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什么实力

作品:《在七零直播家长里短

    边月刨了一大口饭,肥瘦相间,细碎的肉末,鲜嫩的豇豆,香辣的土豆丝,和被汤汁浸泡后的米饭,每一口都是不同的体会。


    闫妍乖巧坐在凳子上,等闫洋给她把菜都装好,放到面前。


    “边月婶子!”


    刘卫明从自行车上跳下来,急匆匆推着进了院子,把车靠在墙上。


    “诶!今天回来干嘛呢?”


    边月忙把嘴里的米饭咽下,分神看了眼,接过碗,给女儿喂饭。


    那可是永久牌的自行车,要一百六十多呢!


    “你这孩子,今天回来干嘛呢?也不说一声,留慧兰一个人在家,你吃了没?”


    刘婶在灶前忙碌,一眼看见来人,忙把人往屋里招呼。


    刘卫溪也从屋里钻出来,看着许久未见的亲哥,跟结婚之前倒是两模两样,好像成熟些了。


    “顾不上吃了,娘啊,今天全厂子都快来找我了,就想问还有没有小龙虾?我这搁那给他们弄去啊!”


    刘卫明两手一摊,属实无奈。


    锅里正煮着饺子,在热水里翻腾,直到被刘婶捞起来。


    看着弹滑大个的饺子,刚下工就被迫回家的他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起来。


    “赶紧回家,没吃饭吧?”


    刘婶把连带着刘卫溪刚端来的碗一起舀了饺子,又把准备蒸馒头的面团全削了面片下锅里。


    捧起自己的那份饺子,站在灶前一口一个。


    刘卫溪端了个凳子在院子里,跟边月搭着话。


    “豆橛子肉馅,好吃!我还是喜欢吃酸菜肉馅的。”


    一口咬下,鲜汤流出,忍不住吮吸,烫得舌头痛,把剩下的一半吃完。


    “害,我们也吃的豆橛子,闫妍都要不乐意吃了。”


    清淡的白菜放凉了,吃着浑身舒爽,汤都是甜滋滋的。


    闫妍老实把凑到嘴边的每一口饭都吃下,眼睛却还是瞅着屋里。


    今天闫洋又摘了不少桑葚回来,紫红的果子被井水一浸,凉爽又开胃。


    “婶子...今晚上还能搞点小龙虾不?我怕要没带点回去,明儿都要来找我闹了,每天都能听见楼下那大胖小子在嚎。”


    刘卫明嘴里饺子一个接一个,都不得空,终于咽下去,才想起来应当找边月来问。


    “今晚上?你现在去田里捞去?”


    边月抽空回了人,立马埋头吃饭,搪瓷碗把她脸都挡住了。


    闫洋最后吃了凉拌的西葫芦,又喝了菜汤,放下碗,举起了手。


    “卫明哥,我也去!”


    “婶子,要抓上小龙虾,能给都做了不?”


    刘卫明看自家妹妹也悄悄举起了手,顿时觉得有望。


    “面块好了!”


    “诶诶诶!”


    “来了来了!”


    “没关系的,哥今天上工累了,我少吃点就成。”


    “你让给他,人晚上回去准得还吃一顿!”


    刘婶没好气地把面块都分配好,刚屋外的话,她可都听见了。


    边月吃完饭,带着闫妍在院子里歇凉,晚风吹过,格外凉爽。


    艾草叶的味道从屋里飘出来,昏暗的天空中,繁星点点。


    [好久没看过这么多星星了。]


    [小时候都在院子打地铺,看银河入睡。]


    蒲扇把空中的蚊虫打下,闫妍手里拿着一个不断散发着荧光的竹笼,只双手握着,认真凑近观察。


    “快快快!”


    刘卫明把最先凑出来的一笼小龙虾送回来了,约莫有五六斤,能凑一锅了。


    倒进盆里,辘轳井压出水淘洗干净,比谁都着急。


    “啊!”


    闫妍看见动静,不免好奇,张开胳膊,大步迈到附近,蹲在盆边上。


    张牙舞爪鲜活的小龙虾,被她抓住拎了出来,那硕大的钳子打开,就要往她手上夹的时候。


    “扑通-叮当-”


    小龙虾被扔到水中,那钳子中的污泥掉落,发出响声。


    [不要啊,这玩意脏啊,咱别去摸。]


    [什么泥掉地上能发出这动静,倒像是什么硬币。]


    刘卫明顺手捞起冲洗干净,放到了闫妍的手里。


    左右在手里看不懂,又屁颠颠冲到边月身上,交出了那枚钱币。


    正面上环四个端正的大字,“东三省造”,下环的“库平七分二厘”清晰有力,珠圈内还有些看不懂的鬼画符,还有些精巧的花纹。


    背面的蟠龙威武健硕,每一个鳞片都能看见,足以看出来制造技艺的高超,周围也有一圈字,但是拼音。


    “东三省·库平七分二厘”


    [啊?这啥啊?没见过。]


    [东三省造光绪元宝?]


    [小旋风,快去找鉴宝主播问问!]


    “婶子,我都洗好了!快快快,咱们早点做完,早点送公社里去,我自行车能带不少呢,这回总不会被他们逮着问还有没有了。”


    刘卫明用衣袖把脸上沾的水擦干,一盆洗刷干净的小龙虾,紧接着被送往厨房。


    “刺啦-”


    熟了的菜籽油撒发出清香,准备好的香料一下锅,香味更甚。


    小龙虾焯水过凉后,被用料油炒香的底料淹没,米酒和井水带来鲜甜,只等噼啪干裂的柴火燃烧,让时间把味道渗入。


    “婶子!”


    两位知青把新捞上来的小龙虾送过来。


    一笼接着一笼,等闫妍眨巴眼困了在炕上睡着的时候,今天准备的快四十来斤小龙虾都好了。


    刘婶帮忙用搪瓷盆装上,盖上盖子,放背篼里,车把上两边挂的篮子里,把几家人能用上的容器都拿出来了。


    “叮铃铃-”


    自行车摇摇晃晃离开,手电筒的光也在地上打着弯,在弹幕的担心下,驶向远方。


    “呸!哗——”


    赵婶子正在院子里冲脚,上下打量着大包小包的刘卫明,嘴一歪,没好气翻了个白眼。


    就说为啥今晚上又做上那香得没边的东西,原来是给自己儿子准备上的。


    边月用炊帚把锅里剩余的水扫出去,伸了个懒腰,到院子里吃着桑葚,望着天空。


    [还记得小时候外婆在院子里给我扇风,哄我讲故事。]


    [在空调房里呆久了,出门都有些不适应了。]


    [好安静,我以为我们永远有话说。]


    [这个白噪音好睡3]


    刘卫明把四十斤的小龙虾钱都垫付了,减去给他分的那份,足足二十二块,减去调料成本,十六块都是净赚的,帮忙还不用给钱。


    以后这样的事,越多越好!


    今晚上虽然忙个不停,但是,边月捏着手里新分到的五块钱,巴不得这活儿再来一次。


    小心塞到枕头缝里,伴着蝉鸣刚迷瞪眼,外头撕心裂肺的吼叫让好些人家开门探看。


    “铛——”


    王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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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禄的锣一响,大家伙就都知道是有事发生了。


    提溜着鞋,在被月光照得亮堂的大路上,边月和刘婶结伴。


    “啊——你说这会儿把我们喊过去干嘛呢,明早不还抢收呢。”


    边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嘴唇连带牙齿都是紫色的。


    “不知道,这会儿难不成,哪里出了事?”


    刘婶手里的蒲扇滴了花露水,撒发出好闻的味道。


    “也没看见哪里起火了,难不成...诶,刘家出事了!”


    过了晒谷场后的路笔直一条,边月一眼看见刘家被油灯拉住照得明亮,王添禄站在那门口。


    “还搁着聊呢,赶不上躺了!”


    刘婶看见前头的王七婶子挽着田秀莲,出声茬了句。


    “还说我呢,你俩不也在这儿慢悠悠晃!”


    “都快点都快点!后头的脚都快点!”


    王添禄把手里的锣再次敲响,旁边围了好些人了,好奇的往屋里打量。


    等到了门口,看见里面正在嚎啕大哭的众人,边月一下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正中间堂屋,一张白色的布搭过,刘老太太没了。


    齐安一身素衣,头上是右短左长的麻布,牵着的二丫也带了孝布,带了块红布条。


    刘家几个儿子跪在旁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后面的媳妇们拉着孩子,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撑场面。


    “这会儿就把人都喊过来干嘛,大半夜的,只在里头哭,让别人来收拾烂摊子啊?”


    刘婶在围墙边上踮脚往屋里打望,一脸鄙夷。


    王添禄已经在指挥人开始忙活开了,现在天气热,按照停灵三日的习俗,需要找两个大小伙去公社里联系殡仪馆。


    双抢期间一切从简,但该定下的日头和下葬时间都是要找人来看的,明天宜动土,后头日子都一般,事情堆在一起,全吩咐下去。


    附近的邻居来帮忙布置灵堂,这几天晚上又有得忙了。


    “命苦啊——还没享福,让我们照顾你,就走了啊——”


    边月凑到二丫旁边,往孩子手里塞了个牛肉干,听此起彼伏的哭声,只觉得烦躁。


    “他们哭啥呢?”


    “钱没找到。”


    齐安也被分到一半,和孩子转过身,在墙角偷摸塞进嘴里。


    [哈哈哈,我就说之前咋没这么关心。]


    [样子都做不好,那刘建平袖子里还有东西呢!]


    [别说,那刘建明下面还垫了黄纸,光嚎,没听见声。]


    [啧啧啧,这一家子。]


    二丫尝到筋道干香的牛肉干,两只眼睛被烛火照得亮堂。


    “好吃,谢谢边月婶婶。”


    “下回来婶子家里玩,还有更多好吃的,你俩就搁旁边混,别冲上前去,吃力不讨好,后头还有得挣的。”


    刘婶嘴里也嚼着肉干,小声嘱咐着两人。


    刘卫明这会儿忙着到各家各户把小龙虾卖出去,关慧兰也在旁边帮忙,手里的勺子分毫不差,面对各个婶子婆婆都丝毫不怯。


    “足斤足两,小本生意。”


    卢芳摇着她哥的胳膊,闻见味道就自己找上门了。


    “半斤小龙虾!可算有了,这几天,天天觉得没味道!卫明,你娘一口气做了这么多,能不能给兄弟多...”


    “不成。”


    关慧兰铁面无私,该是多少是多少,看在跟自家男人亲近的份上,多浇了一瓢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