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 50 章

作品:《我真不是最终BOSS

    原本以为那间房子已经那样了,住户大约凶多吉少,成为三颗头颅的一员。


    然而面前这人显然活蹦乱跳。


    “女士,我想你应该清楚,你的房子已经成为了凶杀现场。”白崖礼貌地说。


    “那不是凶杀现场!”玛莎下意识大声反驳,却又降低了声音:“那只是一个,一个小小的....”她似乎找不出词了。


    所以她是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白崖眯起眼,现在的发展并不在计划内。


    在原本的计划中,他们这时候应该在排查可疑地点的路上。


    换句话说,进行得太顺利,以至于有些太快了。


    白崖叹了口气,决定换个方向:“我想我们需要重新认识一下,你可以叫我白崖...”


    旁边传来一声惊呼!


    “卧——!”站在蓝发女人旁边的玩家被她撞得连连后退。


    插科打诨的玩家们愣了一瞬间,反应过来的时候,蓝发女人已经半个身子越过了天台栏杆。


    “抓——”白崖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完,下一秒,蓝发女人沉默着消失在了视野中。


    扑通!


    沉闷物体落地的声音在建筑物间回荡,久久不停。


    所有人都呆住了。


    谁也没想到,已经被捆住、自始至终没有反应的人会突然跳楼。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白崖深深吐出一口气,不断捋着头发,一不小心拔了几根毛下来。


    他重新看向自称为玛莎的女孩:“首先,我想确认你应该没有跳楼的想法吧?”


    “........”玛莎呆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不!不不不,没有,我没有。事实上我刚认识她!”


    她急匆匆说着,想从衣服夹层里掏什么东西。几杆枪却立刻指了过来,是已经完全警惕起来的玩家们。


    玛莎满头大汗,想要去拿东西,同时又想举起双手示意,手忙脚乱的。


    白崖伸手示意了一下,等玛莎点头后轻轻从夹层里抽出那张薄薄的卡片。在看清上面的字,他挑起了眉头。


    这是一张身份卡,西城身份卡。


    捏着卡片晃了晃,白崖用眼神示意下面那位:“这是她给你的?”


    “对!对。”玛莎连忙说:“她给我这个,作为交换,我的房子给他们使用。并且,并且要去听他们传教!”


    “你捡了这么大的便宜?”白崖嗤笑一声,身份卡的价值可是远远超过这点东西。


    玛莎也知道可信度很低,急得恨不得有监控给对方看。


    然而就在她思绪纷乱的时候,眼前这白头发的人忽然把身份卡递到眼前。


    玛莎下意识想去抓,却抓了个空。


    白崖弯着腰,抿着嘴看她:“我把这个还给你,作为交换,你带我们去那个‘传教’的地方。怎么样?”


    得到的回复自然是疯狂点头。


    玛莎整个人都在颤抖,她本身就对天降馅饼抱有怀疑,答应去传教也只是完成要求。至于房子里的场景,她没看到,只是在外面等着。


    现在看到好端端一个人,突然就跳了...就像是被附身了一样。


    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


    这种想法越演越烈,尽管没人问问题,玛莎还是一股脑把自己知道的都交代了。


    “她管自己叫做掘墓人...说我有自己看不到的潜力,还举了例子。她只是让我在房子外面等着,然后她就带我去传教的地方...


    “我知道她想带我去哪,真的!”玛莎一边带路,一边止不住地颤抖:“她跟我说了几个特征,好像很确定我会再去的。”


    也许是真的吓到了,玛莎的话头根本止不住。


    白崖安静地听着,慢慢摸上了腰后的手枪,一道消息通过终端发送到玩家们的耳机中。


    机器音冷冰冰地播报。


    【来自白崖的消息:准备好□□,不要留手,炸了他们的大本营。】


    现在时间,两点十分。


    ....


    “让我们怀着感恩的心,让我们怀着自省的心。”


    暗沉的石屋里,墙壁两边的绿色烛火燃烧,烧出白色的烟。


    站在台上的人语气恭敬,穿着却是地下城常见的工装裤和背心。身上干干净净,连个伤疤也看不到。


    在台下,十几个人蜷缩在地上,仿佛是在母亲子宫,安详地呼吸着。


    而更后面,则是数十位跪在地上,闭着眼的人。


    在房间的正中心挂着两幅画,只是光线昏暗,看不清长相。


    两幅画距离较远,中间挂着把杆子一米七的巨斧。


    “今天将是一场盛宴,我们期待她的归来,期待她能够审判末日。”台上的男人鞠躬,一位同样穿着普通的长发女人从侧门走入。


    侍从端来一个铁盘子,上面放着把左轮手枪,以及一个纸盒子,丁零当啷的。


    男人用块布包住左轮手枪,接着小心翼翼地将六枚铜色子弹装进去。与此同时,长发女人以蜷缩的姿势躺在了台上,闭上眼。


    “威廉,威廉。我们今天的威廉。”男人放软语调,几乎是在以气音说话:“你准备好了吗?”


    长发女人没有动作,只是嘴唇不断开合。看上去像是在嘟囔‘威廉’两个字。


    咔哒,左轮手枪上膛。


    没有丝毫犹豫,男人对准长发女人的脑袋便直接开枪!


    ‘砰!’


    巨大的枪响混合火药味在屋内蔓延,鲜血流逝得飞快,不一会已经流下了台子。


    男人却没在这停下动作,反而面向所有人鞠躬。


    “感谢所有人来目睹这场盛宴。我个人....”他说着,忽然将嘴巴张到了极致,仿佛要吞下一整条面包。


    紧接着,他将枪口塞进了嘴里,直接扣动了扳机!


    又是一声枪响!


    男人的身体失去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上。两泊鲜血迅速扩大,交融在一起,占满了台子。


    三秒后,全场掌声雷动。


    没用多久,人们窸窸窣窣地起身,弹去身上的灰尘。


    刚才的侍从重新入场,他先是羡慕地扫过地上两人。接着恭敬地从两幅照片间取下巨斧,干脆利落地砍下这两人的头,一左一右摆放在台子的两边。


    “真是令人羡慕啊。”大肚便便的中年男人扶着墙壁起身,感慨地对旁边的人说。


    “你也这么觉得吗?”


    旁边那人的声音似乎刻意压低过,显得有些沙哑。中年男人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对方戴着毡帽,遮住大半眉眼。


    “当然,难道你不这么想?”中年男人抱胸站住,眉毛倒竖,仿佛收到‘不’的答案比死了亲爹还严重。


    “其实我更好奇...”那人摘下毡帽,露出白色短发,语气更是纯粹的困惑:“你们这种热爱自.杀的邪教组织,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什么?”中年男人还以为自己没听清,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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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地张大嘴巴。


    而就在这一瞬间的犹豫,白崖深吸口气,气沉丹田,全力发出一声暴喝。


    “动手!!”


    侧门被哐当推开,两个不明物体从外面扔进来,接着立刻合上了门。随着噗嗤的漏气声,那两个物体喷发出浓郁的烟雾。


    仅仅几秒后,刺鼻的气味就像是钻入脑子的小虫,石屋里咳嗽混着打喷嚏,那叫个梨花带雨。


    白崖捂住口鼻,只是眼睛被刺激出了点泪花。轻巧地跳上了台子,持有巨斧的侍从跪倒在地,斧头掉在手边,不断低着头咳嗽。


    紧接着,一群扛着大砍刀的玩家哐哐冲了进来。


    “双手举起!!”


    “不要抵抗——!”


    从矿工互助会搜刮来的□□非常给力,看上去直接放倒了满屋子的人。


    最先冲进来的正是江利,他走起路来拽得找不着北,表情更是凶神恶煞、贼眉鼠眼、不像假的....好在□□掩盖效果很好,没人看到。


    “很好!”江利哈哈大笑,很久没有如此爽快过了:“全部趴下——诶?”


    他的尾音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怎么了?”□□太给力,玩家们也得眯着眼才能顶住,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白雾中环顾:“江哥?江——”


    尾音再次消失。


    “有人偷袭!”理性至上立刻大吼,下意识转身,果不其然看见背后有一人呲牙咧嘴,举着匕首要向自己下手!


    “都注意背后!”


    “靠!”一个玩家慌忙中后退,直接撞到了理性至上身上:“这群人好像都不怕死一样!”


    ...好像都不怕死一样?


    白崖掩着鼻子,遏制住想要深呼吸的冲动。


    他们是没带眼睛耳朵还是没带脑子?这群人以死为荣很明显了!!


    问题不大,玩家们同样不怕死。白崖大声命令:“所有人注意其他人的位置!聚集到一起!”


    这时候□□导致的烟雾也差不多散去,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人影,只是分不清敌我。


    这可给了玩家们巨大的优势——是敌是友先抡一刀上去再说,反正友方没伤害!


    烟雾中的人影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聚集成队伍的玩家越来越多。


    眼看胜势已经不可阻挡,白崖刚准备松一口气,余光却瞥见地上的侍从。


    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彻底瘫了下去,安详得仿佛陷入沉眠。


    白崖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那是蓝发女人沉默中消失在视线的画面,短短几秒后的一声闷响。


    掘墓人是个有自.杀爱好的组织。


    他们会在乎成员伤亡吗?


    意识到这点的同时,白崖猛然瞪大眼睛:“撤退!”


    然而有道机械音盖过了他的声音,那似乎是从天花板上传来的,来自音响。


    那是一声嗤笑。


    噗嗤!


    绿色浓雾从天花板喷泻而出!一个玩家正巧站在下方,还没反应过来就倒了下去。


    ——靠!有毒气体!


    白崖紧急下的反应是就地打滚,捡起掉落的针织帽盖住口鼻,并撤退到墙壁角落。


    只是这么一打滚,他的头似乎撞到了什么。


    白崖抬眼,那是挂着的两幅画像之一。在如此近的距离下,他终于看清了上面的内容。


    那是威廉的画像,他穿着长风衣,眼神下撇。好似在注视着狼狈不堪的白崖,好似在注视着满屋子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