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暗里私

作品:《郎君他非要与我结盟(重生)

    着桃红团花窄袖薄裙的女子纵然方才被按在地上此时尚未完全缓过神来,却也听得了齐敬与尚容的对话,知晓尚容身份尊贵,的确能为她讨回公道。


    是以她双膝一弯,啪嗒一声跪在地上额头叩地,声音凄厉似字字啼血:“求长公主殿下替奴家作主!”


    “先起来。”


    尚容上前扶起那女子,她身子发软颤颤巍巍几乎跌倒幸而被尚容托住方才立稳。


    “奴家名唤云蔻,上个月奴家父亲身患重病因家境贫寒实在无钱,奴家就向世子借了五十两银子,只可惜家父命薄,不过半个月还是去了。”云蔻缓缓道,提及痛处双目含泪。


    “先前世子承诺放奴家半年期限还清,只是半个月前世子催人上门让奴家一次还清,奴家拿不出钱世子就……”云蔻拭干眼角泪痕,抬眸死死盯着一旁的齐敬,眼眶逐渐红透。


    “世子就逼良为娼,将奴家卖入望月楼。奴家反抗不过,本以为自此之后世子便不会再为难奴家,可谁曾想世子依旧逼奴家还钱,这次却不是五十两,而是整整五百两!”


    云蔻转身望向尚容,悲愤难耐,神色令人动容:“五百两啊殿下!奴家怎拿得出这么多银子!”


    “后来世子便时常带人对奴家欺辱殴打!奴家也是实在没有活路了殿下!”云蔻强迫自己提高了音量,“求长公主殿下为奴家作主!”


    一旁的齐敬听罢直接急得跳了出来,指着云蔻一通乱骂:“你这个贱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本世子!就不怕本世子捏死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尚容见齐敬也是一时昏了头,竟似忘了她的存在,当着她的面想着滥用私刑,草菅人命。


    “齐世子是要当着本宫的面滥杀无辜吗!”尚容高声喝道,朱唇微启,薄唇染了几分愠色。


    齐敬一时感受到几分压迫感,后背微微发凉。待他缓过神来,也知方才自己太过莽撞,纵然尚容在宫中势弱,说到底也是长公主,被她当面抓住把柄自是不利的。


    是以他声音低了下去,欠身服软:方才是我一时心急,冲撞了殿下,云蔻的事我愿意既往不咎。”


    声声入耳,云蔻长舒了一口气,面色惨白的脸蛋上逐渐恢复了几分血色。


    “既往不咎?”尚容勾了勾唇,冷笑一声,随即步步逼近,气势分毫不让。


    齐敬不曾想尚容竟会步步紧逼,心中只觉莫名其妙,良久抬头应道:“对……对啊。”


    “望月楼就在此处,世子是否逼良为娼一查便知。”尚容道,“世子到如今还以为是自己大发慈悲放过了云蔻姑娘吗?”


    齐敬立在原地,默不作声。


    “向云蔻姑娘道歉,若世子以后再作纠缠,就不是一个道歉这么简单了。”


    道歉……齐敬咬了咬牙,他是勇宁侯府的独子,从小含着金镶玉长大,哪里受过这些屈辱?他自然垂落的右手逐渐攥紧成拳,眼里尽是不甘。


    云蔻见双方逐渐剑拔弩张,心中惴惴不安横生愧疚,于是侧身扶着尚容的小臂,柔声道:“殿下,不然算了,为了奴家不值当的。”


    “或许在你心中不值当,在本宫心里确实值当的。”尚容浅笑应道。


    若是她依旧眼睁睁看着有权势之人肆意欺负弱者而无动于衷,她才真是白白重活了一世。


    若是换作被欺负的人是她自己,设身处地,她从前被人欺负的时候应该也期待着有人能替她出头,拉她一把吧。


    虽然她不曾等到,也回不到过去,但若能成为拉别人出泥潭的那个人也不算缺憾了。


    更何况,勇宁侯府本就因为淑妃一事对她怀恨在心,无论有无今日之事,他们都会在背地里暗暗谋划,她与勇宁侯府早已成了你死我话的关系。


    是以,她也不惧多这一桩。


    “世子想得如何了?”


    齐敬薄唇紧抿,面色铁青,朝着云蔻深深地鞠了一躬:“都是我的错,以后定不会再纠缠,求云蔻姑娘原谅。”


    尚容轻蔑地勾了勾唇,冷冷道:“请吧,世子。”


    逐客令已下,齐敬眼神怨恨,却也只得转身离去。


    “从今以后殿下就是云蔻的救命恩人,云蔻愿誓死追随殿下,一生不弃。”云蔻对着尚容深深鞠了一躬,言辞恳切,久久不起。


    尚容笑着扶起她:“本宫要你的命做什么?只要你以后好好活着便好。”


    “好好活着……”云蔻嚅嚅道,良久眼眸深处泛起一阵伤感,“只是云蔻孤身一人已没了家,也无处可去,又无技傍身,恐怕不日便会饿死街头。”


    尚容微微蹙眉。这一点,她倒是欠虑了。


    “本宫不日便要在原听雨楼的地界开香楼,云蔻姑娘若是愿意不妨来我楼中做工。”


    云蔻眼神忽而明亮,颔首道:“云蔻自然愿意,多谢殿下!”


    然而过了片刻,云蔻似是想到什么,眉头紧锁。


    尚容察觉到云蔻的异样,问道:“云蔻,你有什么事便说。”


    “殿下,云蔻在望月楼结识了知己落霜,她同样身世凄惨,原也是良家女子,若殿下愿意,可否将她一并救出?云蔻今后定为殿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本宫记得这望月楼本是饭庄,本地里却做着青楼的买卖?”


    云蔻连连颔首:“里面的女子大多都被逼良为娼,一共有十几个。”


    “竟这般大胆!”尚容面含薄怒。


    只是按照云蔻所说,望月楼内鱼龙混杂,定有人看守,单凭她一个人恐怕未必能在今日将所有人救出。


    但若是过了这一日,望月楼有了充足的戒备,想要救人恐怕便更难了。况且这齐敬与望月楼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说不准就是背后的东家,今日齐敬不在,事情也更好办些。


    只是,她缺人手,一个会武功能镇住对方的人手。原本韶淳本是最好的人选,但此时她前去接婆婆不在京都,倒是有些难办。


    就在此时,尚容觉得后背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尚容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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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见是夏今棠,她左手右手各抱一个鼓鼓囊囊的油纸袋,二话不说就笑着将一个油纸袋塞到了她的手中。


    “今棠,这是何物?”


    夏今棠拆开封条,从油纸袋里拿起一个晶莹油亮的麻花塞入口中:“这个红糖麻花是我在西侧铺子买了,可是排了好久的队呢,殿下快尝尝!”


    只是尚容此时没有品尝的心思。


    “一会便尝,你刚从宫中来的?”尚容问道。


    夏今棠连连颔首,随即笑道:“殿下你真厉害,连这都被你猜到了!”


    想来尚徽说的那句话便是此意了。尚容心想。


    “殿下,你今日是有心事吗?怎的闷闷不乐的?”


    尚容转念一想夏今棠武艺非凡,若是她能出手相助也未尝不可,便道:“本宫确实有一事,只是不知你是否愿意出手。”


    尚容随即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向夏今棠,谁知夏今棠顿时脸色涨红:“这个望月楼简直是岂有此理!殿下这个忙,我夏今棠帮定了!殿下放心,若有人不识好歹,我保准打得他满地找牙!”


    “多谢夏小姐!”云蔻道。


    夏今棠性子直爽,随即道:“不用谢我,但凡是个有良心的人都不会拒绝。”


    见夏今棠爽快应下,尚容随即和夏今棠换上了男装入了望月楼。然而一入楼,梳着单螺髻,身着梅玫红束腰长裙的女掌柜的便拥了上来。


    女掌柜见尚容一身玉色金丝烟影圆领长袍,头戴白玉发冠,穿金戴玉,眉目清秀,举止儒雅,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


    是以她便更为得劲,双目放光,扭着身子魅惑地笑道:“公子是来用饭的?”


    尚容淡淡道:“本公子可不是来用饭的。”


    不是来用饭的……那边是来……女掌柜顿时心知肚明,却还是勾着抹满了樱桃色口脂的嘴唇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


    生得倒是温润如玉,实际上也是个如豺似虎的主儿,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女掌柜心想着随即走到尚容身旁用手帕轻轻掩住嘴唇挑了挑眉,柔声道:“不知公子想要什么样的,我也好为您安排。”


    “本公子一时形容不出,不如掌柜的都带给我看看,只要看中了,银子不成问题。”


    尚容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钱袋,她用食指勾着钱袋上的细绳,在女掌柜眼前晃了几下。


    女掌柜瞬间见钱眼开,心想真是遇着了对的主儿,顿时不再多问:“得了!公子请,今儿保准让您满意!”


    原本来这儿的贵族子弟有特殊癖好要求自己挑选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加之兴致好时多选几个也是有的。是以女掌柜便也没有多想,只是引着尚容入了一间上房,便离开了。


    见女掌柜脚步声消失,一旁伪装成贴身侍卫的夏今棠终于按捺不住:“我在京城这些年竟不知这望月楼做的是这种勾当,实在是太卑鄙了!”


    尚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暂且忍一忍,待接到人之后事情便都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