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答案了吗？”


    徐瑶瑶眼中慢慢浮现一丝坚定，凝聚成一道亮光。


    “我选择，回到七零年代当徐瑶瑶！”


    她遵循了自己心中的最终答案，她没有办法丢下陆江一人，甚至知青院的张珍和马薇薇都还在等着自己回去一起高考，她没办法想象自己如果突然的离开，她们将会如何面对？


    至于家人，其实准确的算起来，她并不算是完全地离开家人，一切别离都只是暂时的，她只是换个身份陪伴在他们身旁，只要人在，这些都是次要的。


    那道女声没有任何停顿，似乎早就预料到徐瑶瑶的选择，十分自然的接着她的话继续往下说：“好的，那我现在送你回去，你出现在这里的事情我们会自动合理化，除此之外，你不能透露我们的存在，当然你就算说了，后果只会更糟。”


    徐瑶瑶理解地点了点头，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说出去也没几个人信，指不定自己还会被抓起来当研究对象，得不偿失。


    “那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自己昏倒时陆江慌乱的身影还历历在目，徐瑶瑶想到这里，就迫切地想要立刻回去。


    “你先等着，我得看那边时机合适，才能将你送回去。”


    说完，她彻底消了音，任凭徐瑶瑶再怎么问，都没再开声。


    这片雪白雾境中没有时钟，也无白天黑夜之别，徐瑶瑶甚至都没法判断到底是过了多久。


    这密闭空间无端令人觉得心慌，就在徐瑶瑶再也受不住心理快崩溃之时，她突觉眼前晃晕得越发厉害，终于控制不住地晕了过去。


    这昏沉的感觉像极了最初穿越那日，迷迷糊糊之际，她只觉有一道熟悉声音一直契而不舍的在她耳边响起，但她却一直没听清他的说话内容。


    良久以后，她用尽全身力气睁开眼睛，入目是一张满脸胡渣憔悴苍白的脸。


    “陆……陆大哥？”


    她的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嗓音如破鼓般沙哑。


    陆江一眼不眨地盯着面前的人，似乎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般。


    他久久没有开口，伸出手触摸她的脸，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表明着这一切不是在做梦，眼眶迅速卷起热浪。


    “瑶瑶你终于醒了。”


    看着他破碎颤抖的眼眸，她此刻如此庆幸自己选择回来，如果她就这样离开，眼前这个人到底会经历多大的伤痛。


    “陆大哥我回来了，我们以后永远不分开了，好不好。”


    以后，他们之间再无阻隔，他们这辈子都会在一起，直至白头偕老。


    她以前受制于脖子上那把未落的刀，并不敢轻易跟他谈论未来，而此刻，她终于能给出一个确定的答案。


    陆江将头深深埋在她的脖颈处，双手深深抱住了她，仿佛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怀抱之中。


    良久之后，徐瑶瑶感觉到肩膀处传来湿润触感之时，终于听到了那声迟来的回应。


    “好。”


    徐瑶瑶终于笑了，眼里带着将落未落的晶莹，内心的满足感足以将她吞没。


    他们紧紧相拥，在这个属于他们的小小空间里，再不需要多余言语来表达他们满载的爱意。


    …


    “瑶瑶，你真的是把我们吓死了！”马薇薇拍着胸脯心有余悸地说道。


    张珍难得地红了眼眶，紧紧拉着徐瑶瑶的手不肯松开。


    徐瑶瑶也是醒来后才知道，明明她在梦境之中感觉并没有待多久，但是现实中竟然昏迷了整整大半个月，怪不得醒来时陆江的胡渣长得就快可以扎辫子了。


    “我也没想到我居然昏迷了那么久。”徐瑶瑶拍了拍张珍的手背，表示安慰。


    “都怪那个杀千刀的李翠萍，李红辉害了你一回还不够，她非得丧心病狂混进你家给你换农药，幸亏陈警官查出来是她第一时间就将人抓走了，不然我绝对得去找她偿命！”


    徐瑶瑶心下了然。


    估计这就是那个女声口中所说的“自动合理化”，平日里那刺激气味的农药她这个闻遍草药的鼻子绝对能分辨出来，但那日她喝下去的明明就是无色无味的白开水，却莫名其妙成了李翠萍下的农药。


    这只能说明，为了让她有“选择”回到哪个世界的时机，那个秘境干扰迷惑之下的结果。


    而此时，她并不能说出秘境的事情。


    李翠萍私闯进陆家将水壶里的水换成农药这件事绝对是不争的事实，论起来陈警官抓人也是她咎由自取！


    “一切都过去了，醒了就好！”张珍勾起一抹淡笑，终于缓和情绪。


    马薇薇接过话头，“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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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不死必有后福！瑶瑶你身体怎么样了？三天后的高考还能参加吗？”


    徐瑶瑶点了点头，她目前主要是嗓子因农药灼伤还需要慢慢恢复，其他的倒是并无大碍，考试并不需要动用嗓子，想必这几日好好修养并没有太大问题。


    至于学习上的问题，她们早在一年前就开始复习，这大半个月的空档并不会有太大影响，这点徐瑶瑶并不太担心。


    “薇薇你们复习得怎么样了？”


    张珍她倒是不太担心，可马薇薇成绩要落后许多，没有其他人做对比，徐瑶瑶也不确定她的成绩在几百万的考生之中属于什么水平。


    “我这些天跟着张珍一直没停下功课，反正我是尽力了，其他的听天命！我也想好了，实在不行我就明年重考。”


    马薇薇心态倒是很稳，一旁的张珍更不必说，她唯一害怕的是没有可使力的地方，换成高考这种公平公正的考核，她从来都不带怕的。


    徐瑶瑶满意地点了点头，她的好朋友们都在她顾不上的地方各自认真努力，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她倏地想起另一件事，“那叶知青呢？他复习得怎么样？”


    这大半年来马薇薇和叶知帆发展稳定，如果不是想着高考为重，此时两人早已是谈婚论嫁了。


    “他以前成绩好，捡起来很快，虽比不上你们两个，比我还是绰绰有余的。我们商量好了，如果只有他一个考上，那就他先回去城，明年我再去找他。”


    马薇薇话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但另外两人与她朝夕相对，岂能看不出她的真实情绪。


    “不会的，我们一定可以一起回去！”


    三人相视而笑，只有共同经历过那段黑暗的日子，才能明白同伴间的鼓励弥足珍贵。


    …


    高考这日，陆江一早骑着自行车送徐瑶瑶到镇上考场，随后焦急地在门口等待。


    他并不担心她的成绩，唯一担心的只有她尚未完全恢复的身体会影响她的发挥，没有人比他更知道，徐瑶瑶为了这一天做了多少努力。


    那是为了她的梦想必不可少要迈出的第一步，他希望他心爱的人能达成所愿。


    徐瑶瑶完成最后一科走出考场时，第一眼见到的依旧是门口笔直站着等待的陆江。


    “陆大哥，我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