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争吵

作品:《夫君安好

    谢离州勾起嘴角,他伸手握住郭暮盈的手,轻声说道“我知道,我相信你。”


    郭暮盈吸吸鼻子,声音越来越哽咽“谢离州,我真的好难受,看到你受伤,我真的很难受!”


    郭暮盈字字落在谢离州心上,如今换作谢离州心疼眼前的人。


    “阿盈……”


    郭暮盈继续抽泣“我明明说过要好好保护你,可是还是让你受了伤,我怎么这么没用,我……我怎么这么没用……谢离州……我……”


    “好了,好了。”谢离州鼻头一酸,他将郭暮盈搂到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你这样,我也会心疼,阿盈,不哭了。”


    郭暮盈紧紧扯住谢离州的衣袖,在怀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谢离州的心是紧了又紧。


    良久,郭暮盈渐渐停止哭泣,她擦干眼泪,仰起脸看向谢离州。


    她的脸哭的红扑扑的,脸上的粉黛怕是全都蹭在了谢离州的衣服上。郭暮盈喏喏开口“谢离州,手还疼吗?”


    “不疼了,真的没事。”谢离州拭去郭暮盈脸上的泪水,声音温柔。


    “不,你疼,需要治疗与安慰。”


    说完,郭暮盈拉着谢离州往里走。谢离州还没有反应过来郭暮盈此话是何意,她便推开门,吹灭房中火烛。


    屋内瞬间暗下来,郭暮盈背对着谢离州,脱下最外面的绯红长袍。


    谢离州挑眉。


    他好像……懂得郭暮盈是什么意思了。


    “谢离州,脱衣服。”


    郭暮盈踩着脱下的衣服,一边往床的方向走,手下动作不曾停下。


    谢离州摸了摸鼻子,忍不住咳嗽几声。


    “阿盈,你明早还要准备菜品,要早起……”


    “废话少说。”


    郭暮盈已经上了床,她坐在床边,身上只剩一件里衣,她指着谢离州,一字一顿。


    “我说,脱衣服。”


    “想好了,确定要今晚?”


    谢离州确定道。


    郭暮盈点头。


    “好。”


    谢离州扯下衣服的一角,包住自己受伤的那只手,他疾步走到床边,一把将郭暮盈推倒。


    黑暗中,郭暮盈看见谢离州眼眸明亮,她扯开里衣,露出白皙如玉的身体。


    “郭暮盈,帮我脱衣服。”


    谢离州拉起郭暮盈的手,放在自己的腰带上。


    郭暮盈笑了笑,扯下谢离州系着的腰带。


    “还有。”


    谢离州俯下身子亲吻郭暮盈,一边亲,一边指挥郭暮盈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下来。


    他的嘴唇顺着郭暮盈的耳边慢慢向下亲吻,到了脖子那里,郭暮盈突然“嘶”了一声。


    “怎么了?”谢离州问她。


    “疼……”郭暮盈龇了龇牙。


    “那我轻些。”谢离州摸了摸她的脸,忍不住笑道。


    “不用,我只是,只是,有些不习惯。”


    “那就慢慢习惯。”


    说完,谢离州抬起郭暮盈的腰,郭暮盈迎上他的吻,又伸手去推谢离州。


    “阿盈,跟我玩欲拒还迎吗?”


    谢离州一把拽住郭暮盈的手。


    郭暮盈翻了个身,往床里挪了挪“不是,就是感觉快要掉下去了。”


    谢离州低下头,悠悠的说“说要安慰我的是你,现在退缩的还是你,怎么?”


    接下来,谢离州没有再给郭暮盈退缩的机会,甚至没有给郭暮盈喘气的机会。


    -


    清晨,春风拂过,将放在桌上的宣纸吹起,发出细微声响。


    郭暮盈穿着里衣,坐在床上,她的面色红润,却没什么精神。


    郭暮盈其实很不适合浓重的胭脂水粉,即便脸上什么都不涂,容貌依旧娇美。


    她看了一眼还在身边熟睡的谢离州,不由气愤:这厮折腾她一晚没睡,如今居然睡的如此安稳,真是岂有此理。


    郭暮盈摇晃着起身,她在外面披了件衫子,便出了门。


    时节是入春不久,早上还有些冻人,郭暮盈拉了拉身上的衫子,往谢府的大门走去。


    如今回望春楼还有时间准备菜品,今日宴席,有几道西域菜要给沈轩澜品尝,这锦川内,西域菜做的最好的,当是望春楼,不仅如此,宴席上献舞的,也是楼内的舞姬,这些都需要郭暮盈来安排。


    一进望春楼,郭暮盈就被风竹的大嗓门喊清醒了不少,只见风竹背对着自己,正朝楼内的舞姬说话。


    “风竹,怎么了?”


    “小姐,你可回来了!”


    如同看到救星般,风竹赶忙跑过来,指了指最中间的那个舞姬“涂姐姐是今日主舞,却不小心扭伤了脚裸,怕是不能上场,这可如何是好?”


    郭暮盈蹙眉,严厉的目光落在那主舞身上“知道今日要给圣上献舞,还如此不小心?”


    涂迈咬紧嘴唇,大气不敢出。


    郭暮盈无奈,眼下临时的主舞怕是找不来,往日这些舞姬跳舞时,郭暮盈通常都是有一眼没一眼的看一看,大体上会跳一些,时间还充裕,她安顿好厨房,将所有舞姬叫到房间里。


    “谁害涂姐姐受伤的?”


    郭暮盈也不想同这些人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舞姬们面面相觑,都没想到郭暮盈会如此直接。


    “涂姐姐的实力有目共睹,怎么偏就今日受伤,这么凑巧?”她继续问。


    见无人承认,郭暮盈点头“行啊,没人说话,那这主舞我来,你们谁都没机会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张大嘴巴,其中一个忍不住开口“东家,您,行吗?”


    郭暮盈笑了笑“行不行,到时候不就知道了。”


    -


    厨子们端着做好的饭菜陆陆续续往金散宫走,刚到门口,就被郭暮盈叫住。


    “没跟你们说过吗?陛下不能吃西兰花,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吗?”


    “要是出了事,可是要掉脑袋的。”


    厨子们赶忙认错,郭暮盈嫌弃的摆摆手“行了行了,记得把菜挑出来啊。”


    她跟着厨子们进去,准备去换跳舞要穿的衣服,刚走到沈霜艺居住的院外,就和从里面跑出来的一位婢女重重撞在一起。


    郭暮盈捂着被撞的生疼的额头,老半天缓不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那婢女连忙道歉。


    “是出什么事了?怎的如此匆忙?”


    “奴婢是尚衣局的学徒,这次随公主来锦川,伺候公主的穿衣,今日公主不知怎么了,总是对奴婢搭的衣服不满意,方才发脾气,要赶奴婢走。”


    郭暮盈轻嗤一声,往里看了看。


    “姐姐,可否让我进去看看?”郭暮盈问道。


    这是郭暮盈第一次认真看到沈霜艺的相貌,还真是倾国倾城,容貌绝色。这位尊贵的公主此刻坐在梳妆镜前,生着闷气。


    “参见公主。”


    郭暮盈朝她行礼。


    一看是郭暮盈,沈霜艺更是不爽。论容貌,论身份,她哪一点比不上郭暮盈,为何谢离州只对她情有独钟?


    可郭暮盈却对沈霜艺丝毫没有芥蒂,她走近沈霜艺,认真望着镜中貌美如花的公主,又望了望一旁的衣物。


    “嗯……公主今日挽的是云髻,那就配这件金缕玉衣如何?额中花钿是红色,那发簪就配这个。”


    郭暮盈拿起桌上的赤金珠簪,又说“公主今日配饰颜色,都挑选成赤金色,这样很衬公主气质。”


    沈霜艺睁大眼睛,经郭暮盈这样一搭配,真的好看起来,她透过镜子 ,看着郭暮盈。


    “多谢。”


    郭暮盈笑着摇头“应该的,公主莫要客气。”


    郭暮盈走后,沈霜艺突然反应过来,她本该给郭暮盈一个下马威的,怎的最后就憋出两字来?沈霜艺握着手中赤金珠簪,追悔莫及。


    -


    宴席开始后,郭暮盈站在舞姬中间,翩翩起舞,她戴着面纱,时不时露出朦胧的容貌,堂上的沈轩澜一下被她吸引,眼神久久没有离开。


    一支舞跳完,沈轩澜站起身连连拍手“好好!来人!赏!”


    舞姬们行礼谢恩,随后跟着郭暮盈下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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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暮盈换下快要裸露半身的舞裙,换上霓裳服,正要蹑手蹑脚回到宾客席上,掌声公公的一声叫喊,郭暮盈脚下不由顿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着,郭氏女郭暮盈,才貌俱佳,品行兼优,特封为尚衣局掌事,休沐日后,即刻入宫,钦此!”


    郭暮盈跪在地上,一瞬间傻了眼。


    直到掌事公公提醒自己接旨,郭暮盈还未回过神。她颤颤巍巍接过圣旨,下意识开口。


    “民女郭暮盈,接旨。”


    同样傻眼的,还有谢离州。宴席开始前,沈轩澜已将自己召进安京军营,谢庭如手下做事,不仅如此,沈轩澜还让谢离州为他的暗卫,平日护他的安危。


    谢离州自然知晓沈轩澜是何意,这也正遂了他的意,可以名正言顺的入宫。


    可如今……沈轩澜却在安京之外颁布圣旨,将郭暮盈封为尚衣局掌事。


    不经意间,他与沈霜艺对上目光,对方闪躲的那一瞬,谢离州全都明白了。


    沈霜艺主动来找谢离州的时候,他本想心平气和,好好说话,可沈霜艺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离州哥哥,我今日的衣服好看吗?”


    “公主。”谢离州攥紧双拳,压着火开口。


    “那道圣旨,是你让陛下颁布的?”


    沈霜艺把玩着手中的衣袖“是啊,我看郭小姐很会穿衣,宫内尚衣局正缺她这样的人才,我这也是替皇兄分担不是?”


    “分担?”谢离州皱起眉头“如今宫中是何局势,你比我清楚,你此刻召阿盈入宫,于她而言,便是死路。”


    “那你呢?皇兄召你入宫,不也是死路?!”


    “我贱命一条!死便死了!况且。”谢离州凑近沈霜艺,居高临下看着她“在没有找到幕后之人前,我不会让自己去死,公主且放心。”


    “离州哥哥,你就这么爱她?本公主哪点比不上她?你为何要这么对我?!”


    “沈霜艺。”这是谢离州第一次直呼沈霜艺的名讳,他冷冷开口,眼中不带任何情绪。


    “我将你视作朋友,你曾经告诉我,沈轩澜非礼你,你恨他入骨。如今你却利用他对你的情感,肆意妄为。你且告诉我,你是真的迫不得已而为之,还是你就是这般阴险狡诈之人?”


    -


    郭暮盈望着桌上的圣旨,不住发呆。


    她就是给沈霜艺搭配一回衣服,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封为掌事?这沈轩澜,还真是猜不透。


    谢离州推门而入时,郭暮盈不曾想到两人后面会爆发激烈争吵,还对着谢离州打趣。


    “你不能入宫。”


    谁知谢离州面无表情,平淡开口。


    “为何?我听炎大哥说,陛下已将你召进军营,不也是入宫。”


    “阿盈,带你去安京已是我退步的最大底线,皇宫深浅,你我都不知道。”


    “所以你又要自己去扛?是吗?”郭暮盈也收了笑,严肃看着谢离州。


    “入宫,你会受伤。”


    “我在问你,是不是又要自己去扛?!”郭暮盈一把将桌上圣旨打翻在地。


    谢离州没回答,只是缓缓起身,捡起地上的圣旨“明日,我便会去向陛下说明原因,让他另寻他人。”


    “你给我站住谢离州!”郭暮盈抢过谢离州手上的圣旨“你凭什么,凭什么替我做决定,即便宫中危险重重,我有你,我们可以一同面对。”


    “郭暮盈!”


    谢离州一把甩开郭暮盈的手,这是他第一次,第一次冲着郭暮盈发火,郭暮盈身子一震,有些吃惊的看着谢离州。


    “我保护不了你,可能我自己都自身难保,你让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人面对。”


    郭暮盈还想开口,谢离州用手挡在两人面前。


    “阿盈,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坚强,心疼心疼你自己,好吗?”


    郭暮盈沉默良久,她重新坐回椅子上,闭起眼睛。


    “我不后悔。”


    伴着郭暮盈无比坚定的声音,谢离州回头。


    “谢离州,我不想同你吵架,但入宫之事,我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