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米酒萝卜干

作品:《在七零直播家长里短

    “有咸菜没?这村里,就你家咸菜好吃。”


    “刚吃完呢,没看见这两天才晾的萝卜干?还得等好一阵儿。”边月没好气的怼回去。


    “哎哟,好不容易熬过了那几年,粮食多了,也不敢使劲吃,那再给我倒碗水。”长吁短叹一番,才接着又说。


    [大婶,别太会吊人胃口!]


    [快吃啊!不行我帮你吃掉吧。]


    [直播向来是这样爱吊人胃口的,不然哪里来这么多弹幕的。]


    [别喝了,别喝了,我等得花儿都快谢了!]


    “之前我男人还有信的时候,我可听说北大荒那边,老大了,两千多个国营农场,种了不少粮食。”


    “两千多个?得产多少粮食啊,这年头,不饿死就行了。”


    [北大荒变北大仓了,那边的米饭香香,好吃爱吃。]


    [这不七八十年代的事吗?我穿越了?]


    [没错,咱们都穿越了,穿越到一个可以直播的七八十年代了。]


    [啊?真的吗?那我是不是也可以享受一点时代红利了。]


    [哈哈哈哈,呜呜呜,笑着笑着忍不住哭起来。]


    “还没说完吗,那新来的知青这不直接跟之前的杠上了,那刘知青,你也不是不知道,脾气爆的很,一眨眼的功夫就打起来了。”


    “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冯知青利索的很,一下子就把人摔地上了,你是没看见,那王建国他媳妇你知道吧,当时嫁过来没两天就跟她婆婆干起来了,跟刘知青关系不错,上去准备帮忙,一只手就给她抓住了。”刘婶说的激动昂扬,都顾不上手里的馍。


    [哇喔,真的打起来了!]


    [都怪主播,这么精彩竟然只能听转述的!]


    [刚太认真看直播,人差点踏空摔了,哭死。]


    [我刚泡面呢,现在都快囊了。]


    边月早停下手里的动作,认真的听着,早知道就留下来看看再走,要不是担心家里突然多了粮食被人发现,紧赶慢赶的跑回来。


    “那冯知青怕是身上有本事的,起码家里有点东西,以后怕是队里没人敢欺负她,新来的都这么刚。”


    “谁说不是呢,后面也没人敢去拉架的,都饭点了,各回各家做饭了,也不知道后面怎么搞,王老头去和稀泥吧。”刘婶塞完最后一口,差点呛到,急忙喝了大口水,眼睛睁得老大,艰难咽下。


    [啊?没了?这就没了?]


    “赶明有消息,一定跟我说道说道,外面晾了这么多萝卜干,到时候咸菜做好了分我点,我也不白拿,用别的跟你换。”后半句声音低的快听不见,唯恐有人听见,就急匆匆赶回家了,晚了没灯可真是两眼一抹黑,说不清楚就一头栽地里去。


    边月收好根本没动几针的棉鞋,瞅见旁边的儿子已经困的头点地了,给人拉去洗漱,又提溜上炕。


    “今天做贼去了?那么困。”


    “...”


    边月觉得好笑,这才刚沾床就睡了,当谁傻子呢。


    把白天心心念念的米面拿了出来,不要钱又不要票的,这种好事可要天天来,锁柜子深处了。


    日子总是平淡的,几日过去,麻雀总停在快掉光叶子的柿子树顶上,不时啄两口,又啾啾两声。


    吱呀-


    已经穿上棉衣的闫洋冒出头来,小心关上大门,出院子和小伙伴上山去了。


    屋里的边月拿出炕边的盆,揭开干净白棉布,一股酒香传来,用勺子给漂浮在酒液里的米团翻了个个,再放个一天,就可以拿玻璃罐子装起来了。


    [我上次跟着也做了,为什么还没好,根本没多少酒,闻着也没味道。]


    [楼上ip哪里啊,会不会温度不够啊。]


    [南方啊,直接放屋里的。]


    [啊?主播都放炕上的,天天烧着,起码二十多度吧,都要个几天。]


    [呜呜呜,我做的上面发霉了,长了黑色的小点点,下面倒还好,有一点酒味,还有一点酸味,好难啊。]


    [消毒没到位吧,所有容器都要热水烫过,避免有油,还有最好不要用木勺子啥的,我的前车之鉴,一盆霉菌,最后让我学生物的表妹给端走了。苦笑.jpg]


    给闫妍喂了点米汤,透过不甚透亮的玻璃往外望,窗户缝里塞了报纸,还是有丝丝凉意溜到屋里。


    “这么快就冷了,也不知道孩儿他爹咋样了,在外面饿着没,冷着没。”


    又绑着孩子开始新一天的收拾,院落里已经被扫过,还算干净。


    先去喂了鸡,掏了两个还温热的鸡蛋,今天可以蒸个蛋羹吃了,这两天得找个时候去镇上把鸡蛋换了,火柴快用完了,另外换支铅笔和本子,闫洋也大了,要上学认字了。


    可惜她文化不高,教孩子也不能教多少,但基本的一些个字,她还是都认识的。


    屋檐下的萝卜干缩小蜷在一起,拿盆子收下来,这两天还好没人来,要给顺走了,都没地哭去。


    把萝卜干切断,用热水泡了,淘洗干净,攥干,用干净的筲箕装了拿出去晾干。


    给孩子放床上,往灶里添了跟柴,残留的火星很快迸发出新的能量。


    洗干净许久未用的石臼,先前收好的干辣椒用水冲了外面的灰尘,直接放进烧热的锅里进行煸炒,不断的用铲子翻,等听见噼里啪啦的爆裂声就可以盛出来了,厨房里弥漫着浓烈的辣椒香气,不住的打喷嚏。


    石臼里的水已经干掉,沉重圆滑的捣锤每一次与干脆的辣椒接触,都会让辣椒的香气愈发浓郁,清脆的响声逐渐会变得厚重,其中不乏边月捂了帕子还一直流泪打喷嚏的声音,呛鼻的很。


    [看着就好香啊,辣椒粉也一起上链接吧。]


    [啊?这辣椒看起来好辣啊,这么多辣椒全用了,不会冒痘痘吗?]


    [馋死了,我下楼买凉拌菜去了。]


    [我家附近菜市场,有个婆婆卖的红油萝卜干那叫一绝,麻辣鲜香,脆嫩爽口,本来就是下饭的,味道肯定会重一点啊,又不是当饭吃。]


    细细研磨为辣椒粉,才能将萝卜干每一寸都沾上辣椒香气,掩盖住苦涩的底味。


    舀出已经犹如面粉状的辣椒粉,进屋里打开上了锁的柜子,一个油纸包里还剩一些自家带的花椒粉。


    当初她死活要远嫁给闫峰,原本家里最疼她的爹都恨不得把她赶出来,却还是往她的包里塞了种子和佐料,生怕她在外面想家了都没得吃。


    略微擦干眼角的泪花,表面晾干的萝卜到盆里,另外加入适量辣椒粉、花椒粉、盐,少许白糖,一盖子白酒,用筷子充分搅拌均匀,装入早先消毒晾干的玻璃罐子里,密封好放柜子里。


    边月换了身衣服,洗干净手,才敢去摆弄自家女儿。


    “边月!”


    “诶!”刘婶儿又来了,还揣了个小布包。


    “咳咳咳,你弄啥嘞,这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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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冲!”


    “刚炒了点辣子。”腼腆一笑。


    “我可不能想你那样吃那么辣,咳咳咳,都给我呛哭了。”边咳嗽边用手扇,好似能缓解辣意。


    灰布包打开,里面是一个精致的手表。


    [沪市牌男款的,七零年代一百来块出头吧。]


    [也不贵啊,我一天生活费就能买。]


    [小弟弟,这可是职工人均月工资四十来块的时候,更别说这个村里。]


    “婶儿,这得花不少钱吧!”边月看到弹幕不由得心一惊,一百来块省省够吃不久了。


    “这不得马上卫明马上要说亲了,我可得准备起来,虽然我们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该有的也少不了亏待人家闺女。”


    刘婶也就打开给她看一眼,又立马收起来了,这手表可精贵着呢,钱倒还好,早准备好的一百来块钱,可票是十分不容易了。


    “那姑娘是城里的,卫明也在那边打工,后面我也进城了去享福咯。”


    “我表姑她女儿不是在供销社那边工作,悄悄跟我说了,马上会来一批新料子,我刚好去扯点,早准备上新被子,也就这两天的事,到时候一起去啊。”


    “那肯定的啊,刚好去换点东西。”边月抱着女儿轻轻晃动,笑眯眯地回应。


    两人又聊了半天知青点的后续,说是这几天闹个不停,隔三差五的把村长拉过去评评理。


    “要我说,搁秋收那阵儿,忙得直接倒头就睡,哪有这些事,也都闲的,全聚在那边。”


    刘婶接着讲了半天,想起还没一家家炫耀完,找了借口出去了。


    闫洋跟着一茬过后跑进来,抱了一捆柴,后面还跟着个俏生生的小丫头。


    “二丫,快放下来,小心衣服弄脏了,回家你奶又骂你,过来洗把脸,手也洗干净。”十分和蔼。


    “你也快去给我把身上洗干净!”


    上了炕床,暖烘烘的,边月白了刚去后院放完柴的儿子一眼,还真让人家小姑娘捡去了。


    小没良心的,之前不见他帮自己去做点事来着呢。


    又让把之前炒好的松子拿来,放桌上让吃个味道。


    油香且没加一点东西的炒松子,通过提前开的口,拨开外壳,入嘴的是满口油脂,难得的美味。


    “好吃!谢谢婶婶。”说完却是再也不吃了。


    “喜欢就吃啊,这也没花多大功夫,林子里不多的是。”


    “咔嚓咔嚓-”


    边月身先士卒的磕巴嚼起来,示意无所谓,另外剥了一颗,给闫妍嘴边抹了一圈,意思意思,多少能尝个味道。


    闫洋想起自己娘之前忙前忙后,光把松塔上的松子摘下来就用了挺久,晒了好几天,后面又是蒸,又是炒,忙活半天也就那么点。


    不过上次他娘讲他的话,他还是记住了,有的吃,就别讲多的了。


    三个大的一起在嗑松子,一起兴致勃勃地看小的在床上乱爬,人越多她还越来劲,沿着墙根爬着站起来,跃跃欲试,刚走一步就扑倒了。


    刚好二丫给接住了,好险,扑床上难保不会磕着碰着,到时候得哭半天。


    “二丫!”


    “婶婶,我娘喊我回家了。”


    “回家自己吃啊。”边月抓了一把松子,想往兜里塞。


    “不了,回家我奶会给铁柱。”即使想吃,想到回家都给铁柱抢走,那还不如不带回去。


    [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