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7章

作品:《夫君他是个恋爱脑

    正院距离清溪院不远,越洹身为国公府的世子,他的住处是除了正院外,最好的院子。


    程胭沾了越洹的光,便是给婆婆请安,都不用走太远的路。


    以往程胭从正院离开,脚步都有些沉重,唯独今日轻快不已。


    春兰采荷知晓主子今日心情极好。


    但两个丫鬟很有分寸,并未多问什么。


    程胭今日因为婆婆对她的善意而喜出望外,脸上更是半点情绪都藏不住。


    她一边往回走,一边盘算着自己手中有多少的银子。


    是不是能买些漂亮的布料和绣线。


    程胭也没有别的本事,唯有女红还过得去,若婆母不嫌弃,她想给婆母和小姑子们做些荷包。


    她高高兴兴的回到清溪院。


    越洹尚未归来,清溪院照旧只有她一个人,这些日子越洹一直都是早出晚归的,程胭不知他是何时回来的只知道自己睡下时,他并不在。


    但她醒来时,越洹已经在了。


    但同处一室,二人并未有太多交流,晨时越洹要去早朝,程胭惦记着自己身为妻子的责任,,想要为丈夫穿戴朝服。


    只是她都还没来得及起身,越洹就已经去上朝。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他虽什么都没有说,但程胭总觉得过意不去。


    程胭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开始发呆,她开始思索自己要如何的去当一个合格的妻子。


    不知明日早些起,能不能顺利。


    她想的太过入神,连越洹归来都不曾发现。


    越洹一进屋就发现程胭坐在榻上发呆,春兰采荷在外头同越洹请安,声音并不轻,意在提醒程胭。


    但程胭好似没有听见?


    不然为何毫无反应?


    越洹在门边站了好一会儿,见程胭是真的没有听见,才一撩衣摆踏进屋内。


    越洹沉吟片刻,便出声唤她,“程胭。”


    程胭听见动静,猛然抬头看过去,瞥见站在屋内的越洹,神情有一瞬间的茫然,“…世子?”


    她脸上的诧异根本隐藏不住,越洹瞧见之后只觉得新奇,他会出现,难道是很奇怪的一件事?


    越洹抱着臂,似笑非笑道:“觉得奇怪?”


    程胭下意识的点头,又飞快的摇头,她无意识做出这样的举动,很快就反应过来并不合适。


    僵在原地。


    她瞧着很是局促不安,越洹有时候会觉得奇怪,他看着应当也不像是欺男霸女之徒,缘何就让妻子这般的战战兢兢?


    越洹从不是一个愿意勉强自己的人,心中有疑惑,自然要弄清楚,他看着程胭,皱着眉问道,“你怕我?”


    程胭猛然摇头,“…没,没有。”


    “那你紧张什么?”


    她不知该做什么回答,垂着眼苦苦思索,手中丝帕被她紧紧的绞着,缠绕上了指尖。


    不多时就将指尖嘞出一道青痕,她力道不小,仿佛不知疼痛一般,越洹看着她这般对待自己,眼神中露出些许无奈。


    他眼眸微沉,快步的走到程胭跟前。


    程胭有些惊讶,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却生生的止住,只是茫然的看着他,“世子?”


    越洹没有说话,径直伸出手抓起她的手腕,三两下解开了丝帕,“不疼?”


    程胭这才发现指尖上的痕迹,原本就紧张,如今更甚。


    “疼…疼的。”


    “疼还这般绕着?我以为你是不疼的。”越洹有些摸不准她究竟是什么心思,说话语气自然不怎么好。


    夹杂着些许嘲讽。


    但程胭不知是不是听不明白,竟认认真真的回答他,“方才没有注意,没感觉到疼。”


    越洹:“……”


    越洹捏着她的手腕,掌心中传来温润的触觉,他低着头看过去,程胭没有挣扎,越洹也并未第一时间放开手,如今松开未免显得有些矫情,他便没再理会,反而大大方方的问道,“你方才在想什么?”


    程胭方才在想要怎样当一个合格的妻子,但这话她无论如何是说不出口的。


    她想说自己没有在想什么,但这般明显的推脱之词,莫说是越洹,便是她自己都不会信。


    程胭略略思索,便给出了另一个理由,“在想过几日的赏花宴。”


    “永宁郡主送来了请柬,邀请我和母亲一起参加宴会。”程胭的声音不算大,有些软绵绵的。


    她说话时都不怎么敢去看越洹,生怕丈夫看出自己的心虚。


    越洹倒没有注意到她躲闪的神色,见自己的问话她都有好好的回应,心里头那股若有若无的郁气,到底是消散了些。


    他兀自放开了手,坐在一旁椅子上。


    程胭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开始纠结,想着这会儿是不是应该要给越洹泡茶,但她不知越洹平素喝什么茶。


    就在这时方钟捧着茶走了进来,“世子,少夫人。”


    他麻溜的喊人,又利索的将两盏茶奉上,一盏放在越洹面前,另一盏放在相邻的不远处。


    程胭大抵明白是何意,只是迟迟不曾有所动作,生怕说错一句话,踏错一步路。


    越洹见她站在一旁,略略抬眼,让她一道坐下。


    “你方才说,赏花宴如何?”


    程胭顺从的坐下,双手捧着那盏茶,看着乖顺至极,她听见越洹的话,开始绞尽脑汁的思索。


    赏花宴如何。


    她其实并不知道。


    越洹问这些话,她也是一知半解。


    只能连蒙带猜,而后思索着回答。


    只求不要闹什么笑话。


    “不,不知宴会情形,我有一些担心。”


    程胭心中其实是不安的,她虽隐瞒了方才何故发呆,但她对赏花宴的担心和不安也是真的。


    “就当寻常宴会即可。”越洹随意开口,并没有太将这赏花宴当一回事,他当然也没有国公夫人那般细心,能觉察到程胭心底的不安。


    准确的给予安抚。


    能够觉察一二,已经实属不易。


    程胭默默的点头,算是应下。


    她掀开杯盖,小心的吹了吹上头漂浮的茶叶,浅浅饮了一口。


    “觉得味道如何?”


    越洹的声音骤然响起,程胭咬着唇瓣,脸上尽是苦恼之色。


    她顺势又尝了尝,结结巴巴道:“挺,挺好。”


    “哦?”越洹饶有兴味的望着她,眼中有些许戏谑之意,“好在何处?”


    程胭:“……”


    她望向越洹,眼中盛满了无奈,瞧着竟有些可怜。


    她其实并不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越洹看的清楚分明。


    正想着她能编出什么理由来。


    可程胭并未编造借口,她只是很直白的告诉越洹,觉着这茶好喝,至于好在何处,如何的好。


    她一概不知。


    正巧,她方才也渴了。


    于是,越洹又听见了意料之外的答案。


    “这茶,解渴。”


    “解渴?”越洹的表情有些怪异,他难以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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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的看着手中价值千金的君山银针。


    忽然觉得有些委屈它。


    程胭却很认真的点头。


    他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若觉得解渴,再让方钟去泡一盏。”


    “外头的架子上,有许多的茶叶,你若是喜欢尽可取用。”越洹轻描淡写的开口。


    越洹的架子上全是价值千金的茶叶,虽说他已从程胭的话语中明白,她是不懂茶的。


    可程胭并未敷衍他,也没有扯谎来掩盖自己的不懂。


    越洹说不清楚自己如今是什么心思,但他却知晓,自己是不反感的。


    程胭轻轻的点头,冲着越洹浅浅一笑。


    那笑容转瞬即逝,却猝不及防的撞进了越洹的心里,他愣了一瞬,只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掩饰的端起面前的茶喝了起来。


    莫名的,越洹忽然理解方才程胭所说的话。


    这茶,的确挺解渴的。


    *


    说来也是神奇,她们成亲已经半月,可还是头一回向今日这般好好的坐下说说话。


    虽有些磕磕拌拌,也有些不适和尴尬。


    可到底顺顺利利,气氛也并不糟糕。


    对此,程胭心满意足。


    原本晚膳时,颜氏担心程胭一人孤单,总唤她去正院一道用膳,今日越洹在府中,颜氏就不曾让程胭过去。


    命厨房送了饭菜过来。


    正准备去正院给母亲请安的越洹:“……”


    母亲这是因着父亲归家,就不愿见他了?


    晚膳摆在清溪院,诺大的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程胭虽有些紧张,但心中也有些许期待。


    用膳的时候,程胭总是偷偷的去看越洹,她并没有太高明,自以为掩饰的很好,但漏洞百出。


    饶是越洹宠辱不惊,遇到这样的情况,也颇有些力不从心。


    他不知程胭为何这般看他的神情渐渐有了恼意,“你看着我做什么?”


    程胭方知自己的举动尽数落在越洹眼中,白皙的脸庞染上点点粉红,她低着头看向手中的碗。


    好似要将那白米饭盯出一个洞来。


    答不上半句话。


    “莫非我脸上有什么东西?”越洹皱着眉头问道,开始仔细回忆,若非自己还有些理智,说不准要去程胭的梳妆台前照照铜镜。


    “没,没有。”程胭这会儿将头低得更低了,脸更是红成一片,就像抹了胭脂似得,“我…我就是想知道,世子喜欢什么…”


    她想了解自己的丈夫。


    方方面面都想要了解。


    越洹深深的看了程胭一眼,心说自己从未见过这样的姑娘,说话办事好似没有半点矜持,他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


    简单直白,并无半点隐瞒。


    全然不知这话说出来会如何。


    可她依旧会羞涩,会脸红,会不知所措,亦不敢去看他。


    越洹是头一回遇见程胭这样的姑娘,不知要如何同她相处,但他其实并不反感,有问有答,至少他不用费心的去猜测什么。


    他本就不喜猜测旁人心思的,成日上朝面对心怀鬼胎的朝臣,已是头疼至极,可不愿意到了家中,还要猜测这些。


    故而他面对程胭的直白,其实是欣慰的。


    “你若想知道什么,直问便是。”


    “你我是夫妻。”


    没有什么是问不得的。


    程胭本以为这是越洹的回答,殊不知,这亦是越洹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