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 40 章
作品:《陷落晨昏》 明遥又想到了那个用户给自己发消息的节点,是两年前。
如果说是两年前开始喜欢的,那也对不上啊。
“还是再喝点吧。”
这问题怎么也思考不出来,明遥继续让酒保给自己倒酒,郑满栀笑嘻嘻地和她碰杯:“快看台上!”
中央的高位舞台上,已经冲上来一队男人。各个都有一米八以上,身材壮硕,脸上画了演出妆,都很精致。
穿的都挺少,小背心就遮住了些该遮住的地方。
音乐也随之变化,DJ的鼓点震耳欲聋。
台下一阵欢呼,男女都很激动。而那些演出的男演员各个都很卖力,一边举着话筒唱歌,一边深情款款地和台下的观众们对视,互动。
有工作人员拿来棒棒糖给男演员,男演员转而将棒棒糖棍叼在了自己的嘴里,然后和观众十指相扣,把另一头棒棒糖圆润的那一端送进了女观众的口中。
明遥:……
“我有点想吐。”她麻木地把目光从台上收回来,“这就是你说的演出啊?”
“啊啊啊啊啊啊!我也要去!”郑满栀上头地大喊,继而被骆璟黑着脸捉住,“别闹了!”
郑满栀:“叫经理来,我要这几个长得顺眼的单独和我到包厢里互动。”
“我看在你喝醉了的份上不和你计较,但你不许拉着遥妹一起胡闹!”骆璟面色铁青地把乱动的郑满栀箍在了怀里,这局势他控制不住,拿出手机给季斯舟发语音,“赶紧过来接你老婆!她醉了。”
顺便他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先临时找个包厢把这俩喝醉的姑娘休息一下。
郑满栀为了方便看演出,今天和明遥坐的就是外面的卡座。等下季斯舟以来,看到这演出,他会醋死……可能还会怪到自己头上。骆璟感到背后一阵寒意,对明遥说:“遥妹,我们进去喝吧,这外面太乱了不好。”
明遥像没听见似的,眼神凝结在台上。
里面个子最高的那个好像长得有点像季斯舟高中时候的样子。
嗯,身高也差不多。明遥借着酒劲反倒想起来了,季斯舟高中的时候就那个身高吧。一米八三还是八五的样子……个子高就是好,在人群里一眼就能看见。她记得自己代表高一去做升旗手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季斯舟。
他很高,没穿校服,队列里的女生时不时偷偷地回头看他。
她甚至能听见和自己同样站在后面的两个女队员在议论,
“季学长好帅……他防晒的吗,皮肤好白。”
“好想戳一下看看季学长的脸是不是软软的,看他打篮球的时候看过他的腹肌,真的好帅啊呜呜。”
明遥盯着那个男人看,可惜地想:还是不太像的,因为季斯舟从来不在自己的面前穿的这么骚包。
这个夜晚,有许多掩盖在记忆里的片段,趁着主人的防御心被酒精的暂时麻痹,渐渐浮出水面。
骆璟猝不及防地又猛灌了好大杯高度调酒,他本来就是和上一波酒肉朋友喝了来的,现在各类酒精混合,他也是遭不住了。
明遥手中的酒杯被拿走了,面前的光线被掠夺,她整个人都被笼罩在阴影里。
同时,台上的六七个男人演出也到了高潮,“垮擦”一声把贴身老头背心扯成了两半,裸着上半身,骄傲地展示着自己的胸肌。
“啊!!!再继续脱啊!”
……
骆璟看见站在明遥身边的季斯舟,一颗心顿时蹦到了嗓子眼!酒都醒了两份,他怀里的郑满栀吃痛出声:“喂!抓我干什么!”
再转眼,也看见了冷冷地看着他们的季斯舟,以及季斯舟身后台子上群魔乱舞的一群裸男。
呃。
郑满栀:“是误会,骆璟叫我们来看的。”
季斯舟不再看他们,再低头去和明遥说话的时候,声音和表情重新变的温柔起来:“明遥,我来接你回家了。”
始终沉浸在自己回忆里寻找那些被遗忘的细枝末节的明遥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的身边还站了个人。
她抬头,仿佛看见了自己高中时候偷偷看过的那个俊朗学长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明遥愣愣地抬手,贴在了季斯舟的脸颊上,然后两指戳了戳。
很软。
“原来她们讨论的是真的。”明遥茫然地睁眼看他,下一秒,季斯舟伸手揽住她的腰,把人从椅子上带了下来。明遥没有反抗,而是顺势扶着他站了起来。
“季斯舟?”
季斯舟听到明遥现在才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很低的应了声,转而向后给骆璟一个我现在先不收拾你的眼神。
“还能自己走?”
明遥点头:“可以。”
但她穿的高跟鞋说不可以,才往外走了半步就看着要倒,季斯舟连忙将她扶住了,低沉着声音,“靠着我。”
骆璟撑着一丝清明,跟在季斯舟和明遥的后面。
明遥只是看起来没醉,实际上在发现季斯舟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松懈下来,昏沉感也随之而来。
坐进副驾驶,她模糊地意识到——这停车的位置,似乎和自己上车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
一到车里坐着,郑满栀就迷迷糊糊地坐进沾了座就闭上了眼睛,骆璟也不知道她是真睡还是假睡,但他不敢睡。
季斯舟对着自己的时候低气压严重,除了对他老婆温柔有加……这狗东西还是一如既往的重色轻友,他就知道。
可明遥怎么一进车里也不和季斯舟说句话呢?好尴尬,这小情侣吵架的氛围,自己就该在车底。
哎……
“我要去趟墓园。”
骆璟被明遥的声音惊得又清醒了几分。
大晚上的!快十二点了啊现在去墓园吗!!!
关键是季斯舟还说:“好。”
骆璟没有反驳的余地,本车唯一没喝酒的司机咖位最大。要不是因为来接明遥,谁敢使唤季斯舟当司机的啊。
季斯舟:“晚上好玩吗?”
“好玩,酒很好喝,很甜。”明遥笑了一声,又呼出一口气在手心,“没有酒味。”
其实是有的,但明遥的身上香香的,盖住了她的酒杯。
可能调的酒也是果香调而已。
季斯舟又问:“人好看吗?”
骆璟在后面急道:“你听我说,真不是我拉她们去看的啊!”
郑满栀没睁眼睛,嘴里却说话:“你不喜欢她吗?你的白月光……唔。”她的嘴被季斯舟给捂住了。
祖宗啊祖宗,别添乱了!
“什么人。”明遥盯着前方的红绿灯和不时疾驰而过的车,皱眉回忆,“我只看到了一个最好看的。”
季斯舟询问:“哪一个?”
他进去的时候,看见那群男人正好在撕衣服。他倒是不知道,原来明遥喜欢的是这种风格类型。
明遥笑的很娇:“就是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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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刚刚戳过季斯舟的手指,即将越过中控,再度去戳季斯舟的脸,中间想起了季斯舟在开车,在半空中的手,轻轻地落在了季斯舟的大腿上,拍了拍。
开车的男人呼吸一顿,紧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
他说:“明遥,你喝醉了。”
“嗯,当然是喝醉了,喝醉了我才想起来好多事情,原来之前是我没看清。”明遥的手还放在那里,前方的灯光一晃,白皙的手指印在男人墨黑的西裤之上,显出几分勾人。
“到了吗?”
“快了,你先……把手放开。”季斯舟的心跳开始加速,他告诉自己只是因为明遥喝醉了,仅此而已,“别着急。”
骆璟在后面一声不吭地听着:你们到底是谁撩谁啊!
明遥没放开,季斯舟加了速,很快就到了墓园大门口。
她要下车的时候,季斯舟才从后备箱里拿出一双平底鞋为她换上,明遥也没问这平底鞋他什么时候放在车上的。
她往里走去。
又停住,回头对着季斯舟勾勾手:“过来。”
郑满栀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挂在了骆璟的身上,愣愣地看这前方的这一幕:“她好会训狗。”
骆璟压着嗓音:“你乱说什么?”
话刚落下,他抬头就看到季斯舟顺从地走了过去,扶稳了月色下的女人。
恍惚了。绝对了喝醉了酒恍惚了。
明遥的心绪翻涌,静静地来到母亲的墓碑前。季斯舟似乎早已知道她有话要自己倾诉,挡住了骆璟和郑满栀,带着他们站在远处。
骆璟心情复杂:“兄弟,你不去见一下丈母娘吗?”
郑满栀:“到哪儿了……我做梦着吗,我死了?谁说的黄泉路上还有这么多鬼火……”
季斯舟道:“这是萤火虫。”
此时正是萤火虫出没的时候,星星点点着凉了清冷的墓园,驱散掉心中的烦闷与害怕。
明遥蹲下来说了一阵,才低声道:“原来他真的喜欢我。我带来给您见面,就当您是同意了好不好?就算只有三个月,那也试一试吧?”
自然是没人回答她的,但她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她朝那边的众人走去,伸手捕住一只萤火虫在手心,到了季斯舟的面前给他看,“这里的萤火虫真多,每次来都有。我记得小的时候来就有,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是以前的那些萤火虫。”
季斯舟道:“我听人说,死者对生者的思念会变成萤火虫,这样他们来祭奠的时候就不会孤单。”
明遥摊开手,那只萤火虫竟然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也不飞走,“那你说,这是我妈妈在想我吗?”
她的表情很叫人心软,季斯舟伸出手摸了摸明遥的头发:“她一定是挂念你的。”
骆璟说:“这萤火虫……哦!我想起来了,这不会就是你高二的时候偷偷放的那批吧?!”
明遥一惊,手上的萤火虫飞走了。
“你说什么?”
“他没说什么,是喝多了胡言乱语。”季斯舟面不改色,扶着明遥的肩膀让她和自己走到一起,“走吧,该回家了。”
“你让我说!别藏了!”骆璟心情激动,酒劲已然到达了巅峰,指着漫天的萤火虫:“我记得啊!就是高二他拿了奖学金的那一天!我还想着让他请我吃好的,结果他不在家,我不放心就找管家问了他去哪,还以为他去墓园想不开,结果就看到他在这灰头土脸地挖水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