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学什么死渣男

作品:《穿书后,娇娇又茶又勇狠狠搞钱[70末]

    最终,陈杨两姓的这场大械斗,在张庆军与沈柔娇的合作下,秒变大型招聘现场,新鲜出炉的十八保镖害怕被骗,竟齐心协力将他们扣在村卫生所,还叫来两村的掌事书记,非让沈柔娇写个保证书,还必须按红手印的那种。


    其中一位掌事书记,老花镜放在鼻尖上,眼皮翻起来瞅瞅面前的女高中生,又眼皮放下去瞧瞧她写得字,食指把镜架往上一推,用被砂纸打磨过的声音,粗粝地说道:“都说见字如见人,你明明是个男儿心,却生了娇滴滴的女儿面,跟你做事倒是错不了。”


    “废话多,想卖人家药材就直说,还拐弯抹角地瞎叭叭。”旁边抽旱烟的杨村书记,抢过那份保证书,看了两眼折好揣进口袋,就起身打算带着杨村的人走。


    被陈村的人,表情拽拽地拦住,“保证书是写给两个村的,你们凭什么拿走?”


    杨村人将书记扒拉到身后,顶上劲儿道:“既然两村都有份儿,就没不能拿走的道理!”


    “东西留下!再...”吵架的,偷瞄眼张庆军,做了个“滚”的嘴型。


    “做梦,有本事来抢!”架势摆开,不服就干。


    !


    头大!


    这两个村子的人,还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


    沈柔娇分开犟驴般的两拨人,在杨村书记耳边说了句什么,顺利拿回保证书,她站在院子当中,举得高高的,从中间一撕两半,一村一半,“保证书陈杨两家对上,才算数。”


    这下两边都不闹了,各回各家。


    .....


    而沈柔娇他们,也终于可以离开村子。这次,除开车的士兵,其余人都坐在后车厢内。


    车子晃悠着开上回工地的路时,麻花辫终于忍不住发问:“柔娇,你刚才跟那个书记说了什么?”一句话要到那份保证书。


    “想做药材生意就必须拿出来。”沈柔娇笑得俏皮。谁不想赚钱,还是那么多钱。


    “那些打架的高手,真能当保镖吗?”麻花辫问题很多。


    别说她怀疑,在现场的人都怀疑,甚至连十八保镖自己也怀疑。


    “你们听过戚家军的故事吗?”沈柔娇笼着凌乱的头发,从张庆军手中接过她跑掉的皮筋。要不是为了给她捡皮筋,张庆军也不至于被挤散。


    刚才开枪的小士兵,是个历史爱好者,瞬间来了兴趣:“这里还有戚家军的事?”


    话说,明嘉靖年间,浙江义乌发生过一次械斗,有三万人参与,历时四个月,死伤两千多。这场械斗被路过的戚继光看到,在战场上经历过刀山火海的他,都震惊不已,直接在当地招收参加械斗的人群为兵卒,后来,变成了赫赫有名的戚家军。


    “这也太厉害了。”麻花辫感叹完,又举起手,“我还有个问题,为啥不直接招退役的兵。”


    “因为,他们打不过不会跑。”坐在一旁的张庆军,扯着嘴角,似笑非笑地说道。


    部队不养逃跑的兵,必须血战到底,真打起来容易上头,不拼个你死我活,停不了手。


    “哦,原来如此。所以,柔娇问得最后一题,不是看谁打架最凶,而是看谁打得最聪明。”恍然大悟!


    旁边两个小兵点头如捣蒜,麻花辫不仅语调扬上去,连声音也大了起来,正想夸她脑子真好使。


    却扫见沈柔娇抬了两次的胳膊,又放下,皮筋还捏在手里,“肩膀疼啊!”


    她苦笑,坐在对面,一直默默生闷气的顾长庚,从沈柔娇手里夺过皮筋,道出句石破天惊的话,“过来我帮你扎。”


    !!!!!


    氛围突变,小兵的视线偷瞄到连长想刀人的眼神悄悄转向一边,猛对麻花辫眨眼睛。


    “胳膊都断了,就别再添堵。”给自己添堵,给别人添堵,尤其是给此刻脸色铁青的张庆军添堵。


    麻花辫知道刚真把顾长庚给气着了,直接从自己的发尾拆下皮筋,帮沈柔娇简单绑了个马尾。


    “有什么难的,我经常给学姐的姐姐扎头发。”顾长庚自己不好受,成心故意气人,气的不是别人,就是张庆军。


    “!”


    这小子发什么神经。


    视线集中到沈柔娇身上,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那个,他说得,其实是顾母。”


    “?”


    她为什么要给学弟的妈叫姐,关系走的这么近?


    顾长庚迎上张庆军探究的目光,带着得意的暗爽,继续越描越□□:“对,我爸妈都很喜欢她。”


    !!!!!


    故意的,绝逼是故意的。


    不想再解释。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况且学弟说的确实是事实,不仅顾母是姐姐,顾县长还是姐夫呢,当时主动套近乎的是她自己,否认不了一点。


    “顾,长,庚!”冷脸的沈柔娇,声音里恼怒明显,眼神传递着:闭嘴,否则我要生气了。


    “我错了。”他倒是听话,嘴角笑得很甜,大方承认错误,没半点不好意思。


    相反,还挺享受。


    !!!!!


    气氛已不能用尴尬形容,而是窒息。


    他绝对开始喝绿茶了,还是那种大杯的顶级绿茶,茶,茶味肆意,整个车厢都是茶味。


    谁说徒弟蠢,蠢的是自己。


    一路无话,静的可怕。如此窒息的氛围,直到张庆军中途叫停车辆,坐回驾驶室,才暂时得到缓解。


    ......


    到工地,三个士兵倒是殷勤依旧,非要将沈柔娇送回临时帐篷处,而张庆军下车便不见踪影。


    下午的劳动,带队老师给了顾长庚一根棍,让他跟沈柔娇往返蓄水池抬水,并负责给全校师生烧热水喝。


    活是不累,他们两个干倒是真合适,一个右肩膀受伤,一个左胳膊骨折,抬水刚刚好不影响。


    原本应该很高兴的顾长庚,此时,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甚至害怕与学姐独处,因为沈柔娇看他的眼神里有刀,冷飕飕的小刀。


    抬五桶水,他们休息的空档,顾长庚故意凑近,沈柔娇将他瞪出三米远;又是五桶水后,瞪不管用了,顾学弟使出杀手锏,低垂着眼角,睫毛微微颤动,忍住酸涩,故作委屈道:“我没说慌话,你为什么生气。”


    她不搭理,连一个眼神也不给。


    学弟继续委屈巴巴地说:“他不地道,我不想学姐跟他走那么近。”


    她不出声,斜了顾长庚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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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是继续说的意思,“他诋毁你师傅,说他有暴力倾向。”


    “?”


    周淮樾?


    暴力倾向?


    “你......”沈柔娇明显想问到底怎么一回事。


    顾长庚还演上了,双手插在裤兜,蔑视的眼神,不屑的语气,“哼,我最瞧不上打女人的男人!”说完后,一秒切换到告黑状的无辜状态,“他当时就这么说的,还说我师公七老八十。”


    “?”


    师公等于周淮樾?


    沈柔娇昨晚烧迷糊了,早忘掉,她向张庆军告状,周淮樾使劲儿推她的事。所以,她这会儿也是一脑门官司。


    张庆军见都没见过周淮樾,怎么会说如此不靠谱的话,他那张无欲无求外交发言人般的脸,离不信谣不传谣很近,离八卦吃瓜很远。


    “顾长庚,你是我徒弟,是我学弟。清楚吧!”沈柔娇不是傻子,顾同学的这次行为已明显越界。


    虽承认他实实在在帮了自己很多,尤其是关于周淮樾的下落,扩大药材生意的事,都有他的功劳,但一码事是一码事,有些东西必须说清楚。


    他不说话,也不看她,只是注视着脚底那块黑色的心形石头。


    “我有我的隐私,希望你尊重我。”这话已经说得很重,很直白了。


    然而,下一秒奶狗傻乎乎地问:“什么是隐私?”


    “。”


    无言以对,那时候还没这个词。


    “就是,你管好自己的事,别管我!跟谁走的近,跟谁走的远,我自己会判断,你无权过问。OK!”沈柔娇态度强硬,不是商量,是警告的口吻。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他一副被人欺负了,忍气吞声,压抑无助的模样,看得沈柔娇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说这么重的话,让他难过。


    见顾长庚的脚尖一直在那块黑石头上,碾来碾去的,好像想踩个粉碎似的。


    “好了。石头快被碎了。”沈柔娇深吸口气,感叹自己收个这样的徒弟,真不容易。


    “师傅,送你。”顾长庚弯腰捡起心形石,用衣角擦了擦,递给沈柔娇。


    !


    “扔掉。”直接翻脸,转身离开。


    学什么不好,学那个死渣男。


    前世,她就是被块石头所欺骗,以为遇到真爱,结果是个渣渣,渣到无极限。


    在她抑郁住院期间,渣男不仅带着那女人,还带着他们十多岁的双胞胎儿子,出现在病房,说他们才是幸福的一家人。


    他是因为钱,因为她很会赚钱,才蓄意接近跟她在一起的,还美其名曰为了事业选择丁克。


    实际,人家早已暗通款曲,暗结珠胎,只想尽快气死她,坐收渔翁之利。


    她倒也是没出息,悲催地配合那对狗男女,一命呜呼。


    再醒来时,她浑身湿透,躺在鼓庄的河岸边,脑子里三个字:沈柔娇。


    之后便是无边的寂静。


    前世今生的记忆,在眼前交替闪现,因为同一名字,她穿书到新世界。


    拥有再活一次的机会。


    好好好!


    既来之,则安之。


    这次不活出花来,她就不叫沈柔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