酒宴上献给公府的一位采买管事,当晚就被□□了,后被带回魏国公府后,又被魏大爷看上,被那位采买管事亲手送上了魏大爷的床,怀了小几个月的孩子生生小产了。


    李二狗就是那个时候为她看病接触上的,李怜儿已心存死志,在李二狗的唆使下给连翘写了一封信。


    信的内容连翘已经记不清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女经历这些,除了满纸的痛苦还能剩下什么呢?


    大概就是满纸的求救吧。


    字字不离死和痛,字字却透着想要一根救命稻草。


    “她想要一个活下去的理由,或是借口。”


    “你跟她说什么了?”


    “不过是些,她想听的话罢了……”


    与其被男人糟蹋,不如去糟蹋男人。


    若能活着看那些人下地狱,又何必去死。


    “魏国公府,绝代了。”连翘石破天惊。


    百里谨手下一顿,“魏国公府上下三代几十口男丁……”


    虽然嫡系稀少,但庶出不少,再加外室,记录在册就有几十号人。


    “还包括女眷,你忘了李二狗的专长是什么了?除非没被发现,魏国公府再无可能有新生儿。”


    断子绝孙!


    百里谨略一思索,除了李怜儿的私生子,魏国公府这两年的确再无其他所出,他一招手,马上有人去查。


    “李怜儿的孩子不是魏大少的。”


    “你今日怎会与我说这些?”这些连翘早已知道,却一直隐瞒的事。


    “今时不同往日,”连翘缩回脚,待百里谨洗过手后,递过帕子给百里谨,“三年前我欠李怜儿一个人情,得还她。”


    今日不同往日,魏国公府要倒了,若李怜儿的孩子是魏大爷之子,谁也保不了他。


    但若魏国公府没倒,李怜儿就有办法让她的孩子成为最终的“赢家”,继承魏国公府。


    这是名副其实的毒寡妇啊。


    这么说来,三年前李怜儿的确立了大功,若是以此为她和她的孩子求一个日后富贵是足够了,只是……


    孩子不可能没有父亲,一般男人,李怜儿怕是看不上吧?


    “孩子的父亲是谁?”


    连翘微微一笑,“这你得问她,我也不知此人,她是怎么想的。”


    百里谨心中有了个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