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猪肉酸菜炖粉条

作品:《在七零直播家长里短

    冯悦,管他谁好谁坏的。


    边月领着两人回家了,让闫洋去多拿几个窝窝头出来,又把之前的酸菜捞出来,粉条用热水泡上。


    三人坐炕上,闫妍咿呀咿呀的,爬到边月身上,一把搂住,轻轻拍打。


    “写个纸条就行。”


    “要写些什么?”林支竹捏着刚灌好墨的钢笔,问道。


    “就说什么都好,不用想我,看到了记得回个信,讲讲家里的事就行。”


    林支竹一笔一划,很快就写好了。


    边月高兴拿着还未完全干掉墨的纸条,把孩子往外面的冯悦那边一放,难掩激动,直接进厨房了。


    切了几片之前根本舍不得吃的猪肉,三瘦七肥,“刺啦”,进锅里在翻炒间变得透明起来,浅浅的油花。


    切碎的酸菜,与油充分接触,在温度的作用下,香气逐渐散发出来,又一瓢凉水浇下,盖上木锅盖,把香味留存下来。


    她口味重,另外还拿了几颗干辣椒,洗干净丢了进去。


    “咕嘟咕嘟-”


    锅里的蒸汽快把锅盖给顶起来了,一把泡得柔软的粉条下去,消停了一会儿。


    不多时,又冒出一个个大的泡泡,最大的时候,又破裂,香味散开。


    用大锅铲搅匀,防止粘锅糊底,往上面架了一个竹编的蒸格,放了好几个窝窝头。


    等待所有的美味成熟。


    [饿了,想吃,想家了,好久没吃到这一口了。]


    [冬天吃一口这个,可是那个了。]


    [之前不时才做的酸菜吗?这几天就好了?]


    [入冬前做了好几批啊,谁家一口气做这么多?一时半会儿也吃不完。]


    [在外面就是好想家里的一口吃的,回家两天又被骂的想跑了。]


    [我也出门吃火锅去了!]


    冯悦早接触到小孩的时候就浑身僵硬了,如柔软的面团,一点点动作都恐怕伤害了她。


    “我来吧,我会抱。”林支竹熟练的接过孩子,一手拖着屁股,一手扶着背。


    冯悦才从刚刚的状态里脱离出来,装作无意问道:“你有小年纪的弟弟妹妹?”


    “没,从小跟我娘屁股后面在医院乱转,都认识我,从小到大,抱了不少小孩,她是儿科医生。”


    林支竹轻轻颠着小孩,不时发出声音在逗,难得的安静下来。


    冯悦最开始的疑惑也有了答案,难怪。


    [拿个年代的医生也是高知识分子了,难怪字写的也好看,我之前还在想为啥我爸妈文化不高,字还写的不错,不像我,大学生,一手丑字。]


    [以前好像还有书法课来着,确实字都写的好看多了,我上班之后写的真的是小孩字,完全不像大人的。]


    [这另一个不会抱孩子家里应该也不错吧,条件都不差,全到农村下乡了。]


    [当时城镇的基本每家每户都有吧,都学历高。]


    [小孩都这样抱吗?上次抱我侄女,哭了半天,我说为啥半天哄不好,估计是我抱法错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会儿,一直到开饭了。


    边月收好桌上干掉的纸条,把一盆猪肉酸菜炖粉条端上了桌,又端来一盆窝窝头。


    “这,看起来好像也不好吃啊。”林支竹凑近冯悦耳朵边悄悄吐槽。


    “...”


    又拿了碗筷过来,边月一把接过自家闺女,让两人尝尝自家手艺。


    “别看这样子不咋样,当时我才嫁过来的时候也嫌弃的紧,一吃,哎哟,吃了五个窝窝头,香的停不住嘴。”


    [这看着就香啊!谁嫌弃啊!]


    [不是,这一大锅的乱七八糟的,香味就不说了,色味都看着不咋样,谁吃啊。]


    [这不有人现身说法了。]


    闫洋看了看自家娘的眼色,等对面两人动筷后,迫不及待的舀了一碗,手里拿了窝窝头,下着咸菜,呼噜呼噜,很快把一碗吃完。


    冯悦尝了一口,也跟着一起呼噜呼噜起来,还是这样吃饭香,家里都不让在外面这样吃。


    林支竹咬了一口窝窝头,看着每个人都吃的那样香,也试探性的尝了一小口。


    惊为天人,肥厚的猪肉先前炒的焦焦的,酸菜在被热油激出香气,粉条充分吸收了蕴含着复合香味的汤汁,每一口都厚重弹滑。


    逐渐从一开始的小口挑着吃,变成毫不违和的大口呼噜,辣椒的香味让她想起了家里面,忍不住咬了一口。


    “嘶,好辣!”


    等吃完一个窝窝头,又喝了一大碗水,才压下嘴里的火辣辣。


    [不要太香了!我还饿着!]


    [我外卖还没到!住嘴!]


    [这看着也不是很辣啊,这就受不了了?]


    [那个辣椒这么红,这一锅肯定辣啊!]


    又是一阵儿地域差异带来的血雨腥风。


    “婶儿,我家那边的辣椒都没这么辣!原来北方也吃很辣啊,以前都听说其余地方都没这么辣。”


    “我从家里带过来的种子,种了不少,鲜辣椒比干辣椒好多了,你没赶上时候。”


    “哎哟,好久没吃这么饱了,都撑了。”林支竹抚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实在是一口都吃不下了。


    冯悦还拿着碗呼噜呼噜,闫洋都看得惊奇,这个漂亮姐姐这么能吃,他家难得做这么多,可惜肚子小,要是再长大一点就好了。


    边月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不时还逗弄一下小孩子。


    “冯知青觉得怎么样,还算合胃口吗?”边月笑眯眯的看着刚停住碗的冯悦,能吃是福。


    又吃起来,她刚还不好意思,觉得吃的太多了。


    直至所有的盆都清空,大家都快躺炕上了,冯悦自觉把所有碗筷都收进盆里,放厨房去了。


    [好干净,我还说给我留一口,我立马通过时空穿梭机过去蹭饭!]


    [带我一个,不过哪里来的这种机器啊?]


    [梦里梦到的,嘻嘻。]


    [看着我刚到的炸鸡可乐,突然没了胃口,为什么主播吃的这么香!]


    [炸鸡!可乐!呆村里没外卖,好馋这一口,吃不下可以给我!不要浪费一点粮食!]


    闫洋怕她半路拿不住,一起跟着过去了,抢着洗完碗。


    天擦黑,互相推脱了半天,各回各家。


    新的一天,仍旧阴沉沉的,边月裹紧身上的衣服,屋里昏暗无比,摸黑小声收拾好,拿了个背篓,装了一袋大米往里面装了二十来个鸡蛋。


    [好有偷感的主播,感觉不是在自家,像小偷,偷走了我的心。]


    [好幽默,给我逗笑了。]


    [这是在干嘛?灯都没一个,你们能看见啥,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在线观看?]


    [这可是工作日,上班前看看这样的,死味都能淡一点。]


    进屋给闫洋推醒,嘱托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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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时候我妈去赶集,也是这样把我推醒,让把肉化冻了,最后我忘掉了,被狠狠打了一顿,呜呜呜。]


    [哈哈哈哈。]


    [虽然很不道德,但是真的很好笑!]


    [原来全国都这样,还有衣服也要晾了,赶在开门之前把电视给降温了。]


    [你的童年,我的童年,好像都一样。]


    背着东西到隔壁刘婶家,敲了门,一同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村外走去了。


    顺着大路,披星戴月,一直快到天亮,才走到镇上。


    人们都刚起床,各家各户逐渐有了生气,这家在吵,那家在闹,街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


    两人分开,刘婶去找亲戚去了,边月去了邮局。


    店员还没上班,跟随一群刚准备去上工的女工,去国营饭店买了个馍,坐路边开始啃。


    [感觉可以拿个碗,直接在路边开始乞讨。]


    [面饭500g×5,备注:不够说一声。]


    边月看见直播后台里熟悉的ID,又给她送了粮食,后若无其事的用馍把嘴挡住。


    “谢谢你们送我吃的,我家里够吃的,你们顾好自己,你们粮食够吃吗?”


    [够吃啊,粮食产量翻了好多,没听说有谁饿死的。]


    [刚去翻了一下,这几年都1.3万亿斤差不多。]


    “什么?多少?”眼疾手快的捞住差点掉地上的馍,脸上写着震惊,这几个字她都认识,可组合在一起,是那样的令人难以置信,对她来说的天文数字。


    吃得差不多,把掺了一张纸条的大袋粮食寄走,魂不守舍的到供销社前和刘婶汇合。


    刘婶兴奋的把她拉到旁边街角,悄悄跟她讲。


    “今天这批布可不多,还好没太多消息,等会儿我们冲在前面,肯定要抢下来。”


    “好。”


    “怎么回事,遇到啥了?这精神怎么看着一下都没了,我今天可把家底都掏空了,管够。”刘婶拿出自己的布票,在她面前晃晃。


    边月看着几张以前对她来说是难求的票证,又想起弹幕跟她讲了半天,以后的粮食是如何的多产,又打起精神来。


    这以后过的好,是以后的人享福的,她要想现在过的好,就得现在靠自己。


    那她收到那些人送的粮食也少了几分愧疚,生怕是从自己口粮里抠出来的。


    想通之后,拉着就往供销社门口去,早早的占好有利位置,就等开门直接冲进去了。


    刚站稳身形,旁边的一个小姑娘看着挺年轻的,好声好气的抱怨:“注意着点,刚踩了我一脚,痛死了!”


    “哎哟,不好意思啊大妹子,刚没注意到,给你陪个不是,真不是故意的。”刘婶立马道歉。


    “哼,行吧。”最后还是原谅了她们。


    队伍后面的两个大婶看见了,正愁没什么话题好聊天,许是因为来晚了一步,便对前面的骚动有了怨言。


    “一股穷酸气,买的起吗,怕是只能进去摸摸,结果口袋空空,只能说...”


    “只能说,我就看看,我不买。”两人对视一眼,顾自笑起来,丝毫不在意因为大嗓门带来的异样眼光。


    “哈哈哈哈哈哈...”


    “嘿,我个暴脾气。”刘婶撸起袖子就准备往后头去了。


    “要干嘛?”两个人一致对外,警惕的看向刘婶。


    “嘁,要我说,就是没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