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拍价，一万两！”


    听闻，底下一片哗然，五十两到一万两，这跨度可太大了。


    “我天，这么值钱？”开朗一口点心差点被呛到，连忙喝水顺气。


    “嘘，吃东西小点声，别影响咱们老大思考。”活泼有些生气地看着开朗，这小子真虎啊，是真不怕老大生气。


    “好的。”开朗压低语气，比了个OK的手势，吃点心的动作轻盈很多。


    李茂见此也没说什么，免费的东西，不吃白不吃，薅羊毛嘛，他擅长的。


    如今下面叫价已经达到五万两，但李茂依旧没有加价，他目前只有十万两，如果要拍这三菩萨像，那么接下来的六鼎青铜器绝对拍不到的。


    恨啊，没钱啊。


    “统子，有没有什么渠道能把我那些唐朝货币转换成民国货币？”


    【叮，恭喜宿主出发货币关键字，请选择要换算的金额。】


    李茂：“？？”每次都这样，烦死了（猴哥脸）


    “一两银子二十块大洋！我去！！”现在李茂知道为什么系统一定要让自己经营那百货店了，感情在这里等着他呢。


    果然世界上没有白做的任务，一比二十的比例啊，他现在有七千六百两，其中五千两是周晨给他的“骑行”费，剩下的两千六百两是自己百货店之前所剩下的盈利。


    他从长安到洛阳整个途中花了四百多两，吃的喝的玩的，要知道有这一出，就节省一些了。


    有钱之后李茂瞬间有底气，就连面色都红润不少。


    活泼开朗见到突然“活泼开朗”的李茂，对视一眼，不解。


    刚刚老大还手撑着下巴，蔫儿蔫儿的模样，咋的开会小差，就突然想开了腻？


    只见李茂中气十足的一声“七万五千大洋”给两人都吓得从椅子上弹射起身。


    “老大，你别想不开啊，咱们这次的主要目的是青铜器，这虽然也是重要的文物，但别冲动，您自己也说过，资金紧缺，别冲动哈。”活泼和开朗站在李茂身边，一人给他揉肩，一人给他顺气。


    也不怪两人有这么大的反应，因为在临近出发前，李茂就曾说过，让他俩管着点自己，因为他容易冲动消费。


    “哎哎哎，放开我呀，你们放心吧，我突然想起来我那早逝的老爹给我留了大批财产，不仅这三菩萨像我要拍，那五鼎青铜器我也要拍！”


    活泼开朗听闻面面相觑。


    真假的，咱们老大突然暴富了？


    不过他们还是没有放手。


    “真的，你们就别担心了。”李茂有些无奈，早知道就不和他们说那些话了，谁知道这两人比他还轴呢。


    “那...好吧。”


    其实他们妥协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李茂在被掌锢的过程中也不忘记喊价，他已经以九万大洋的价格拍下第二件拍品。


    正因如此，大家开始注意到二楼五号包厢的李茂，他们从来没有听过这一号人物。


    而李茂隔壁的洋人包间正在上演怒火中烧的画面。


    “怎么回事？说好的这菩萨像我势在必得，那个包厢里的到底是谁？”说话之人便是昨日跟踪李茂的其中一位。


    皮特恼怒，整个面部红温。


    不知为何，这两日他倒霉得很。


    他的弟弟莫名浑身奇痒无比，许多医生都束手无策，现在虽然好了，但皮肤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而他自己昨日又莫名被人迷晕，今日已经敲定的菩萨像居然从自己的手中丢失。


    Peter不由得联想到昨日那黑衣蒙面之人所说的话。


    难道这来自华夏的菩萨像外人真的触碰不得？


    他才不信！


    “皮特先生，我也不知道那包间里是何许人也，您放心我这就去查，必须给您一个合理的回复。”拍卖行老板低着头，颤颤巍巍地说道。


    如今掌管北平经济命脉的长官，和皮特是大学同学，两人关系甚好，这么硬的后台他们惹不起。


    “最好如此，否则你再献上多少宝物都不够，你这拍卖行也别想要再经营下去。” Peter面目可憎道。


    “是是是，皮特先生。”高建华哪敢顶嘴，只得点头哈腰。


    在他离开四号包房时，额头上的汗终于滴落下来。


    刚刚的环境压抑到他都不敢擦汗，高建华看了一眼紧闭的四号包房，眼神隐晦不明。


    此时拍卖行管家走上前，“东家您没事吧？”


    “你说呢？”高建华一甩手上的文件，“这群洋鬼子。”他恨得咬牙切齿，但他无可奈何。


    生意要继续经营，他们得吃饭。


    他手底下还有很多兄弟伙等着他发工钱呢，要真惹急了这帮洋鬼子，不仅自己遭殃，兄弟伙们也得跟自己遭殃。


    一想到那些被逼迫干盗墓的兄弟伙，高建华就觉愧疚。


    他以为大清覆灭是新时代的开始，没想到如今形势比以前更加艰巨，想好好活着都是一大难题。


    “你去查一下五号包间是哪位贵客。”高建华沉声道。


    “是，东家。”


    “等一下，态度放端正点，要恭敬，毕竟是贵客，给人留下一个好印象。”高建华叫住欲要离开的管家。


    “放心吧东家，我知晓分寸。”


    李茂这边，他还在沉浸自己突然暴富的喜悦之中。


    一下子突然多了十五万大洋，谁能不开心呢。


    这么想着他觉得自己在长安城的百货店可以继续经营下去，反正如今他可以两个位面相互穿梭，没有时间限制。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呀。”李茂乐观没一会儿，房门被扣响。


    “请进。”李茂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男子狗狗祟祟的探出头，在见到李茂时突然面带笑容。


    “贵客，我们是来跟您确认拍卖品的……”拍卖楼管家还想说什么，便被李茂打断。


    “是来探查消息的吧？你放心我拍的绝对有钱付给你，当然肯定也不会，忍痛割爱。”


    李茂压根不需要动脑筋，都知道这人想说什么，绝对是想要让自己把这三菩萨像转让给那洋鬼子。


    “这……”蔡管家没想到这人这么直白，而且这么干脆，一点商量都不想打，而且三人都带着面罩，他看不清模样。


    “我知道你们也是受三方委托，你大可以去跟你那什么雇主说，有什么事儿尽管来找我，我今晚都在这儿，现在请你离开吧，别耽误我拍下一件珍品。”


    “您还要拍？”蔡管家没想到李茂这么有实力。


    他在来之前已经调查过，他所出示的门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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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但上面没有署名，一般都是给有身份之人，但蔡管家对李茂一点印象都没有，仿佛这人凭空出现，查不到一丝痕迹，只能查到前两天在东兴路吃过饭…具体和谁，暂时还没消息。


    蔡管家没办法，现如今在自己的拍卖行不可能做出有损名声的事情，所以只能抱歉一声离开。


    “老大，您太帅了。”开朗说实话，他有被爽到。


    “嗯，学着点，以后你们都是我的人，出门在外，挺起胸板做人，这是我们自己的地盘，自始至终都是，别给外人当狗。”


    “是！”俩人异口同声道，这个老大，他们跟对了！


    此时，第三件拍品如约而至，台下工作人员将红布掀开，只见一顶两个手掌大小的绿色青铜鼎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李茂不懂考古，但定眼一瞧，还真是生坑出来的。


    他不知道拍卖行的人是在哪里发现的这些青铜器，但确实是真货没错，因为系统出声了。


    【我去，茂子，陪葬品啊这是，青铜礼器，这帮子人也真是胆大，把人家墓打了就算了，这陪葬品也全给拿出来倒卖。


    茂哥，这东西，你得拍下啊，虽然我不知道这青铜器叫什么名字，但我能肯定，在一百多年之后，绝对在任何博物馆都见不到了，而且，这绝对不止六鼎，看样子，应该是某个古代王公贵族的陵墓。】


    系统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的，这可是重大的考古发现啊，这些人居然...唉。


    “你的意思是，不止这么点东西？”


    【嗯嗯，不知道这些人为啥拿出部分来拍卖，我说呢，怪不的咱们的考古事业发展一直停滞不前，现在所谓的学者都还在研究金石学范畴呢，这么大个青铜器摆在眼前，也没见有人的说些什么，发表些言论，对古代礼葬制度一点也不上心。】


    “你想让人家说什么，这可是在拍卖会上呢的，敢捣乱一下就给你轰出去。”李茂笑着说道，他没想到系统现在也来越有正义感和归属感了。


    不错，不再是死气沉沉的一堆数据机械。


    “我只记得在商周时期，流行用青铜器作为陪葬品，大名鼎鼎的四羊方尊就是其中之一。”他在十二年义务教育的历史课上听老师讲到过。


    “天子用九鼎八簋，诸侯七鼎六簋，卿大夫五鼎四簋，士大夫三鼎二簋或一鼎无簋。”[注1]


    “懂挺多啊老大。”


    李茂不自觉说出声，活泼和开朗瞬间迷弟一般看着他，因为底下的主持人在李茂嘀咕完之后说了同样的话。


    “还好，基操。”李茂难的谦虚。


    【茂子，拍下几个鼎，我能根据这些青铜器上留下来的气息寻找到剩下的文物都在哪里，如果真是达官贵族或者皇亲国戚，那好东西可太多了。】


    “可以，如果钱不够，你垫着。”他刚刚已经花掉了九万大洋，现如今加上吕若云给的，还剩下十六万大洋，但他能肯定，远远不够。


    【你不是有好兄弟么？】


    “八万五。”隔壁包间传来竞价的声音，李茂不着急喊价，反正他绝对是最后的买家，先让他们争着吧，自己省点力气。


    “不一样，我怕夜长梦多，拍卖行的规矩就是钱货两清，如果拖着不付钱，难免会有人横插一脚捡漏，捡漏这事儿只有我能干，那群洋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