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连绵不绝，还伴着打雷的声音。


    ‘轰隆隆’


    依山而建的树木和种植的玉米随风摇晃，自上而下的溪水一股股冲刷着地面。


    让地面不染丝毫的杂质。


    陈蕴的车窗旁，雨一股股的落下。完全看不清外面的景像。


    车内黑漆漆的，李叔点开雨刷，正慢慢的驱车往前。


    忽然一道白光照进来，车内亮了一下。没过几秒剧烈的轰鸣声紧随而来。


    陈蕴感到怀中的小琪抖了一下，手中的糖葫芦也不在吃了。


    “轰隆隆”


    “噼啪”


    “哇啊啊”


    小琪的哭声响起。


    “奶奶。”


    “奶奶。”


    小琪对着坐在副驾驶的明秋婶，伸出胳膊，嘴里还不停的喊着奶奶。


    陈蕴知道孩子被吓着了，主动和明秋婶交接了孩子。


    车辆还在龟速前进，雨势已经渐渐变小了。


    ……


    回到家中，将东西归位后，陈蕴来到老夫人的房间门口。


    下雨后，天变得跟晚上差不多，一般这个时间老夫人都会在房间看书，或者在窗台练字。


    ‘咚咚咚’


    “老夫人，今天晚饭你想吃什么呢？”


    等了一会，见里面没有声音。陈蕴又敲了一次。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回应。


    “不对劲。”


    陈蕴扭开房门，又打开灯看见老夫人躺在床上。椅子上还挂着滴水的外套。


    陈蕴感觉到事情不一般，放轻脚步来到床边。


    暖黄色的台灯下，头发花白的老人，面色潮红。双眼紧闭，看着睡的不是很安稳。


    陈蕴用手放在她额头上：“不好，发烧了。”


    她记得客厅里有些药，不然这么晚还真没办法。外面又淅淅沥沥的下了一些雨。


    陈蕴热了水以后，端着药和水来到房间。


    此刻老夫人已经醒了，看见陈蕴安然无恙的回来，又闭上眼睛。


    “来，老夫人先吃点退烧药。”


    陈蕴扶着她坐着，把要放到她手中。吃完药又扶着她躺下。


    在来到厨房熬准备熬小米粥。


    坚硬的米在大火下，慢慢的变得软烂，又变得浓稠。米香飘散出来。


    陈蕴搅动着锅中的小米，看着火候丢了点白菜碎进去，白菜可以提鲜，还可以调味。


    虽不知道老夫人为什么下着大雨出去。现在发热了，晚上喝一点姜汤。可能会好睡一点。


    于是陈蕴把家里的姜，全都拿出来，洗干净后，拍碎了开始熬汤。


    随着小火不断的熬煮，水渐渐变色。


    一个小时过去，陈蕴端着粥和汤进屋。


    老夫人还是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将粥和汤放在床头柜上。


    陈蕴打开床头柜的壁灯。灯光并不刺眼。


    “老夫人，起床来喝一点粥。”


    听见声音老夫人睁开眼睛，在陈蕴的搀扶下起来。


    陈蕴随手默默老夫人的额头，发现不烫了。


    在拿着粥，吹凉了喂老夫人。


    老夫人生病提不起力气，看见一碗绿油油的粥，立马偏头过去。


    “我不吃。”


    原本她就对着陈蕴做的饭带着期待，这次生病，还以为是什么滋补的肉。没想到，就是一碗绿油油，没有一点肉末的粥。


    她一点食欲都没有，想着自己不辞辛苦跑去找人接她，还生了这么一场大病。换来这么一碗粥。


    想想都觉得不值。


    “你出去吧！我不想喝。也不饿。”


    陈蕴哪能不知道老夫人口是心非。


    准是看见粥和蔬菜。这才没胃口的。


    “来尝尝嘛，老夫人。这粥可跟其他的粥不一样。这粥的味道是软糯的，不相信你闻闻。”


    陈蕴将粥送到老夫人面前，正呼吸的老夫人一皱眉。忽然闻到一股清香。


    又将光放到粥上。


    她狐疑的看看陈蕴，但是实在不喜欢喝粥，也不喜欢吃白菜。这碗中的食物，可是两样都占了。


    要不是坐在这里的是陈蕴，估计她会控制不住脾气。这……故意针对她呢！


    陈蕴抓住时机，舀了一勺送到老夫人嘴里。软和的米香充盈着味蕾。


    老夫人并不轻易的夸人，但是这碗粥真的不一样。粥格外的粘稠，而且感受不到一丝的米粒。原本她还以为粥是素的，尝了一口居然是荤的，油也不油腻。


    白菜不是大片、大片的。是细碎的菜沫。充分和粥融合在一起。而且没有苦涩的味道。


    方才积攒的怒气，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老夫人不承认刚才她看低陈蕴了。


    她不要面子的吗？


    陈蕴看见老夫人张口，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开始搅动着粥，慢慢的喂她。


    一碗粥喝完。


    老夫人感觉胃里暖暖的，顿时感叹陈蕴这顿饭做的不错。这不，刚吃完睡意就上来了。


    “好，我吃完了。你也去吃一点的。过去的时候把灯关了。”


    老夫人准备躺下，忽然感觉到胳膊有一道拉力。


    她不解侧眸，紧接着看见面前一道黄灿灿，泛着刺鼻味道的汤。在闻，那股熟悉的味道翻涌上来。


    老夫人吞了一口唾沫，双手握着陈蕴。


    郑重的跟她说：“陈蕴，这点小病真的用不上这碗汤，你端下去慢慢的喝吧！”


    说完老夫人不顾陈蕴，身体一滑，就整整齐齐的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上。


    拒绝的格外明显。


    看的陈蕴目瞪口呆。


    “老夫人，今天你淋雨了。还是要喝点姜汤去去寒气。”


    “相信我，我感冒生病，从没有喝过姜汤。你先下去吧，我真的困了。”


    老夫人打了一个哈切。


    “那好，你有什么事记得喊我。”


    走之前摸摸她的额头，发现没有刚才烫了。


    想着身体应该没多大问题。就自己拿着碗和姜汤出去。


    她这次虽然没有淋雨，陈蕴还是喝了一碗姜汤巩固一下。不然两人都生病了。


    可没有人做饭。


    吃碗晚饭。陈蕴来到书桌上，做了几张试卷题目。并将不会的题，记录下来打算明天去问问陈教授她们。


    ……


    次日一早，陈蕴来到老夫人房间，发现老夫人倒是不发烧了，却开始咳嗽。


    客厅放着的医药箱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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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适的药。陈蕴照顾老夫人吃了早餐后。来到小卖部让小齐送她去城里卖点药。


    陈蕴的出现，让小齐想起楚老夫人，也让小齐对老夫人改观。他属实没想到老夫人竟然让是这种嘴硬心软的人。


    这车上，除了陈蕴也没有其他人。小齐就将这件事说出口。


    “陈蕴呀，没想到你和老夫人感情这么深。”


    感情深？陈蕴不知重那里说起。老夫人是一个嘴硬心软的人，陈蕴知道。


    而且她喜欢吃肉不喜欢吃菜，对于喜欢的东西也不承认。是一个别扭的老太太。


    想到昨晚老夫人逃避姜汤，陈蕴有些想笑。


    小齐还是第一次看见陈蕴笑，他一边开车一边感叹道：“你可不知道昨天下着大雨，老太太打着一把伞来小卖部，让我去接你。”


    “你昨天在外面，应该知道雨势不是一般的大，我们早就关门了。住在里面也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我们看见她的时候，她都湿了。”


    陈蕴听见小齐说，她没想到老夫人生病居然是因为自己，她忽然升起一股，她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情绪。


    活跃的心情，骤然停下。陈蕴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转头看向窗外。


    小齐没有听见陈蕴的声音，也没有说了。


    车来到城里。


    陈蕴先为老太太开了药，又来到菜市场看看有没有什么补身体的食材。


    在菜市场挑挑选选的时候，抬眸间尽然看见陈因在买股票。


    心中诧异。


    什么时候陈因学会了这些东西。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陈蕴离开了陈因的视线范围内。


    陈蕴走到时候，陈因刚好买完。


    “哦！还来买菜啊！”


    陈因背着手，围着陈蕴转：“这个菜要不要啊！”见陈蕴不搭理自己，陈因也不难过


    “要我看啊！你就是一辈子伺候别人的命。不像我，就算不读书照样能够翻身。”陈因拿过一旁的菜，看了又看。


    又跟陈蕴上前一步。


    “到时候，你可不要来巴结我啊！”


    许是被骚扰的烦了，再加上没有选到想要的菜。陈蕴站直身体道：“你要是不走，信不信我把你没有去学校的事情，告诉父亲。”


    陈因脸色一变：“陈蕴，你给我等着。”


    见陈因走了，陈蕴感觉到世界都清静了，在菜市场走了一圈，都没有选到合适的食材。


    看着时间不早了。


    陈蕴只能提着菜篮子回去。昨天那场大雨，让整个山都变得清新起来。


    山路下成片的玉米被吹倒，农民们像是早有预料一般，趁着今天天晴，都过来将成熟的玉米掰回去。


    小齐看到这副景象，十分不理解的还带着埋怨开口：“这些老伯每年，这个时候都来收玉米。这里迎着风。每年玉米都长不大。部队来劝好几次了，可是他们也不听。”


    “要我说，他们就喜欢白忙活。”


    陈蕴看着他们忙碌的背影：“虽然长不大，但是可以吃嫩玉米啊！每年这个时候他们的孩子一定很期待吧！”


    小齐像是醒悟了一般：“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还是陈姑娘见识广。”


    陈蕴笑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