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撒泼的猴

作品:《疯癫的男女主和脆弱的她

    没一会,几个按照书里要求的各自朝向的座位就摆放完毕了。


    舞台坐北朝南。


    倪苒扮演的范增面朝南,坐在正北方,也即正面对观众的方向。


    唐曼香扮演的项羽和杜慕灵扮演的项伯面朝东,坐在正西边。


    而项清越扮演的刘邦,也即沛公,面朝北,坐在正南边。


    最后,张良的扮演者赵毅则站在正东边,也即大帐门口处随侍左右。


    “项王、项伯东向坐,亚父南向坐,——亚父者,范增也;沛公北向坐;张良西向侍。”


    “古时候阶级分明,座次自然也有讲究。”


    “前堂后室。古人把建筑分‘堂’和‘室’。房屋前半部分称为堂,堂后用墙隔开,后部中央称作室。”


    “一般来讲,堂比较大,公共场所意味更浓。相对的,室比较小,私密性更强。”


    “相应的,堂和室也有不同的座次要求。”


    “清代学者凌廷堪在礼学名著《礼经释例》中提出:‘室中以东向为尊,堂上以南向为尊。’”


    “鸿门宴的场所属于‘室’。因此,我们将从‘室’的规矩来解读座次安排。”


    项清越一边安排座位,一边向众人讲解,一心多用却毫不费力。


    “按《仪礼》记载,‘室内’最尊的座位是东向坐,也就是坐西面东。其次是南向坐,再其次是北向坐,最卑的位置是西向坐。”


    “《鸿门宴》原文:‘项王、项伯东向坐,亚父南向坐,——亚父者,范增也;沛公北向坐;张良西向侍。’”


    “根据《仪礼》对照鸿门宴的座次安排,我们可以发现:同为诸侯王,本该和项羽平起平坐的刘邦不仅没有坐于面东之位,还被安排在了第三的位次,也即北向坐。”


    “甚至比项羽的谋士——范增,还要更低一级。”


    “从这不符合礼仪的座位安排中,就可以看出此次宴会平静表面下潜藏着的暗潮汹涌。”


    “这一座次安排不仅表露出项羽想要敲打刘邦,使其低头臣服的意图。也反映出了项羽的傲气与自负。对刘邦的轻视,以及对自身实力的强大自信。”


    “……”


    很快,随着项清越的讲解,一个简易的宴会场景也搭建好了。


    身为主力的陈卫被指挥的团团转,却乐在其中。


    “人物,场景就位,我们现在开始走剧情。”


    ……


    饰演范增的倪苒按照剧本,率先对唐曼香使了个眼色。


    哐当!


    只听一道清脆的碰撞声响起,本该无视倪苒眼神的唐曼香,却把杯子用力向地面一摔,大声命令道:


    “将他们拿下!”


    八班侍卫们面面相觑,互相对视了一眼。


    没有过多犹豫,默契地傻乐着上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亮出兵器,把项清越团团围住。


    看到大家玩的那么开心,一旁的颜玄也跃跃欲试。


    正当他也要横插一脚时,突然感到后背一阵发凉,转眼就对上了项清越暗含威胁的目光。


    四目相对,颜玄心虚的移开眼神,若无其事地抬头看天,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紧接着就放任自己企图造反的内心,乐呵呵地拿起剑一齐冲上前去。


    “呔!刘邦小儿!拿命来!”


    拿着剑的颜玄好似摘去紧箍咒的泼猴,借着演戏,对平日里不敢反抗的项清越四下挥舞,在舞台上大肆撒野。


    在帐外等候的陈卫听到帐内传来的一阵阵嘈杂声响,一把掀开充当军帐分界线的布帘。


    一眼就看到被人群围在中央的项清越。


    陈卫立刻跨步向前,以护卫姿态横身挡于项清越身前。


    至于倪苒,从唐曼香摔杯开始,就已经神情恍惚,不在状态了。


    “我是谁,我在哪,书上是这么演的吗?”


    ……


    时间一久,什么牛鬼蛇神都冒了出来,演着演着,场面逐渐乱套。


    项清越看着群魔乱舞的人群和越发混乱的局面。


    扶着额,太阳穴一抽一抽:


    “头疼。”


    时间悄然流逝,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晚上六点。


    眼看天色渐趋暗淡,项清越心累的叹了口气,干脆放人了:


    “辛苦大家,我们今天先到这里。明后天上午还是在这里集合。”


    “大家都回家休息吧,明天见。”


    项清越摆摆手,让八班同学就地解散。


    一阵剧烈的欢呼声在场馆中爆发,聚集的人群一哄而散。


    海丽斯中学的周末是不安排课程的,但可以依个人需要自行预约活动课。


    哪怕只有一个同学预约,活动课老师也会为那位唯一的学生空出时间,进行1对1授课。


    而有些需要集体排练的社团活动或校园活动,也常常选在周末。


    因此大家对此接受良好。


    毕竟。


    他们要是不来,就得参加家里安排的私教了。


    想到各种晦涩难懂的金融类,管理类又或是美妆类的专业知识,和手持教棍,站在一旁虎视眈眈的长辈们,八班集体打了个寒颤。


    “还不如来排练呢……”


    一道不知名的声音道出了集体的心声。


    倪苒也和项清越告了别,走出剧院。


    太阳正在落山。


    倪苒驻足,短暂欣赏了一会儿梦幻的橙紫色夕阳后,决定漫步回宿舍。


    而不远处的一个大树后……


    “诶,川柏啊,你看我这身,合适嘛。”


    一个中年男子低头,用手上下拍了拍自己齐整的西装,话音间带着些许忐忑。


    问完话,又抬起头,看着手持镜中的自己。


    时不时用手抹两下自己涂了发胶的头发,看起来紧张极了。


    “当然,先生现在的状态再好不过了。”


    举着镜子的狄管家目光含笑地看着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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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慌乱的倪雄英,肯定的说到。


    眼看前方身形瘦弱,面无表情散步的女孩离自己越来越远。


    再不上前,人就要走掉了。


    再一次得到肯定答案,倪雄英终于鼓足了勇气,大步上前,拦在了女孩身前。


    倪苒正吹着傍晚徐徐的凉风,欣赏着绚丽而又灿烂的晚霞。


    见状,疑惑的停下了脚步。


    “你好,有什么事儿吗?”


    面前人是个中年男子,眉目刚硬,保持良好的身材笔挺,个子高大,眉间带着习惯性皱眉留下的痕迹。


    男人僵硬地挤出一抹微笑:


    “小姑娘你好啊,我是学校刚来的老师。还不太认路,忘记回宿舍的路了,你能带我过去吗?”


    倪苒看着面前的男人。


    虽然来人尽力表现自己的友善,但可能是不经常笑,男人的面容显得有些扭曲。


    再者,不知为何,倪苒在他身上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倪苒心里顿时升起些许防备。


    ——此人行迹鬼祟,面容僵硬,看着不似好人。


    “抱歉,我现在有事,您可以沿着条路直走,左拐就能看到了。前方路边还有指示地图,您可以找找。”


    回答完,倪苒就加快脚步,想要远离眼前这个身份存疑的男人。


    眼看倪苒要走,倪雄英一时手快就要伸手把她拦下。


    拦到一半却注意到倪苒眼中流露出的戒备,警惕与不安,只好又悻悻收回了手,停下了动作。


    倪苒的身影飞速远去。


    只剩倪雄英孤零零一人地被留在原地,背影透着些许落寞。


    倪雄英对着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的狄川柏沮丧说道:


    “我是不是太凶,吓到苒儿了。”


    狄管家微笑开口,安慰的话语张口就来:


    “这说明小姐对陌生人有防备心,是好事啊。”


    倪雄英听了,头顶上汇聚的乌云立刻四下散开。


    “你说得对!我家苒儿就是棒!有防备心还懂礼貌,哪怕觉得我来路不明还给我指路,真是太善良了。”


    一提到倪苒,彪形大汉的表情立刻从失落变为自豪,脸上的傻笑简直让人没眼看。


    而身旁的狄管家则对此习以为常,维持着面上纹丝不动的微笑。


    倪苒走的飞快,双腿都快要挥出残影,十多分钟的路程硬是被她不到十分钟就走完了。


    到了宿舍,倪苒终于松了口气。


    她躺倒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回想起刚刚的场面。


    就在倪雄英伸手想要拦下她的那一刻,倪苒连明天的社会头条都想好了。


    ——令人惋惜!青天白日,一花季少女竟在校内遭人残忍杀害。


    “唉,到时候也不知道能不能和爸埋一起。”


    倪苒叹了口气,开始琢磨立遗嘱的可行性:


    “首先,我死以后得和老爸当邻居,其次,我的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