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黑不见底

作品:《绝命十二簪

    屋顶机关被触发后,角落出现了一个向上的楼梯。


    两人登上平台,这里除了比较开阔外并没有其他东西,于是戚研商决定顺着长廊去另一座建筑看看。


    长廊的两侧长有高大的树木,长廊被隐藏在其中,在其中行走也不用担心会被发现。


    沿着长廊一路前行,许久才到达另一栋建筑。


    尽头是一扇封闭的门,门闩就放在外侧,是无法从内部打开的,戚研商有些犹豫是否打开此门。


    “万一开门了里面有人怎么办?”林霁荷小声问道。


    可是她们除了打开这扇门以外也无处可去了,只能折返。


    戚研商最终还是将手放在门闩上,小心地将门打开了。


    好在,房间内漆黑一片,似乎无人。


    戚研商先行摸黑进入,一只手牵着林霁荷,两人慢慢地走了进来。


    内部实在是过于黑暗,除了门口照进的一丝光亮外,再深处的地方一点也看不见,戚研商下意识地去摸袖中的火折子,却被一只手制止了。


    “太黑了。”戚研商以为是林霁荷阻止的,便开口说道。


    然而那人并不是林霁荷,一个陌生的女声传来:“别点火。”


    那女人似乎并无恶意,只是制止了她的动作,并没有采取其他措施。


    身后的林霁荷不敢说话,只得紧紧握住戚研商的手。


    戚研商也有些紧张,她试探着问道:“姑娘,我们只是无意中找到这里的,没有想抢你的东西。”


    那女人没正面应答她的话,只是问道:“你有没有嗅到什么?”


    嗅到?戚研商深吸一口气,空气中确实弥漫着一股只有食物才会散发的气味,她道:“有香油?”


    “没错,跟我来,你们慢慢走,地上全都是香油。”女人牵住了戚研商的衣袖,带着她缓缓向前。


    脚下确实感觉到有什么极其湿滑的东西,她即使走得很慢,仍然感觉自己难以掌握平衡。


    林霁荷跟的极紧,由于看不清脚下的路,她有好几次都踢到了戚研商的脚,好在两人略微控制才没有摔倒。


    不过这样的平衡也没能维持多久,突然的一个转角,林霁荷猝不及防,她首先未能保持平衡,左脚的步伐偏斜了一点,再次踢到了戚研商,而此时正好戚研商的重心放在被踢到的那一侧,最终两人还是摔倒在了地上。


    在这样黑暗的环境中摔倒,眩晕感更加猛烈,戚研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觉得触及地面的地方被摔得生疼。


    “你们没事吧?”女人问道,她没有跟着摔倒,伸手想要扶起戚研商。


    戚研商却站不起来,如此湿滑的地面,她无法脚下用力,只能勉强坐在地上。


    一般这种突发情况,林霁荷应该已经开始嚷嚷,不知为何此时她十分安静,戚研商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我无大碍,不知道她如何。”戚研商吃力地转身,在黑暗中摸索着林霁荷,能感受到她的身体还微微起伏着,应该也无大碍。


    戚研商爬到了她的身边,伸手将她的头轻轻托起,道:“林霁荷,你摔到哪里了?”


    林霁荷只是用鼻音轻哼着,没有说话。


    此时女人也走了过来,不知为何她没有受到香油的影响,戚研商感觉到她在另一侧蹲下,同样将手伸到林霁荷头下,突然说了一声:“不好!都是血!”


    血?戚研商下意识以为手上黏着的液体是摸到了地上的油,没想到这竟然是林霁荷的血?


    “怎么办?”戚研商有些慌张,她什么也看不见,又下意识去摸袖中的火折子。


    女人喝止了她:“不能点火,这里会燃起来的!”


    此刻戚研商也顾不着其他,她原本是想等到安全的地方再去问那女人情况,可现在林霁荷已经负伤,她不得不先开口:“你到底是什么人?这里为何一地的香油?”


    “我没想害你们!”女人道,她的力气十分大,竟然将林霁荷的身体托起,似乎将她向一旁拖去,“这里有些纱布,我先帮她止血,你向左侧转一点,一直慢慢往前,就能过来了。”


    戚研商没有办法,只能暂且听从她的话,向她的方向一步步挪去。


    终于摸到了一个像椅子般的物体,她支撑着身体,坐了上去。


    “你怎么能看见?”戚研商虽然稍微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可仍旧有些头晕。


    女人缓缓道:“你说错了,我是个盲人,之所以能‘看见’,靠的是听觉。至于为什么能够不受地上香油的影响,因为我的鞋是特质的。”


    听说五感失去其一的人,其他感官会变得异常灵敏,那么此人能够在黑暗中自由行走也较为正常。


    “她只是摔到头,晕过去了,并没什么大碍,那些血应该是划到边角了,现在已经止住了。”女人接着说。


    戚研商分辨不出她话中真假,印象中参加比试的人并没有什么盲人,问道:“请问你究竟是谁?”


    女人答道:“我叫恒越,自我失明后一直在这里,地上倒的香油,也是为了自保。”


    “自保?”若是地上的香油燃起,怕是也无法自保了。


    “没错,你能够到这里应该也不是一无所知吧?”恒越问。


    戚研商觉得也没有隐瞒的必要,说道:“我们是在那边发现了机关,莫非这与那坊间异闻的‘狐爪围’有关?”


    恒越嗯了一声,道:“‘狐爪围’在民间被称为不祥的化身,这其实是误传,或者说是对它的一种掩饰。”


    “那真实情况是什么?”戚研商问。


    “是一种指向,前朝有一富商将全身家当藏于墓中,而造墓之人皆被暗杀,之后无人得知这万千珍宝的坟墓所在何处,而富商留下的唯一线索,便是‘狐爪围’。”恒越说着,叹了口气。


    原来是此等原因,那么与“狐爪围”有关联的人皆为殒命,那并非什么鬼力乱神,而是在利益驱使下,被他人杀害。


    戚研商继续问道:“我在那处见到一具尸骸,你可知是何人?”


    恒越答道:“我不认识,但那人是我杀的。”


    “什么?”戚研商听到这个答案有些惊讶。


    “那人从我处抢夺了有关‘狐爪围’的诗集,我只是拿回来罢了。”恒越道。


    此时戚研商终于将一切串联起来,看来李云山所撰写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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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集,就是解读了“狐爪围”,相当于一本藏宝图,那么这些人争相抢夺也不足为奇。


    “那这本诗集……现在在你这里?”戚研商试探道。


    恒越沉默了一会,道:“是在此处,那是李云山的绝笔之作,不可能给你。”


    然而戚研商从未想要得到此书,虽然也是李云山所写,可她却对什么财宝毫无兴趣,若是带在身上,难免惹来杀身之祸。


    可是她还有一点不明白,问道:“这里已经被用作十二簪比试场地你可知道?为何他们都没有发现你……藏有那本诗集吗?”


    恒越笑道:“他们确实知道我在此处,可知道我有诗集的也只有你一人。我不过是个看起来年过百半之人,在此修身养性,谁能管我?”


    这其中定有其他事情恒越仍做隐瞒,她与李云山究竟有何关系,才将诗集交她保管?为何恒越只是将诗集收藏好,却没有孤身去寻找那宝藏?


    不过戚研商也对此不太感兴趣,她只是想要赢得这场比试。


    林霁荷恰逢此时醒了,她头痛欲裂,睁眼却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慌张地道:“小商?你在这里吗?我是不是瞎了?”


    “没有,这里本来就很黑。”戚研商伸手去摸,正好抓住林霁荷的手。


    恒越松了口气,道:“还好你醒了,没多大事。我们小心点去楼下吧,那里没有香油,我拖着她,你跟在后面,小心点走。”


    林霁荷完全不知目前是什么情况,只觉得那说话的陌生女人力气极大,将她拉了起来,扶着下了楼。


    幸好楼梯上没有香油,戚研商慢慢摸索着,也走了下来。


    恒越将一盏油灯似的物体交给戚研商,道:“现在你可以点灯了。”


    戚研商取出了火折子,点亮了油灯,她终于能看见了,只是此刻眼前的恒越,面容竟然极为可怖。


    “你的脸是怎么了?”林霁荷同时见到她的脸,惊讶地问道。


    恒越道:“这里曾经有过一场火灾,我的脸也是那时烧伤的,也因此失明,还好扑灭得及时。不过那时我也学会了在地上倒油,如果无法反击,就同归于尽。”


    “恒前辈,我们能否在此先借住一晚?”戚研商问道,她琢磨此时已经不早了,并且通过长走廊,也已经不知道此刻在何处,出去找住处恐怕要耽误许久。


    恒越点头:“可以,我这里有些吃的,你们请便。还有些药膏,这位受伤的小友擦一下吧。”


    说罢,她从旁边的桌上拿来了几个馒头,和一瓶药膏,递给了戚研商。


    那馒头的形状很奇怪,看来是恒越自己做的,便问道:“前辈,你从哪里得来的面?”


    恒越笑道:“那当然是出去买的,我独居于此,总不能等着别人来给我送吃的吧。”


    “这个地方是可以随意出入的吗?”林霁荷问道。


    “没人拦过,这劳什子比试,与我无关。”恒越道,她似乎不想再聊下去,便转身上了楼。


    戚研商解答了这个问题:“你忘了蔚炎凤吗,她就是自行前来,规则没有说不让出入啊,只是地处偏远,较为难找。”


    林霁荷却道:“谁是蔚炎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