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6章

作品:《七零姑奶奶每天都想活命

    徐瑶瑶翻来覆去地想了半天都没啥好主意,瞌睡虫悄悄爬上她的眼皮,她缓缓闭上双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被起床洗漱声音吵醒睁眼时,徐瑶瑶脑袋里昏沉沉的,额头上全是冷汗。


    她回想着昨晚梦里那双紧掐着自己喉咙往里灌着农药的褐色大手,心脏有一瞬间停滞。


    这陆江还真是阴魂不散了!


    觉都不让好睡了!


    梦里的恐慌在清醒后全转成了对那人的恼怒,徐瑶瑶在气愤中坐起身来,开始换衣洗漱。


    此时其他人早出了门,屋里冷冷清清的。


    隔壁男知青房子里倒是传出些许声响,徐瑶瑶不以为意,没有过去打招呼的意愿。


    她换了衣服蒸了包子对付几口,将粮票和钱票放在随身内侧衣兜里,转身出了门。


    石门村算是离镇上比较近的村子了,只是这时交通工具欠缺,所以明明只有三公里路程,也要走上一个小时才能到。


    赶集驴车只有在空闲时候才会有,现下大家都在加班加点抢收,驴车那是没影的事。


    徐瑶瑶认命地一步步走着,最开始还走得快些,到后面越走越慢,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才看到镇上略显稀疏的人流。


    因不通买卖,路边两侧并没有交易摊子,徐瑶瑶环顾着四周,打探着去邮局的路线。


    她来到石门村也有好几天,加上路上火车的确时间,算一算家里也差不多该来信了。


    想到前世的姥姥姥爷爷爷,徐瑶瑶的步伐迈得更快了些。


    她自小在爷爷家长大,对姥姥姥爷和爷奶可以说是比对自家父母还要亲切。


    那时她正是小升初关键阶段,姥姥生病去世,没两天姥爷伤心过度也跟着去了,爷爷怕影响成绩没告诉自己,她连姥姥姥爷最后一面都没能见着。


    这事到现在都是徐瑶瑶内心的遗憾。


    今生一定能有重新再见的机会,尽管是换成爸妈哥哥嫂嫂的称呼。


    对她来说,称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


    到了邮局,她第一时间排队,先是将徐爸徐妈寄来的包裹取了,再将之前自己写好的信件寄出。


    她在信里除了说石门村大概情况外,主要是打探秦向东和秦家的消息。


    她手上掌握的线索太少,小本本上嫌疑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出邮局前,徐瑶瑶向邮递员问了问镇上收药材的药铺。


    “药材的话百货广场一楼有卖,但是那里国营应该是不收草药的,如果你要卖药材建议去角园三巷口的中药铺,我记得那边有人收药材。”


    邮递员对着明眸皓齿,嗓音亲和温润的徐瑶瑶,连话都不自觉多说了几句。


    徐瑶瑶感激一笑,随后抱住包裹离开了邮局。


    角园是镇上工厂聚集地,四周都是工人家属院,各处房子紧贴着,人流量巨大,昭示着这里住房的紧张。


    徐瑶瑶用随身携带的衣服包住大半个头,只露出了一双圆润透亮的大眼睛。


    侧身进入小巷,她绕了一圈从巷头穿至巷尾,才看到邮递员口中的中药铺。


    那是一间不起眼的小门店,门口挂着一张看病开药的木牌,店面往来的人倒是不少,许多抱着孩子的人在门口排着队。


    徐瑶瑶站在门口观察了一阵子,才锁定了一旁抓药的青年。


    “同志你好,我想问下你们收药材吗?”徐瑶瑶靠近抓药的木柜,低声问道。


    青年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神略显不耐的回应,“不收,你个小姑娘能懂什么药材?赶紧出去。”


    徐瑶瑶侧身躲过他推来的手,丝毫不乱,眼神盯着他手上配了一大半的药包,胸有成竹开口道,“你手上这帖药里有金银花、柴胡、连翘、蒲公英,应该是治疗热感引起的发烧感冒,只是这个药方偏寒,对成人来说还行,但对小孩来说太寒,加入性温的白芷中和一下正好。”


    徐瑶瑶刚在观察时就发现这贴中药是开给四五岁小男孩的,孩子母亲此时正抱着孩子在门侧焦急等着。


    青年倏地震惊看向她,而后拿过放置里侧柜子上的药方看了看,方子最后一行正是一味白芷。


    他收起刚刚的不耐语气,神情谦和态度恭敬,与刚才判若两人。


    “劳烦你在一旁等我一会儿,我配完这帖药再带你见我们管事,这收药材的事我说了不算。”


    徐瑶瑶点头应好,不一会儿,青年配完手上药包,小心地包好递给门侧女人,仔细叮嘱其熬药方法。


    等女人走后,他叫过旁边的药童顶替其继续配药后,才带着徐瑶瑶来到门面后隔间的桌前坐下。


    “你好,我叫林春生,请问怎么称呼?”


    徐瑶瑶看着他落落大方的模样,也不露怯,“林大哥,你叫我徐知青就行!”


    “成!”这声林大哥明显拉近了关系,林春生面带笑意,“那你在这里等会儿,我去请管事过来。”


    说完,待徐瑶瑶点头应好,他随即拐进内院,往里侧走去。


    徐瑶瑶这才发现这门面后面竟是一间居民楼,看着像是这药铺的家属院。


    她刚才虽然没见着开诊大夫,但是从大家口中不难得知这间药铺里是有大夫坐班开方的,看完直接在店里按方抓药,流程上倒是自给自足。


    这地理位置刚好在家属院内部,附近片区的人一有头痛脑热都往这里跑,一是方便实惠,二是现下卫生所还不怎么普及,大家习惯了看中医。


    现下上头并不允许有个体户,中药铺没啥明显招牌,更像是口口相传遗留的良心老字号医馆。


    药铺收费十分良心,像刚才那位四五岁孩子的母亲就没有给钱票,而是拿了自家杀的母鸡换取草药,也算是以物易物了。


    “你这小子,到底啥事这么火急火燎的,老头子早饭才吃了一半——”


    伴随着骂骂咧咧的声音,徐瑶瑶看见林春生架着一个双鬓灰白的老人进来。


    她立刻站起身来,礼貌地开口应好,袒露来意,“你好!我叫徐瑶瑶,是石门村的知青,我过来是想问问药铺里收不收药材?”


    老爷爷摸了摸他花白的长胡子,看向徐瑶瑶视线里带着审视。


    “姑娘你有什么药材?”


    徐瑶瑶迎着他的打量,面上半分不惧,“目前只有白芷,晒干后大概有十斤。”


    老爷爷收回视线,满意地点了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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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姑娘目光清亮,受压之下临危不惧,是个能谈事的人。


    “小姑娘,白芷我们可以按5块钱一斤收,但是必须是晒干的白芷,不掺杂其他杂草。所有送来的药材必须经由我们检验合格才能收。”老爷爷故作严肃,这药草是重中之重,容不得半点错漏。


    林青松在这小镇上开了大半辈子的药铺,最是知道药材的重要性。


    以往也不是没有过来卖药草的村民,只是那些人不识药理,送来的药材大多是野草,根本用不了。


    所以他每回都是组织药童跟着自己上山采药,药童并不识草药,辨认主要靠林青松和林春生二人,草药类目繁多,量一大就容易错漏。


    因此,如果能采购到大批常见草药,林青松是乐见其成的。


    徐瑶瑶听到老爷爷报的价格,眼睛忍不住眯了起来。


    她见这医馆收费低廉,知道五元的单价已经是高价了。


    “成,都听您安排,我这边没意见!”


    林青松见她这模样倒是稀奇,他活了半辈子都极少能碰上这么爽快的人,还是个小姑娘。


    虽说他见这小姑娘合眼缘所以开的价格已经是上限了,但她竟讲都不讲价直接就同意了,还是挺令他意外。


    “小姑娘,我叫林青松是医馆的大夫,这是我儿子林春生,下回你送药材过来直接找他就成。”


    徐瑶瑶站起身来,抱起随行的包裹,“那行林大夫,等我下次带着白芷再来找你们,大致需要一周时间。”


    白芷从采摘到晾晒完成,按着最近天气大约需要三日时间才能完全脱水,但因她还没有找到晾晒白芷的地方,所以她把时间稍微往后多报了几天。


    林青松点点头应好,药房白芷还剩了些,够用大半个月也不着急。


    徐瑶瑶走出药铺时,脑子里一直盘算着可以晾晒白芷的地方,那片山谷倒是个适合晾晒的好地方,只是到底在山上,危险系数要高一些,若是遇上风雨就更难办了。


    山谷只能当个备选方案,还得再想想才行。


    徐瑶瑶收起思绪,打算先去趟国营饭店,再去百货大楼看看添置些生活用品。


    这年头上国营饭店吃饭是件奢侈的事,徐瑶瑶看过今日供应,点了碗红烧卤肉面,花了八毛钱和一张三两粮票。


    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烧面很快上了桌,肥肉相间的红烧肉,色泽诱人的汤底,配上翠绿的小白菜,分量不少,色香味俱全。


    徐瑶瑶吞了吞口水,一碗劲道的红烧面迅速下了肚,甚至连汤底她都没放过。


    终于明白老人家常说浪费可耻的原因了,任谁经过了这样粮食稀缺的时代,都会不忍心浪费碗里的食物。


    到达百货大楼时,徐瑶瑶摸着撑得鼓鼓的肚皮,满足地舒了口气。


    吃撑的感觉真好!


    百货大楼里基本都是大件儿,三转一响和各类家具电器占据了半壁江山,这时哪怕是镇上能买得起这些物件的人也不多,售货员们工作十分清闲。


    徐瑶瑶扫视一圈,看清地面的标识后,往卖锅碗瓢盆的生活用品类目走去。


    她走得认真,没注意到身后有两道视线一直跟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