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迪克吊足了众人胃口后，才堪堪开腔：“首先声明，这两件事我是通过调查监控和与布鲁斯的交流以及部分现场观察作为证据的——不存在恶意抹黑蝙蝠侠的情况。”


    杰森：“谁在乎真假，最好假的也说成真。”


    达米安斜睨着迪克:“你最好说的都是真的。”


    我：“多来点细节。”


    此时此刻，我们在杰森的一个安全屋——据说之前就暴露给蝙蝠家族了，早失去了隐蔽性，更是为了听八卦，杰森就大方地把其他人带进来了。


    几分钟前，他进门后甚至还给他的家具挨个打招呼，说你好。


    杰森用了拟人的修辞手法。


    2.


    迪克：“我先讲毒藤女那件事。”


    3.


    “那是在几年前的一个飘着雪的圣诞夜，”迪克绘声绘色讲着，“布鲁斯参加了一个晚宴，在宴会上，他遇到了一位叫维罗妮卡的迷人女士，两人交谈甚欢，在布鲁斯在榭寄生下被一群热情的女士围追堵截时，她趁机揪住布鲁斯的领带，吻了上去——她是毒藤女假扮的。”


    我能看得出，迪克刻意增加了一些细节描写，仿佛让他的叙述真实性更上一层了。


    杰森提出一个刁钻的问题:“你们不觉得可笑吗？蝙蝠侠总能精准躲开达克赛德的欧米伽射线——但每次都躲不开女反派的吻？”


    不愧是蝙蝠侠黑粉头子，说的话，有论据，有对比，能引人深思。


    4.


    达米安这想给他父亲找排面了，就围魏救赵，把火烧到了迪克身上：“格雷森，如果有了前车之鉴，你却未能从中吸取教训，反而还在毒藤女栽了一次，我不得不怀疑你的大脑都是摆设了。”


    他从果盘中抓了一个梨，忿忿地咬了一口。


    “恶魔崽子，首先我不否认迪克的大脑就是一个摆设。”然而杰森是无差别攻击，他继续嘲讽，“最近，你总是护着蝙蝠侠的声誉，他是你爹吗你这么护着？”


    我弱弱来了句:“……达米安的确是蝙蝠侠生的？”


    我补充了句：“Yes or no？”


    杰森：“……Or？”


    5.


    迪克:“也许……小D是蝙蝠侠的儿子没错，有他的基因，但不是蝙蝠侠‘生’的，小D是……”


    他补充了句:“妈妈生的。”


    我没想到迪克竟然这么理解。


    ……其实也没错？蝙蝠侠不会亲自生下达米安。


    6.


    “好吧，我承认达米安大概是蝙蝠侠的崽子，毕竟一脉相承的臭性子。”杰森应对自如，他看了眼达米安手中的梨，“五十美刀。”


    把梨啃了两口的达米安:“……”


    “陶德，如果你是穷疯了，我这就打电话让德雷克给你打钱。”达米安不屑一笑，他把梨直接朝杰森那抛了过去，杰森一手接住了。


    “你是说那个鸟宝宝？虽然我觉得他也需要治疗，但我觉得应该让他优先给你打一笔钱去医院检查一下大脑发育正不正常，顺带让他拿他那个上次被布鲁斯打碎后又不知从哪淘来的西贝货咖啡机把你的脑浆掺点咖啡粉摇匀后好好搅一搅，这样别人就看不出你脑浆原本的成色了。”


    非常好长难句，使我脑浆旋转。


    6.


    你们这么说，提姆知道吗？


    7.


    杰森很谦让，想让弟弟吃掉那个啃了两口的梨，就把梨又抛了回去。


    达米安把梨接到手后，却考虑到哥哥也饿着肚子，把梨又丢了回去。


    如此反复，起码十次。


    他们扔到后面，甚至开始往对方嘴里扔，这是为了对方能够不再谦让，能够直接吃掉啊。


    古有孔融让梨，今有哥谭兄弟效之。


    除去礼让，孝道方面几人也做得很好。达米安为了维护父亲的尊严，会与人据理力争；迪克为了维护父亲的性别，会及时谈论生理的区别；而杰森为了不让父亲犯错，会直接指出父亲的过失。


    这难道都不是孝子的行为吗？


    伏惟哥谭以孝治天下，果然百闻不如一见，世上还是好儿子多啊。


    8.


    “咳咳，我还没讲完这个故事。”


    迪克一句话，成功遏制了两人的礼让行为。


    唉，我还想看孝子互殴呢。


    这个也挺好看的。


    9.


    “布鲁斯离开会场后，他找到自己的车后，才发现车早被毒哈两个反派占据了，更倒霉的是，他被绑架了……她们带上布鲁斯到百货大楼疯狂购物去了，布鲁斯在毒素的控制下帮她们签了一张又一张的支票……听我说，后面的细节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布鲁斯回来后非常生气，很快，他化身蝙蝠侠要债去了。”


    迪克讲得中规中矩，我分明看到杰森叹了口气，似乎是遗憾在这里没听到关于蝙蝠侠更搞笑更悲催的遭遇。


    10.


    “我来讲下一个，关于哈莉买下布鲁斯情人节那晚约会的事，这个细节我知道得就多了。”果然，一聊到知道多的事情，迪克说话都更有底气了。


    “那次的起因是韦恩基金会为了筹钱，要在一次慈善晚会上把布鲁斯拍卖掉——是的，是要把与布鲁斯在情人节那晚的约会机会拍卖掉——拍卖所得都会被韦恩基金会捐赠给纽约曼哈顿区的动物收容所。”


    除了迪克，所有人都无比震惊。


    达米安表现得最为激动:“我无法接受——蝙蝠侠曾被当做物品一样被人拍卖，那可是蝙蝠侠！”


    我及时安慰，我怕他把迪克杀了就听不到后续了:“小D，冷静点，拍卖的是情人节约会权利，而非真的人，何况拍卖的是布鲁斯，并非蝙蝠侠。”


    这时候就体会到光速切割的好处了，你们说的是布鲁西，和我蝙蝠侠有什么关系？


    11.


    “如果被拍卖的是蝙蝠侠，我打赌，那天全阿卡姆会疯狂暴动，去抢劫，哥谭所有的银行都会遭殃。”杰森毫不客气，“我很期待蝙蝠侠被拍卖的那一天。”


    迪克:“会有的。”


    逆天迪克。


    12.


    迪克娓娓道来:“让人吃惊的是，在那一晚，哈莉·奎茵却成功以最高价拍卖下了与布鲁斯的一晚约会——天知道她是抢了谁的钱。然而，拍卖刚刚结束，就有那么一伙鱼脸人闯进来，不但现场抢劫，还绑走了布鲁斯——为了索要更多的赎金。”


    杰森：“每个故事里布鲁斯都要被绑架一回？请问这次有获救的风险吗？”


    我:“所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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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这次被绑架是家族传承吗？”


    达米安不说话了。


    我想他不打逆风局了。


    13.


    “那伙鱼脸人以为哈莉是布鲁斯的女友，所以就和哈莉索要赎金……鬼知道他们竟然和哈莉要钱，但是哈莉竟然先我一步，带着人救下了被绑在椅子上的布鲁斯。”


    想想我们今晚的经历，我严重怀疑哈莉就是在那晚之后发现这条路是真的来钱快。


    14.


    “顺理成章的，布鲁斯就和哈莉约会去了，他们先是共进晚餐，之后在月下拥吻……哦，对了，我不是变态，我是担心他，赶到那用望远镜观察时发现这些的。”


    “你们知道最搞笑的一点是什么吗？”迪克说着说着语气激动起来了，“布鲁斯和哈莉两人你侬我侬吻别后，布鲁斯立刻就变脸了，找到我后，告诉我，他认为从阿卡姆出来没多久的哈莉，拍卖会上带来的一百多万，是通过非法途径得来的——于是，他换了蝙蝠装，又去找哈莉去质问钱的来路去了。”


    “按他的话来说，韦恩可以不在意，但是蝙蝠侠必须去警告劝诫哈莉，不能让她走向更远的深渊。”


    公·私·分·明


    “所以后续呢？”我很难想象那个场景，前一秒甜蜜蜜的布鲁西宝贝，下一秒化身哥谭噩梦去打招呼。


    想想哈莉，刚刚和哥谭美梦吻别，下一秒就能转角遇到哥谭噩梦，惊不惊喜，刺不刺激？


    15.


    “后续是……蝙蝠侠一见人家小姑娘，开口就是质问，还装模作样说是韦恩告诉他这些事的……追问小丑女那笔钱的来路，哈莉表现得很不爽，觉得蝙蝠侠还侵犯她隐私权，管得太多了，蝙蝠侠哑口无言，硬说自己没有逼问的意思，最后、最后……”


    所有人都连连问：“最后发生了什么？”


    迪克神秘一笑：“哈莉偷吻了蝙蝠侠，还嘲笑蝙蝠侠去和迷人可爱的布鲁斯学学吻技吧哈哈哈哈哈……”


    16.


    这个故事很甜，今日浅磕一分钟蝙哈，多摄入不同种类糖分有利于心理健康。


    17.


    离开安全屋时，杰森突然开口唱了起来：“Am I blue……”


    迪克不知怎么笑了起来，杰森也是，而达米安叫杰森不要再唱了，表现得有些气急败坏。


    “你们在笑什么？”


    我很好奇。


    迪克没有直接告诉我，而是神秘兮兮的：“你可以去问扎塔娜，是她告诉我们的。”


    我在一片哈哈声中，不知所措。


    18.


    回去后，布鲁斯和另外几人也都知道我知晓了众人的身份，他们表现都像如释重负一样。


    布鲁斯更加严肃了，他把我叫进书房，给我一一介绍了家族每个人的身份。


    我离开书房前，问了句：“布鲁斯，你知道什么《Am I Blue（我忧郁吗）》这首歌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谁知，闻言，布鲁斯脸色微变，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却始终没有说出什么。


    还问我：“谁给你说的？”


    我义正辞严：“别问了，布鲁斯，我是不会出卖杰森的。”


    19.


    除了礼让和孝道，忠义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