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神风·之剑

作品:《被绑架的侦探笔记

    陈集脑子灵转的快,当即问身后跟来的人:“请问,你们驻地有水吗?干净的水。”


    只因前头没有见过那人的模样,听声音应该是同一人,便是夏也口中的杜漓,忙说:“我从不生火做饭,也不吃水,我手底下雇来的人不住这里,这里就我自己,实在是……”说到这里陈集都有些无助了,又听杜漓说,“有有有,我想起来了,将军墓里通着一条清泉,拿水虽是生水,但一定干净。”


    陈集说道:“可以可以,总比这些地方阴沟里的水干净,先让他活过来要紧。夏也,背起他。”


    夏也点点头,三个人扶起荀古往夏也背上放,却发现荀古的右手死死握着左手手腕,怎么掰都掰不开,无奈之下,夏也只能钻进荀古两条胳膊之间,再行背起。


    下坡的路不好走,夏也尽力走的稳当,行了约莫二十来分钟,几个人站在那墓前,先是一道小门,高有一米左右,在场的几个人都得爬着进去,怕磕碰到荀古,夏也几乎紧贴地面,匍匐前进。


    连通溪流的墓室在入小门后左手边过两个房间的地方,应当是煦江水分流。


    有了杜漓的指引,他们找到这条溪流并没有费多大力气。这间墓室坍塌一角,漏进天光,溪流正是从这一角进来又顺着沟渠流出去。


    “这……这要怎么接呢?总不能把他拖起来吧?”夏也问。


    陈集想了想,只见他一手撑住杜漓肩膀,纵身一跃,另一只手牢牢扒住漏进天光的残垣,往外头看看后,回头对夏也说:“外头过于崎岖坎坷,只能在这里,杜……杜漓呢?”


    “在这儿在这儿……”杜漓手里拿着一个看上去像是陶制的罐子小跑进来,“这是将军陪葬的墓器,冲洗冲洗是否可用?”


    陈集跳回屋内,连声称赞:“可用可用,当然可用,多谢杜将军,也多谢你家神风将军。夏也,将他翻过来。”


    陈集在荀古身上一阵摸索,不多会儿摸出先前那节骨,他也不知是在什么地方瞧见了荀古洗骨,眼下顺手的很,先是脱下荀古的上衣,接着拆下荀古的烂骨,用杜漓过过好几回的清泉水一遍一遍洗出原来的模样,再将早前找到的骨洗出来,接上去,“咔嚓”一声,结束。


    “这骨都发乌了,一碗鸡蛋汤就能让他活不了,还和我说什么用这个秘密威胁不到他,鸭子死了才嘴硬呢。”陈集将他的上衣穿好,起身说,“先出去吧,他该晒晒太阳,这里太阴了。”


    夏也点点头,再次背起荀古,几人又往外绕。


    只是经最后一道小门时在前面开路的杜漓突然不进反退,夏也背着荀古跟在中间,陈集断后,一瞬之间陈集便知道前面出事了,待杜漓和夏也并荀古一起退出来时,陈集手中拿着不知从什么地方寻来的剑躲在门侧,将最后进来的那一个控为人质。


    “神风剑!”


    后来者惊呼。


    陈集却不分出半点目光给这些虾兵蟹将,他的平行目光内是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男人,神风剑尘封多年光泽依旧,此刻正在斗篷人脖颈处闪光。


    “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杜漓率先问。


    那些人共有六人——加上陈集控制住的这个斗篷人,共七人。


    陈集认得穆九熙、龙彦、卢铭和那个打游戏的程致,至于剩下两个,他就没什么印象了。


    “入案的人。”陈集替那些人回答杜漓的问题,“但好像多了一个。”


    夏也也不知是哪根筋搭得不对,学去了陈集的阴阳话:“你这话说的,总要有个是跟班吧。”


    陈集认同:“说的有道理,诶,你说这斗篷在我手里,我是不是能揭下来看看真容啊?”


    夏也应和道:“怎么不可以呢?”


    三个高手一个废人,这个废人还是重要人物,三个高手需得腾出来一个照拂一二。这三个高手瞧着不分上下,说不上谁更厉害,陈集提议:“剪刀石头布,赢了的守着他,我先来,我出布。”


    夏也随后说:“我出石头。”


    杜漓不理解但也跟着说:“我出剪刀。”


    陈集道:“错了错了,你也要出石头。”


    杜漓忙改口:“我出石头。”


    陈集微微一笑:“如此是我赢了,夏也接着。”


    那斗篷人就像芦花似的飘了过去,夏也胳膊一环将其禁锢住。哄哄闹闹几个人乱起来。


    却见陈集一个闪身换到夏也身旁,扶起荀古,杜漓也挡在了夏也身边。


    陈集手中还拿着那把剑,剑横在荀古身前,阴气铺满剑鞘,寒光凛冽。而此局势瞬息之间已然改变。


    只是纵然局势变换,那斗篷人全然不为所动,就像……就像是个死人一般。


    陈集右手持剑,左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揉搓着荀古的后脖颈,眼观场上众人,面无半点地色彩。


    “你躺好了。”他低声对荀古说。


    荀古没有回应。


    对面六个人严阵以待,只是倘若仔细看,在这六个严阵以待的人中有一个泰然自若,他站在人群最后,一直站在人群最后,没有要上前的意思。


    五个人何足惧,不过是入案求生的而已,三位高手的目的也从来不是这五个人。


    两边对峙着,倏地,陈集将荀古轻轻放在地上,纵身一跃,从夏也头顶飞过去,一剑挑开黑斗篷人的帽兜,转身的刹那杜漓回防来至荀古身边,夏也一人负责挡拦那五个杂碎,安静下来时陈集手中的剑换了个脖子搭靠。


    陈集问杜漓:“还活着吗?”


    杜漓点点头:“没什么事。”


    陈集说:“那就好,他躺着吧,看不着这一出好戏是他损失。”陈集将目光投向他控制住的这个人,“说说吧,什么人呐,改案这等事情都办的到,那你是不是还能出案啊?”


    那人早在陈集问询杜漓荀古怎么样的时候就想好了措辞,他原本应该没想到自己会被抓住,他以为可以逃脱的,只是他忘记了或者说他没有算到这道门如此小。


    只听他说:“陈集,我们本来是一门,你这是做什么?”


    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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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一声,佯装疑惑:“你和我,一门?那你倒说说什么门?”


    那人说:“这里全是外人,老大嘱咐过我,不能说出我们的门派,你是忘了吗?我们前两天还联系来着……”


    这话说的十分真切,不想陈集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前两天,你是说千岁塔吗?太好笑了,先生,您身披法典司夜勤斗篷,托参加杀人游戏的玩家,给一个试图毁灭笔记世界的人传一张字条,让这个人往笔记魂灵深处的千岁塔下相见,这其中的每一件事单拎出来都足够好笑,何况是合在了一起。”


    “什么意思?”


    陈集收起笑意,松开锢住那人的胳臂,以剑指着,冷冽道:“一,法典司的夜勤斗篷只许夜间穿戴,没有任何一个法典司的人会在大白天穿着它招摇过市,不要和我说例外,之所以叫夜勤斗篷必然有其禁忌;二,你所托付的这个玩家心眼子比骨头全,你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你……”


    “其三,你看上的这个搭档,也就是在下,这辈子最不受管束,也最不屑与你这样的人为伍,这就要提一句其四了——千岁塔——万年地界千岁塔,百载春秋笔置架,一部风野人间事,不关己来不渡他。那是从来高高悬起,从不低怜人世疾苦的千岁塔,若不是荒夏从中携走了那部笔记,它甚至可以永远做高阁之塔。你竟然想让我打开它,太好笑了,你以为你把你的目的藏的很深吗?小儿把戏。”


    “可你还是去了。”听到这里,那人也不装了,恢复镇定姿态,“现在这一切不是一步一步在我的计划里走着吗?”


    陈集又笑了:“今日可是格外欢乐,我说这位先生,你难道没有发现这场面有些……特殊的和谐吗?”


    那人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我需要的人凑齐了,是你送来的。”荀古扭动着脖子,靠着杜漓缓缓起身,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包括一直守着他的杜漓,大概陈集知道,知道他一直都醒着。


    那就是,难为夏也背了一路。


    “你不是……”


    “我说了,我那天早晨就和陈集说了,我这点病死不了……”


    “喂,我说你醒了能不能别先顾着吹牛啊?这道门堵死了,我们得出去。”


    杜漓从一片茫然中终于回过神来:“那边有正门。”


    陈集摇摇头:“不行不行,我看过这地形,墓域极大,正好相对最远距离,要是到正门就要穿过整个墓域,谁敢保证能让神风将军的墓不受打扰呢?这么多不速之辈。”


    “可是……”


    “夏也,麻烦你去陈集取剑的地方看看是不是有一条地道。”荀古说。


    “取剑的地方?”夏也疑惑,“神风剑不在正当中墓室?”


    荀古咳了两声,听起来还是很虚弱:“那不是真的神风剑咳咳咳……”


    杜漓接过话:“真的神风剑早就不见了。”


    闻此言,被陈集控制那人叫出声来:“你说什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