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 71 章

作品:《背刺疯批反派后如何苟命

    回去的大道笔直通畅,兵士们远远跟随在后,那些若隐若现的火光减淡了方才的剑拔弩张的威压。


    沈星溯的双手闲适地护在燕洄身体两侧,偶尔蹭过她冰冷的手指。


    他不急着赶路,信马由缰地沿着大道向前慢行。


    他在享受收缴战利品的喜悦。


    借着黯淡的月色,他略一低眸,看到燕洄苍白的小脸,和那明显疲惫至极却又强撑挺直的腰背。


    燕洄身后胸膛火热,又被环抱在高头大马上,夏夜凉风徐徐吹拂,她却难以心安,不时偏了眸光向后隐晦看去,默记着队形,唯恐少了一兵一卒。


    她虽焦急,却也只会借着轻撩发丝的机会仓促一瞥。


    不知沈星溯是如何捕捉到这琐碎细微的小动作。


    辨不出喜怒的声音自头顶骤然响起,止住了燕洄的动作。


    “我若是铁了心想杀他,你以为他能轻易逃走?”


    燕洄背脊微微一僵,下一瞬已乔装若无其事地去看街景。


    都自顾不暇了,却还在为另一个男人忧心劳力。


    沈星溯抿着唇,忽将缰绳一提,马儿甩开四蹄,猛地提速。


    燕洄猝不及防,本刻意保持着距离的后背直接砸进他的怀里。


    就在她想重新远离他时,一条手臂横出,箍住了她。


    沈星溯抽空向她面上看去,燕洄拧紧的秀眉和咬出齿痕的唇瓣明显多有不适。


    沈星溯收回视线,手掌绕了两圈缰绳,稳稳地驾驭着骏马。


    “你不好奇我是如何得知你的计划吗?”


    骏马急速前奔,破开夜雾,在砖面上发出清脆迅疾的蹄音。


    燕洄静静地注视着前方路,恍若未闻。


    “是莺儿出卖了你。”沈星溯简言快语,随即感受到怀中人轻颤,弯唇恶意满满道:“遭人背叛的滋味如何?你深信不疑的人将你出卖得彻底,你却还在念她的好,可恨她,想如何处置她?”


    道路两旁的商铺帷幔在风中猎猎作响,燕洄冷眼扫过他手背上的凸起青筋,半晌后启唇道:“莺儿不过是个小丫鬟,人微言轻,已尽了最大努力帮我,我怎会怪她?更何况,她心性不算坏,若害我,也定然是被人逼迫,我应恨她背后驱使的人才对。”


    她最后一句话意有所指,沈星溯哼笑了声,“你是指责我心性恶毒,又以强权压迫无辜丫鬟咯?”


    燕洄没再应答,可脸上神情已说明一切。


    天际微微发青时,两人抵达了府邸。


    借着一线光明,燕洄总算得以看清这座囚禁自己数十日的牢笼。


    规格不似沈府那般宏伟庄重,装潢却十分精美。


    青砖黛瓦,宅院幽深静谧,别有雅致。


    然而甫一踏入院门,燕洄便觉那数十日间的压迫凝滞卷土重来,欲将梦魇重现,她下意识向回路看去,却正巧对上一双琉璃色的眸子里。


    沈星溯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向前走。


    燕洄暂住的是一间二层楼阁,临窗的高树被砍,只余一只光秃秃的树墩,汩汩流淌的清泉四周种了许多花草,燕洄匆匆一瞥,只认出凌霄花和茉莉。


    难怪她在虫声低鸣的深夜难以入眠时,会嗅闻到幽幽缕缕的浅淡花香。


    二楼的窗柩被工匠加固过,足以应对普通的利器。


    面朝幽深的台阶,燕洄深知,这是一条不归路,一旦踏上,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


    她踌躇着不愿再进一步。


    沈星溯却压根没想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截了当地箍住她细瘦的胳膊,强迫她一步一步登上通往囚牢的阶梯。


    红门前还挂着那两把沉重的铜锁。


    而屋内,正是她深深的噩梦。


    燕洄无论如何也不愿再进一步,她用手指扳住门框,回头看向沈星溯,轻声哀求道:“求你,换个地方。”


    沈星溯冷笑,抬手顺势一推,生生掰断了她食指的指甲。


    门被严实合拢,封闭空间让燕洄愈发心悸仓皇。


    纵使屋内陈设温馨舒适,她却难以舒缓情绪。


    沈星溯忽将手伸到她面前。


    掌心里静静躺着覆眼圈环,那是为她量身打造的,顶顶合适,佩戴后不会透过一丝光线。


    燕洄这才明白,一路而来的沈星溯平静淡然,没与她动怒,不是他的脾气秉性变好了,而是他早已想好了对付她的计策!


    “戴上它,再将哑药服了。”沈星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如此,我便不再追究你与人私逃一事。”


    燕洄惊怒交加地抬起头,“我是人,不是你豢养的奴隶,为何要这般羞辱我!”


    “你这对眼睛,还有你嘴中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让我想起你做过的腌臜事。”沈星溯姿势未变,冷笑道:“这不是禁锢你,而是在保护你,戴上!”


    燕洄撇开视线,清骨傲然地立在原地,“我不会戴,亦不会服药。”


    沈星溯目光沉沉地盯视着她,手掌蓦地攥紧了那圈环,声音缓沉道:“你说什么?”


    燕洄一字一句斩钉截铁道:“你不用对我颐气指使,沈星溯,我亏欠所有人,但唯独不欠你!”


    “当初若不是我插手,你早已死在十六年前!”燕洄直视着他,被逼到极点的她,居然生出了同归于尽的冲动,“若不是我,你何来这十六年的作威作福,沈家嫡子的身份给你带来了什么,你比我更清楚,他人可以恨我,可你不能!”


    一口气说完,燕洄微微气喘,脸颊落了愤懑的薄红。


    她是真的从未有过悔意。


    两人彻底撕破了温存的假象,如仇敌般针锋相对,


    是,她是在他美梦正酣时,亲手将他唤醒。


    可若不是她,沈星溯何来这得以酣梦的机会!


    “这才是你一直以来的真实想法,是吗?”沈星溯怒极反笑,“你一直在后悔没让我死在十六年前吧?”


    “是!”燕洄痛快给予他回答,而话一出口,两人同时愣住了。


    霎时,脑中一片空白,嗡鸣不断,沈星溯瞳孔剧颤,难掩失落悲痛。


    而很快,他将这些情绪通通敛去,指骨捏得作响,沉冷道:“就因我是襄王之子,我便该死吗?襄王造反起义,与一孩童何干?你与古板无情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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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没有分别。”


    “你想为民除害吗?可惜矫枉过正了罢!”


    沈星溯稍一用力便将她提起,一路拖拽她到外间一个不起眼的门前。


    燕洄撞入门内,狼狈倒在地上。


    四周烟雾缭绕,潮湿阴冷,燕洄嗅到熟悉的檀香味,缓缓抬头。


    幢幢火烛间,森然的牌位直面她,沈崇山三个血字烙印到她的眼底。


    听说沈崇山临死前,赤目圆睁,七窍流血,怨恨难消,死不瞑目!


    燕洄仿若已看到冤魂厉鬼向自己飞扑索命,她惊叫连连,回身急奔,被沈星溯攥住手腕,强掰住她的脸朝向里侧。


    “沈家待你不薄,你却和颜无恒联手,坑害沈家。”沈星溯字字诛心,“你也不怕被你害死的沈家人向你追魂索命?每每夜深,你也能放心安眠?”


    燕洄全身失力,单薄里衣早已被汗打湿。


    沈星溯提着她,厉声道:“你这般寡义廉耻、冷情冷性的人,我没将你杀死祭奠沈家故去之人,已是对你格外开恩。”


    燕洄闭眸急促喘息,被冰冷的冤魂缠绕了般惊惧非常。


    沈星溯置身度外地看她面容煞白,因心中有愧而周身觳觫。


    顿了一会儿后,沈星溯重新提起她,顷刻间就回了寝室。


    燕洄一见日光,就迫不及待地趴在窗边汲取温暖。


    “弱肉强食。”沈星溯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她的后颈,“若要恨,那就恨你自己棋差一步,没要了我的性命,让我得了机会翻身,如今,我要你往东,你便不许往西,可懂?”


    他顿了顿,目光流连在她婀娜的腰身上,喑哑开口道:“将覆眼的戴上,脱了衣服到榻上跪着。”


    “沈星溯,你混账!”燕洄猛吸了口气,怒目而视。


    “你求仁得仁,自食其果。”沈星溯直接捞起她,将人带到床边,“若是今日你我情形对换,你也不会待我多仁慈。”


    燕洄被甩入床榻,额头撞到床壁,磕得头晕目眩。


    待她扶头起身,沈星溯已在解腰带。


    燕洄慌乱惊惧下满口答应道:“我戴,要我顺从你也好,你不许再碰我!”


    腰带坠地,沈星溯掀了外袍,提膝压上榻。


    “不要这样……你不怕逼死我吗?”


    燕洄被困于床榻间,周遭熟悉的一切唤醒了她的噩梦,那道欲念极深的眸子让她情不自禁地捏紧了衣襟。


    话音刚落,沈星溯竟手下一顿。


    就在燕洄以为他心软时,沈星溯忽地唇角上扬,冷笑道:“我才与你说的,你又当做耳旁风了?”


    他猛地拂落了床幔,周遭陷入昏暗。


    他钳住燕洄的双腕,每一句话都似碾在人的心脏上,毫不留情,“我说过,你没资格与我提条件。”


    “我如今没杀了你,不是我记着旧时情谊,而是你在我这姑且还有点作用,你若不听从,我尽可以终日绑了你的手脚,让你做一个目不能视、口不能言的傀儡。”


    “别哭丧着脸。”沈星溯将外袍甩出帐幔,霸道残忍道:“去脱了衣服跪着,我喜欢榻上浪荡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