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相思子
作品:《郎君他非要与我结盟(重生)》 翠桃引着尚容来到了苗月一行人所在的小院,尚容见长青一身玄衣守在厢房外,房内隐隐传来男人断断续续的嘶吼声。
尚容推门而入,见床榻上男人双目泛白,早已失去正常的意识。他浑身剧烈颤抖,拼尽力气起身,下一秒苗月将银针刺入他的脖颈,男人这才放弃挣扎倒了下去,双目禁闭。
薛芝守在一旁,早已泣不成声。几日不见,尚容见她瘦削了不少,原本带着几分婴儿肥的脸颊微微凹陷,看着格外憔悴,好似变了一个人。
尚容微微侧身见魏修洵靠在一旁,同样眉头紧蹙。
“殿下来了。”苗月起身望见尚容,浅浅行礼。
尚容心头顿时也添了几分压抑,朱唇微启:“苗姑娘,人如何了?”
苗月将手中银针插入针包,语气凝重:“回殿下,前几日我对症下药,按理说已经好了不少,只是这两日病情愈发严重了,他的身体好像越来越不受控制。”
“这种改良过的金蚕蛊我从前也不曾接触过,如今能做的只能抑制住蛊毒的蔓延,一旦手上的白色血管蔓延到心口,只怕便不成了。其他两人的病情也与之相似。”
“前几日也有太医院的太医来看过,但都束手无策。”魏修洵道。
尚容心知若谈及对蛊毒的了解,太医院的那些人未必有苗月在行。苗月既这般说,想来此次三人染上的蛊毒的确棘手。
“不过也并非毫无机会。”
尚容思绪回笼,抬眸道:“苗姑娘,但说无妨。”
苗月微微颔首:“我曾听闻太医院的藏书阁中有一本苗疆秘录,里面详细记载了多种蛊虫,其中或许便能找到应对之法。”
事已至此,恐怕也唯有如此了。尚容道:“太医院的藏书从不外借,此事本宫来想办法。”
薛芝哽咽道:“多谢殿下。”
尚容扶着薛芝的小臂,柔声安慰:“你兄长吉人自有天相,想必会安然度过此劫。”
尚容走到魏修洵身旁,见他心事重重,道:“前几日来不及问你,魏辰泽此人你了解几分?今后打算如何应对?”
“我这位二哥素来心气高,从不在旁人面前表露心绪,想来从前大哥在时也没少推波助澜,是以绝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甘于屈居侯府二郎君的位置。”魏修洵抬眸与尚容对视,薄唇微启。
尚容见魏修洵心若明镜,心绪顿时平和了不少:“既然你心里都明白,想来也不用我多说,平日里多加小心。”
声声入耳,魏修洵唇角轻勾:“殿下放心。”
尚容启程回宫,回到琼华宫后不久便听得殿外传来细碎的声响。
此时韶淳快步入内,轻声道:“殿下,陛下来了。”
此事倒是出乎尚容的意料,她记忆里尚徽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来琼华宫看她了,甚至于她的记忆也有些模糊。从前尚徽就算是要见她,也是派人唤她去御书房,今日亲临倒是难得。
尚容正想着,尚徽已然迈入殿内。尚容欠身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今日尚徽似是心情不错,唇边从始至终挂着几分笑意。他挥了挥手,道:“免礼。”
“谢父皇。”尚容起身浅笑,“父皇素来忙于朝政,今日怎么有空来容儿的琼华宫了?”
尚徽端起下人新沏好的茶杯抿了一口茶,眼底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威严凌厉:“今日朕难得有空,想来好久没来你这里坐坐了,便来看看你。”
尚容勾唇一笑,侧身命翠桃去取些饱腹的糕点。
尚徽很久没有像今日这般与自己的长女平心静气地好好谈谈了,今日仔细一看少女正值妙龄,容貌灼若芙蕖,谈笑间养得几分雍容的气度,眉眼又隐隐可见故人模样,顿时欣喜。
“朕的容儿啊,真是长大了。”尚徽嘴角轻弯,“这些日朕的那些大臣们上了不少奏折,十个里有六七个都是关于你的。”
尚容微微扬眉,浅笑:“父皇莫不是在拿容儿打趣?”
尚徽笑着摇了摇头,神色严肃不似作伪:“他们都说自梅兰轩的女子防身香开售以来,京城内的治安稳定了不少,不少民女免受其害,这些都是你的功劳。”
尚容随即起身:“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本分,再者功劳也并非只在儿臣一人,儿臣不敢居功。”
尚徽见尚容这副受宠若惊的反应,心中微怔,更因多年亏欠勾起几分难得的愧疚。他上前扶起女儿,轻笑道:“这里没有旁人,只有你我父女二人,不必多礼。”
“谢父皇。”
“此次你的功劳朕要好好赏你,说来公主府的选址选得如何了?”
尚容微微颔首:“雀云路东侧的一处宅院儿臣瞧着不错,离梅兰轩也不过半柱香路程,儿臣便想定在那儿。”
尚徽勾唇:“的确不错,朕便依你。容儿,这次你还想要什么赏赐?”
尚容陡然起身,深深鞠躬行礼,眉眼坚毅:“这一次,儿臣斗胆想替天下女子讨一个赏赐。”
“哦?”尚徽眉心微挑,眸色渐沉,却不见愠色,只是上前将尚容扶起,“你这么说朕倒更想听听你要替她们讨什么赏赐。”
尚容直起身来,缓缓开口:“无论是在纪阳,还是在京都儿臣都遇见过不少颇有本领的女子,只是碍于世俗之见无法一展抱负,所以儿臣想提议女官入朝,让她们能有一处安身,也能各展所长有功于社稷,替父皇分忧。”
尚徽手握杯盏,低眉深思,神色不怒不喜,令人猜不透其心中所想。
良久,尚徽抬眸道:“容儿,你可知此事虽好,前朝却无先例,要想推行并非易事。”
“儿臣自然知晓,正因是难事,是好事,父皇若推行岂非更能向我大靖子民展现父皇宽广的胸襟和对人才的渴求?”尚容浅笑道,“若父皇准许,大可在此次春闱特设女官考场,想必定得民心。”
尚徽凤目深邃,望着尚容良久开口:“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就按你说的办,春闱的事朕会交给宫文甫,明日朕便拟定圣旨告知天下。”
“父皇英明。”
尚容起身,缓缓抬眸:“只是儿臣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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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尚徽抿了一口茶,声音低沉:“但说无妨。”
“父皇可还记得儿臣从纪阳带回来的三个人?”
“自然记得。”尚徽浅眯着眼。
“他们都中了南义教特制的一种金蚕蛊,太医对此都束手无策。儿臣认识一民医名唤苗月,对蛊毒颇有研究,太医院藏书阁中有藏书千万,儿臣便想若是苗月姑娘能入藏书阁翻阅书籍,或许能找到解蛊的办法。”
尚徽对此似乎并无意外,颔首道:“南义教一事的确应该伤心,此教不灭一日,朕一日不得高枕而眠,此事朕允了!”
“多谢父皇。”
是年元日之后尚容便一直在宫内研究香料不曾出宫,倒是魏修洵派人送来一些家具样式供其选择,倒替尚容省去了不少麻烦。
元日二十日后便是除夕,宫内上下一早便准备着辞旧迎新的事宜,一副喜气洋洋的景象。
这一日,尚容正抱着那把金丝楠木云纹伏羲琴走到琴桌前准备抚琴,抬眸便见韶淳从殿外走入,一副喜上眉梢的模样,忍不住笑。
“莫非我们韶淳是想到哪家郎君了才笑得这么开心?若是有喜欢的便告诉本宫,本宫定替你做主。”
韶淳顿时局促:“殿下又打趣我……”
尚容被逗笑了,垂首抚琴:“好了好了,不打趣你。你说吧,什么事?”
方才被尚容一打岔,韶淳险些忘了正事,此时思绪回笼一步步走到尚容身前,右手垂在身后,唇角笑意难以掩盖。
尚容被瞧得有些不自在,余光瞥见韶淳藏在身后的右手,微微挑眉:“那是何物?”
韶淳轻笑,随即将手中信笺递到尚容手中:“主君让我亲手交到殿下手中。”
尚容接过信笺打开翻阅,见其上字迹狂放不羁,行至深处却又添秀丽风骨,确实是出自魏修洵亲笔。
信笺上的话还算正经,大致意思便是是约她明日同游,但那信笺鼓鼓囊囊的显然还装着什么,尚容取出一看,竟是一只手串。
尚容顿时耳根微微泛红,目光落在手环上不曾移开。
若单纯只是一只普通手串便罢了,这手串的不同之处便在于是有红豆串成,中间四粒还隐隐刻了四字:两处闲愁。
红豆素来又称相思子,常被用来作为定情之物,而这两处闲愁的前一句则是……
其间深意不言而喻,怪不得韶淳方才如此反常,想来定是亲眼见到了魏修洵将手串放入信笺的过程。
尚容呼吸微乱,长长舒了一口气。此时翠桃将炖好的白粥端到桌前,望见尚容似染了烟霞的脸颊,连忙问道:“殿下是哪里不舒服吗?怎么脸这般红?”
尚容笑着摇了摇头,正准备敷衍过去,却听得对方继续问道:“诶这红豆手串是哪里来的?我之前竟不曾见殿下带过?”
这下韶淳也看不下去了,推着翠桃就往外走,将要迈出殿门似是想到了什么,回头笑道:“殿下可千万别忘了。”
待众人离去,尚容低头望着手中的红豆手串,微微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