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我还用去您房中受罚吗?
作品:《师父为何这般看我》 二叔顾轲咬牙,“怀存,王修在何处,与我顾家当真没有关系。”
“与顾家没有关系。”顾怀存一字一顿重复一遍,眸中染上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来,随即冷冷道,“与顾家无关,难道与我有关?”
清冷的嗓音犹如万斤重锤,砸向顾轲。
言下之意不过是你们顾家的一切勾当我都看在眼里,也不必狡辩,我只要结果。
顾轲顿觉天旋地转,背后起了一层薄汗,却仍然嘴硬,“若怀存实在需要,顾家可派人协助你去寻找,亦或者,等待家主领着一众弟子试炼归来……”
顾怀存垂眸,出声打断了他,“三日之内,我要见到王修的尸首,若见不到,顾家欠我的。”
他将茶盏重重放在金丝楠木桌上。
“也该还给我了。”
“对吗,二叔。”
顾怀存无悲无喜地同顾轲对视,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寒霜,顾轲很快便挪开视线,一阵心惊肉跳。
顾怀存起身要走,李秋水连忙跟上,顾轲笑着送客,嘴上客气着:“小徒弟第一次来顾家,我也没准备什么见面礼,下次来,定好好招待!”
等到顾怀存上了马车,他这才长长舒出一口气。
这时,顾言默从暗中走来,面色温和,言语里满是恭敬,无人看见他眼底的异色,“多亏二叔解围。”
顾轲收起了笑脸,上下打量着顾言默,冷哼一声,毫不留情道:“连这种小事都应付不了,真是难得重任,难怪不受家主重用,此番秘境历练没有带上你!”
“二叔教训得是。”顾言默谦卑道,“晚辈日后定多向二叔学习。”
将哄得顾轲高兴了,他这才讲顾怀存给他受的气抛之脑后,洋洋洒洒丢下一句,“明日你将那姑娘尸体送到医馆去,再派些人去寻王修,一个小小王家少爷的尸体都有人惦记……”
“算了,免得顾怀存再来,你今晚就去!”
“是。”
顾言默拱手,目送顾轲远去。
一旁的小厮上前,战战兢兢,“大少爷……”
顾言默攥紧拳头,指印刻在手心,语调却是不变的温和,“去,就按二叔说的做。”
“是。”小厮领命退下。
四下无人,顾言默长身立于花丛前,俯下身子摘取一朵开得正艳的蔷薇,他将花团在手心中,骨节用力道泛白,再次张开手,那朵花竟是已生生化为灰尘。
李秋水直到离开顾家也没反应过来。
直到跟着顾怀存上了马车,这才问道:“王修不是顾家所劫?”
顾怀存道:“只能是顾家。”
只能是顾家,李秋水一时间理解不了这句话的意思。
好在系统道:“还记得桃姑娘说的,杏儿姑娘的那件事么?此事只有皇家与顾家参与。”
李秋水明白了,森严的皇室之内,即便这件事是皇室所为而非顾家,顾家作为参与者也会被皇家推出来当做挡箭牌。
“王修生辰极为特殊。”顾怀存摩挲着手指,“若是有心人之人想利用他的骨血和命格……”
“特殊?”
顾怀存颔首,“五月五巳时出生,极为纯正的阳。”
他又道,“王修假死之后’尸首’一直放在王府,要想得知更多细枝末节,还是得去王府调查。”
李秋水闻言眼睛都亮了起来,立刻自荐,恨不得举手,“师父!我!”
顾怀存敛眸,“你好生休养,不许跑出医馆。此事交于你师兄师姐即可。”
李秋水泄了气,但还是不死心,“师父,我如今伤口已经不疼了,你就让我去吧师父。”
她摘下帷帽用手按着伤口处证明,却不料美收住力气,疼得她“嘶”一声。
眼下顾怀存更是不相信,甚至有些恼了,“莫要再胡闹。”
小纸人也急得直拽她没轻没重的手,“好好歇息着!”
李秋水没有办法,只能暂时歇了这个心思。
顾怀存闭目养神,李秋水掀起帘子望向外面,她难得坐马车,方才来的时候没好好欣赏窗外的景色,如今回去心情轻松不少,可以自在地看街景。
天色渐暗,夜市逐渐出摊,街上过了黄昏时刻也热闹起来,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于耳。
李秋水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儿,正打算掩上帘子,却见拐角处一个熟悉的背影,黄色长裙,脑袋后扎着两个小辫……
黄色长裙上的那朵花是……
李秋水神色僵持——
“杏儿?!”
“师父!杏儿姑娘!”
顾怀存闻言抬眸,却也只看见了一处鹅黄的衣角。
那黄衣姑娘已经拐入巷子深处。
“可确定?”
李秋水点点头,面上满是焦急,“不会有错,那黄裙上绣着芍药花,那是桃姑娘亲手绣的。”
前几日在去大牢的路上,她就听见周遭忍窃窃私语说杏儿死前在桃姑娘房内,还穿着桃姑娘的衣裳。
“你怎知是楼主的衣服?”
“楼主素爱芍药你又不是不知,那裙上的花样分明是楼主一针一线绣上去的。”
李秋水听了一耳,没想到竟在此刻发挥了莫大的作用。
顾怀存看了眼巷口,“不必追了,此处巷深,错综复杂,追不上的。”
马车很快驶离此地。
“可那日捕快们探气息,分明已经死透了。”
李秋水喃喃自语,“难道又是同王修一样假死?可她假死做什么?”
她的大脑迅速飞转,“桃姑娘说,那日她只听到了顾家,但那日杏儿听到了多少,又是怎么出现在桃姑娘与王修幽会的厢房……”
顾怀存耐心地听着她的分析,并未出声打断。
李秋水只觉得脑中数万缕丝线缠绕,怎么理也解不开。
她试着从所有人的行为动机入手,却发觉自己还缺少许多对她们生平和性格的了解。
顾怀存见小徒弟蹙着眉一脸深思,这烦恼的模样不知为何隐约触动了他的心底的坚冰。
徒弟不开心,是他这个当师父的没有做好,是他的不是。
顾怀存撩起帘子,恰好不远处有一个卖糖葫芦的摊位,他蓦然叫停了马车。
李秋水疑惑地看向师父。
顾怀存撩起门帘,抬步走下马车,衣诀翩然,宛若仙人。
他缓步来到摊位,轻轻启唇,“糖葫芦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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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卖?”
老者一时愣神,结结巴巴地说出了价格。
顾怀存并未随身带钱,而是车夫马不停蹄地过来付了钱。
他拿着与身份不符的一串红溜溜的糖葫芦,像是九重天上的神仙偶尔下凡领略人间烟火,街景此刻都模糊起来,世界仿佛顷刻之间便只剩下了一袭白衣的师父。
顾怀存拿着糖葫芦踏上马车,鸦羽似的睫毛低垂,“吃。”
他将糖葫芦递给李秋水。
李秋水接过,嘴角一撇,眸中亮闪闪的满是感动,“谢谢师父,师父你对我的真好。”
眼见面前明眸皓齿的小徒弟咬开糖葫芦,眉眼也没有了先前的烦忧,顾怀存心情终于舒畅。
“若是爱吃,今后日日来买。”
李秋水眉眼弯弯,声音是化不开的蜜糖,“谢谢师父。”
二人回到医馆时天色已黑。
李秋水在下了马车后一直吞吞吐吐,顾怀存耐心地望着她,她这才道:“师父,我还用去您房中受罚吗?”
这话被恰好迎面走来的李不言听见,闻言脚步不稳,差点左脚绊右脚摔倒在地。
顾怀存淡淡望他一眼,“不用,你在自己房中好好歇着。”
李秋水立刻装作“我很乖很听话”的模样点点头。
“切莫不要晚上偷跑出去。”顾怀存对小徒弟的乖巧存疑,还是多嘱咐了一句。
另一边的李不言伸长了耳朵想要听到二人在聊些什么,被顾怀存叫住。
“师父。”
他耷拉着耳朵听着师父安排任务,只恨自己那颗怎么也管不住的八卦的内心。
李秋水在一旁偷笑,等李子智来寻几人用晚膳李不言才得以脱身。
李子智同师父汇报着后厨的开销用度,李秋水便同李不言先告退。
李秋水肚子咕咕作响,李子智便带着她来到了后厨。
李秋水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方才的糖葫芦更是开胃,见还有些刚清洗过的食材,便洗了手对李不言道,“师兄,待会让你瞧瞧我的手艺。”
李不言挑眉,“小师妹这不食人间烟火样,还会做饭呢?”
“不食人间烟火的是师父可不是我。”李秋水道。
李秋水早年丧父丧母,早早便开始学着自己做饭烧菜,到了现在,已经成了她的拿手手艺。
她垂下眼帘,忧伤一闪而过,又笑道,“我可会做菜了,师兄等着吃就行了。”
古代做饭用具跟现代大有不同,还好有李不言在一旁当个帮手,李秋水磕磕绊绊也做好了几道菜。
李不言也从一开始对小师妹连烧火都不会的嬉笑变成了眼冒星星,狂吞口水的馋样。
李秋水递给他筷子,“师兄先尝尝?”
李不言忙不迭接过,夹起一筷子,入口便是鲜香,“好吃!好吃!”
“没想到小师妹这么厉害!”
等李子智来到后厨,发现竟是由小师妹完成了剩下的菜,更是止不住地赞叹,这二人围着她夸奖都把李秋水夸得不好意思起来。
从前自己做饭只是为了生存,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有成就感。
几人将菜端上桌,却没想到顾怀存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