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无序狂欢 十

作品:《怪物饲养员[无限]

    “预祝各位游戏愉快。”


    AI女声结束后,校园内安静沉默。


    等了很多分钟,对面宿舍楼才爆发第一声欢呼,但是没有人应和。


    他们在怀疑规则的真实性,元听沄也是。


    她猜测是因为第二轮规则被发现,所以副本幕后不得不放弃原有的规则,临时制作了一个糖衣炮弹。


    有一点值得肯定:他们绝不可能让玩家轻松通关。


    但是这种存在于玩家之间的普遍的怀疑并没有持续多久。


    一连三日,校园内没有怪物出没、没有人员伤亡,大部分玩家都放松了心情,正式拉响狂欢的序幕。


    毕竟按照游戏官方的说法,出了一个副本还有n个副本,九死一生的时候多着,难得有几天能够不受课业和现实的滋扰,恣意享受短暂的欢愉时光。


    程茵拉元听沄进了存活玩家的大群,17个人的群有170个人的效果,群消息一条接一条,每天都在快速刷屏。


    元听沄不得不把手机调成了震动模式,后来直接开启了群消息免打扰。


    三天里她偶尔会打开群,查看群员信息。除了程茵和最早救下的音乐教师,有两个是一起上过课的同学。


    应悬没入群,还没有被人发现。


    不过不得不说,在长时间神经紧张之后,毫无规则束缚的自由很容易让人降低警惕心,全身心沉醉其中,特别是知道接下来的副本会很艰难的情况下。


    就像背着巨额贷款后,赌徒丧失理智的一掷千金。


    天色尚早,元听沄靠在阳台看日落。


    她余光一瞥,看见宿舍楼里有玩家陆陆续续地往操场的方向走。


    元听沄打开手机,上划消息,起因是有人提出时间还早,不如在一起聚一聚。


    这批玩家大部分都是大学生,以往这个时候不是在准备课业,就是抱着手机傻乐。


    但副本内无法和外界沟通,很多社交软件、短视频或小说平台都无法使用,娱乐项目少了很多。


    元听沄换了身衣服,出门的时候已经偏晚,她是倒数第二个来到操场的人。


    倒数第一是应悬,她和他在宿舍楼下相遇,眼神相撞后元听沄率先移开了视线。


    走到操场,玩家们围成一圈坐着,元听沄往倒数第三程茵的方向移了移。


    程茵凑近元听沄嘀咕:“他怎么老跟着你啊,不知道什么叫前男友吗。”


    “对了”,她话音一转,“我们组的支配者是谁,我在群里没找到。”


    “啊,”元听沄有点心虚,“怎么可能,你检查所有人身份卡了吗?”


    “没有,”她示意元听沄看斜对面,“我没有检查江老师的。”


    元听沄垂着眼帘,若有所思。片刻后她又问:“谁提出的来这里?”


    程茵往音乐教师旁边一指。


    音乐教师旁边坐了个短发青年。他单手撑着脸,闻言扫向她,轻佻笑了笑。


    元听沄别过眼,看见有玩家带了酒水食物,递过来时她以不擅长喝酒拒绝了。


    旁边的应悬有样学样,一字不落地复制了元听沄的话。


    突然有人疑惑说:“哎,怎么数起来有18个人?”


    闹哄哄的人群一瞬间静了。


    多出来的应悬安静地坐在元听沄身边,他看见她剥开糖纸,将粉红色的糖果送进嘴里。


    他也捻起一颗糖果,剥开糖纸,甜腻的味道充斥着口腔。


    元听沄觉得这糖有股廉价的甜味,甜得太过浓烈,甜得她直皱眉。


    余光看见伪装成前男友的怪物又捻起一颗糖,她想起怪物好像都挺喜欢吃甜食的。


    要是他能被她杀死收容,她一定攒钱给他买怪物奶粉,然后让他扮演各种人打副本,她实现躺赢。


    元听沄撑着脸做春秋大梦。


    “或许是……系统统计有问题?”


    有人弱弱开口。


    这个理由显然不能服众,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多出来的是谁。


    “不如大家介绍一下自己的身份姓名和在副本中经历,同一组或认识的玩家可相互证明。”程茵举手,高声说。


    大部分人赞成了这一提议,从程茵开始自我介绍,“我叫程茵,大二,第二组。”


    她拿出身份卡,同时往元听沄的方向看过来,“我和他俩、还有江老师是第二组的。”


    音乐教师姓江,全名江菏。


    元听沄的自证更简单些,因为玩家中有两位同学认识她……当然,他们也认识元听沄身边的应悬。


    元听沄将手里的糖纸拧成小团丢进垃圾桶,越多人认识应悬,她越不好动手。


    应悬简短介绍完后,轮到了个带黑色边框眼镜、头发不太多的男生。


    “我叫周臻,第六组。”感觉到所有人目光一瞬间聚焦在他身份,他颇有些不自在,耸耸肩,“我身份卡被支配者抢了。”


    “那有你们组有人认识你吗?”


    他摇头,“我在教室睡了一天一夜,出来时才知道支配者被杀了。”


    命真大,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感叹。


    程茵看向同为六组的几位玩家,没人能证明他说的是真是假。


    空气一时停止流动,静得有些尴尬。


    见旁人目光怀疑地打量他,血气往周臻脸上窜,他憋红脸指向应悬,“那他是不是连群都没入?有人认识,就能证明一定是他吗?”


    18个玩家面面相觑,这样确实找不到谁是多余的那一个。万一多出来的那个已经被怪物替代了呢?


    “游戏内测,bug多很正常。”


    音乐教师旁边的男生突然说话,人群里稍微安静了些。


    站起来的周臻犹豫张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他坐下后空气流动得艰涩,在场每个人心中想法都不一样。


    元听沄认为他就是玩家榜一,其他玩家对他也都是疏离畏惧的态度。


    因为积分越高,意味着等级越高。


    元听沄一直卡在二级,对面青年已经升到了三级。


    注意到元听沄的目光,青年偏头,灯光洒在他大半张脸上,元听沄这才看出他和江菏有几分相似。


    “我叫江谌,第七组,抽到的身份是支配者,其他玩家都死光了。”


    “所以也没人能证明我说的是否属实。”


    身为姐姐的江菏没为弟弟说话,她倒了一杯可乐,慢悠悠小酌。


    元听沄垂着眼,她记得拉着江菏从莫莫西里斯手下逃生时,对方明明很害怕,现在却有些过于镇定了。


    江谌又说:“现在所有人都觉醒了天赋,如果我们互相猜忌,最终存活人数只会比17个更少。”


    “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他将手中的骰子丢到飞行棋的地图上,“继续玩。前几天吃好喝好,不也没事吗?”


    这不说了等于没说吗。众人嘀咕,但没有人大声说出口。


    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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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氛又一次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沉默是被身为姐姐的江菏打破的。


    她既是江谌的姐姐,也是老师,在场大部分学生对她怀揣着友好的态度。


    “今夜的聚会还继续吗?深入了解也是一种观察敌人的方法。”她举着纸杯笑了笑。


    江谌:“继续。”


    还玩什么?元听沄不解这对姐弟的脑回路,她抱着腿,观察每个人的神色。


    江菏提议,“玩个游戏谁输了,谁就自我介绍,然后表演个节目,如何?”


    有人应答,有人反问:“玩什么?”


    江菏想了想,“丢手绢?谁被追上谁表演节目。”


    人群中响起低低的哄笑声,气氛比之前舒服了些。


    在小学生之中广为流行的丢手绢,对一群太久没接触的大学生来说居然还有些新鲜感。


    而且他们人多,一般的游戏施展不开。


    “从谁开始呢,”江菏从背包中拿出一张四四方方的手帕,她突然看向元听沄,“元同学,从你开始吧。”


    程茵靠近元听沄说:“江老师多大了,还挺有童心。”


    “确实。”元听沄站起身,她走了一圈,随手把手帕丢到了周臻旁边的娃娃脸身后,在对方追上来之前回到原位坐下。


    娃娃脸没追到她,老实走到圆圈中央自我介绍。


    不知道是谁在起哄,“表演一个!”


    娃娃脸耳朵通红,磕磕碰碰说:“我不会唱歌和跳舞,能不能换一个惩罚方式?”


    几经讨论,惩罚被换成了大冒险,娃娃脸被要求去黑暗的篮球框下待十分钟。


    娃娃脸走了,但游戏继续。


    娃娃脸旁边的黄毛自告奋勇,拿过了手帕,一边高歌,一边绕着人群走。


    元听沄对这游戏实在没兴趣,她手撑着脸,视线在新一个拿着手绢的玩家之间打转。


    拿着手绢的玩家都走了好几圈才放下手绢,元听沄目光移动,看见手绢被放在了程茵身后。


    程茵拿上手绢去追他,但没捉到。因为上一个玩家的位置离得很近,程茵还没来得及发力,对方就已经跑到了原位。


    元听沄数了数,程茵和上一个拿手帕的玩家间隔了三个人。


    输家程茵唱了一首歌,嗓音清脆悦耳。唱完歌后,她拿着手绢,去找下一个倒霉蛋。


    元听沄看见程茵绕了好几圈,最终越过了周臻,把手绢丢到黄毛身后。


    她眯眼,抛开不在场的娃娃脸,算上自己、应悬和周臻,程茵和黄毛之间又隔了三个人。


    元听沄轻轻拧眉,记录下之后几局手绢的位置,有几次的间隔人数不是三,但其中包括了被丢手绢的人。


    如果去掉被丢过手绢的人,只算还没有轮到的人。那前后两次拿到手绢的玩家之间依旧隔了三个人。


    她的视线从江菏平静的面色上抽离,落到饶有兴趣地看着游戏的江谌身上。


    江谌挑眉,示意她看旁边。


    元听沄看向应悬的方向,手绢被丢到了他的位置。


    在他拿着手绢准备起身时,元听沄拉住了他衣袖一角。


    “已经过了十分钟了。”


    众玩家闻言,才想起被遗忘了的娃娃脸。


    他们齐齐转头,看向远处黑暗的角落。


    隔得太远,很难看清什么。


    周臻带着眼镜,视力也不算好,他指着篮球框的位置,问:“框上怎么吊着个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